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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惨绿少年阿日”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奇幻玄幻,陆长生刘秀珠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是用身体当做武器。张寡妇喃喃地说道,“瞎子,你还说她有五十岁了。”“你见过五十岁的女人身子还像十几岁姑娘一般美好的吗?”钟北看呆了,“她真的有五十岁了!”“可是哪怕她又五十岁了,放在怡红院,还是头牌啊!”张寡妇说道,“别说你们男人看了受不了,我一个女人家,看了也转不动眼睛啊。”“瘸子,你说呢?”......
主角:陆长生刘秀珠 更新:2024-05-20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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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生刘秀珠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由网络作家“惨绿少年阿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惨绿少年阿日”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奇幻玄幻,陆长生刘秀珠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是用身体当做武器。张寡妇喃喃地说道,“瞎子,你还说她有五十岁了。”“你见过五十岁的女人身子还像十几岁姑娘一般美好的吗?”钟北看呆了,“她真的有五十岁了!”“可是哪怕她又五十岁了,放在怡红院,还是头牌啊!”张寡妇说道,“别说你们男人看了受不了,我一个女人家,看了也转不动眼睛啊。”“瘸子,你说呢?”......
京城!
大汉的京城早已不在长安,而是临安。
原本的京城长安已经被北莽占据,变成了北莽治辖的一个州府。
六年前大汉宫廷的一场巨变,帝位骤然更替,接任者远不如前任励精图治,只顾贪图享乐,寻仙问道,奸臣当道,党争不止,天下动荡不安。
让与大汉相争多年的北莽终于寻到了机会,挑起边界纷争,然后一路南下,势如破竹,杀得大汉将士丢盔弃甲,皇帝一路逃奔到了杭州。
大汉朝廷企图借助长河天险,与北莽抗衡,苟延残喘。
临安,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在临安城内,新修建的皇宫虽然没有长安城的庄严、恢宏,却因为江南世家的鼎力支持,修建得富丽堂皇。
据说光皇宫地面上的金砖就铺了几千斤。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皇族给予江南世家的回报也是令人瞩目的,一人入阁,三人封侯,世家弟子得以重用。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有一座宫殿因为过于简朴、肃穆,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然而,没有人敢瞧不起这座宫殿。
因为这座宫殿里面住了一位特殊的人。
当今圣上的亲妹妹,监国太子的亲姑姑,长公主刘秀珠。
长公主的身份原本已经极为显赫了。
然而刘秀珠能让世人侧目的最主要原因在于她的军功显赫,在于她的不畏生死抵抗北莽入侵。
自从北莽入侵以来,大汉文官求和,武将怕死,皇族将领先后败北,皇帝吓出重病瘫痪不起,举国上下一片悲哀,以为亡国灭种之日将至。
长公主刘秀珠在此生死存亡之际,挺身而出,巾帼不让须眉,率先士卒,带领大汉将士与北莽大战七场,尤其是在命悬一线的赤壁之战中,用计火烧北莽八千战船,逼得北莽不能渡江追击,形成了目前的划江而治的局面。
自此,长公主摄政,稳住了半壁江山。
有诗为赞:
南渡江山底事传,扶危定倾赖红颜。朝端和议纷无主,江上敌骑去复还。军舰争前扬子险,英姿焕发鼓声喧。赤壁一战垂青史,若个须眉愧尔贤!
