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赵氏遗孤》,由网络作家“@永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氏遗孤》是作者“@永夜”的倾心著作,永安萧承默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爷,属下在前方十里林发现大批死尸,有犯人服饰,也有官兵服饰,少说也有四五十人,犯人毙于刀,官兵毙于箭,这是在那些官兵身上搜到的令牌!”男子双手奉于萧承默面前,萧承默并未接过,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不用看,一定是京畿卫的令牌。嘴角的冷笑更甚,挥挥手,示意加快速度。马车在雨停之际到了驿馆,烈云抱着永安下了马车,永安睡了这一会儿,也精神了许多,半眯着眼睛看着天......
《优质全文赵氏遗孤》精彩片段
烈云应了一声是,在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奇香的药丸,塞入永安口中,一提她下颚,永安喉咙涌动几下,药便已下肚。
马车在泥泞的官道上行驶,倾盆大雨已经转成淅沥的小雨,吃了药的永安昏沉的睡着。
一骑红马疾驰而来,马上人紧拉缰绳,那马嘶鸣着扬起前蹄,稳稳的落在马车旁。
马上青衫男子翻身下马,冲着马车车门躬身抱拳,恭声道:“爷,属下在前方十里林发现大批死尸,有犯人服饰,也有官兵服饰,少说也有四五十人,犯人毙于刀,官兵毙于箭,这是在那些官兵身上搜到的令牌!”
男子双手奉于萧承默面前,萧承默并未接过,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不用看,一定是京畿卫的令牌。
嘴角的冷笑更甚,挥挥手,示意加快速度。
马车在雨停之际到了驿馆,烈云抱着永安下了马车,永安睡了这一会儿,也精神了许多,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那一道模糊的彩霞,又缓缓闭上眼睛,再美的景色,也唤不起她心中的任何涟漪
她的心,在母亲绝望自尽那一刻,跟着死了。
用力忍去眼中泪意,再睁开眼睛,是一双古井无波如垂暮老人的双眼。
萧承默背手负立于驿馆前,眼望着如赤如虹的彩霞,心中荡漾如波,赵永安,赵致忠与京都第一美人梁月梅之女,从小号称“瓷娃娃”的赵永安,很好,做的很好,一国忠候,满门忠烈,竟被残害致死。
很好,那就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爷陪你们好好玩一玩!
萧承默再没来看过永安,永安也乐得不见他,小小年纪成天摆着一张臭脸,比她这死了娘的还难看。
永安的嗓子还是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想说,她知道他们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又怎样?要杀她早就杀了,何必还费事救她!
永安悠然自得的享受着侍女们每日的精心伺候,那张肿胀的脸也消去大半,眼睛渐渐的能看清些事物,只是还不能看的真切。
一月后,她跟着车队返回了京都,进了高高的皇城,没入了深深的后宫之中。
永安的脸上落下一道浅粉色疤痕,管事的嬷嬷嫌弃她丑陋,怕她吓着了主子娘娘们,便把她安排在浣衣局洗衣。
永安在进宫前,便改了名字,她此刻是抄没官员常州太守的幺女李侍云,至于真正的李侍云哪里去了,她就不得而知,大约是死了吧!
以那些人的手段,是断不会留一个隐患于世上。
永安摸了摸手中的瓷瓶,这瓷瓶里的药,会让她脸上的疤痕永远存在,对于一个公认的美丽娃娃而言,那无异于是残忍的。
可永安不在乎,只要她能活着,只要她能报仇,她宁可毁了这张盛世美颜。
“侍云!你这死丫头,跑哪去了,还不快来领衣服!”
永安快速收起瓷瓶,一溜小跑到王婆婆身旁,陪着笑道:“婆婆我在这呢,原想着给婆婆热了茶,等着婆婆回来就吃上一口热茶,没成想婆婆今天的差事这么顺利,这么快回来了,婆婆您快坐下歇歇!”
永安嘴甜的哄着王婆婆,王婆婆扫了她一眼,嗤道:“有那功夫多洗几件衣裳 ,就是孝敬我了,茶水备好了吗?”
永安笑道:“刚沏上了,婆婆进屋喝了便是!”
王婆婆这才满意的笑笑,扔下一摞脏衣服,转身进了屋子。
永安收起脸上的笑,看着地上的脏衣服,再看看自己生了冻疮的手,叹了口气,费力的抱起那一摞衣服,踉跄的向井边走去。
玉香正在井边打水,看见永安小小的人被一大摞衣服沉的东倒西歪,忙上前帮她抱住,两人合力抱到了井边。
永安感激的道:“谢谢玉香姐!”
