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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抓住帝王心,我一夜翻身成宠妃》精彩片段
玄色的长靴走上前,踩在那片粉红色的花瓣上。高高在上的身子低垂着,箫煜看着坐在前高不处的女子。
随后渐渐地俯下身。
他伸出手,宽大的掌心炙热又滚烫。骨结分明的手落在沈芙的脸上,轻轻的抚了上去。
指腹落下去的瞬间,睡着的人眼眸颤了颤。
箫煜看着身侧的人,伸出手,轻飘飘的打横将人从地上抱起。
万岁爷打横才将人抱起,怀中的人眼眸就颤了颤。
沈芙眼睛才刚睁开,头顶就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醒了。”
箫煜低头,看了怀中的人一眼。
沈芙刚睡醒,巴掌大的脸颊两侧睡得泛起红晕。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开,细雨朦胧像是带着水雾,一脸茫然。
听见声响,卷翘的眼睫惊颤了几下,沈芙赶忙抬起头。
目光再对上面前的万岁爷,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张脸瞬间就红了。
“万……万岁爷,您放开我。”沈芙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下来。
“臣女自己走。”沈芙边说边挣扎,只是身段娇小,力气又不大,非但没挣扎掉,反而将他蹭出了一身的火气。
箫煜眼神变得黑沉了几分,目光落在她的腿上:“你自己能走?”
沈芙咬了咬唇,羞怯般的不敢看他。纤纤玉指无意般的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大着胆子鼓起勇气道:“我……我能。”
怀中女子柔弱可人,身上无一处不娇软可人。
箫煜听见她这怯生生的声响,喉咙滚了滚,忍不住的逗她:“伤了腿还能自己走?你这话可是欺君。”
沈芙灵动的双眼瞪大,巴掌大的脸上满是错愕。她大概是没想到,不过是说句话就上升到了欺君的阶段。
放在他胸前的手紧紧地,指尖蜷起,随后求饶似的坦白:“臣……臣女不能走。”
她声音小小的,雪白的身子缩在他怀中,整个人又乖又软。
卷翘的眼睫微微颤抖着,沈芙又道:“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素色的皎月流仙裙下,欺霜赛雪的小腿微微轻晃,小姑娘揪住他的袖子摇了摇:“万岁爷还是放我下来的好。”
沈芙生的本就格外勾人,偏偏还用这么无辜的双眼看着自己。
万岁爷抱着沈芙的手收紧了几寸,纤细的腰肢落入掌心里,只有细细的一截。
他深深吐了口气。
怀中的女子也当真儿是过于天真,莫非她以为如今这样,还能从自己的手心里逃开?
怕吓坏怀中的人, 箫煜并没有说他已经做决定,务必要让沈芙成为自己的女人。
只唯独掐着沈芙腰肢的手紧了紧。目光再往下看时已经变得微微警告:“你若是再动下去,等会发生什么朕可就不能保证了。”
话音落下,沈芙整个人瞬间乖巧下来。
揪住他衣袍的手蜷了蜷,沈芙坐在他的怀中,乖乖的动都不敢动。
甚至于连呼吸都变得轻了些,唯独如玉般的颈脖一寸寸升起潮红。
箫煜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打横跨步将她送到软塌上。
“坐着。”他说完刚要起身,身后一只手伸出来轻轻地握住他的袖子。
箫煜看着落在自己袖子的手上,挑了挑眉。
他生为帝王九五之尊,天生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平日里极少有人敢轻易靠近,除了在床榻之上,后宫的那些嫔妃们才稍稍放肆几分。
胆子大的也会时常如此,勾着他的袖子不让走。
这个举动对于箫煜而言,实在是有些过于暧昧。
将盘口从领口处顺着往下解,直到最后一颗沈芙又犯了难。
箫煜看着低头跪在自己身侧的人,指腹逗弄似的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来回拨弄了两下,看着那泛红发血般的玉珠在自己的指腹间滚动。