此时长公主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敢高声大语,显得极为规矩、肃穆。
一位面白无须的老者匆忙前来,站在门口的女侍卫杨影并没有喝声喊住,也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拦住搜身。
因为这个老者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服侍过三朝皇帝的太监高松。
当初武王殒命离阳城,景帝突染疾病,景帝之弟刘能以胞弟身份坐上金銮殿,内外不服者众多。
刘能大开杀戒,血洗朝野,杀得血流成河,方才坐稳皇位。
而景帝的心腹太监高松在桓帝刘能身边依旧如鱼得水,备受宠信,便能证明高松的能力和手段。
然而让杨影侧目相看的还不是高松的能力,而是他走路时脚下没有一点声响。
光凭这份内力,这皇宫之中,武艺能胜过高松的人,恐怕不超过一手之数。
高松朝杨影点头示意,便跟着她快步走入宫殿,走过回廊,便到了一处小屋。
这是一间书房,寻常人家的书房一般,只有一张书桌,一个沙盘,一张地图。
然而高松一脚踏入书房的那一刻,又将脚收了回来,微微抬头看向书房内的人。
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
一袭如瀑布的长发及腰,一身还来不及换下的军旅劲装,将她的姣好的身材包裹得前凸后翘,分外动人,英姿飒爽。
最动人的还是她那张脸,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那长长的眼睫毛下是一双动人心魄的美眸。
高挺的鼻梁下,樱桃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吸一口。
然而没有人能真正上去吸一口,但凡略微透露一点念头的人,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大汉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人。
死在她手上的北莽将士成千上万。
被她亲手斩杀的奸臣头颅至今还悬挂在午门示众。
她,便是大汉的长公主,刘秀珠。
刘秀珠微微抬眉,目光扫向门口,“老东西,你这一脚走了进来,又缩了回去,算是怎么回事?”
“莫非担心我这小小的书房,还能藏着砍下你人头的刀斧手?”
高松满脸皱纹的脸顿时挤成了一团,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奴婢高松参见长公主!”
“未经长公主许可,奴婢岂敢逾越。”
“而且,长公主要奴婢的这颗人头,奴婢立刻双手奉上。当然,长公主英明神武,留着奴婢的脑袋多为大汉做点跑腿的事情,奴婢也是愿意的。”
刘秀珠冷哼一声,“都说内务总管高松是头千年老狐狸,你连我皇兄的寝宫都是直来直往,无须通传,我这小小的书房,还能拦得住你的脚?”
高松的背已经弯得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因陛下身体欠恙,需及时用药,所以便免了一些规矩。”
“长公主杀伐果断,令行禁止……”
刘秀珠手一挥,打住了高松的话,“废话少说。”
“高松,我知道你以前眼中只有皇上,现在眼中只有太子,这是好事。你忠于皇上或者未来的皇上,这才是你职责所在。”
高松连连点头,“长公主英明!”
刘秀珠继续说道,“你伺候太子,我平日里也不找你。只是今日有事,须得问你一声。”
高松连忙说道,“长公主吩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秀珠直起身子,走到墙壁前,摇曳的烛光将她妙曼的身材照射得分外动人心魄。
只是高松纹丝不动,低头看着地面。
毕竟,看了也动不了。
“高松,你以前伺候过我伯父,又伺候过我父皇,是宫里的老人,我且问你,那传国玉玺到底在何处?”
传国玉玺,乃大汉立国之初,太祖皇帝斩白蛇而从蛇腹中得来的一块皎洁白玉。
由龙虎山掌教天师亲自镌刻,环刻双龙戏珠图案,正面刻有“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八字。
得玉玺者,为正统帝位。
然而桓帝上位之时,传国玉玺便已丢失,因此才有桓帝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之说。
高松听得刘秀珠问道传国玉玺之事,便说道,“回禀长公主,传国玉玺自景帝驾崩之后便杳无音讯,当年先皇也是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的亦未寻到,此事长公主应当知晓一些。”
“这些年,奴婢也在四处打听传国玉玺的下落,只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刘秀珠目光留在了墙壁上的地图上,“长安”两个字分外刺眼,刺得心里滴血。
传国玉玺的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高松到底知不知道,谁也不清楚!
“高松,我这些日子忙于战事,几日没有见到太子,你如实告诉我,太子这些天做了些什么?”
高松连忙答道,“回禀长公主,太子殿下每日都在刻苦学习,早起练拳,午后练枪,平日里都是跟着太傅等人学习治国理政。”
略微停顿之后,见刘秀珠眼中有怀疑的神色,高松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最近用功刻苦,连太傅都说,如此以往,精益求精,太子可追赶圣贤。”
刘秀珠在高松的老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便说道,“我皇兄病重,早已不能料理政务。太子已成年,早些将这些朝政事务上手,我也好集中精力放在战事上。”
“高松,你也是伺候过三朝天子的人,太子绝对不能再走我皇兄的老路,你可给我记好了。如果太子被你们带偏了,休怪我翻脸无情!”
