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文章原创作者为“吕知知”,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妇,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药丸子?”墨崇文快人快语地问。阮玉糖便从袋子里又拿出几瓶来。她道:“二叔,我是一名中医,这里面是我自制的药丸,初次上门儿,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就只拿了这些药丸,您别嫌寒酸。”说着,她将药瓶递给二人。墨崇文和墨崇武接过瓶子,好奇地拔开瓶塞,顿时沁香之气四下飘散。饶是墨崇文和墨崇武见识广博......
《完整章节阅读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精彩片段
极昼在暗榜上排行第十,五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拍出了五百个亿的天价。
后来被不知名的大人物拍走,却原来,竟是墨家二婶的手中。
阮玉糖真心觉得有点烫手。
这礼太重了!
见她小脸都绷紧了,韦雨童紧张了,她问:“糖糖啊,是不是不喜欢?”
事实上这个颜色和款式经典优雅,十分百搭,不分年龄。
阮玉糖连忙道:“不是,这么好看的胸针,我当然喜欢了,只是太贵重了,我被吓到了。”
韦雨童来了兴致,“哦,糖糖认识它?”
阮玉糖也不遮掩,直接地点了点头,道:“算是知道它的一些信息,它叫极昼,五年前,它曾拍出五百亿华国币的天价。”
“哈哈,我们糖糖果然识货,你喜欢就好,左右只是一枚胸针罢了!”
“谢谢二婶,我很喜欢!”阮玉糖微笑,珍爱地将盒子合上了。
沈沂芸这时也不禁笑着催促道:“糖糖,看看三婶送你的东西可喜欢?”
阮玉糖微微一笑,将沈沂芸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套水蓝色的钻石首饰,同样是项链,耳环,手链。
那水蓝色的光芒宛如映着皎白的月辉,神秘高贵,纯净无瑕。
阮玉糖呼吸一窒。
韦雨童起哄道:“糖糖,看看你认不认识这一套!”
阮玉糖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海月。”
三年前,这套海月曾拍出了一千亿的天价,M金。
这个可比极昼更加昂贵,不过,看着三人的表情,她们显然不在意谁送的东西更贵重,她们更在乎心意。
这就是境界,墨家人的境界。
阮玉糖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站了起来,道:“三位长辈送的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我今天真是收获颇丰。”
“这算什么,你爷爷奶奶,爸爸,还有二叔二婶,还有那些个小的,他们都还没送呢!”
沈沂芸掩唇发笑,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星星。
阮玉糖不禁长叹一声:“我现在有些手软呀!”
“哈哈……”三人都笑了。
墨崇明站在门外,站了没一会儿,肯定自己真的失宠了后,这才悻悻地离开。
阮玉糖说:“我也准备了礼物,因为有些多,后面有人一会儿帮忙提过来,希望妈妈,二婶,三婶能够喜欢。”
“哦?”三人显然都来了兴致,阮玉糖腼腆一笑,道:“可能没法与您三位送我的礼物相提并论……”
“嘿,心意才是最宝贵的!”韦雨童一摆手道。
白璐和沈沂芸都点头,白璐更是道:“都是一家人,你不用纠结这些!”
阮玉糖笑着点头,“嗯。”
“走走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准备开饭了。一会儿到了餐桌上,大家再互相认识。”
韦雨童招呼道。
白璐优雅地起身,带头走了出去,不由往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房间瞅了一眼,看见房门还关的死死的,她不禁抚额:
“我的宝贝孙子一定在被他太爷爷和太奶奶欺负。”
“算了,看二老现在紧闭的房门,我是敲不开门的,等一会儿他们自然会出来的,他们肯定不舍得饿着小宝贝。”
阮玉糖有些黑线,她也不知道那二老会怎么折腾船船,她倒是想救她儿子,可是转眼就被走过来的墨夜橙和墨夜桐围住了。
白璐三个长辈见状,不由都笑了起来,道:“糖糖,你们都是年轻人,你们自己玩去吧!”
说着,白璐三人便回了厨房,她们回厨房,也并不是要干活,她们之前都各自做了一些吃的,但是那些吃食自然不足以支撑起家宴。
家宴是由家里的厨子来做的,端菜上菜之类的活计,也是机器人女佣。
并不妨碍她们在厨房里展现自己的小兴趣。
阮玉糖被墨夜桐和墨夜橙拉着走到了年轻人的那一堆,墨夜橙道:“嫂子,我是夜橙,你亲妹妹!”
“墨夜橙你差不多得了,我就是后的了?”墨夜桐表示不满,对阮玉糖道:“大嫂,我是夜桐。”
阮玉糖笑眯眯和她们打招呼,对待同辈,她可就没有对待长辈的腼腆了。
“大嫂,我是夜林!”
“我是夜杨……”
一伙人围了上来,阮玉糖看到了长像极其相似的双胞胎墨夜彬和墨夜杉,他们二人唯一区别就是,墨夜彬的眼睛是墨蓝色的,墨夜杉的眼睛却是纯黑色。
应该是一个随父,一个随母。
他们这边正热闹,墨夜柏走了过来,他一过来,热闹的众人顿时都安静如鸡,墨夜柏扫了众人一眼,道:“你们大嫂胆子小,你们不要吓到她!”
众人看着安静微笑的阮玉糖,他们觉着,虽然大嫂很文静吧,可也跟胆小不沾边吧?