“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的,特意放缓的声音像是在诱哄。沈芙跪在他身侧,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
“嫔……嫔妾不知。”她轻咬着唇,做足了小女儿家的娇羞摸样。
可偏偏此时箫煜不吃她这一套。
喉咙里轻笑起来,箫煜伸出手拽住沈芙的手腕。炙热的掌心一下子将沈芙的手腕掐住,随后用力的,坚定地将她从地上带起。
“你知道的。”箫煜拉着沈芙的手,落在自己的外衣上。
滚烫的指腹强劲有力,拽着沈芙贴在自己的腰腹之间。透着薄薄的一层外衣,万岁爷劲瘦的腰肢似是都在掌心之下。
沈芙的手指刚落下时,仿若被烫伤。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挣脱开。
只是还未有任何动作,万岁爷却拽紧她的手腕不让她逃。
空气中似是都宁静下来。
沈芙察觉到掌心下透出的温度,她指腹一僵,声音沙哑:“嫔……嫔妾伺候万岁爷宽衣。”
话音落下,那一直紧握住她的手腕才放开。
沈芙心口跳动了几下,到底还是伸出手,玄色的绣着金龙的长袍褪下,万岁爷高大且挺拔的身段显露了出来。
雪白的寝衣薄薄的,腰腹间的肌肉似是清晰可见。
沈芙半分都没假装,她太清楚眼前这具身子,这个人有多大的爆发力。
双腿间下意识的一阵发软,就在她红着脸,想要将那寝衣褪下时。
下一瞬,万岁爷却二话不说,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里带。
“万岁爷……”沈芙脚步踉跄的跟在身后,万岁爷人高马大,她压根儿就跟不上。
就在她踉踉跄跄跟上时,前方的脚步一瞬间站稳。沈芙整个人磕在万岁爷的后背上,人还未站稳,就被万岁爷握住手腕往前一甩。
沈芙惊呼一声,整个人倒在凉席上,随后那高大挺拔的身子便朝她压了上来。
晚风习习,月色掩盖在树影之后。
月色之下,星星点点中依稀可以听见女子可怜的呜咽声。
像是被堵住了,咬着唇可却还是有细碎的声响从里面泄了出来。连着窗外撕扯的蝉鸣叫唤,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可怜。
紫檀木的长桌吱吱作响,箫煜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面无表情的伸手将她的手指从红唇中抽开:“堵住做什么?”
眼皮撩起,他懒洋洋的道:“莫非还怕外面的人听见了不成?”
沈芙听到这话时一下子僵住了,等到那股惩罚似得狠戾对准她时。她才浑身一麻,克制不住的呻吟从喉咙里泄出。
“万……万岁……”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沈芙用力抓住万岁爷的肩膀,想让他缓上些。
可萧煜那里肯让?
眉心一挑,单手压着她的掌心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她:“喊出来。”
箫煜冷眼看着沈芙,眼神之中实在是说不上温柔。这毕竟是一场欺骗,对于他而更是挑战了帝王的权威。
哪怕他心中对于沈芙本就是势在必得,可在这件事情上,任何男子都不能理解。
何况是堂堂帝王。
炙热的手掌压在她的掌心上,十指紧紧扣住一点点挤入她的指尖。
“臣女沈芙,叩见万岁爷。”沈芙见他上前,立即屈膝行礼。
素色的衣裙却又盖不住浑身的气质,屈膝行礼的时候,规矩有度。
只是她昨夜才一口一个嫔妾,痴缠着他不肯放手。
今日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倒是成了臣女,与他之间相隔那么遥远。
箫煜的眉心微微跳动,看向沈芙的目光都变得深沉几分。
沈芙跪在地上,身子挺立的笔直。纤细的腰肢之下,双腿修长如玉。
指腹摩挲着玉扳指,箫煜的眼神泛沉,直到瞧见那双腿小幅度的微微颤抖后才道:“起来吧。”
素色的裙摆微微晃荡了几下,沈芙这才起身:“多谢万岁爷。”
沈芙目光往下,也不敢抬头看,摸样生的这番乖巧,与昨晚粘人的样子实在是相差甚远。
箫煜并不喜欢这个距离,更加不喜欢沈芙这故意躲避的态度。
他不耐烦地摩挲着玉扳指,淡淡道:“你可知今日朕叫你来所谓何事?”
