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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非常感兴趣,作者“黄蛋蛋”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易欢晋渊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原来她之前做的那些春梦,都是预知梦,早知如此,今日还不如不与林青裴进宫,也不会平白被皇帝羞辱调戏。回到林府。林青裴刚下马车,便瞧见顾初雪正穿着那件藕色缕金大袖衣,提着灯站在门口,瞧见他时微微一笑,上前道:“裴郎,你回来了。”易欢跟着走下马车,看到顾初雪柔柔弱弱的朝林青裴挨过来。林青裴迅速瞥了易欢一眼,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脸色严厉......

主角:易欢晋渊   更新:2024-05-29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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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非常感兴趣,作者“黄蛋蛋”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易欢晋渊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原来她之前做的那些春梦,都是预知梦,早知如此,今日还不如不与林青裴进宫,也不会平白被皇帝羞辱调戏。回到林府。林青裴刚下马车,便瞧见顾初雪正穿着那件藕色缕金大袖衣,提着灯站在门口,瞧见他时微微一笑,上前道:“裴郎,你回来了。”易欢跟着走下马车,看到顾初雪柔柔弱弱的朝林青裴挨过来。林青裴迅速瞥了易欢一眼,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脸色严厉......

《完整文本阅读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彩片段


易欢对他这话保持怀疑。

林青裴宠爱顾初雪人尽皆知,林青裴真舍得罚她?

林清裴扶着易欢上马车,车夫厉喝一声,马车一路往林府而去。

林青裴叹了口气,说:“这一年来,是我把顾氏惯坏了,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那是你宫宴要穿的衣裳,她竟也敢偷拿,惹的你在宫宴上平白遭受旁人白眼,也丢了我林府的脸面。”

易欢敷衍的应道:“郎君莫要动气。”

“我怎能不动气?这回让陛下看了笑话,若是叫陛下以为我林府家宅不宁,可如何是好?”

他看着身边那一堆贡品绸缎,神色微缓,道:“好在陛下是看重我的,此番估计意为敲打,我再不会像以前那般纵着顾氏了,以免陛下对我心生不满。”

“陛下送来的这些绫罗绸缎,都是极好的贡品,等回去后,让人给你做几件像样的衣裳,你柜中新衣确实没有几件,是我对不住你。”

他伸手默默抓住易欢的小手,眼神微缓,他道:“欢儿,我以后会补偿你,你可放心,我知我这一年冷落了你,太过荒唐,以后会收着些,不会再日日去那拂风苑,叫外边人看了笑话去。”

“只是那掌家之权,账面上估计一时理不清楚,顾氏掌家已一年有余了,暂时无法交还与你。”

易欢垂眸,“但听郎君安排。”

一个失去掌家之权的正妻,算得上什么正妻呢。

说到底,是林青裴对顾初雪还有情意,舍不得顾初雪。

还有那绫罗绸缎,那真是陛下为了敲打林青裴,才赏赐下来的吗?

自打得知陛下对自己心思不纯后,易欢一颗心便不安极了。

原来她之前做的那些春梦,都是预知梦,早知如此,今日还不如不与林青裴进宫,也不会平白被皇帝羞辱调戏。

回到林府。

林青裴刚下马车,便瞧见顾初雪正穿着那件藕色缕金大袖衣,提着灯站在门口,瞧见他时微微一笑,上前道:“裴郎,你回来了。”

易欢跟着走下马车,看到顾初雪柔柔弱弱的朝林青裴挨过来。

林青裴迅速瞥了易欢一眼,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脸色严厉,呵斥道:“无知妇人!你今日还敢把这衣裳穿出来?你可知你害欢儿在宫里惹了多少人笑话?”

他怒道:“今日这可是宫宴,这样大的宫宴,文武百官都在,陛下也在,你就让欢儿穿的这般素净与我出席!你是想让我落得一个薄待发妻之名吗?”

