席铭出了店,苏垦就带着一帮小混混过来问他怎么个情况。随后一帮人又寻了个僻静茶室,商量后续。席铭除了他师父是应隼,其它也没隐瞒什么,都跟大家说了。一帮子各色人等,聚在一块儿商量对策,交换信息。
主要苏垦愿意跟着席铭混,他觉得席铭人不错。其他人主要是愿意跟着苏垦混,因为觉得苏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
“要不咱跑吧?”
“往哪儿跑?惹毛了刑部的人,跑哪儿去都不安稳。倒不如实实在在帮忙查一查。”
“我觉得洪哥说的对。”一个叫王永的毛头小伙子说道。
洪哥继续说道:“那个姓苗的也没说非得查出来什么,咱们只管查着就行。”
“怎么查吗?”其他人也跟着问。
席铭想了想问:“我先问一句,你们诸位跟东四街这事没关系吧?”
“没关系!没关系!”
“没有没有!”
“不能够,大家都是良善之人,做不出这么残暴的事。”
席铭心理吐槽:你说你和这事没关系我还信,你说大家都是良善之辈我特么是真不信。在座的哪有一个身家清白底子干净的人?
众人异口同声的否认。看样子是都没关系。
苏垦又说:“有关系也没事儿,趁早说出来大家商量对策,省得到时候真查出来大家都不好看。”
众人也都说没有。经过再三确认,确定大家都和东四街的案子都没有关系。大家开始商量对策。
“名翡珠宝行的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吗?有没有遗漏的出事儿那天没在的人?或许有遗漏的官府没查出来的人也不一定?”一个小混混说道。
“关键也不知道名翡原先都有谁啊!”另一个也是挠头。
一个瘦子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我之前去名翡踩过点,想偷个白玉杯子来着,没成功。那里有多少人我是知道的。甚至什么人什么时候干什么我都清楚。但是谁活着我不清楚。因为我不知道都谁死了。毕竟死太多人了。”
“我知道都谁死了。”王永回道。
洪哥:“都写下来。”
王永摸摸鼻子:“写不下来,没记住。”
洪哥气道:“你不是知道么,写不下来?”
王永说:“衙门有尸体认领名单,衙门口有张贴,我看到了,但是没记住。”
苏垦道:“不急不急,你一会儿去抄一份得了。”
拿来尸体名单和名翡当初的伙计名单一对比,发现确实是都死了,没一个活口。
席铭想到了瘦子惦记过的那个白玉杯,想到了凶手肯定要销赃,那么多宝贝,总不至于是为了抢回去埋起来吧,那他所图何来?到时候赃物只要一出现,那凶手线索不就有了?
席铭还没开口问询,就听有一个混混问瘦子:“你还记得那个杯子什么样吗?能画下来么?”
瘦子有点为难:“杯子的样子我倒是记得,但是我不会画啊!”
周围人互相看了看,傻眼了,谁也不会画,但架不住人多路子野,马上就有一个人想到了还没在现场的老姚。姚广,一个画艳图的高手,原本也是和大家一块儿鬼混的,今日没在,说是去汇春楼见相好的去了。
当下洪哥和王永去汇春楼把左拥右抱的老姚拉了来,人都到了茶楼了,老姚衣裳还没穿整齐。大家都哄笑说是他俩耽误了老姚办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