“臣女……” 沈芙低头,目光落在前方的汉白玉莲纹砖上。
万岁爷本就知晓昨晚的人是自己,所以此时沈芙不仅要装,还要装的像,装的让万岁爷满意。
“还……还请万岁爷提示。”她声音微微颤着,既是紧张又还带着几分忐忑。
放在胸前的两只手也搅和在一起,做足了小女儿家的姿态:“臣女不知,还请万岁爷吩咐。”
“呵……”沈芙这番样子半点儿都没逃过箫煜的双眼。
他目光落在那搅和在一起的双手上,立即就想起昨晚,这双手是如何缠着自己,搂住自己的颈脖。
任凭自己对着她为所欲为的。
“你不知?”万岁爷浑身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冰冷,看向下面的目光却是温和。
他目光落在沈芙的身上,薄唇打开淡淡道:“上来。”
沈芙惊讶的抬起头。
正对上万岁爷似笑非笑的目光:“朕这颈脖被什么给咬了一口,你过来给朕瞧瞧。”
万岁爷可当真儿会玩。
沈芙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心中啧啧出声。若不是此时身份不对,她怎么也得对万岁爷感叹几句。
可沈芙知晓,万岁爷想听的不是这个,想看到的也并非如此。
沈芙知晓万岁爷这个时候最想看什么,眼眸一颤,眼里浮现出几分忐忑。
“万……万岁爷。”沈芙站在原地,放在胸前的指尖搅在一起,纤纤细指处用力到指尖都泛着白。
她半点儿都不掩盖自己的心虚,目光甚至于都不敢往万岁爷那儿看。
“臣女不敢。”沈芙赶忙低下头,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透出心虚。
沈芙的所有表现都在箫煜的意料之中。
他身子往龙椅处靠去,目光饶有兴致的往沈芙身上打量。
从乌黑的长发处一路往下,目光一寸寸落入那精致的五官。
随后又落在那雪白的颈脖之处。
昨晚上,他在之处落下一处又一处吻痕。
他想知晓从何时开始,沈芙开始代替她的姐姐的。
是一开始,还是单单只是昨日晚上?
又或者说,他更加在意的是,沈芙是自愿的,还是被迫?
箫煜的目光一片冰凉,落在沈芙脸上之时都变得罕见的凌厉。
“朕让你上来。”
沈芙听到这声音,就知晓今日这事是躲不过去了。
她伺候了万岁爷这么久,早就知晓万岁爷的脾性。
万岁爷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在位多年早就养成了唯我独尊的脾性。
沈芙刚刚拒绝,佯装羞涩矜持可以,可若是拖的太久,只怕就是要适得其反了。
沈芙那一巴掌把王茹儿给打蒙了,连着储秀宫难得安静了几日。
长秋宫中,沈清如一直没听到沈芙被储秀宫惩罚的消息,一直惴惴不安。
这日天炎,长秋宫中来了位稀客。
“奴才给沈容华行礼了。”林安对着沈清如打了个千儿,膝盖刚碰到地人立即就站了起来。
他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后宫里极少有人能得罪他,如今肯低头也算是给了沈清如脸面。
“林公公怎么来了?”前几日才刚侍寝,今日林安又来了,这当真儿是意外之喜。
“万岁爷有东西赏给沈小主。”林安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小太监,又对着沈清如笑眯眯道:“这可是好东西。”
沈清如顺着目光往下看去。
小太监手中的红漆托盘中放着一篮子,红布一掀露出里面满满一篮荔枝。
荔枝一瞧就是新鲜的紧,颗颗晶莹剔透,有的还泛着水雾。
这才六月份,荔枝可是新鲜儿物。还未听说后宫哪个宫殿里开始享用荔枝,没想到,万岁爷竟是送了这么一篮子来。
沈清如压下喉咙里的震惊,转头看向林安:“林公公,这是……”
她知晓每年夏日万岁爷都会派人从岭南地区采购一些过来。
沈清如之前自然也是分到过的,但却从来没有过这番恩宠。
她心中微微惊讶,林安倒是见怪不怪:“小主放心,这是万岁爷赏赐给您的。”
“今儿一早船只刚上来,就运到御膳房了。”林安指着那一篮子荔枝,笑着道。
“万岁爷让各宫都分了,唯独这一份是万岁爷特意给您留的。”
这个时候的荔枝的的确确是稀罕物,不说京都气候干燥,养不出这等果子。就光运过来的费用也是一大笔花销。
吃的就是个稀字,自然年年都不够分。哪怕是今年多些,分到后宫也没多少。
前几日刚侍寝,万岁爷就晋升了沈容华为容华。
倒是没想到,这荔枝刚送来,万岁爷就指名给沈容华送上一份。
林安想到这儿笑了笑,看来日后这长秋宫他怕是要常跑了。
“这……”沈清如听到这儿,面上真心实意地显露出欢喜来。
她站起身:“多谢林公公。”
“奴才可不敢当。”林安赶紧躲开,笑着道:“这是万岁爷的一份心意,奴才不敢冒领。”
“今晚万岁爷指明让小主去乾清宫用膳,小主大喜,收拾收拾即刻便出发吧。”
林安低头打了个千儿,说罢这才离开。
沈清如等人走后,这才松了口气重新看向桌面上。
那描着红漆的托盘上,颗颗足有明珠大小,一眼便可瞧出荔枝的晶莹剔透。
她入宫五年自然知晓这东西珍贵。只是往年都分得较少,一小碟子已经是恩赐了。
却没想到今年万岁爷直接赏赐了自己一篮子。
沈清如仔细看了许久,才挪开目光:“送去储秀宫。”
“小主……这……”逢春听到这儿咽了咽口水:“这是万岁爷赏给您的,说明万岁爷惦记您,心中有您。”
“您就算不自己吃,也不必,不必都给了芙姑娘啊。”
逢春不满的嘟囔着:“芙姑娘连这点忙都不答应。”
沈清如听到这儿扭头瞥了逢春一眼。
目光落在那篮子荔枝上,伸手揉了揉眉心。她心里清楚,这东西万岁爷并非是给她的,而是给沈芙的。
那晚万岁爷对沈芙大概是满意的紧,不然万岁爷也不会如此体贴。
至于逢春说的不答应,沈芙是既未答应,但也未曾拒绝。
只要这样就好,只要没有拒绝,自己就有一丝希望。
到时候她就可以借着沈芙的恩宠,一步一步爬到至高无上的位置。
甚至于让沈芙生下皇子,到那个时候,自己……沈清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掌心一下子攥紧了。
不由分说的道:“送去!”