顾初雪小脸微微发白。

她今晚特地换上这身新衣,便是为了让易欢好好瞧瞧,正妻又如何呢?在她面前还不是矮上一头?得宠才能得势。

可她没想到,向来纵着她的林青裴竟会对她动了怒。

这件衣服留在拂风苑后,裴郎并未过来索要,这不就是默许了赠与她吗?

“裴郎,妾并无这个意思,妾只是没见过这么好的衣裳,想与姐姐借穿两天。”顾初雪焦急解释道。

林青裴不耐道:“你会不知今晚有宫宴?我看我是把你惯坏了,竟叫你惹下这样的祸事,不问自取是为盗,你可有问过她的意见?”

话落,林青裴不再看她。

他捏了捏易欢的小手,说:“欢儿。”

“日后发生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让桃心来告诉我。”

易欢却扯了扯唇角,来参加宫宴前,桃心分明向他告状了,也没见他想着为她出头。

她竟因为皇帝,让林青裴头一次对她服了软。

“顾氏禁足一个月,不得出拂风苑。”

林青裴说完,就牵着易欢朝凝萱堂走去。

“裴郎!裴郎!”顾初雪一副天塌了的样儿。

这还是入了林府后,林青裴第一次责罚她。

“裴郎,不就是一件衣服,我还给夫人就是了,我现在就还给夫人!”

“裴郎,你莫要动怒,这回是我错了,是我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裴郎,裴郎!”

顾初雪朝他们追去,却被桃心拦了下来。

桃心说:“方才二爷说了,让顾小娘您禁足拂风苑,顾小娘还是听话的好,莫要再惹二爷生气了。”

一瞬间,顾初雪脸色扭曲至极,“你、你一个小贱蹄子,也敢跟我……”

秀莲拽了拽她,低声道:“夫人,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您莫要着急……”

桃心扬起下巴,说道:“顾小娘方才叫我什么?小贱蹄子?顾小娘果然是破落户出身,没读过几本书,这种腌臜话张口就来。”

桃心觉得解气极了!

虽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但二爷不但罚了顾小娘,晚上还去凝萱堂过夜了,桃心心中畅快,二爷终于肯正眼看他们夫人了。

倘若二爷对夫人上了心,还有她顾初雪什么事?

顾初雪愤恨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和秀莲离开。

*

凝萱堂。

林青裴一边脱衣服,一边让人打了水送进来,他道:“欢儿,今晚我宿在你这儿,我们圆房,可好?”

易欢抬起头,眸中流露出一丝反感,道:“郎君莫不是喝醉了,在说醉话吧?”

林青裴微微一笑,道:“你是我妻子,你我之间自是该圆房的,不但要圆房,你以后还要为我林府诞下嫡子。”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面庞。

宠妾灭妻的名声传出去,到底不好,会影响他的仕途,想来今晚陛下就是这个意思,让他收敛收敛。

仔细瞧,其实易欢长得不比顾初雪差,一双柳叶眉,眸子像小鹿似的,干净又纯粹,看人时含着水光,再动人不过。

林青裴低下头,想吻她的唇。

易欢心底排斥,明明他是她的丈夫,此刻她却对他那番话感到作呕。

都冷着她一年了,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易欢往后躲了躲,伸手推开他,说:“郎君,先去沐浴吧。”

林青裴倏而一笑,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邪气,“说的也是,我这满身酒气,不好闻,欢儿等我。”

林青裴去了外间后,易欢松了口气。

今夜这些个男人们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一个都往她身上扑。

和林青裴圆房本是她的职责所在,为林家延续香火也是她该做的。

可易欢莫名不想这样,凭什么林青裴说冷落她就冷落她,说要圆房就圆房。

凭什么她没有丝毫选择的机会?