玉香不满的看向王婆婆住的屋子,悄声道:“那婆子又欺负你,这么多衣服让你一个人洗?她真是不要她那张老脸了!明儿我就去回了秦内官,看不打她板子!”
永安淡笑道:“没事的玉香姐,我能洗的动,玉香姐别担心了。”
玉香拧了她的脸一下,恨道:“你就一味的忍让吧!给你们安排的都是大厨的衣裳,上面除了油就是油,难洗死了,亏你还笑的出来!”
永安依然傻傻的笑道:“慢慢洗,天亮之前总也洗完了!”
玉香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坚持,只得心疼的执起她的手,柔声道:“一会儿姐姐给你带个馍,你得空吃了,这许多衣裳,再去吃饭,一来一回又要耽搁时间,你放心洗好了,有我在,必不叫你饿肚子!”
永安感激的点点头,望着玉香的背影远去,才转头去拿水桶。
费力的打上半桶水,再费力的打上半桶水,直打了四五次,才放满了那几个木盆。
永安拿起皂角,细细的打在衣服上,冻得通红的小手,费力的揉搓着那油渍麻花的衣裳,洗好的衣裳放在另一个盛满了清水的盆里清洗皂角沫,永安使劲垫起脚尖淘洗着长衫,那长衫比她还要高上一大节,怎么甩也甩不干净。
一双手拿过她手里的衣裳,几下就甩干净长衫底下的皂角沫,又使劲的拧干,再甩开,挂在竹竿上。
永安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忍不住笑出了声:“嘻嘻!山子哥,你好帅呦!”
叫山子的小内监嘿嘿笑着,不吝啬的甩甩头,又摸了摸永安冻得通红的小脸,眼底一片心疼,恨道:“那老妪,怎么忍心这么欺负你,我明儿就去回了秦管事,叫她吃一顿板子才好!”
永安哈哈笑道:“山子哥,你和玉香姐商量好了吗?她也是这么说的!”
山子有些错愕,微微红了脸道:“凑巧了吧!谁叫那老妪欺负你来着,玉香也来过了?”
永安用力的点点头道:“玉香姐说一会儿还来给我送馍,山子哥多等一会儿吧!就能看见玉香姐了!”
山子有些羞然的道:“谁要见她,母老虎似的,以后谁要是娶了她,谁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谁是母老虎,小山子,背后编排人,小心我回了秦管事打你板子!”
影斩黑着一张脸瞪着永安,咬牙道:“让你认穴位,不是让你扎我一身,回头还叫人脱光了等你刺不成?”
永安嘿嘿笑着道:“我就是试试针尖够锋利不!”
影斩哼笑一声,炸起一股风,身上的绣花针齐齐向向永安飞去,骇得永安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躲过这阵绣花针雨。
绣花针是众多暗器中最不好掌握的,又细,又没有重量,这个暗器的使用,必是要加上内力方可掷出。
以永安的内力,想要一条直线的抛出去都难,就别说用它伤人了,于是,只好换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树枝,注入她那点内力,也能飞出去几丈远,就是力道和准头都欠缺了些。
不过永安已经很开怀了,因为终于可以让鬼师父做一回她的靶子了!
永安这点小心思是瞒不过影斩的,没过两天,便换做影斩来掷,永安来接,别看那树枝段不大,可影斩不是永安,接不到就是狠狠的一下,永安觉得隔着棉袄都戳成了坑了!
如此这般,几天是永安掷,几天又是影斩掷,既练了发力,又练了灵活力,永安的命中率也提了不少。
不久,便迎来了这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了,司衣房要赶制各宫主子的新年衣裳,还要赶制宫女内侍的衣裳,整个司衣房是没日没夜的刺绣裁制,绣女们就快睡在坊里了。
这日好容易回来早些,几个小姐妹累得腰酸背痛,谁都不愿意去打水洗漱。
永安是几个姐妹中活计相对轻巧些的,便出去拎了水进来,又打湿了巾帕给芍药几个擦脸。
芍药很是感激,遂冲永安笑笑,接过巾帕擦着脸,春桃和紫云嘴里说着谢谢,也懒懒的擦着脸。
几人均是疲累懒怠,春桃有些不悦的嘟囔道:“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个光景,这裁制新衣的料子晚了半月有余,若不然也不会这么累。”
紫云也是一脸的不满道:“谁说不是呢,明知道是备着年下的新衣,这料子倒滞后了,害得咱们满尚工局的人都不得安生!”