逢春还想再劝,可瞧着小主的脸色还是不情不愿的捧着篮子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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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来到储秀宫的时候,沈芙正躺在美人榻上,午时刚过,窗外的阳光不冷不热正好。
她一巴掌打的王茹儿安静了好几回,如今瞧见她就躲着跑。屋子里难得安静,周淑云本在一旁看书,瞧见长秋宫的人极为有眼色的带着贴身丫鬟出去。
沈芙的目光从周淑云的背影上挪开。
不得不说,周淑云的确是不同,气度不凡,自带一股清冷之气。
虽姿色平庸,但因气质让人瞧着就舒心。
沈芙记得她成功入选之后还很是得宠了一段时日,甚至于日后周淑云还一度威胁到沈清如的地位。
想到上辈子的事,沈芙指腹轻轻敲打着桌面,细细思索着。她虽是重活了一世,可对上辈子的事却是少之又少。
只知晓,这后宫里风水轮流转,没有盛宠不衰的嫔妃,自然也就没有一直不受宠的妃嫔。
她拼命的想要记住后宫中的那些点点滴滴。但只记得这届秀女中几个出类拔萃的。
既已打算留在这后宫里生存,自然是要先把握住帝王的心。
可如何把握,如何去接近,这却是个问题。
“喏。”缝隙咽了咽口水,目光从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上挪开,心中暗暗骂了两句妖精,这才将手中的篮子捧到沈芙面前:
“小主给你的。”
沈芙身上盖着件天水碧的毯子,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听见声音后掀开研磨看了眼,目光落在逢春那张气呼呼的脸上,随后才看向她手中的篮子。
“荔枝啊。”沈芙淡淡的开口。
这东西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什么稀罕物儿,京都气候干燥,自然是养不出这么名贵的果子。可苏州不同,沈芙自幼长在苏州,每年这样的果子吃了不知多少。
就算是荔枝稀有,家中长辈也会想尽法子让人给她寻来。每年到了季节,都要给她寻个几大船,对于沈芙而言,荔枝实在算不得稀奇。
沈芙的语气中并没有逢春所想的惊喜。她暗骂沈芙不识趣儿,炫耀般的跟他介绍:“你知道什么,这荔枝可是稀罕物。”
“专门从岭南运过来的,快马加鞭走的水路。”逢春一副沈芙不识货的表情,酸里酸气的道:“万岁爷就赏赐了小主这么多,全都给了你了。”
“是这样么?”沈芙刚睡醒,抬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那篮子荔枝上,实在是瞧不出半点儿欣喜的摸样。
“那就多谢长姐了。”
逢春对牛弹琴,气的将篮子往桌面上一放:“小主对你这么好,你得想法子好好报答小主。”
她目光在沈芙脸上狠狠地挖了一眼,暗暗骂到狐媚子,不安分守己。
就算是生的再好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要给他们小主当替身?
“万岁爷今晚传小主侍寝了。”逢春说到这儿的时候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芙姑娘好好品尝,奴婢就不伺候了。” 逢春敷衍的行了个礼,没等沈芙叫起,直接哐当一声推开门出去。
朱红色的门咚的一声关上,随即被风一吹猛然又被弹开。
沈芙听着那巨大的声响,脸色已经渐渐的冷了下来。
紫苏在一旁看了看小主,又看了看桌面上的荔枝。小心翼翼的道:“姑娘,这……”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想要将那篮子荔枝给拿下去。只是手还未碰上,沈芙眼神往下一垂:“放下。”
紫苏犹如被烫了手,不敢再拿了。小心翼翼的扭头:“姑娘,您生气拉?”