当初成亲时也是,摆在她面前的只有嫁给林清裴这一条路。

*

皇宫,紫宸殿。

晋渊坐在床边上,一只腿曲起踩在床沿,正拿着折子看着,烛光映照出他那张俊美森寒的脸。

德胜公公跪在一旁,手上托着紫毫笔,大气也不敢出。

晋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易欢,他对旁人向来是冷漠专横的。

暗卫推门而入,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林府那边,顾氏被禁足拂风苑,林大人今夜歇在了林夫人的凝萱堂。”

晋渊抬眸,那双眼睛乌沉沉的,他道:“哦?是么,弄出点动静,把他赶走。”

自个吃不到嘴,晋渊也决计不会让别人吃。


手上一空,晋渊心也跟着空了一块,他盯着那战战兢兢的小妇人,轻叹了一声。

晋渊拿起桌上的誓文,打开看了眼,如先前暗卫所说。

易欢站在屏风外,和林青裴并肩,拱着手道:“还望陛下为臣妇保管这誓文。”

林青裴瞥了易欢一眼,那一眼里多少有些不悦,他如今心思被易欢方才的举动所占据,倒没注意到她耳上的红意。

“不可纳妾,不可收回掌家之权,若琴瑟不调只和离不休妻。”

男人看着上边的承诺,发出一声轻笑:“林青裴,是你做下的承诺?”

“回陛下,是。”

“好,今日朕就暂且收下这誓文,朕倒要看看,林将军能否能做到。”

林青裴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既答应了内子,便不会毁约。”

他说的这般义正言辞,可惜林青裴不是个君子。

晋渊道:“林青裴,你先出去,朕有问题要单独问问夫人。”

林青裴不情不愿,他瞥了易欢一眼,眼底带着暗示和警告,应了句:“是,陛下。”

林青裴出去后,张德胜也跟着出去了。

林青裴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问:“张公公,我明日能回朝了吗?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德胜说:“林将军,想来陛下和贵夫人谈完后,便有答案了。”

林青裴皱着眉。

方才易欢将誓文交给陛下的举动,出乎他的预料。

他怕御书房里他不在,易欢会说出不利于他的话来。

林青裴忍不住开始焦躁了起来。

怨易欢。

怨他将此事节外生枝。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何必告到陛下那去呢?所谓家丑不外扬,这个道理她不懂吗?

御书房里。

晋渊对易欢道:“过来。”

易欢犹豫了一阵。

“还是要朕亲自过去把你抱过来?”

当着屋内小太监的话说出这种话来,男人果真是个不知羞的。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易欢赶忙走到屏风那头去,有屏风遮挡,起码男人对她做什么,外边的小太监看不到。

“陛下。”易欢低着头叫了声。

晋渊铁了心要和她翻旧账,说道:“永不相见?”

“现在不就见了么?”男人语气里带着些许笑意。

易欢抬起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你以为你留下那样一封信,说永不相见,我就不会来缠你了?做梦。”他声音懒洋洋的,少了先前和林青裴说话时的威严。

“你都十九了,夫人,怎么还这般天真啊?”

易欢被男人这两句话气红了眼。

“那是比不得陛下,陛下都二十了,做事不还这般肆意妄为?”

这话落,屏风外的小太监惶恐的低下头了。

“进步了,敢挤兑朕了。”

易欢是不管不顾了,反正被人发现了她和陛下不干不净,也是要死的,不敬陛下也是死,横竖都是死,没差别。

“坐过来。”晋渊眼含笑意道。

易欢娇娇怯怯的,挪过去,小屁股坐在了龙椅旁边。

男人无奈,“叫你坐朕腿上。”

“不……”

她话未说完,男人抓住她的小手,将她往怀里一拽。

易欢发出一道惊呼,下一刻,她便坐在了男人身上,硬邦邦的大腿抵着她。

易欢手情急之下,撑在了男人赤z裸的胸膛上,体温好热,烫的她指尖情不自禁蜷缩,耳根的红迅速往脸和脖子蔓延。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五指强势插入她的指缝中,缓慢而又细致,缠人的很,最终与她十指相扣,摸到了她一手心的汗。

易欢挣动了下,道:“我夫君、夫君还在外面。”


张德胜笑眯眯道:“夫人,和林将军说完了吗?”