不过,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没有反驳的权力。
几个年轻人已经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他们送的东西什么都有。
男孩子们有的送化妆品,口红,也有送珠宝的。
墨夜橙送了一套紫珍珠首饰,她道:“嫂子,你戴我送你的这套吧,我知道妈妈和二婶三婶她们送的东西肯定太过贵重,平时不好戴出去,这送你的这套正好。”
阮玉糖微笑点头应下,墨夜橙说的不贵的这套,也价值一百来万了。
墨夜桐也送了一枚胸针,这枚胸针是蝴蝶形状的,上面镶了五彩色钻石,也适合平时佩戴。
墨夜桐十分殷勤地帮她别在了毛衣一侧。
阮玉糖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这胸针一别上来,顿时就增添了几分活泼鲜亮的味道。
阮玉糖笑着道:“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就在这时,阎松和几个机器人,提着好几只大袋子走了进来。
阮玉糖眼睛一亮,道:“我要送给大家的礼物来了!”
众人都伸长脖子看了过去,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小星星。
年龄最小的墨夜杨,和同为女孩子墨夜橙和墨夜桐更是粘在阮玉糖的身边,两眼放光。
阮玉糖低笑一声,这些年轻人没有一丝生疏,对她的接受度和喜欢都溢于言表。
真心假意,阮玉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外界传闻的赫赫威名的墨氏财团,其嫡系的这一家,明显没有一丝贵族的架子,比那些有些钱,或者有些底蕴的普通贵族可要自然真实多了。
阮玉糖很喜欢这家人。
于是她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真诚,她将几些袋子都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她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巴掌大小的盒子,总共有六个。
这几个盒子都是钢化玻璃的,就跟普通的护肤品瓶子是一个材质的。
阮玉糖有些赧然的笑了笑,“你们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给你们,所以就准备了这些药丸。”
“药丸?”一众年轻人呆住了。
墨夜柏也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你们别误会,这些药丸都是滋补品,对年轻人也有用的,真的,我是一名中医。”
阮玉糖解释。
墨夜柏一怔,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是一名中医?
“哦~”
“哦——”
一众年轻人们拖长了音调,他们是觉得,大嫂估计没钱给他们这么多人买礼物,便拿一些自制的药丸子,他们这时候收下,并且说喜欢就好,反正就是不能扫了大嫂的面子。
阮玉糖将瓶子依次递给他们,然后笑着道:“你们别嫌寒酸,这些药丸子对身体都有好处,不信你们试试。”
墨夜橙拔开瓶塞,顿时间,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扑面而来。
墨夜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香,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她发誓,她就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香味。
她感觉她都要醉了。
她身边的墨夜桐等人自然也闻到了这股醉人的清香,他们一个个的都面露陶醉。
墨夜橙道:“嫂子,好香,好香啊啊啊,就凭这香味,我每天都能闻个百八十遍,神清气爽,能通宵追剧不带黑夜圈的!”
阮玉糖:……
她严肃地说:“熬夜不好。”
她这般严肃认真的模样,显出了几分天真的可爱。
墨夜橙伸出手,在阮玉糖脸上摸了一把。
她动作太快了,做完了这动作,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啊,嫂子,一定是这药丸子太香了,使我神智不清,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阮玉糖哭笑不得,道:“这种药丸子可以滋补身体,熬过夜的身体,受过伤的身体,有湿气的身体,凡是不好的身体,吃了这种药丸子都有好处。
年轻人身体本来就好,吃下去可能不明显,但是老人吃了会舒服很多,效果也很明显。”
“真的这么厉害吗?”
墨夜杨瞪大了墨蓝色的眼眸,他今年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是他小时候受过伤,虽然恢复的好,可是他的右腿有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小少年颇有些可爱,他直接打开盒子,取出一粒药丸子就吞下了。
那药丸子也不知怎么做的,入口一片清凉甘甜,不等细细感受,就已经化开,十分清爽地涌入了喉咙。
墨夜杨愣了愣,感觉药液通过食道流入了胃里,一团暖融融的感觉,十分舒服。
众人都看着他,觉得这个弟弟是个小憨批。
墨夜杨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众人。
阮玉糖的眸光柔和了起来,她温声道:“夜杨,药性会在十五分钟后开始起效。”
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墨夜杨,俨然是将他当成了小白鼠。
就在这时,栽完果树,并照顾完菜园子的墨崇文和墨崇武回来了。
他们看到一众小的围着阮玉糖,两人都是一愣,然后墨崇文道:“哎哟,夜柏媳妇终于来了啊!”
阮玉糖嘴角一抽,这位长的身高马大,气质儒雅,偏偏一开始就跟邻家奶奶一个画风。
阮玉糖不由失笑,墨夜柏道:“糖糖,这是二叔,这是三叔。”
墨三叔道:“来了就好,你二叔嗓门儿大,都是跟你二婶儿斗嘴练出来的,不像三叔我,是真的文雅!”
墨崇武笑眯眯地道。
阮玉糖看着他,觉得他不像真文雅,倒像是真腹黑。
“夜柏媳妇,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药丸子?”
墨崇文快人快语地问。
阮玉糖便从袋子里又拿出几瓶来。
她道:“二叔,我是一名中医,这里面是我自制的药丸,初次上门儿,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就只拿了这些药丸,您别嫌寒酸。”
说着,她将药瓶递给二人。
墨崇文和墨崇武接过瓶子,好奇地拔开瓶塞,顿时沁香之气四下飘散。
饶是墨崇文和墨崇武见识广博,都有些双眼发飘。
“哎哟哟,什么香味儿了,怎么这么香!”