姑娘在苏州那可是千宠万宠,倒是来了京都一个奴才都敢给姑娘甩脸色了。
沈芙冰冷的眼神从门口收回,沈清如对她存着腌臜的心思,如今连着逢春都敢与她甩脸子。
奴才的种种行为都是跟着主子学的,沈清如心中怕是把她当傻子,逢春这才有样学样。
“万岁爷招了侍寝?”沈芙看了眼篮子,伸手拿了颗荔枝剥开。白色的骨肉晶莹剔透,沈芙低头轻轻抿了口,瞬间口齿生津。
“是。”紫苏在一旁点了点头。这几日姑娘让她好好地注意着前院的一举一动,林安刚走她就知道了,只是还未来记得禀报。
“说是招了沈容华今晚去乾清宫用晚膳。”明面上是用晚膳,背地里自然就是侍寝的意思了。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用晚膳?
“用晚膳……”沈芙摇头轻笑。
难怪沈清如将这一篮子荔枝送来,只怕也是暗指自己吧。
万岁爷传了她侍寝,让她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沈芙扬起眼眸,桃花眼中泛起一片艳色。
低头看着一篮子荔枝,轻轻笑道。那就……那就让沈清如彻底明白。
什么叫做一瞬间从惊喜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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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传沈清如去乾清宫用晚膳。
太阳还未落山,长秋宫上下就忙上忙下开始准备。
内务府的奴才们来了两三回,又是送衣裳,又是拿首饰。偏殿中热热闹闹,倒是显得主殿有些冷清。
祥贵嫔身边的碧荷刚从内务府过来,瞧见这一幕扭头呸了一声。
“狗眼看人低。”
碧荷怒气冲冲的往回走,刚过月亮门却见一眼生的小宫女捧着一篮荔枝从身边走过。
“你!”碧荷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低头看着自己托盘中的一碟子,再看着对方整整一篮子荔枝,眼睛都瞪大了。
“你站住。”
紫苏被喊,心口下意识的一跳。她捏紧手中的篮子,心道姑娘可谓是神算子。
随后连忙胆怯的转过头:“姐,姐姐你叫我。”
谁是你姐姐!碧荷翻了个白眼。
目光在她那篮子上仔细的看了几眼, 确定里面都是荔枝后,才一脸狐疑的看向面前的人。
“你是哪个宫里的?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你?”
“奴婢是长秋宫的。”
“我之前怎么从没见过你!”碧桃眉心狠狠一拧,她是长秋宫里的大宫女,整个长秋宫就没有她没见过的人。
眼前的人她分明从未见过。
“你到底是哪个宫里的?”碧荷的目光又往她手中看,眼神依然冷了下来。
“哪里偷来的荔枝,到时候看我不抓你去慎刑司!”
紫苏回想着之前小主教她的话,恭恭敬敬的开口:“奴婢就是长秋宫的, 我们姑娘可是沈容华的妹妹。”
她轻哼了一声,捧着托盘得意道:“至于这荔枝那自然是万岁爷赏的。”
紫苏说完扬起下巴,满是得意的往回走。
留下碧荷一脸嫉妒的盯着她的背影。
回去后,碧荷气呼呼的告状:“主子,沈容华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 了。”
祥贵嫔今年才二十出头,容貌虽不出色,但胜在有一把好嗓。
她正娇滴滴的吊着嗓,听见碧荷的话后,轻皱着眉心不满的回头看了眼:“什么事如此慌张?”
祥贵嫔仗着这把好嗓子这才独得万岁爷高看一眼,每日吊嗓唱歌已经是常事了。
这样被打扰, 自然心生不满。
碧荷被这么一看,吓得面色都白了。心中慌了慌,赶忙将刚刚的事添油加醋的说给祥贵嫔听。
“你说真的?”祥贵嫔看着晌午内务府送来的一篮子荔枝。
面色悄然变了。
沈容华的妹妹她尚且不太关心,只是这事关乎到万岁爷的恩宠,自是不能忍:“你当真儿看见沈容华也有一篮子?”
“奴婢亲眼看见的,千真万确。”碧荷连连点头。
怕主子责怪,急忙添油加醋的开口。
“满满一篮子,不比咱们这儿少。”碧荷道:“就这样,沈容华眼也不眨的就给了旁人,自个儿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祥贵嫔脸色早就沉了下来。
她是一宫主位,家世高且又抚育三皇子,内务府才给她分配这么多。
什么时候小小一个容华也能与她平分秋色了?