不原谅才好,不原谅陛下才有机可乘,陛下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可不能被搅黄了。

易欢搭着桃心的手,踏上马车,道:“走吧。”

林青裴注视着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

他转身,满身落魄了回了林府。

景寿堂。

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看他回来了,焦急问道:“二郎,怎么样了?易欢可愿留下?易欢那孩子性子软,你多说两句好话,她不会怪你的,你瞧瞧你之前,那样纵着顾小娘骑到她头上,她何时真正生气过?”

说完,老夫人急急咳嗽了两声。

林青裴面容冷峻,身体紧绷着,他问:“娘,你为何要那样做?你明知外边下雨,还让她跪。”

老夫人似是没料到儿子会怪自己。

她愣了愣。

林青裴道:“这下好了,估计没几日,这事就要传遍京城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知道我林府因为薄待将军遗孤被圣上罚了。”

老夫人道:“只是跪两下,跪两下有什么紧要?她以前又不是没跪过,谁能知道正好被陛下撞见呢?陛下来时我已经让她回凝萱堂了,她怕不是故意到陛下跟前丢人现眼的罢!”

“娘,这事您倘若不做,今日会有这档子事吗?她是易将军的女儿,陛下说的没错,易将军以前对我多有提拔,我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老夫人也跟着急眼,她道:“可如今陛下盛怒,你也已经被停职,倘若当真要她原谅,你才可归朝,那我老婆子就去她跟前跪着,我跪回去行不行?陛下怎能因为一个女子,就停了你的职呢!”

“好了,母亲,陛下决定容不得你我置喙,这种话以后少说,你还嫌今日摔的不够狠吗?”

“二郎,二郎,现下如何是好?”老夫人一边咳嗽,一边焦急询问。

“欢儿怨我,她现下去藏春园养病了,待她消气了,过段时间母亲你与我一道,去藏春园向她致歉。”

“好,好,听你的。”

本以为陛下来他们林府,是他们林府的大机缘,不曾想竟会惹下这样的祸事。

“对了,此事是不是有大房挑唆?”林青裴问。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兄长和嫂嫂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易欢那些陪嫁,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林府本也不缺钱,如今却栽在了贪字上。

林青裴道:“以后莫要再纵着大房那边了,易欢的陪嫁是她的东西,倘若母亲和嫂嫂当真一直惦记着,也不怕以后遭外边人笑话。”

“是我糊涂了啊,二郎!”

林青裴本一片光明,仕途顺畅,如今全毁了,全毁了!

林青裴眸色微暗,说:“这掌家之权……这些日子我会让初雪把账面都算清楚,等过几日去藏春园时一并奉上,想来欢儿也能消气了。”

*

易欢在藏春园养病的这段时日,果然,林青裴因苛待发妻被停职一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官员们人人自危,尤其家中三妻四妾的,每日三省其身。

发妻可有受委屈?

妾室可跋扈?

公婆可有虐待妻子?

林青裴本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事儿一出,林府门庭冷清,昔日与之交好的官员也不上门了,官场如战场,人情冷暖如人饮水。

嫂嫂曹氏得知易欢因为变卖嫁妆一事被婆婆罚,还因此重病后,连忙携铭哥儿来到藏春园。

易铭现在一看到易欢就发怵,手背一阵生疼。

易欢坐在院子里,温声问易铭:“铭哥儿这几日可听话,还有去过赌坊吗?”

易铭连忙摇了摇头,说:“没去了,没去了,母亲可作证!家里的嬷嬷也能作证!”

易欢点了点头,稍得慰藉,她道:“铭哥儿也十三了,该读书了,不能整日在外边鬼混。”

易铭后背忽冷,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易欢下一句道:“我想把铭哥儿送进百川书院。”

百川书院是现下大虞最好的书院,每年都有无数人趋之若鹜,通过层层选拔,才能入学。

易铭脸色一白,道:“姑母,我不行的,我进不去的。”

易欢只淡淡看着他。

“姑母……我通不过考核的。”

“过两日我会让桃心挑些书送给铭哥儿。”

于是易铭便懂了,这件事没有z转圜的余地。

易铭沮丧着一张脸,他才不要读书,和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一样!