高松连连点头,“长公主放心,太子殿下天赋异禀,奋发有为,有长公主摄政,文武百官拥护,必定能成为圣明之君。”
刘秀珠挥了挥手,示意高松离去。
和这头老狐狸说话,着实有些累,又套不出有用的信息来。
高松识趣地行礼后转身离去,走到门槛处时,又听到刘秀珠在身后说道,“高松,我近日里时常听到后宫中有哭泣声音传来,你作为总管太监,有些事情得管一管,皇上病重,太子年幼,可别在这个时候后宫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高松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很快地隐藏起来,“长公主说得是,主要是因为皇上龙体欠恙,后宫中的后妃、宫女心中担忧,难免有悲痛哀伤之情流露。”
“我一定谨守宫门,会让后宫太平无事,让长公主能专心于战事,不为后宫琐碎之事操心。”
高松见刘秀珠转过身去,便再次恭敬行礼后,转身离去。
刘秀珠看着墙壁上的地图,挺拔的娇躯一动不动。
目光先停留在长安。
长安,长安,何时才能长治久安啊?
曾经万国来朝的帝都,竟然成了北莽的坐镇中原的州府,成为入侵大汉的指挥中枢,何其让人意难平。
如果武王在世,如何能容忍这等事情 发生?
想起那个曾经叱咤风云、战无不胜的武王,刘秀珠的目光便落在了西域的偏陲小城,流沙郡离阳城。
大皇兄,你这样不可一世的人,你这样武功盖世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小的离阳城陨落呢?
当年三万大汉远征军,全部葬身西域,至今连尸骸都无法回归故土!
大皇兄,你如果还活在世上,皇族之中,怎么会逼得让一个女流之辈在前线冲锋陷阵,怎么会将大好江山拱手相让,怎么会迁都临安?
临安,临安,岂有平安?
想起这些,刘秀珠一拳砸在墙上,墙壁瑟瑟发抖。
“杨影!”
一道娇小的身材闪入,正是刘秀珠身边的心腹杨影,“长公主!”
刘秀珠问道,“那老东西出了宫殿之后,去了哪里?”
杨影说道,“高松去了太后的慈宁宫方向。”
“那边守卫森严,高松武艺又高,我便不敢追过去了。”
刘秀珠美眸微眯,“你做得对,高松这样的人,牵涉太深,不易打草惊蛇。”
“东宫那边可有确切消息?”
“太子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何荆州知府任命还没有用印?为何益州水患的赈灾银两、粮食还没有拨付下去?”
“他难道不知道,多拖一天,就会淹死、饿死更多人吗?他既然一直在太傅身边学着料理朝政,难道太傅也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杨影迟疑了一下,“长公主,太子他……”
刘秀珠秀眉微蹙,“不要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杨影这才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迎着刘秀珠的目光说道,“太子这几日根本就没有接见太傅。太傅、太尉、太子太保等官员都进不了东宫!”
“什么?”
刘秀珠神色一峻,一股杀气便散发出来。
这股杀气不是她自身就有的,而是多年的沙场征战养成的。
“太子到底在干什么?”
杨影知道有些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以长公主的性子,迟早会知道的。
“太子这几日去了两趟怡心宫,其他时间,便是整日里与刘必安献上来的五名扬州少女歌舞嬉戏,饮酒作乐!”
杨影鼓足勇气说完,等待着刘秀珠的暴风骤雨。
然而并没有,刘秀珠只是站在那里,秀美的脸庞上有些涨红。
沉默!
沉默才是最无声的愤怒。
“走,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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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青州那边,刘世军拉起了万人的队伍,还杀了北莽的青州知府,搅得青州鸡犬不留。北莽数次围剿,均让刘世军给逃脱了。”
“大家心中想着的是北伐,是收复国土,此时议和,天下百姓如何能答应呢?”