“混账!”祥贵嫔一抬手:“什么东西敢跟本宫争?”
这么多年,沈容华一直伏低做小,乖巧听话。倒是没想到是个披着狼皮的羊,不知何时偷偷勾搭了万岁爷。
竟是再这样的事上越过了她去。
屋内跪了一地,碧荷低头看着滚落在她脚下的荔枝。
心中暗暗叫苦。
看样子,今晚这沈容华怕是不好过了。
长秋宫一宫主位是祥贵嫔。
祥贵嫔家世显赫,祖辈皆为开国功臣,祖父更是万岁爷的心腹。
最关键的一点是,姐姐是已仙逝的敦和皇贵妃,在世时极为受宠。
敦和皇贵妃因难产去世,走之前留下尚在襁褓中的三皇子。祥贵嫔作为嫡亲妹妹,名正言顺地就入了宫。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运气好。
哪里像是她们,得从最低位份慢慢地熬上去。可祥贵嫔进宫便是主位,这份恩宠可谓是从未有过。
沈清如在门口苦坐了大半个时辰,主殿的人才悠悠传她进去。
刚进屋,就见祥贵嫔斜躺在软榻上,一脸悠闲地绣着花。
对比起敦和贵妃的绝色姿容,祥贵嫔生得就只能是清秀之姿。
故而,她最厌恶的也是生得极为貌美的女子。厌恶的目光往下看了眼,祥贵嫔就伸手打了个哈欠。
“找本宫有何事?”
沈清如坐在椅子上,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她在祥贵嫔的屋檐下住了多年,自然是知晓祥贵嫔的脾气。
最是厌恶生得好看的女子,同理也最是妒忌。
连她的容色,祥贵嫔都能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多年,若是看见沈婉仪的。
茶盏放下,沈清如抬起头。目光落在祥贵嫔的脸上:“嫔妾是来给娘娘带来一个消息的。”
“你会有什么消息?”祥贵嫔说着放下手中的针线,目光往下时,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坐稳了。
不得不说,沈婉仪还是极为聪慧的。这么些年,虽说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
但偶尔给她提出几分意见都能准确地讨得到好处。
故而,祥贵嫔虽厌恶沈婉仪这张勾人妩媚的脸,但还是安安稳稳的让她在长秋宫中待着。
“嫔妾知晓娘娘素来不喜欢姿色过于艳丽的女子。”沈清如想到昨日里的惊鸿一瞥,眼前依旧还是有几分恍惚。
其实她也是昨日才看见沈婉仪的这张脸的。
之前住在沈家她一直都是大姑娘,只是听闻过沈家还有个妹妹养在苏州。
但她既没见过,也未曾知晓这位妹妹生的是何等容色。
可她万万没想到……
沈清如想到昨日看见的脸,掌心攥紧:
“如今这储秀宫中就有那么一位,艳如海棠,纯白无瑕,一张脸仿若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玉,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好看。”
可偏偏那么多的词汇,放在沈婉仪身上都难以显现出她的美。
沈清如深吸口气,站起身:“娘娘可曾知晓,这样一位女子若是入了后宫,该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祥贵嫔眯了眯眼,随后才渐渐放开。
“昨日琼州夜宴刚结束,秀女才刚搬来储秀宫,你又是如何得知?”