曹雅琴道:“铭哥儿,还不赶紧谢谢你姑母?”

易铭憋憋屈屈的低下头,说了句:“谢谢姑母。”

说完铭哥儿的事,曹雅琴有事要和易欢单说,桃心便把易铭带了出去。

曹雅琴抓着易欢的小手,道:“你这孩子,你出事也没人与我说一声,外边都在传我才知晓。”

曹雅琴脸上满是自责。

她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份地契来,塞到易欢手里,说:“欢儿,这是曹家祖宅的地契,可抵那三万两,你拿去卖了,然后再把那些嫁妆给赎回来。”

“嫂嫂,那些嫁妆已经被赎回来了。”易欢为了安她的心,无奈开口,“这是你家祖宅,怎可变卖,倘若卖了,曹家那么一大家子人住去哪?”

曹氏不是什么显赫世家,曹雅琴嫁给易晟是高嫁。

曹雅琴讶异道:“是怎么赎回来的?你手上哪来那么多银钱?”

易欢便实话实说道:“是陛下赎回来还给我的。”

曹雅琴急道:“那更要还了,咱们不能平白受这皇恩,那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

易欢安抚道:“嫂嫂安心,钱我自个想办法。”

“本就是铭哥儿欠下的赌债,欢儿,你倘若不收下,我良心难安。”

易欢拗不过嫂嫂,只能暂时收下那张地契,她本也不想欠晋渊,也好,正好下次入宫还帕子时,将那三万两一并还上,从此与那男人便两不相欠。

“嫂嫂,我名下有宅子,倘若曹家人暂时无法安置,可以先去我那宅子住着。”

曹雅琴忽的笑了,她伸手揉了揉易欢的头,说:“嫂嫂哪用得着你帮呀,你兄长在时,留给我的不少,曹家不至于变卖了祖宅就没地方住了。”

“倒是你,此番陛下替你出头,你是一时爽快了,以后怎么办?林家人不会对你心存芥蒂吗?”曹雅琴担忧的看着她。

依照林家人自私自利的性子,等风头过了,定会恢复本性,到时候迎接易欢的便是变本加厉的折磨嘲弄。

易欢眉眼间浮现淡淡的愁绪,下意识问了一句:“嫂嫂,你说我与林青裴和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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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在嫂嫂房里坐了半个时辰。

嫂嫂曹雅琴是个天性柔顺懦弱的女人,大伯二伯和四叔都强势,父母兄长远行打仗那会,易欢便是由嫂嫂带着。

曹氏是个忍字当头的女人,从不轻易与人起争执。

且在强势的长辈面前,伏小做低才能保全自己和铭哥儿。

耳濡目染之下,易欢便也有样学样,养成了温顺乖巧的性子,成了标准的大家闺秀。

曹雅琴睁开眼,她先前听到易铭欠了赌坊三万两白银被扣押的消息,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这会见易欢坐在自己面前,她哆嗦着起身,去抓她的手,问:“欢妹妹,铭儿……铭儿怎么样了?”

易欢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嫂嫂放心,三万两我已经替铭儿还了,铭儿现下已经归家了,莫要担心。”

曹雅琴忍不住开始落泪,说:“你哪有那么多银钱,你是不是……是不是动了易将军留给你的陪嫁。”

易欢不语。

曹雅琴哽咽道:“欢妹妹,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啊!”

“我拖累了你不说,还把铭儿给养坏了。”她握紧了易欢的手,道:“等到了九泉之下,我如何有脸面去见你兄长?”

“倘若……倘若当初是夫君带着铭儿,让铭儿从小跟在易晟身边,铭儿未必会是如今这副模样!子不教母之过啊!”