芍药叹道:“今年雪大,各地的岁供都来的晚,想是耽搁了!”
春桃轻嗤了一声道:得了吧!“哪年雪不大?我看就是没银子闹得!”
芍药睨了她一眼道:“又在那胡说八道,你早晚得死在你那张嘴上!”
春桃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道:“又不是我一人说,这不都传遍了吗?说是国库空虚,就这衣裳料子,还都是皇后娘娘化缘来的呢,没看比往年薄了许多吗!”
紫云附和道:“不光是薄,颜色也不如去年鲜亮了呢!”
芍药瞪了一眼紫云道:“你就跟她学吧,就不能学些侍云,从来不参与这些议论!”
春桃和紫云看向倒水回来的侍云,齐齐道:“她多傻啊!”
永安愣愣的不知她们因何笑话自己,芍药上前拉过她坐在炕沿上,一脸和气的笑道:“别听她们浑说,我们侍云是最乖巧不过的性子了,才不会与她们一般浑闹呢!”
永安傻憨傻憨的笑了笑,向炕里挪着小屁股,脱了鞋子准备就寝。
春桃与紫云见永安已上了炕,也就没了调侃她的心,遂也悻悻的上了炕,永安等她们都中了迷药深睡,便起身又去寻鬼师父练功,一夜无话!
次日,皇后于凤仪宫中召见了各尚内侍总管与女官,听禀各尚的事项。
各女官内监总管禀完自己的事项,便侍立一旁谨慎的候着,皇后微蹙着眉头说道:“各尚司还都有亏缺,能省补尽量省补着些,前儿叫你们整理的各司的宫人数量,可都统计好了?”
那小内侍张望了半天,不见里面有人出来,便道:“芍姑娘可在?”
永安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又回过头道:“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那小内侍脸上有些为难,想了想道:“那就麻烦姑娘将这个交给芍药姑娘,告诉芍药姑娘,不要误了时辰!”
永安疑惑的接过内侍手中的一卷细细的卷纸,看着那内侍出了院子。
永安转身进了屋,关上房门,将那卷纸递给了芍药,说道:“那个内侍让给姐姐的,不知是什么事?”
芍药也是十分疑惑的接过那卷纸,缓缓打开,看到上面的字迹的时候,心猛地一抽,好不容易渐忘怀了的事,又涌上心头。
芍药眼里蓄满了泪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写着字的纸笺上,晕湿了上面工整端方的字迹。
芍药紧紧攥着那张纸笺,深深呼出一口气,吸了吸鼻子,说道:“我出去走走,你自己绣完那只蝴蝶吧!”
永安诧异的看着边拭泪,边向外走去的芍药,咬了咬唇,愣愣的回到炕边,拿起那幅猫扑蝶的绣品,低头专心绣了起来。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芍药才回来,进得屋来便猛灌了一茶盅水,又倒了一盅一气喝下。
永安愣愣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芍药,抽出帕子递给她,问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芍药接过帕子轻轻擦着脸上的汗,冲着永安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到处走走,想是热的!”
永安猜她八成是见什么人去了,一定跟那个小内侍传的字条有关,难道是·······孙医士?
永安有些愕然,一个悔婚的男人,还来招惹芍药做什么?真是好没意思!
芍药不欲说,永安也不敢问,只是坐在那里刺绣,眼睛瞄着一脸落寞的芍药。
芍药晚饭只吃了几口菜便撂了筷,神情恹恹的靠在炕里发呆,春桃和紫云回来与她说话她都没理,春桃便挤眉弄眼的看永安。
永安趁着出去的功夫给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也借故出去,两人便往院门口处走。
永安见四下无人,便道:“下午来了个小内侍找芍药姐姐,递了个什么字条,芍药姐姐便出去了,回来后便是这样了!”
春桃疑道:“小内侍?哪个宫里的?”
永安摇摇头道:“没见过,我想着,会不会是太医院的?芍药姐姐出去没准就是见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去了!”