白璐三人一出来,就闻到了这股格外迷人的清香。
韦雨童走了过来,往丈夫怀里一瞅,里面尽是晶莹碧绿的小药丸子,看着就可口。
她不禁伸手捏了一颗,二话不说就塞嘴里了。
众人:……
阮玉糖知道了,墨夜杨那个小憨憨,敢情是遗传了他亲妈。
“哎哟,吃下去还挺舒服。”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第二颗。
阮玉糖连忙阻止道:“二婶,这是药丸子,不能多吃,一天最多两颗,两颗要隔开四个小时才行。”
“哦,是这样啊,这药丸子有啥作用?”韦雨童问。
阮玉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敢情您连什么效用都不知道,就往嘴里塞啊。
阮玉糖一本正经道:“女人吃了这药有美容养颜,排湿减肥的功效,男人吃了能壮阳补肾强身健体。”
墨夜杨:“大嫂,我刚才吃了,我也能壮阳补肾吗?”
阮玉糖看了他一眼,严肃地道:“未成年吃了只能强身健体,其他的别多想。”
众人憋笑。
墨夜杨巴眨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觉得这孩子真可爱。
阮玉糖将礼物分给白璐三人,白璐道:“糖糖,真想不到,原来你是位中医。”
阮玉糖点头:“嗯,我的师父年轻时候还过一些名气,后来就隐退了。”
白璐没有追问,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佣人已经将饭端上了桌,这时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过来说道:“要开饭了。”
一大家子往餐桌那边走,这时楼上的房门终于开了,阮玉糖往楼上瞟了一眼,顿时身子一歪,险些一头栽倒。
那个被打扮成洋娃娃的小宝宝,真的是船船吗?
船船面无表情,他真的是欲哭无泪,被两个老顽童打扮成了小姑娘的模样,还穿上了小裙裙,他找谁说理去?
第二天早上,阮玉糖换完药,墨九歌亲自送来了早饭。
阮玉糖和船船道谢,墨九歌连连摆手,态度亲切温和,既让人舒服,又不会过分热情。
“阮小姐,你和船船吃饭吧,有事叫我。”他笑眯眯地说罢就出去了。
阮玉糖眼中浮现一抹沉思,墨九歌是男人的属下,地位不凡,却对她和船船周到体贴,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男人对他们母子的态度。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墨夜柏来了。
阮玉糖放下了筷子,漂亮的凤眸定定地看着他。
她穿着病服,但就算如此,也依旧难掩她清丽动人的风姿。
她的身上似乎天生就带着一股灵动和干净的气息,漂亮惊艳,又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她这个年纪,说是女人,其实就是个女孩。
据他所知,她被养父母抛弃,包括五年前那场意外,也是因为她被养父母算计中了药。
紧接着,她又遭遇亲生父母的不接纳,在离开帝都的时候,还遭遇了飞机失事。
这样一个柔弱,胆子也不大的女孩,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并且生下孩子,还把船船带大的?
这其中的过程,必然是不容易。
无疑,五年前他被冒犯了。
但是这一切并非她本意,因为她也是受害者。
这五年的通缉,他从最初的暴怒,到后来的平静,不得不说,时间是最好的缓冲。
五年时间,磨平了他的怒火和杀心,也让他更多了理智。
最初的杀意平息后,他也只是想找到这个女人,对她做出最恰当的处置,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当然,如果她不识相,处理掉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但他没有想到,她其实是如此胆小和柔弱,如同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白兔。
还有那个孩子,也意外的可爱。
“你们继续吃,不用管我。”墨夜柏不由温和了声音道。
墨夜柏在二人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阮玉糖和船船对视一眼,继续吃饭。
墨夜柏也没有盯着他们,而是打开手上的电脑,看起了文件。
阮玉糖眼角余光瞟了男人一眼,这男人应该很忙才对,这个点居然还往医院跑。
船船也偷偷地偷瞄男人,男人的表情严肃,看着一点也不好亲近。
病房里气氛很安静,但是渐渐的,就有些诡异了。
“7分钟零32秒,船船你一共偷看了我15次,平均半分钟一次。”
船船:……
船船抿紧了小嘴,被男人戳破了小动作,不禁小脸涨红,窘迫极了。
墨夜柏眼中滑过一丝笑意。
这还没完,他又看向了阮玉糖,道:“你刚才总共用眼角余光偷看了我八次,平均不到一分钟一次。”
阮玉糖:……
“噗,咳咳咳!”阮玉糖被刚含进嘴里的一口粥呛到了。
她惊咳不止,男人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伸出长臂,在阮玉糖背后轻拍了几下。
阮玉糖缓过来,眼角泛红,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她怀疑这男人是想呛死她报仇。
墨夜柏的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了一秒,女子这副模样真是莫名的惹人怜爱,也莫名的诱惑。
被男人这么一搅合,阮玉糖也没想再继续吃饭了。
见她放下筷子,墨夜柏眉头一皱,道:“再吃一些。”
阮玉糖默默看了他一眼,对上他严肃的眉眼,又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她和船船安静地吃饭,这次母子二人谁都没有再偷看男人。
墨夜柏也仿佛专心看向电脑,唇角却无声地勾了勾。
雨后的早晨,树叶上挂着露珠,天空格外的蓝。
安静吃饭的母子,旁是同样安静工作的男人,一束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温馨美好。
墨九歌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禁怔了怔,这样的画面,倒是像极了一家三口。
不知为何,他没有打扰,又静静地转身离开了。
一波三折地吃完一顿饭,有护士进来收了碗筷,阮玉糖和男人面对面坐着。
“我让管家收拾好了房间,等你的伤好了,就搬去我那里住,我们可以培养感情,然后再结婚,也可以先结婚,再培养感情。”
墨夜柏直接开口。
阮玉糖:……
她有拒绝的权力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墨先生,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阮玉糖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到她一副害怕的模样,墨夜柏微微拧起了眉头,看了船船的方向一眼。
他的声音坚定:“我绝不会允许我的血脉流落在外,你明白吗?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你就只能和船船分开。”
他料定她不舍得离开船船。
在机场里看到这对母子,他觉得他们的相处美好的像一幅画,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是属于他的。
听到要和妈妈分开的话,一旁自己玩的船船猛地抬起头,墨蓝色的眸子定定看向男人,眼底闪过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冷光。
阮玉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男人不会允许他的孩子流落在外,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您不会伤害船船的,对吗?”阮玉糖问出她最在意的问题。
墨夜柏看了船船的方向一眼,眸光微微柔和,道:“当然不会。他是我的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的降生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孩子已经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除了接纳他,在往后的人生里照顾他,再没有其他选择。
阮玉糖道:“我相信您。”
她相信以这个男人的身份和地位,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骗她。
男人深邃莫测的眸光看向阮玉糖,问:“那你呢?你要和船船分开吗?”