斯文男子说道,“二哥,国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百姓做主呢?”
“是战,是和,还不是身居高位者一言定之啊。”
三寸须男子颇为认同这句话,“是啊,国家大事,肉食者谋之。”
“历来打仗,老百姓还在垂死挣扎,朝廷已经将割地称臣了,老百姓永远是最后才知道的。”
“我这次得到的消息是大有来头的。因为我那二舅家的三姑妈的亲侄女的儿子,就是在宫里当差。传出来的准确消息是,朝廷已经在考虑答应北莽的条件了,还派了大臣前去对接。”
女子问道,“这等不死不休的局面,朝廷还能答应北莽的议和条件?”
三寸须男子点点头,“是啊,因为这一次,北莽给的实在太多了!”
女子追问道,“北莽到底给了什么,让朝廷如此无耻地答应议和!”
三寸须男子说道,“北莽答应撤兵,天河以北八百里均归还大汉!”
其他三人都有些惊住了,“撤兵,天河以北八百里均归还大汉,怎么可能?”
有痣男子紧握酒杯,“果然,北莽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皇室肯定会动心的啊!”
“那么,既然是议和,他们想要的又是什么?”
三寸须男子摸了摸下巴,“他们要的不多,只是一个人而已。”
又是惊呼,女子忍不住了,“天河以北八百里,可是有五个州府之地啊。北莽虎狼之国,吞下去的土地,死了数十万人,这些地方这么容易吐出来?”
“他们到底想要谁?”
三寸须男子低下头,很是神秘的样子,另外三人便围了过来。
“北莽幽王,要迎娶大汉长公主!”
“他们要的是长公主刘秀珠!
四人面面相觑,身后却传来碗碎的声音。
只见靠着墙壁的那个肥胖男子手中的酒碗被捏碎,掉落在桌上。
三男一女四人,乃结拜兄妹。
原本是也是官府中人,大多干的是延安府的衙门差役,也有做生意的。
为头的三寸须男子叫黄天启,年纪稍长,当年是捕头,便当了大哥。
有痣男子叫李超,与黄天启同属延安府,是捕快。
斯文男子叫刘掸,当初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员,正九品的主薄,只是后来犯了事,被免了官职。
女子叫柳青,乃顺风镖局柳一刀的女儿。
四人因为熟知,意气相投,便经常在一起喝酒,比武,结拜为兄妹。
北莽入侵之后,他们察觉到事态不对,便舍弃了衙门的官职,加上柳一刀战死,四人便相伴提前来到了南边。
四人想用本钱做点生意,养活自己。
结果南方人精明,将他们的本钱给骗光了。
黄天启和对方争执,砍死一人,不得已便逃亡,沿途上做些没本钱的生意。
后来官府追得急了,柳青以前跟着父亲走过镖,知道一些跑路的途径,便建议冒险穿过荒漠,去天竺逃难。
四人分散去找旧友筹集钱财,沿途便耽搁了些时间,到了双岔镇时又错过了马队,只能等天气好了再寻个队伍一同出发。
听到身后有碗碎的声音,四人心中一凛,回头看去,看到一个壮硕的男子将手中的碎片放下,然后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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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陆长生朝天怒吼一声,城墙的尘土瑟瑟掉落。
这一次,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杀不完!
他一个人,一把刀,根本就杀不完。
而且这次流沙郡领军的将领不似从前的人那般一味胡乱冲杀。
他排兵布阵,颇有章法。
带兵的是王林!
流沙郡兵马都监!
这一次,他带来的是秦纲手下的所有精锐。
盾甲军抵挡在前,先是弓箭手对准城头一顿猛射。
饶是陆长生用大刀打偏弓箭,依旧不能顾全所有。
随后在骑兵的护卫下,十八辆登云梯架在了城头,北莽将士如蚂蚁一般顺着梯子登城。
不仅如此,城门下方,还有一百个盾甲兵,护卫着一辆冲撞车,冲撞城门。
这架势,哪里像攻打一座偏远的小城池。
而是边界上的国战一般。
秦纲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将所有的家当全部拿了出来。
这一仗,不是陆长生死,就是离阳城亡!