春桃冷哼道:“有什么脸还来找芍药姐,心志不坚定的负心汉,就说死了非芍药姐姐不娶,那个什么葵的,愿意嫁就做小,贵妃娘娘又怎么了,还能治一个医士的罪?何况孙家又不是认人捏扁了揉圆了的人家,呸!就是攀高枝儿去了!”
永安赶忙扯着她的袖子道:“小点声,敞窗户敞门的,小心被谁听见,背后嚼贵妃的舌根,回头传出去,再治咱们的罪!”
春桃不服气的甩了甩帕子,嘟囔道:“凭什么治咱们的罪,本来就是她们做的不光彩,咱们才是受害者呢!”
永安微叹一声道:“弱肉强食,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何况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姐姐且忍下吧,真正受苦的芍药姐姐,咱们不过白跟着难受罢了!”
春桃也长叹一声道:“也不知芍药姐是个什么命,自小就没了亲娘,继母对她虽和善,可是入宫这事上,还是推了她进来,人家自己亲生的骨肉可都好好在宫外享福呢,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偏生芍药姐姐这样凄苦的命,好好的姻缘又被横生夺了去,真是命运多舛啊!”
芍药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可是语气却冷了几分道:“夏雨妹妹,侍云年纪还小,又是头一次办差事,难免会有纰漏,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教导好,夏雨妹妹不必恼火,我这就去寻了放回去便是!”
夏雨是知道芍药在陈姑姑跟前有些体面的,也不敢得罪,便道:“瞧姐姐说的,姐姐成日里有多忙,妹妹是看在眼里的,怎好叫姐姐操心,就让她与我寻了去,片刻便回!”
永安忙向炕边凑去,经过小几上的烛台时,小指一弹,悄无声息的撒进一抹迷药。
永安穿上鞋子,对芍药道:“芍药姐你们先睡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去便回!”
芍药淡淡的扫了一眼夏雨,嘱咐永安快些回来,便收拾起手里的活,和春桃紫云上了炕。
永安故意领着夏雨在院子里绕了一大圈,才在茅厕的角落里找到那被遗落的扫帚和搓子。
夏雨嫌弃的捏着鼻子,让永安送到院门口的角落里,她拧着小细腰回了房间。
永安撇撇嘴,有什么可嫌弃的?难道你不出恭?
永安磨磨蹭蹭的送回了扫帚,又回到房间,见芍药几个已经睡下了,便熄了灯,静静的聆听了一炷香的时候,才悄悄出了房间,奔着那块空地而去。
白天的时候,永安默背几句心经的口诀,这会儿坐在井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调动着气息。
永安练了这许多日子,只能让呼吸更绵长一些,至于那玉女经,她是根本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体内那条如蚯蚓般的气息,自那次蠕动了几下后,便似是冬眠了一般,再无动静。
永安尽可能的感受着身边的气息,周遭静的都能听见井水里偶尔泛起的涟漪。
这让永安很是欣喜,自己算不算是进步了?鬼师父回来不会打她屁屁了吧!
听力的精进,让永安更加勤勉的日日准时来这里练功,内力虽没有什么长进,可是永安的气息越来越稳。
正月十五月儿圆,井里映出天上的那轮明月,像是个硕大的珍珠落在深色的盘子里一般。
永安轻轻弹指,一粒石子打破了井中月光,永安望着井里逐渐恢复成形的月光出神。
鬼师父走了半个月了,他去了哪里要这么久还不回来?一个除夕夜都无处可去的人,能去哪里呢?
永安发现,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居然有些依赖他,每天也期待能见到他,在他身上汲取父亲曾经有的温暖。
永安突然很想父亲,想那个把她架在脖子上玩耍的爹爹。
每逢佳节倍思亲,永安至亲的双亲均已亡故,不知二哥和庶弟有没有她的好命能活下来,两个庶姐在青楼好吗?
能好吗?昔日名门闺秀,今日倚栏卖笑,若是能求死,两个姐姐怕是不会苟活于世上。
永安不知她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因为娘亲的遗愿,让她好好活着吗?
深深叹了一口气,学会了盖世武功又怎么样,还不是跟鬼师父一样孤独凄凉。
永安收回凝望着水面的目光,垂下眼帘,想要跳下井台,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险些掉下井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永安回头望去,见一个十一二岁的锦袍小少年朝她走来。
永安从小在王侯将相府里走动,这小少年的穿着非富即贵,而能在皇宫里随意走动的,那必然是皇子。
永安慌张的跳下井台,跪了下去,怯懦的答道:“奴婢睡不着,出来走走,扰了殿下的清净,是奴婢的过错!”