“我……”
阮玉糖深吸一口气,对面的男人长相俊美,身份高不可攀,这样的男人,想嫁给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可是她……
阮玉糖看了船船一眼,叫她和船船分开,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神色郑重地看向对面的男人,问:“您真的要和我结婚?”
对面的小女人严肃的表情看着竟有几分可爱,墨夜柏强压下唇角的笑意,点头道:“不错。”
阮玉糖沉默一瞬,道:“好,我答应。”
顿了顿,阮玉糖又道:“我希望您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墨夜柏没有说话,但是却安静地注视着阮玉糖,明显是在等她开口。
阮玉糖道:“我希望您能答应我,如果将来您遇到了真正喜欢的女子,有了其他的孩子,能放我和船船离开。
我和船船绝不会成为您和心上人的阻碍。”
墨夜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还没开始结婚,你就想着带着孩子和我离婚?”男人的声音冒着寒气。
阮玉糖小脸一白,道:“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怕您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怨我吗?
我只是想告诉您,万一有那种可能,我和船船绝对不会影响到您。”
“那种情况不会出现。”墨夜柏看了船船一眼,道:“继承人有一个就够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阮玉糖便不再多说。
以后的事情现在说也为时过早,毕竟还没有发生。
不过,她伸手摸了摸脸,心中也觉得有些奇异。
她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这个男人,要嫁给他。
阮玉糖不再纠结这件事,三天以后,阮玉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开始准备出院。
墨夜柏亲自来接她和船船,同来的还有蓝舟和楚辞,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阮玉糖。
船船抿紧了唇,看着男人没有说话。
而后,男人直接握着他的小手往另一个房间走去,“走,去看看你的房间。”
船船便迈着小短腿跟着男人去看他的房间。
阮玉糖静静地看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眼神微微有几分恍惚。
他们连背影都那么像,区别就是一大一小。
走到门口的一大一小突然都停下了脚步,两人同时转身朝她看了过来。
阮玉糖一愣。
那一大一小都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墨蓝色的眼眸里却都流露出同样的神色:
“你不一起去看看吗?”
“妈妈你也来。”
阮玉糖竟然奇迹般地看懂了这一大一小眼中的神色,她不由得莞尔一笑,抬脚走了上去。
墨夜柏看着阮玉糖脸上那抹笑容,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唇角也无声地勾了勾。
三人去了船船的房间,偌大的房间里装饰的十分分有童趣,各种各样的玩具摆在地上,最显眼就是一辆小汽车。
船船的目光粘在了那辆红色的小汽车上面。
他的眼睛流露出喜欢的神色,却抿着小嘴,矜持地没有立即跑上前。
阮玉糖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揉了揉他卷卷的头发,道:“船船喜欢小汽车吗?”
船船害羞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看向墨夜柏。
墨夜柏目光柔和,道:“船船喜欢就去玩,爸爸和妈妈在这里看着你。”
船船像是得到了允许,欢快地跑向了小汽车,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在了驾驶位上。
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男人的那句‘爸爸和妈妈’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掀起了一丝波澜。
突然间,他对爸爸这个称呼,多了一丝丝的好奇和向往。
小汽车在宽敞的卧室地面上来回行驶,阮玉糖和墨夜柏并肩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
船船将小汽车开到了尽头,又调转方向,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小娃娃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看上去可爱极了。
阮玉糖和墨夜柏的脸色此刻也不禁带上了浅浅的笑容,目光温柔。
不知怎么的,两人竟都看向对方,这一下目光对视,两人不禁都是一愣。
阮玉糖先一步别开脸,看向船船,男人的脸色不变,也看向船船。
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温馨。
唐伯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一过来,就看到了船船开着小汽车,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将他的心给软化了,他捂了捂心口,目光粘在船船身上好一会儿,这才移向阮玉糖和墨夜柏那边。
“家主,阮小姐,下面准备了上午茶,你们要不要带着小少爷下去吃一点?”
唐伯十分恭敬地问道,但是一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直往船船那边瞟。
墨夜柏对唐伯的小动作不以为然,只是对阮玉糖道:“我们下去坐一会儿,带上船船?”