否则的话,他这个流沙郡郡守才刚上任,便会掉脑袋。
六年了,在北莽的疆域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城池,竖立着大汉的旗帜,这对于北莽来说,是何等的讽刺。
那位幽王如何会容忍他的封地出现这种事情,北莽皇族如何会容忍这等事情!
陆长生一把扯掉身上的箭矢,尖锐的刺痛让他感觉到清醒,感觉到愤怒!
“杀!”
一刀劈下,在城头划出一道玄黄的光芒。
携带着磅礴的肃杀之力,将刚刚爬上城头的两名士兵拦腰斩断。
随即陆长生抬起一脚,将登云梯一脚踢翻。
只见梯子上的士兵纷纷坠落,惨叫连连。
然而,其他地方的北莽士兵依旧如蝗虫一般涌了上来。
王林缓缓地走近城门,仰头看着上方的厮杀,心头震撼不已。
这是一个人啊!
竟然阻挡了自己两千将士半个时辰。
怪不得前任流沙郡守孙立均会将离阳城的事情隐瞒六年。
一郡之力,竟然打不下一个离阳城,说明这个郡守有多无能啊!
关键是,这座偏僻的离阳城,只有一个士兵。
但是,他再强悍,再勇猛,也毕竟只有一个人!
王林收起心中的敬畏,平静地朝前走。
在战场上厮杀多年,他明白,可以对敌人心存敬畏,却依旧要砍了对方的头。
这就是战场,这就是战争!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没有第二个选择。
陆长生,你是个战士,你是个英雄!
死在我的手中,也算你死得其所了。
等你死后,我会将你五马分尸,各自埋葬在五个方向。
这才是对你最大的尊重,对于战士最后的表彰。
至于离阳城中的百姓,他们既然选择跟随你,既然选择不肯投降,那就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到时候一把大火,将离阳城的百姓烧个一干二净,将大汉远征军最后一个士兵屹立流沙郡六年不倒的消息湮灭。
从此,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人,扛着一杆大汉旗帜,在北莽帝国的土地上,坚持了六年。
从此,郡守秦纲便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得更远,爬得更高。
而他王林,也能跟随秦纲的脚步,平步青云。
又有数具尸体从城头上掉落下来,落在了王林的腿边。
每一具尸体都是一刀致命。
有的人是被砍掉了脑袋,有的人是被拦腰砍断。
还有的人是从中间劈开,应该是刀太快,力道太大,剖开的胸腔中心脏还在跳动,一只眼睛瞪得贼大,仿佛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王林并没有避开,仍由鲜血、脑浆溅落在他裤脚上。
除了直直砸向他的残肢断骸,被他挥刀打开外,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城头的陆长生。
这陆长生应该只有三品境界吧,可是他那瘦弱的身躯却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不过,他的战斗力再强,恐怕也经受不住这般车轮战。
人多,有时候就是绝对的优势。
耗,都要将他耗死。
陆长生的确很累了。
他身上至少又多了二十多道伤口,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他只知道手中的刀已经发红,发烫。
血流在上面,似乎有青烟冒出。
应该杀了两三百人了吧,可是后面的人还是不断地涌上来。
什么时候才能杀得完啊?
杀死一个敌人,陆长生便感觉身体里的流淌的内力浑厚了些许。
可是他身上受的伤、流的血,似乎比功力增长的速度还是要快一些。
此消彼长,让他逐渐感到虚弱。
然而,让他最为担心的不是自己身体上的伤势和疲惫,他真正担忧的是离阳城中,齐聚在一起一言不发的满城老弱妇孺。
他们一言不发,攥紧了拳头。
有紧张,有担忧,也有释然。
或许,有人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六年,早已在心中等待那死亡的来临吧。
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因为他们心中知道,当所有的将士都阵亡了,靠陆长生一人苦苦支撑,终究是支撑不住的。
封城六年,他们能吃苦,能挨饿,却忍受不了一直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还有,他们忍受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陆长生一人在支撑,支撑着这座小城,支撑着城里的百姓。
支撑着大汉的旗帜!