永安叩拜下去,伏在地上颤抖着小身体。
那小少年哼了一声,气道:“你们都怕我,为什么都这么怕我?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
永安将头伏的更低,不去理会他的质问。
小少年叹了口气,走到永安身旁坐在井台上,永安眼角瞄到那小少年晃荡着的脚,吓得一个激灵,忙抬起头,恳求道:“殿下使不得啊!您快下来,当心掉下去!”
小少年嗤道:“你刚才不是这样坐着的吗?怎么就不怕掉下去了吗?”
永安道:“那怎么能一样,您是千金贵体,岂能与奴婢这条贱命相提并论。”
小少年冷哼一声,悠悠的道:“可我不想与众不同,我想做个平凡人,可以像皇叔家的安弟一样去抓鸟,捉鱼,有好多好多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而我却每天只能读书,识字、背诗、做文章,我就想要只鹦鹉,母后都不准!”
永安心里一颤,眼前这位殿下,原来是正宫嫡子六殿下!
永安更加害怕起来,这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子,若是在她眼前掉入井里,他就是无恙,她也休想活命。
永安转向六殿下伏地叩头,哀求道:“奴婢求求殿下,您快下来吧!奴婢给您当椅子,您坐到奴婢的背上,殿下,太危险了,奴婢求求您了!”
六殿下无奈的哼了一声,不情愿的跳下井台,拍了拍手道:“你起来吧,本宫不用你做椅子!”
永安松了一口气,谢了恩,便起身,垂首侍立一旁。
六殿下一副很郁闷的样子,踢着脚下的石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有时候真想逃出这皇城去,外面一定有好多好玩的,安弟说,食谷斋的熏鸡特别香,可我都没有吃过。”
永安依然闭口不语,六殿下似是无趣,望着永安低眉顺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便问道:“你大半夜的睡不着,跑这来干嘛?”
永安眼皮都没眨一下,回道:“奴婢想家了,便想起小时候经常在月圆之夜跑到井边看月亮,便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了!”
六殿下似是来了兴致,问道:“你家是哪里的?为什么进了宫?”
永安眸色一暗,神情有些落寞,回到:“回殿下,奴婢家父是罪臣,不值一提!”
六殿下也不深问,又问道:“在家的时候你都玩些什么?”
永安一怔,微微抬起头,拘谨的回道:“都是些没规矩的,怕是要让殿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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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知道以后会不会开心到跳舞!她最好的闺中密友,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死,都不让她善终。
只因,她嫁了她最爱的男人,只因,她夺了她丈夫的喜爱!
哈哈哈哈!这与她何干?
她只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儿家,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堂而皇之的嫁与他。
她怎知她对他有情?她又怎知他对她亦有意?
心中悲悯万分,致忠,始终是我害了你,月梅愧对于你,愧对整个赵家,你还愿意等我这个不贞不洁的妻子吗?
梁月梅凄苦的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拔下骑在自己身上那官兵的佩刀,猛地刺向自己的肚腹,鲜血喷涌而出,吓得那官兵跳起来跑出去老远。
梁月梅凄笑出声,大声吼道:“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梁月梅歪下脑袋的一瞬间,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儿,站在不远的树下,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她已奄奄一息,她努力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想告诉永安,好好活下去。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说点什么,可只是发出了两个她都听不见的声音。
她一动不动的歪在那,永安不知道母亲最后想说什么,她只将她最悲惨的一幕记在了心里。
她的心似空了一般,她的魂似飞了一般,就那样紧紧盯着母亲张着嘴死不瞑目的样子。
那校尉走到梁氏身旁,踢了踢已经死透了的梁氏,嘴角一扯,冷笑一声:“省得我动手了!”
转头向林中吩咐:“一个不留!”
他说的那样随意,仿佛是在丢弃一件不要了的破衣服一般。
而官兵们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那校尉再次冷声道:“听不明白?一个不留,全杀光!”