阮玉糖点了点头:“好。”
这偌大的山庄里佣人并不多,相反,除了管家唐伯,和两名厨子外,这里居然没有别人。
蓝舟和楚湛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他们并不常在北城庄园。
吃下午茶的地方在一楼客厅的阳台上,这个阳台很大,周围点缀了一点小盆栽,洁白窗纱至上垂落而下,窗户半开,微风吹拂进来窗纱轻轻摇拽。
一张小圆桌放在阳台上,摆放着三把舒适的靠椅。
阮玉糖以为,会是唐伯这个管家将茶点送过来,但没想到,竟是一名妆容精致,身材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年轻女佣。
她穿着女佣装,端着一个托盘朝他们走了过来。
阮玉糖惊讶地看着这名女佣,只因为,这名女佣的眼睛并没有正常人该有的焦距,阮玉糖不由又看向她脸上和手上的皮肤。
很真的很像,但是细看,却能发现微小的不同。
似乎察觉到了阮玉糖的打量,女佣朝她看了过来,微笑的表情扩大,变成了只露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莉莉,以后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找我,这是我的连络器。”
她将一个白色的圆形小按钮递给阮玉糖。
阮玉糖接过,微笑:“好的,谢谢你,莉莉。”
“不客气。”
莉莉礼貌地微笑,然后看向船船,道:“小少爷,这是专门儿为你准备的小动物点心,希望你能喜欢。”
船船面前放着一盘五颜六色的小动物点心。
小兔子,小鸭,小羊,还有小蛇等。
船船抿起了小嘴,眼眸亮闪闪,他看向莉莉,道:“谢谢莉莉阿姨。”
小奶音软糯可爱,莉莉捂着胸口,还算正常的黑色眼眸,顿时浮现了两颗红色的爱心,逃也似地走了。
船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莉莉的背影。
阮玉糖也惊叹无比。
墨氏财阀不愧是华国最厉害的财阀,也是独一无二的财阀。
这样的高科技,也就只有他们做得到了。
“这是墨氏最新研发的一款智能机器人,她完全可以胜任佣人的工作。
除了莉莉,另外还有露西和张三,他们负责打扫庄园的卫生。”
阮玉糖眼中都是赞叹。
不过,莉莉和露西就算了,张三都出来了!
墨夜柏突然看向船船,道:“下次我让他们造一个外形和船船一样大的小机器人,叫它和船船一起玩。”
船船的眼睛‘锃’地一下亮了。
他目光异常明亮地看着墨夜柏,墨夜柏忍不住面露笑容,道:“如果船船叫一声爸爸,那么爸爸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还让船船亲自设计小机器人的外形,以及让船船自己给小机器人起名字。”
面对如此诱惑,船船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他小脸发红,纠结无比地看着墨夜柏。
最后,他求助地看向阮玉糖。
阮玉糖看了眼笑盈盈的男人,没有说话,却是微笑着摸了摸船船的头。
船船仿佛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同时得到了无声的鼓励。
妈妈说过,如果这个男人对他和妈妈好,他可以叫他爸爸的。
船船还有些害羞,看着男人望着他的目光,不自在抿了抿小嘴,最终还是轻轻地道:“谢谢爸爸。”
小奶音软糯又动人,那声爸爸,仿佛一片羽毛轻轻落下,落在了他的心上,叫他的心脏一阵酸涩,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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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墨夜柏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他竟是当爸爸的人了!
而眼前这个缩小版的小家伙,是他的孩子。
如无意外,这就是他的继承人。
“乖。”
他唇角的笑容加深,伸出大手在小家伙的一头小卷毛上揉了一把。
那大手并没用力,却透着力量和温暖。
船船安静地看着他,眼中却浮现一抹淡淡的困惑,原来……这就是爸爸的感觉。
他眼眸亮晶晶的。
气氛非常好。
唐伯站在另一边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阳台上那温馨的一幕。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家主竟然也有那样柔软的一面。
他拿着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将照片发到了一个名为欢欢乐乐一家人的群里。
欢欢乐乐一家人群里顿时沸腾了。
与此同时,墨夜柏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提示音。
老太爷:【这就是我孙媳妇和重孙子?】
老太太:【我孙媳妇真漂亮,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柏橙爸爸:【臭小子当了家主就完全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我孙子都这么大了竟然也不领回家,连吱一声都没有,不孝子!】
柏橙妈妈:【我也觉得我儿媳妇漂亮,那个小宝宝,我好想把他偷回家,臭小子果然可恶,居然把我孙子藏了起来,好想揍人!】
我是橙子:【天呐,这是真的吗?我哥什么时候有媳妇和儿子了?不是抢来的吧?】
老太太:【橙橙你别乱说,你看那个小宝宝,和你哥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我是橙子:【我想要的是小侄女!这个小娃娃一看就跟我哥小时候一样,可别是个小号我哥!图/嫌弃】
墨老二:【墨家有后了!】
墨老三:【什么时候把人接回来?@墨夜柏】
彬彬来迟:【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庆祝大堂哥竟然能找到媳妇?】
小白杨:【图/庆祝】
老太太:【什么时候把小宝宝带回家?@唐伯】
唐伯:【老太太,家主说阮小姐胆子小,怕吓到她,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行了。】
……
墨夜柏拿出手机瞄了一眼,便不在意地放到了一边。
群里还在热闹着,他没有理会的意思。
那张被唐伯放在群里的照片他也没有理会,阮玉糖和船船的存在,他不会隐瞒。
他就是顾及到阮玉糖胆子小,不然他现在就可能把他们带回家。
他们吃了上午茶,墨夜柏又带着阮玉糖和船船在庄园里四处观看。
庄园很大,在最后面居然还有一片花田。
除了花田,居然还有大片大片的菜园子。
“菜园子是唐伯的,他年纪大了,喜欢侍弄些花和菜。”
墨夜柏说道。
“这样挺好的。”阮玉糖说。
船船没有说话,他们在莲花村也有一片菜园子,除了菜园子还有药田,毒草,什么都有。
墨夜柏又带着他们看了其他设施场地,从游池到高尔夫球场,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大片柔软的草坪前。
墨夜柏看向船船:“爸爸在这里给你建一个游乐园,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过来玩。”
船船开心地抿唇笑。
阮玉糖默默地看了男人几眼。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有时间陪她和船船这样消磨时间。
以他的身份,应该非常忙才对。
阮玉糖垂下眼睑,对于男人的所作所为,心情十分复杂。
最后,他们进了枫树林。
船船到底还小,四岁的小娃娃终于露出了疲态,他走不动了。
但他从来不会让妈妈累到,于是只是抿紧了小嘴,坚持地跟着大人的脚步。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出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船船突然瞪大了眼睛,耳边就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累了吗?爸爸抱着你走。”
船船窝在男人的怀抱里,看着沿途的风景,听着爸爸和妈妈偶尔的对话。
他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小脸却红红的。