城头上掉落的尸体,他们早已习惯,连几岁的孩童都知道,这是敌人送来的礼物。
然而,那一声声冲撞城门的声音,厚重的城门开始瑟瑟发抖,李瘸子知道,估计用不了二十下冲撞,这扇城门恐怕就要被撞开了。
“噗嗤!”
一杆长枪刺入陆长生的胸膛。
一个麻脸的士兵满眼惊喜,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金银赏赐,还有妖娆的女子洗干净在等他。
郡守大人说过,杀陆长生,赏金千两,封千夫长。
麻脸士兵叫吴帆,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他是个老兵,跟随王林作战多年,不会像一些愣头青一样嗷嗷叫着一股脑冲上去,然后被陆长生一刀杀死。
他一直在外面游战,口中喊着“杀啊上啊”,鼓励那些年轻人前仆后继。
吴帆深刻地知道一点,只有活着的人,才能领到奖赏,才能笑到最后。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因为陆长生出刀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而且刚才他那一刀,砍在一个北莽士兵的脖颈上,竟然没有将脑袋完全砍下来。
还留了些皮肉,让脑袋挂在身躯上。
这就证明,陆长生的力气已经逐渐耗尽。
身边不少围攻的将士已经被陆长生吓破了胆,有些人尿了裤子,有些人脚步逐渐往外面移动,更有些年轻的士兵,手已经在颤抖了。
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
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
吴帆牢牢记住了这一点,这一点很关键,不仅让他在数次大战中存活了下来,而且让他逐渐成为百夫长。
他想更上一层,想成为千夫长,那就要把握住机会。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趁着陆长生的大刀砍入一位北莽士兵的肩胛处尚未拔出来的时候,吴帆出手了。
他的长枪精准地刺入了陆长生的胸脯。
那“噗嗤”一声,枪头入肉的声音,在吴帆耳中,比任何青楼中的歌声还要悦耳,还要动听。
仿佛是他搂抱这花满楼最饱满的姑娘,体味那深层次的触感,发出的声音。
成了!
这一枪,是致命的一枪,陆长生再强大,再能打,也要死在这里。
吴帆强忍住心中惊喜,用力往前一推。
想要将长枪贯穿陆长生的胸膛。
唯有这样,才能让吴帆心安,才能让吴帆真正拿到奖赏。
然而,长枪纹丝不动。
吴帆心中一惊,眼眸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只见陆长生一手抓住枪头,让长枪不能再前进半分。
另外一只手,则拖起长刀,长刀上还挂着一个人。
正是陆长生砍中肩胛骨的人。
连人带刀,砸向了吴帆。
“啊!”
吴帆眼前一黑,一阵剧痛传来。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千算万算,最终没有算出来,自己会被尸体给活活砸死。
千夫长没有了,一千两黄金没有了。
这该死的陆长生,怎么就不死呢?
吴帆终究没有骂出来,因为他的头被后面围攻上来的士兵给踩入了尸体当中。
相当千夫长的人不知吴帆一个,想拿一千两黄金的更是大有人在。
贪婪,永远是人类前进的动力。
也是人类自寻死路的方向。
陆长生将大刀上的尸体甩掉,反手一刀,将枪身斩断,留着枪头挂在身上。
不能拔出枪头。
一旦将枪头拔出来,他便会立刻血流如注,彻底失去战斗力。
那就带着枪头作战。
感受到身体的温度在流失,又能感受到体内能量的增长。
这实在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看着陆续爬上城墙的人,陆长生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跳了下去。
冲破人群,跳了下去。
下面是那辆冲撞车!
城门依旧破损,估计只要最后一下,便能将城门撞开。
然后骑兵就会踏破城门,将离阳城内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屠杀得一干二净。
或许,连一只野狗都不会留着。
陆长生人朝下,大刀也朝下,直扑冲撞车。
这从天而降的一招,便没有多少花招。
唯有借助掉落下来的力气,唯有赴死的精神。
“轰隆!”