说罢,校尉拔掉梁氏身上的那把刀,用力向林子那一头的犯人中掷去。
一声惨呼,一名犯人应声而倒,人群中霎时乱成一片。
校尉率先冲向犯人,刀刀狠厉的砍向手无寸铁的犯人们。
凄惨的呼喊声响彻整片山林,血水顺着雨水淌满了林子。
永安跪在母亲身旁,轻轻地给她合上眼睛,拿衣不蔽体的碎衣掩盖着她裸露的肌肤。
永安摸到母亲身上的一枚荷包,鲜血染红了整幅绣面,鼻子一酸,这是母亲最爱的贴身之物,多年都不曾摘下过。
永安小心的揣入怀中,听着林子里此起彼伏的喊杀声,给母亲磕了三个头,悄悄地向林子深处跑去。
林子里的惨叫声已停止,官兵们正挨个检查着有没有活口,那校尉一脸阴沉的说道:“那个孩子呢?”
众人一惊,忙在死人堆里扒拉着寻找那孩子的尸体。
可翻遍了也没有,校尉冷哼一声道:“给我搜,看她能跑多远!”
先前那个副官面露不忍之色,就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这么多人,那人还真是蛇蝎心肠。
他领命骑马向林子里疾驰而去,那孩子最好能逃出这阎罗地,但愿老天保佑,他不要找到她。
副官离开不久,官道上疾驰而来一行黑衣人,个个面罩黑巾,只余一双眼睛闪着狠厉的精光。
一众官兵来不及反应,便被那几个黑衣人举箭射杀。
校尉这才胆颤起来,大呼:“不要杀我,我是和······”
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口型停留成一个圆形的状态,他再想不到,那句一个不留,是包含了自己的,眼中闪过悔色,他该听他的副官的话,这女人,果然是动不得的!
副官冒雨向林子里疾驰着,远远的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费力的爬向一处土坡,他几息功夫到了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永安紧张的瞪着她,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一支箭划过副官耳际,堪堪没入树干。
副官一惊,来不及回头,抄手兜起永安,伏在马背上,向林子深处疾驰。
耳边呼呼风声,箭镞破空声惊得副官紧紧贴在马背上不敢动弹。
永安颠得直想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忽的马儿一个急转,差点没把她甩了下去。
马儿一路狂驰,身后的追兵不远不近的跟着,副官已身中两箭,鲜血顺着肩膀滴在永安的脸上。
永安不知道他们向哪里跑去,只是看见马蹄下的路没了那许多落叶枯枝,应该是跑到了官道上了。
抱着她的副官显然是受伤不轻,几次险些抱不住她,副官知道,这是杀人灭口,他们都着了那人的道了。
他拼了命的向来路跑,只要他跑回城,那有军队的驻军守护,他还有一线生机。
他狠命的鞭打着身下的马儿,马儿两个鼻孔冒着白汽,显然已是跑不动了。
眼看那追兵越来越近,副官身上又中了几箭,马儿也因中箭四蹄狂奔,副官绝望的近乎疯了一般,用力拍打着马儿身上的箭。
马儿吃痛,撒蹄狂奔,甩开身后的追兵向着城门奔去。
黑衣人之首,执箭瞄准那狂奔的副官,一箭穿透他的胸膛,副官晃了晃身形,趴在了马背上。
他没有掉下去,他不能掉下去,他不是镇南侯的士兵,可他知道镇南侯满门忠烈是遭了奸人陷害的。
这小女孩是镇南侯遗孤,她不能落入那些人手中,他已必死无疑,但愿在他断气前,能护她最后一程。
追兵已至身前,耳畔突然响起破空之声,一声两声,迫使那些黑衣人不得不调转马头向来路逃去。
身后的破空声不断,似是紧追不舍,一黑衣人扬空掷起一枚弹药,在空中迅速炸起一团烟雾,一行人快速的消失在烟雾中。
副官终于支撑不住摔下了马,永安小小的人趴在马背上还在向前奔跑。
一名青衫男子轻飘飘地跃上马背,勒住缰绳,马儿跑了一段距离慢慢的停了下来。
马背被鲜血染红了一片,有那副官的,也有马儿的,而永安,完好无损的站在了一个拢在硕大的雨伞下,锦袍少年的身前,
永安肿胀的眼睛看不清来人,只能依稀看清他的服饰,似是宫中的装饰。
永安微垂着头,定定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副官。
姚司衣怎能不恨?这双手,比她当年犹过之而无不及,当年那老妇早就被她攆出了宫,今日这女娃娃可还有她当年的运道?
若不是疼惨了,她何至于光着脚跑来告状?
罢了罢了,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人也算机灵,至少知道保命的方法,不若,就帮她一把!
能否出人头地,就看她的造化了!