他觉得,爸爸的怀抱,和妈妈的不太一样。
妈妈的怀抱软软暖暖的,但是这个男人的怀抱,却是结实有力的,让他非常的安心。
他们从枫树林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午饭已经准备好。
吃午饭的时候,阮玉糖见到了另一个机器人女佣露西。
那个名叫张三的倒是没见过。
吃完午饭阮玉糖带着困倦的船船去午睡,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倒是没再见到墨夜柏。
唐伯对她说墨夜柏有事去忙了。
阮玉糖反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懒懒地靠坐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她漂亮的凤眸微微半眯着,眉宇间少了几分谨慎,反而是慵懒的姿态尽显。
她给林艳艳发了一条微信,将她和船船现在的处境和林艳艳说了。
林艳艳那边或许是有事在忙,并没有立即回她。
阮玉糖便放下手机,继续躺了下来,她看了眼旁边还在睡的船船,靠过去亲亲他的小脸,便也懒洋洋地又躺下了。
第二天上午,阮玉糖也没见着墨夜柏。
阮玉糖十分乐得轻松,和船船自由自在地花园里闲逛。
但是下午的时候,阮玉糖发现墨夜柏居然又出现了。
看到墨夜柏,阮玉糖疏懒的神情陡然间变的谨慎起来。
那种变化是微不可察的,但是墨夜柏墨蓝色的眸子却微微暗了暗。
阮玉糖发现,墨夜柏下午在家里工作,而她和船船无所事事,便继续在花园里玩。
花园里有个秋千椅,阮玉糖很喜欢坐在秋千上,便一直靠坐在上面看船船自己玩。
墨夜柏坐在客厅的阳台上,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花园里的母子。
就在这时,唐伯走了过来,说道:“先生,墨淑宁来了。”
唐伯的脸色有些木然,语气也淡淡的。
墨夜柏微微一愣,似乎在想墨淑宁是谁。
唐伯提醒道:“就是墨启荣的女儿。”
墨夜柏微微沉默一下,才道:“让她进来吧。”
而与此同时,北城山庄的大门外,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孩,正并排站在大门的人脸识别器前。
墨淑宁的脸识别后,大门打开,墨淑宁走了进去,她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也要进来的时候,大门却又关上了。
“妈,我进不去了!”
被拦在外面的年轻女子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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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飞驰而去,留给阮玉糖一脸尾气。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往山下走。
她的手机在昨晚遗失了,现在的她,非但没有手机,还身无分文。
她穿的是一双平底凉鞋,也幸好她鲜少穿高跟鞋,不然这一路下来就要受罪了。
这条盘山公路长的过分,阮玉糖走了很久,久到等她下山的时候,已经中午,之前驶出去的车子已经返回。
赵明爵隔着车窗玻璃诧异地看了那道纤瘦的身影一眼,想到妹妹赵西雅伤的不轻,最后冷漠地别开了眼。
阮玉糖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了。
昨晚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她又走了一上午的盘山公路,到了山下打了车,这才往阮家驶去。
阮家住在帝都一个老小区里,管理松散,车辆随意进出,出租车在楼下停下,阮玉糖上去拿钱。
阮家的门锁着,阮玉糖掏出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门。
身份证,户口本,银行卡,还有几百块的现金。
她不会再留在这里,这里不是她的家。
离开前,她看了眼这个家,这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留给她的没有多少温情的回忆,却有作呕的伤痛。
不到六十平的房子里,到处都是赵西雅的海报,阮玉糖自嘲地笑了笑。
这里不是她的家,赵家也不是她的家,她没有家。
在这世上,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将脖子上的钥匙取下来,随手扔在客玄关的鞋柜上,她锁上了门。
她再也不会踏入这里。
下楼,出租车还等在原地,她上了出租车,对司机道:“去机场。”
司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姑娘打车的时候一身狼狈,原以为对方只是上去拿钱,没想到下来后不仅给了钱,还要去机场。
看着有些奇怪。
不过,生意上门,没有不做的道理。
与此同时,帝神最神秘的一座庄园里,男人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墨蓝色地眼眸,幽深而冷峻。
见他醒来,站在一旁的两个人不禁绷直了身体,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们脸色都有些苍白,冷汗细细密密地从额角渗了出来。
虽然他们平时面对男人时,也会感觉到压力,但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们惊恐。
因为,这次发生的事情,着实是有些严重。
男人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腹部缠着绷带,此刻还能感觉到隐隐的疼痛。
但是,男人的注意力却完不在腹部的伤处上,而是……
“找到那个女人,处理掉,我的血脉和基因,绝对不能流落在外面。”
男人一字一句的开口,语气冰冷如万年积雪,字字带着杀机。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简直不能回想,一想起来就杀意沸腾。
居然有人胆敢算计到了他的头上,他定要那人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站在旁边的两个男人,都是赵西雅的心腹。
其中长相清秀俊逸的那个男子道:“先生,我们已经去找人了,只是当时那个地方正好没有监控,所以找起人来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男人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找到人,就地处理掉,一刻也不要让她在这个世上多活。”
他冷酷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其实,身为男人,他当时也并不是没有感觉。
只是,这种被动的经历,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
阮玉糖到了机场,上了马上就要起飞的那班飞机。
她不在意飞往哪里,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就好。
她不知道,有人在疯狂寻找她。
她更不知道,她的离开,避免了一场杀机。
但是,命运似乎与她开了一个玩笑,极度疲惫的她,上了飞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直到飞机剧烈的颠簸,和机舱里乘客惊恐的尖叫以及哭泣声将她吵醒。
阮玉糖有些发愣,但是出奇的,她却没有太多的恐惧和慌乱。
对于死亡,她并不惧怕,也许,是因为世上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最后,极速的下坠感,猛烈传来。
耳边是惊恐的尖叫,似要刺穿耳膜。
阮玉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黑暗。
……
帝都。
“先生,人找到了,不过……”
男人墨蓝色的眼眸看过来。
“……不过人死了,飞机失事。”
男人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道:“死要见尸。”
“是,先生。”
同一时间,赵家。
赵家一家人都懵了。
“她会不会是因为弄伤了雅雅,害怕咱们报复,所以才离开帝都的?至于嘛这?”