“嫂嫂。”易欢唤道,她轻拍着她的脊背,说道:“嫂嫂莫要自责,你生下铭儿后兄长一直在边关随父出征,聚少离多,一年到头连面也见不着几次,是兄长对不住你们母子。”

“嫂嫂已经做的很好了,至于铭儿,嫂嫂,我知你是狠不下心,没关系,你管不了铭儿,我来管,我决计不会再让他走上歪途。”易欢温声道。

她平静的眼眸,有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曹雅琴逐渐平静了下来,她道:“欢儿,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想办法帮你把那些陪嫁赎回来的。”

易欢却道:“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必强求,赎不回来便也罢了,只要嫂嫂和铭儿能够安稳度日,花些银钱又如何?”

曹雅琴抓着她的手,百感交集,这会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会不重要呢?那些可都是将军留给易欢傍身用的,里边甚至有易欢母亲的遗物。

“嫂嫂,你且安心,如今事情已经平息了,大伯他们也不会再来质问你,不要为了这些银钱劳心费神。”

曹雅琴看起来太憔悴了。

易欢是心疼她的,易欢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嫂嫂在带她,易欢常常问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曹雅琴便安慰她说男人要在外面建功立业,做女人的管理好后宅,安心等待就好。

……

林青裴站在廊下等着。

易欢从嫂嫂屋里出来,她犹豫了会。

曹雅琴如今状况不好,她今夜想留下来开解她。

“郎君。”易欢唤道。

林青裴回过头,问:“看完嫂夫人了?回府吧。”

易欢道:“嫂嫂病了,我想今夜留下来,就不回府了。”

林青裴听到这话,眉头立即一皱。

他登时开口:“不回府了?欢儿,你如今是我夫人,你留在易府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我产生了嫌隙。”

易欢抿了抿唇。

林青裴继续道:“嫂夫人病了,自有府医和易家人看着,你留下来她病能好的快些吗?你又不懂医术。”

易欢问:“这么说,郎君是不允了?”

林青裴叹了口气,道:“欢儿,你也知我如今仕途正顺,不能叫外边抓住把柄,倘若让陛下误以为我林府家宅不宁,恐会影响我升迁的路。”

上回宫宴,陛下那般警告,若非如此,他也是不舍得惩罚顾氏的。

易欢低下头,眼睑轻垂,阴影中的那双眼失望极了。

她道:“我明白了,我再去与嫂嫂说两句话,便与你回府。”

这回林青裴没有再阻拦。

*

回程的路上,二人共乘一辆马车。

易欢没有再与林青裴说话,一阵尴尬的沉默。

林青裴道:“欢儿,日后莫要再那般了。”

易欢微微一怔,问:“哪般?”

林青裴道:“拿刀砍铭儿手,我知你是情急之下才如此,可你如今是我夫人,行事当稳重些,倘若这事传出去了,到底不好听,被人指摘你是泼妇可如何是好?”

“如此说来,郎君还是为了我好了。”

“你我夫妻一体,我自是为你考虑的,还有岳丈留下的那些遗物,你放心,我会想办法。”

“不必了,变卖后我便没想着能赎回来,多谢郎君一番好意了。”易欢语气淡淡。

回了林府,林青裴又陪易欢用了晚膳。

二更天。

林青裴处理完公务,站在凝萱堂院门前。

林青裴还惦记着圆房一事,昨夜没能圆房,今日他理应补偿。

林青裴推开屋门,见易欢正对镜梳头。

她刚沐浴完,安静的坐在铜镜前。

“欢儿。”

易欢抬眸,淡淡望向他。

林青裴上前,拿过她手上的梳子,亲自为她梳头,他道:“昨夜因为陛下亲赐的墨宝被盗,所以不得不临时去处理。”

易欢问:“那墨宝可找到了?”

“找到了,天亮后,那幅字被人完好无损的放在了我的书案上。”

林青裴解释完,他一双眸子灼灼,手背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脸颊,问:“欢儿,今夜我补偿你,可好?”