姚司衣和蔼的笑道:“别怕,你这手啊,是洗不得衣裳了,今儿起,你就去尚服局领份差事吧!”
永安愣住,全院子的宫女内侍也愣住,包括秦内官。
永安仰着头,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一张冻得微红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
姚司衣伸出手,轻轻地抹去她将落的泪滴,叹了口气,若不是横贯鼻子的这道疤痕,这应该是个极漂亮的女娃娃,可惜了,能做个绣女,已经是她给她最大的帮助了。
永安脸上挂起真诚的笑,屈膝行礼谢过。
浣衣局大大小小的宫女内侍,都羡慕的看着永安拎着个小包袱,跟在姚司衣身后的一众宫女离开了院子。
永安低垂着眸子,默默的跟在队伍后面,眼角扫过墙边的一角衣袍,侧目望过去,脸上绽放出一抹大大的笑。
那笑容仿似春日里的盛开的牡丹,光彩夺目。
这一刻,永安脸上的笑容是真诚的,她的心是温暖的,她转过头来,心里默念,无论走到哪里,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玉香泪流满面,小山子拍拍她道:
永安每天的日子过的是极充实,学针线,做杂活,看书,练功,从早到晚都没有闲工夫,就这样鬼师傅已是走了三个月,鬼师父还是没有回来。
这样又过了二个月,天气已经转暖,到了正式进入夏季的端午节。
宫里早在一月前便开始筹备端午的布置,龙舟,彩灯,奈蒿,香囊,舞曲等等,是好不忙碌。
永安作为专业跑腿的,这一个月是跑遍了皇宫内院,也认得了好几个后妃小主。
当然了,位居高位的妃位嫔位她是不得见的,美人才人倒是见了一大把,包括那个十分得宠的令美人,目前已经晋升为婕妤的令氏。
令婕妤确实很美,只是那双冷艳的眸子让永安觉得熟悉。
不知是谁的脸上,也曾看到过这样一双冷冽的眸子。
热闹的端午与永安这样的宫女是没多大关系的,她们负责的差事与品阶是不能在宫宴上伺候的,自然也就看不到那精心准备的歌舞了。
就是摆在坊里的晚宴,都要等着皇帝传旨才能动筷。
看着被苍蝇盯上的红焖肘子,永安忍不住泛起了恶心,心里暗骂,皇帝老子规矩可真多,害她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顿新鲜的菜肴。
永安毫无胃口的捡了些清淡的小菜吃了些,便回了住所,趁着没人看了一会儿书,等晚些时候好去练功。
永安刚看了没几页,院门口便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她自习了轻功以来,听力极好,寻常的人在进了院门她就能听见,听见那貌似要飞起来的脚步声,永安赶紧将书锁回了柜子里。
房门被打开,春桃看着一脸悠闲的永安急道:“偏你还这么悠闲,出大事了!”
永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出什么事了,看春桃姐姐跑的满头大汗的?”
永安递过自己的帕子,春桃胡乱的擦了一把,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缓了口气道:“陛下遇刺了!”
永安大惊,忙凑了过去问道:“春桃姐,这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春桃一脸的惊色道:“就在刚才,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天呀!太吓人了!”
春桃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抚着胸口顺气,永安忙问:“陛下如何了?可伤着了?”
春桃一口一口的呼着气,摇头道:“不清楚,只是听说已封了宫门,羽林军已经控制了参加宴会的大臣和其家眷,天呐!太吓人了!”
永安爬到炕上,坐在春桃身旁,给她抚着后背,忧心忡忡的说道:“也不知陛下如何了?”
可永安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激动,死了才好,昏庸无道的昏君,残害忠良的暴君,如果他真死了,她真要感谢那刺杀他的人,真是为民除害了!
春桃缓了一会儿,神情微松,叹道:“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听宫里的老人说,前朝的壬寅之变,可是死了半个宮的人,若是今天有人叛变,那咱们,咱们岂不是要遭殃了!”
永安突然想到了萧承琮,若是外贼叛变,这萧家的皇室一族恐遭灭门。
若是皇子篡位?这说不通啊!陛下最大的皇子不过才十五岁,还不及弱冠的年纪,会积攒了势力去篡位吗?
她心中忽然一惊,难道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永安感觉背上的汗濡湿了里衣,无论哪种情况,她希望承琮哥哥能够平安无事。
两人还在惆怅中,永安忽听得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待再近些,春桃才听见,疑道:“外面怎么这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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