赵夫人呢喃着说道,心情有些复杂。
赵沛然没有说话,想起自己那句威胁的话,他久久的沉默。
而赵明爵的脸上也不好看。
同样的,他想起了离开时对她说的那句话,他嗤笑一声:
“爸妈,你们别想多,我看她就是觉得回不了赵家,故意闹离家出走呢。
只是运气太差,遇到了飞机失事。”
同样的,医院里,赵西雅和阮家夫妻,也都看到了这则新闻,看到飞机上的名单时,阮家夫妻不禁大喜过望。
赵西雅也盯着手机,缓缓地勾起了唇。
……
五年后。
神州城,莲花村。
一名黑发披散,身穿一条绿色连衣长裙,皮肤雪白的女子懒懒地靠坐在小楼院中的秋千上。
秋千轻轻晃动,使她的长发和裙角也跟着一起摇曳摆动。
周围是缤纷的花草,不远处,两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和一只奶白色的小胖狗,以及一头矫健的黑豹,正在嬉戏玩闹。
稚嫩欢快的笑声和着微风一起荡漾开来,女子脸上挂着恬静温柔的笑容,静静看着他们。
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唯美的画卷。
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小姑娘,将瑟瑟发抖的小胖狗往黑豹面前放。
“小白白,大黑黑不咬你的,你不要害怕它。”
黑豹纵容地看着小女孩,静静地不动,小胖狗看到黑豹近在咫尺的大嘴,湿漉漉的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一旁的小男孩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奶声奶气地道:“布布,你又欺负小白!”
看着蓝舟冷面杀神一般的表情,唐静诗心里气恨不已,面上却嘟了嘟嘴,无奈地连连道:
“好吧好吧,我不叫就是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要怎么称呼你?”
蓝舟盯着她不说话。
唐静诗不会厨艺,但是却会调制一些饮品。
她打算亲自给赵西雅调制一杯饮料,以彰显自己的贤惠和好手艺。
她兀自打开冰箱找水果和蔬菜,还有牛奶。
“要不就弄苹果蔬菜汁吧!”
她自顾自说着,并且动手拿了食材出来,颇为开朗活泼地切起了苹果。
“怎么样,我都切成丁了,我的刀工不错吧?”
她笑嘻嘻地抬头看向蓝舟,大眼睛里都是灿烂的光芒,很容易使人生出好感。
可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她的表演在蓝舟这样久经风浪的人看来,实在拙劣。
蓝舟不禁嘴角连连抽搐,他快受不了。
“先生不喝,你要是自己喝就自己弄,自己不喝,就出去!”
蓝舟咬牙切齿地道。
许是蓝舟的语气实在不好,唐静诗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又无措地看着他。
卖力表演的她,并不知道她就是个小丑。
在她想来,赵西雅一定会喝她调制的饮料,并且喜欢上那种味道。
但是蓝舟的脸色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在家里也是被千娇万宠的,哪里被人如此斥责过?
顿时,她一委屈,就放下东西,跑出去了。
她眼眶红红地跑了出去,墨淑宁还在喋喋不休地和赵西雅夸赞唐静诗。
见她出来,墨淑宁一愣。
唐静诗眼眶红红地看了蓝舟一眼,对墨淑宁和赵西雅道:“我到夜柏哥哥的花园里走走。”
唐静诗去了花园,就看到了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以及蹲在草丛里玩的船船
尤其是,当发现船船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时,她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鄙夷。
这是哪个佣人,居然带着孩子来工作,就这种素质也配来北城庄园工作?
她的眼神闪了闪,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一般人肯定不敢带孩子上班,那么这孩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叫糖糖的!
呵呵,都有了孩子了,还想勾引家主,真是不知羞耻,痴心妄想!
她笑盈盈地看了阮玉糖一眼,然后一脸微笑地走到了船船面前。
她也蹲了下来,温柔地看着船船,却用意大利语道:“小杂种,那个女人是你妈妈吗?”