一声巨响。
王林终于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溅起的尘土、木屑,还有兵器和残肢断骸。
他有些纳闷,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还有这般的勇气和力气,能将他的冲撞车给撞毁了。
他更不明白,围着冲撞车的那些盾甲兵为何会给一刀给击飞。
不需要他弄明白,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
尘土消散,一个人影出现在城门口,手中紧紧地握住一柄黢黑的大刀。
人影披头散发,身上的皮肉已经翻滚,有些地方还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胸膛处还插着一个枪头。
这哪里是人啊,完全是九幽地狱中恶魔!
为什么?
陆长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又增长了许多!
为什么?
陆长生的功力又比刚才提升了这么多!
王林这个时候感觉到一丝绝望。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撤!”
然而,已经晚了!
披头散发的陆长生,提着大刀冲了过来,仍由一些反应过来的弓箭手射中身体。
他的脚步很坚定,他的目标更加坚毅。
擒贼先擒王!
这是武王在世时教诲他的。
他也一直牢牢记在心中。
一刀挥出,玄黄光芒闪烁,携带着无边的威压。
携带着滚滚气流,奔涌而来。
空气中似乎震荡了一下,一圈波纹散发开来。
王林瞳孔越来越大。
因为他看到身前的盾甲兵的盾牌被刀气给劈开,身体被击飞。
随后,一阵飙风袭来,王林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朝后飞去。
身上的盔甲被割断,然后是身体。
还是大意了!
这陆长生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因为,陆长生根本不是普通的武夫!
他根本就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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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均看向刘兴云,“什么好法子?”
“只要能杀了那陆长生,灭了那离阳城,我在北莽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等朱尚书告老还乡,那尚书之职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只要我当了尚书,到时候兴云你就可以外放为官了,至少也要让你当个郡守。”
刘兴云心中大喜,脸上却流露出不舍的神情,“老爷,我这辈子啊,就是伺候你和老夫人了。”
孙立均摆摆手,“你是个聪明人,此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你的法子是什么?”
刘兴云压低声音说道,“老爷,现在刑部大牢中不是关押了一个极为厉害的人吗?”
孙立均一愣,“你说的是那头猛虎?”
刘兴云点点头,“正是猛虎周康!”
“此人乃绿林大盗,犯下了诸多大案。在大汉时,他连官府的税银都敢抢,杀人如麻,简直无法无天。”
“现今他落在老爷手中,便是死路一条,何不让他临死前发挥点作用?”
孙立均摸了摸下巴,眼眸中露出思虑的神情,“这猛虎周康的确武艺高强,在大汉乃至北莽都是排得上号的。我还想将他这些年积攒的钱财给套出来,还有他一身功法给学到,可惜这老东西骨头硬得狠,死活不开口。”
“他去杀陆长生的确是上佳人选,可是一来他是刑部定了秋后斩首之人,二来要是将他放了出去,如果他不听使唤,逃跑了,或者与那陆长生搅和在一起,岂不是纵虎归山,养虎为患?”
刘兴云嘴角噙着冷笑,“老爷,既然落到咱们手中,岂能再有他逃跑的可能?”
“老爷手中不是还有七脑尸丸吗,赏他一枚,他只要有异心,便会尸丸发作,七窍流血,化为一滩尸水。”
孙立均微微颔首,“嗯,七脑尸丸,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药炼制而成,我手中也只剩下三枚了,极为珍贵啊。”
“想不到这一次,要用在猛虎周康身上。陆长生啊陆长生,为了你这个小杂种,我可是费劲了心思,浪费了大好的钱财啊。”
“嗯,不妥,还是不稳妥。”
刘兴云见孙立均突然变了卦,连忙问道,“老爷,有何不妥?”