选秀女每三年一回,后宫中又要进大批新人了。祥贵嫔说心中不介意是假。
只她到底只是清秀之姿。
任凭如何折腾,万岁爷对她的宠爱,也只有那么丁点儿。
“娘娘不用管嫔妾是如何得知的。”沈婉仪已经过了初选,这个月只要不出任何差错,等过了七月,殿选之日就是她一鸣惊人之时。
沈清如握住茶盏的手微微颤着。
她不会,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娘娘若是不信,到时嫔妾将人引来,娘娘一看便知。”
*****
夏日里日头短,内务府派人来储秀宫中教她们这些秀女开始学规矩。
秀女住的屋子都是按照家世的高低来排的。
沈家家世不低,但放眼整个后宫却也算不得太高。
与沈婉仪同住的屋内一共四人。除沈婉仪之外,余下的三人皆是四品官员之女。
家世最显赫的则是礼部侍郎的嫡女,周淑云。而生得最为娇艳的,最为闹腾的却是大理寺丞的小女儿王茹儿。
沈婉仪这两日借着生病未曾去学规矩,教导规矩的嬷嬷来检查过,见她的确一脸病容,这才没开口让她强制下床榻。
只是警告她,若是到时候规矩学不成,不可参加殿选。
沈婉仪上辈子就没机会参加,心中倒也没多大期待。
可这事让同屋住着的三人知晓了。似是笃定了她不会留下来,王茹儿等人倒是对她没了好奇心。
虽是住着通铺,但每个床榻旁都放在帘子。同住几日屋中的人还不知她生的是何摸样。
沈婉仪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日,屋内三人又去了御花园学习刺绣。沈婉仪见人走后,这才敢下来透透气。
只是刚下来,长秋宫中就来了人,说是沈婉仪惦记她的身子,传她过去一趟。
屋内的窗户是开着的,偶尔传来一丝轻风。
紫玉凉席上美人半趴着,衣裳半掩露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前方膏药已经上好,紫苏扶着她的手又换了一面。无瑕的肌肤如雪似的,嫩得像是上好的绸缎。
可如今那白皙的肌肤上殷红点点,犹如雪中红梅,漂亮得令人几乎挪不开眼。
紫苏看着看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姑娘本就生得好,如今,连她瞧着都有些脸热。
她脸颊滚烫不敢多看,抹了点手上的玉容膏往身上一抹,那些青青点点才渐渐掩盖住了些。
带着膏药的手指落在大腿处,指腹轻柔地放在上面,细细地打着圈儿。
紫苏边抚着,边忍不住的心中嘀咕:万岁爷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从颈脖到小腿,药膏足足用了三大瓶,可唯独颈脖上的那处齿痕,深得可见四周的青紫。
药膏落在上面遮了一层又一层,却怎么盖都盖不住:“都养了两日了,还没好全。”
沈婉仪熟练地挑了身高领口的衣裙,朝着铜镜中看了眼:“哪有这么容易?”
水碧色的罗裙,素净得只在裙摆上绣了几朵白玉兰,腰带衬得细腰盈盈一握,整个人都显得轻盈灵动。
唯独无人瞧见的身段后,掩盖住的都是那些青青点点。
沈婉仪想到那晚,面色一白,掩饰般的挪开目光。
紫苏瞧见这副样子,就知晓姑娘心中必然还不畅快。
也是,姑娘虽自幼养在苏州,却是心肝宝宠爱大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可谓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今这才刚到京都,入宫一趟就遭遇这事,心中如何能不委屈?
“姑娘,您瞧瞧用什么簪子好。”紫苏赶忙岔开话题,献宝似的将首饰匣子捧来。
紫檀木的八宝匣,一打开可谓是金光闪闪。
沈家在京都算不得权贵,走的是清流之风。
可沈婉仪的外祖父顾家那可就不同了。
顾家在苏州可谓是一顶一的豪族,祖祖辈辈就是经商的,如今到了这一辈,已是最大的皇商。
正是因为如此,沈婉仪养在苏州。不说比宫中的公主郡主,但从锦玉堆里养大的也毫不夸张。
沈婉仪低下头,瞧了那首饰匣一眼。因为这次入宫选秀不宜过于高调,带的东西并不多。
可就算是如此,里面的首饰拿出来也是样样价值不菲。
她目光从那些金簪翡翠之间掠过,随手挑了根素净的白玉玲珑簪:“这个吧。”
玉簪素净简约,在里面那些金银翡翠之中最不打眼。
紫苏没想到会挑这个,愣了一会儿才替她戴上:“姑娘打扮得这么素净做什么?”
“沈婉仪还是沈家收养的呢,入了宫之后还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姑娘您才是嫡亲姑娘,怎么弄得如此素净,反倒是落了下乘……”
紫苏嘴里嘀嘀嘀咕咕的,恨不得将那首饰盒里最好的都给她们姑娘带上。
沈婉仪摇着头,只觉得好笑:“比与不比的,哪里在这些方面?”
她从铜镜前转过头,轻笑着往紫苏那儿看,乌黑的长发上只用一根玉簪斜插着,巴掌大的脸上半分粉黛未施,却偏偏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姑……姑娘。”紫苏嘀咕了两声,彻底没了声音。
也是,有自家姑娘这张脸在,就算素着一张脸也是足够艳压群芳。
“大姑娘邀着姑娘待会去用晚膳,姑娘千万要小心应对。”紫苏仔仔细细地再检查了一遍,确定姑娘身上没露出半点痕迹后这才松了口气。
她瞧着单纯,人却是不傻。
沈婉仪就算是只字未提,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怎么前脚才刚入宫,后脚她们姑娘就出了事?