原本安静悠闲地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温软的目光陡然一厉。
若不是她能听懂她的话,那么此刻,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人是在十分友好的和船船说话。
但是,她偏偏听得懂。
阮玉糖走下了秋千架,一步步走到唐静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
船船就是她的逆鳞,这个女人胆敢这样骂船船,简直就是戳了她的心窝子。
唐静诗本来是打算戏弄这对上不得台面的母子一顿,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她哪里甘心被人这样盯着,顿时就站了起来。
啪!
哪知,她刚一站起来,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阮玉糖丝毫不知,自己刚回帝都,就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蓝舟和楚湛出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不过半天的时间,关于阮玉糖和船船的身份信息就出现在了赵西雅的桌案上。
“先生,真的是阮玉糖,那孩子是阮玉糖的儿子。”蓝舟汇报,脸色有些复杂。
实在是,这个阮玉糖折磨了他们五年。
这五年,他们找人都要找魔怔了。
蓝舟甚至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赵西雅低头,认真看着手上的资料。
资料中,有那个女子和那个孩子灿烂的笑容。
赵西雅抿了抿唇,视线落到了他们现在的住址,汀兰居。
“先生,那个孩子,和您长的太像了……”一定就是先生的儿子没错了。
不是他说,虽然那个阮玉糖让他们怨念深重,但是那个小名叫船船,大名叫阮非凡的小娃娃,真是缩小版的先生,看着……还挺可爱的!
反正他们是不忍心大小一起弄死的,要不就去母留子?
不过,这要先生自己决定。
如果先生非要大小都处理掉,他们愿意为那个孩子求情。
他们沉默着等了半晌,但结果,男人只是说了一句:“暂时不用管。”
蓝舟和楚湛都有些愣怔,他们辛苦找了五年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先生反而沉得住气了。
“那……我们派人盯着?”楚湛试探道。
“也不用。”赵西雅看了二人一眼。
……
阮玉糖和船船这几天每天都能收到快递。
不过一周的功夫,空荡荡的房子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书籍,电脑,今天下午,阮玉糖甚至还收到了一台车。
看着顿时充满生活气息地房子,阮玉糖和船船都觉得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温暖。
夏末秋初,傍晚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没过多久,雨势就大了起来。
阮玉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船船在客厅里和莲花村的长辈们,以及布布视频。
挂断视频后,船船看着只有他和妈妈的大屋子,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虽然房子里堆满了玩具,妈妈每天带他出去玩,吃好吃的,但安静的时候,他还是格外想念莲花村。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落地窗外大雨哗哗作响。
在漆黑的雨幕里,小区大门口那辆车,以及亮着的车灯格外的显眼。
车子旁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形很高大,隐约可以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船船趴在窗户上朝外望,隔着雨幕,男人似乎也朝这边望来,二人的目光似乎隐隐对上。
男人站在雨中,没有打伞。
船船静静地看着外面,一直看着,过了大约五六分钟,船船突然转身跑开,他朝厨房里望了一眼,妈妈还在忙碌。
他跑到玄关处,拿了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开门跑了出去。
男人看着窗户上那个孩子转身跑开了,他也没有离开,他依旧站在雨中,望着那家亮着灯的窗户。
突然,他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撑着巨大的伞,小身子格外吃力,仿佛大雨随时都能将那个小身影和大伞掀翻在地一般。
终于,他还是没有支撑住,大伞被掀翻,那个小身影也一屁股摔倒在地。
他在雨中挣扎。
男人想也没想,大步飞奔上前,将那个小身影扶了起来,并且一把将小家伙怎么也拿不起来的大伞拿了起来,握在手中,撑在了小家伙的头顶。
船船抬起头,仰望高大的男人。
两张极度相似的脸突然对上。
同样卷曲的头发,墨蓝色的眸子。
他们对视着,彼此都望着对方,却没有说话。
片刻,男人蹲了下来,与船船平视:“是给我送伞吗?”
船船看着男人点了点头,又问:“叔叔,去我家躲雨吗?”
男人一怔,也点了点头:“好。”
阮玉糖做好了三菜一汤,这五年,她在莲花村也学会了一手做菜的好手艺。
蘑菇炒青菜,清蒸大虾,青椒炒肉丝,鱼丸汤,还有杂粮饭,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但是阮玉糖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色香味俱全。
她给孩子们的食物都偏清淡,从小养成了他们清淡饮食的习惯。
阮玉糖端着一锅汤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温柔地唤道:“船船,吃饭饭啦~”
气氛突然有些奇怪,阮玉糖抬头四下一望,船船不在沙发上,玄关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湿漉漉地并排站在那儿。
阮玉糖:“……”
啪!
手一抖,汤锅脱手而落,洒了一身。
阮玉糖眼神涣散,什么也顾不得,就朝着船船扑了过去。
船船的小脸‘刷’地一下白了,他也朝阮玉糖扑去。
阮玉糖一言不发将船船藏在自己的身后。
“妈妈……”船船吓坏了,揪着阮玉糖的衣服,连声音都颤抖了。
男人的脸色变的无比难看。
他是洪水猛兽不成?
“妈妈受伤了。”船船摸到阮玉糖身上还在滴着汤汁,入手一阵滚烫。
阮玉糖看了眼男人,又看见船船发白的小脸和担忧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一阵钻心的疼。
那锅汤还滚开着,至少有一半都浇在了自己身上。
阮玉糖忍着钻心的疼,又觉得自己狼狈无比,更没有想到他们才刚来帝都几天,这个男人就找上了门,她顿感一阵难受。
说不上是身上更疼,还是心里更痛,就这么没忍住,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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