“要是担心刑部追查之事,那刑部大牢本来就归老爷掌管,那典狱长刘铜军也是老爷你的门生,他对老爷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老爷。只要老爷点头,我去跑一趟,刘铜军便会找个和周康差不多的人来顶替,悄无声息地将周康给换了出来。此事天知地知老爷在知道,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孙立均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刘铜军靠不住,他跟着我这么多年,从一个不入流的驿丞,到了如今的刑部大牢典狱长,他每年吃的贿赂没有一百万两也有两百万。他只是每年送我区区五十万两银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有他守着大牢,我还是放心得下的。交给其他人,我还怕出什么幺蛾子。”
“我担心那周康是个不要命的粗鄙武夫,仗着一身武艺,肆无忌惮,谁也瞧不上。他去离阳城杀陆长生,两人都是汉人,恐怕生出是非来。”
刘兴云眼睛转了几圈,“老爷深思熟虑。”
“陆长生不肯降北莽,离阳城便一直是大汉城池。而那周康哪怕被我们用尽手段,威逼利诱,依旧不肯为我们北莽所用。这两个家伙,都是一样的贱骨头。老爷担忧的应当是他们惺惺相惜,汉人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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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累了六年了,六年间,我时刻感觉到疲惫,时刻感觉到困倦。就连杀人,都变得有些疲乏。可是面对的,是永无休止的杀人。
我也想像武王一样,当个盖世英雄,扛起大汉的旗帜,
可是我毕竟不是武王啊!
陆长生猛地咳嗽起来,又吐出大口鲜血。
嗯,被砸碎的胸口为什么会有一股热流涌起?
本来已经快掉落手臂为什么还能有一丝丝痛楚?
那股新的煞气为什么会这般猛烈?
陆长生抬头看向周康,周康已经拔出了腹部的弩箭,又紧咬牙关拔出了胸口的小刀。
周康身上流的血很少,不是他的武功有多高,可以控制流血,而是他的血在北莽刑部大牢中已经流得差不多了。
现在每流一滴血,便是他生机的流逝,是他体内浑厚功力的流逝。
越杀戮变得越强大!
不止是杀死对方,伤害对方同样也可是使自己变得更强!
陆长生感受到左手臂逐渐有了些感觉,便缓缓站起身来,捡起那把大刀,朝周康冷冷地说道,“这里是大汉的领土,犯我大汉者,必杀!”
这是陆长生和周康说的第一句。
也是最后一句话。
因为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康的另外一个铜锤砸在了陆长生的脸上。
陆长生感觉半边脸都被砸扁了。
一只眼睛血肉模糊,看得不是很清楚。
只能在血雾中看到前方魁梧的汉子。
有时候,过度剧烈的疼痛反而能让人忘记了疼痛,或者,已经痛得麻木了吧。
陆长生再次扬起手,袖中弩箭射出,一箭射中了周康的左眼。
周康微微一愣,似乎觉得一只眼睛看不清楚了很麻烦,便伸手将弩箭拔了出来。
箭头上带着一颗眼珠!
还有一些红的、白的血肉沾染在上面。
周康用独眼看了一下箭头,看着上面的眼珠,若有所思。
在拔出眼珠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暂时失去光明,他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一些东西。
城头上竖立的旗帜,好像是大汉的旗帜。
眼前的人好像是个汉人。
这个汉人口中还在嚷嚷着什么“犯大汉者,杀!”
周康眉头紧皱,因为他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是谁?
我在哪里?
这颗眼珠是我自己的,不,是父母给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父精母血,不可弃!
周康拿着弩箭,便一口吞下了眼珠。
他的眼珠很大,不过他的口更大。
眼珠在喉结处滚动了一下之后,便进入了他的肚子里。
味道,有些怪!
秦纲急了,“为什么周康还不动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要吃自己眼睛?”
“先砸死陆长生再说啊!”
公孙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我刚才通过七脑尸丸感觉到周康的心神突然动了一下,好像有觉醒的样子。”
秦纲脸色有些发白,将手中的伞扔在地上,一把拉住公孙玄的手臂,“公孙先生,快,快动手啊!”
“那陆长生已经快失去战斗力了,只要一锤,将他的脑袋砸碎,便能杀死他。”
“你赶紧驱动七脑尸丸,让周康将陆长生杀死!”
陆长生哪怕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秦纲就觉得不安,觉得还有一把剑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因为他已经打探清楚,这六年来,陆长生受伤无数次,许多次的重伤根本就无法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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