若是这事被发现,不说是秀女,只怕是姑娘一辈子的清誉都要毁了。
沈婉仪看向铜镜中,罗裙素净,领口是高耸着的,刚好将细腻修长的颈脖被遮得严严实实。
连着那抹荒唐的痕迹也掩在里面。
沈婉仪的手落在上面抚了抚,沈清如见事情不成,肯定是要再设计她第二回的。
她倒是要看看,今日沈清如邀她过去,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
长秋宫离得偏远,沈婉仪到的时候天色都快要黑了。
因是祥贵嫔都打过招呼,伺候规矩的嬷嬷很干脆利索地放了人。
到了长秋宫,已经月色朦胧。
沈婉仪刚走进偏殿,后脚就有人悄悄地往主位那儿溜去。
“奴才说你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是清瘦了些。”沈清如看着小太监往主殿祥贵嫔那儿跑。
目光收回,仔仔细细打量了沈婉仪几眼。
沈婉仪今日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随意地,可饶是如此,却依旧是美得令人眼前一亮。
上回见过,沈清如就知沈婉仪必是她的死敌。可今日沈婉仪随意的打扮,更加让她知晓,沈婉仪非除去不可。
“妹妹。”沈清如轻轻热热地拉着沈婉仪的手,目光从远处收回:“进屋吧。”
暑天闷热,长秋宫中放着两盆冰块,热气一下子就褪了。
沈清如满脸殷勤。
面带着温和地盛了碗冰糖燕窝汤放在她眼前:“才入宫几日就瘦了那么多长姐可不放心,待会儿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沈婉仪抬起头对上她的脸。
沈清如生得极好,入宫多年更是精心打扮过的。此时满脸关怀,面上满是担心。
一点儿都看不出暗地里掩藏着的那些蛇蝎心肠。
“多谢长姐。”沈婉仪冲着沈清如笑了笑,低头时侧颜温婉似水。
沈清如一下子看痴了。
她自打看见沈婉仪之后,才知晓为何沈家要收养自己。
她与沈婉仪的侧颜与背影足足像了七分。
只是沈婉仪自幼在苏州长大,身上多了些江南女子的娇柔温婉。
她哪怕长相与容貌与沈婉仪相似,但气质终究还是不同的。
沈清如想到这些年用过的养颜方子,不知是不是幼时吃了苦头的缘故,这么些年在沈家精心养着,哪怕是容色像了六七分却远没有沈婉仪那般精致。
若是眼前这张脸是她的,她也无需动那么多心思……
沈清如想到这儿,拿着银箸的掌心握紧。
沈婉仪余光瞥见,唇角一勾笑得越发娇媚:“长姐对我真好。”
她低头轻抿了一口汤,才眨了眨眼:“不过是前两日窗户没关见了风,等太医来我身子都要好了,长姐不必费心。”
沈婉仪面上笑意满是天真单纯,沈清如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没瞧出什么不对这才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这几日一直悬着心,就怕那日的事被她察觉。
想到那荒唐的一晚,沈清如依旧慌张。
是她亲手将人送到万岁爷的床榻上。
沈清如虽知此番凶险,却又不后悔。入宫虽五年,万岁爷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可渐渐地时日一长,她能体验的到那些宠爱明显就变淡。
沈清如想过无数的法子,可这深宫中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她容色虽是出彩,可比她貌美的并非没有。
未曾入宫之前她的容色无人可及,可自打进宫之后才发现天外有天。
翊坤宫的淑妃,永和宫的容昭仪,还有传闻中绝色容貌的婉贵嫔,这些妃嫔们的容色都在她之上。
哪怕是她将心思都放在妆容打扮上,也敌不过她们天生丽质。
渐渐地,她就只能将目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古往今来都是母凭子贵。
为了重新夺得恩宠,沈清如便想着尽快有孕。可万万没想到……
沈清如想到太医跪在地上与她说的话,指尖微颤。
眼看着小主这番表情,逢春悄悄上前,筷子落下之时忍不住提醒:“小主,菜都要凉了。”
沈清如听到这儿,掌心掐紧,随后又放开。
她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忍不住地深深吸了口气。
“长姐这番看着我做什么……”刚刚沈清如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沈婉仪全然当做不知。
满面无辜的问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沈清如眸色微闪,她太清楚这样的容色与身段对于后宫,对于这深宫来说意味着什么。
万岁爷尝过一次后,就不可能再放手。
“不……”她轻笑着摇头,侧目看向身后。
正巧,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太监小跑着进来,兴致冲冲地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沈清如转过头,眉心一扬,面上分明半分惊讶都没有,可却还是装作惊喜道:“什么喜事?”
小太监没注意到沈清如的脸色,跪在地上喜气洋洋地开口:“小主,万岁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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