易欢昨夜未睡,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今日又大闹了一场,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疲惫不堪,无暇再去应付林青裴,更没有精力与他做那种事。

她道:“郎君,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

林青裴手一顿。

“欢儿,你是不愿与我圆房吗?”

易欢扯了扯唇角,她问:“郎君,嫁给你一年有余了,这一年来,是我不愿与你圆房吗?”

林青裴一阵沉默。

“我今日真的很累。”易欢起身,自打去了易府后,她耳边那股嗡鸣声,就没有停歇过。

易欢身子轻轻一晃,林青裴扶了她一把,见她确实脸色苍白,满脸疲态。

他道:“也罢,今晚你好生休息,为夫不打扰了。”

易欢温声应下。

*

易欢又做梦了。

梦中,那高大俊美的男人坐在床沿,他今日未束发,额头垂落几捋发丝,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一副不羁的样儿,却并未有损他半分尊贵。

男人那双眸里带着火一样的欲z望,直勾勾的盯着易欢。

“欢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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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陛下上位以后,就没考虑过选秀纳妃之事,似乎对女人毫不感兴趣,比那清修的佛子还要冷淡自持。

意料之中,张德胜没等来陛下的回答。

晋渊起身,站在书案前,提笔写下了“戒躁”二字,笔锋犀利苍劲,亦如他这个人。

*

熬了一夜,易欢神色疲惫。

午时,桃心来伺候易欢用膳。

易欢是不与林青裴一道用膳的,林青裴往日里会去拂风苑与顾初雪一道。

至于公公婆母,往日里与大房那边一道,易欢没事不会去讨他们嫌,只每月去请安两次。

桃心不高兴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夜二爷来了又走之事,外边都传开了。”

“食不言,寝不语。”易欢没放在心上。

不用桃心说,她都知晓那些人会说什么。

起初来到林府时,听到那些轻贱自己的话,易欢还会愤怒,可过了一年,许是被磨平了棱角,易欢已能做到不动声色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

易欢刚用了两口膳,桃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桃柳是易家的人,是她嫂嫂身边的贴身丫鬟,桃柳来,易家定是出事了。

易欢放下筷子,道:“桃柳,莫急,你慢慢说。”

桃柳一把扑到易欢面前,她红着眼眶开口:“夫人,夫人,我们娘子真的没有办法了!易铭少爷他今日又去了赌坊,还欠下了三万白银!现下人正被赌坊扣着,我们娘子哪来这么多银两!”

易铭是易欢的侄儿,父兄死后,易铭是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

只是易铭没有继承半点兄长身上的品质,行事荒唐,平日里招猫逗狗,沉迷赌钱。

易欢本就一夜未睡,此刻听桃柳的哭诉,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嗡的响。

她撑着身子起身,脸色发白,问:“你说他欠了多少?”

“三万两!夫人,是三万两!我们娘子听见这个消息,已经哭晕过去了!倘若筹不到这些钱,赌坊说就拿易铭少爷的命来换!”

“夫人,夫人,还请您想想办法呀!”

桃心也急眼了,她忍不住道:“桃柳姐姐,这你就不厚道了,我们夫人在林府过的什么日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夫人能有什么办法,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夫人帮铭少爷去还那三万两白银吧?”

“可是……赌坊说假如今日筹不出钱,少爷他就……他就……”

在易府时,易家兄妹关系极好,嫂嫂也时常帮衬自己。

易铭是兄长留下的唯一子嗣……

易欢捏紧了拳头,她对桃心道:“桃心,去将我的首饰,以及名下的那些铺子田庄,当了折现……”

“可夫人!那些都是老爷留给您的陪嫁呀!那是老爷给您傍身用的呀!万万不可!”

桃心不悦的望向桃柳,说道:“桃柳姐姐,您也看到了,我们夫人也是没有钱的啊,铭少爷行事荒唐,那些都是他自个自作自受!凭什么让我们夫人替他兜底!”

桃柳也知这个道理,所以她没有再说话。

易欢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痛,她扶着桌子道:“桃心,快去,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易铭是他大哥的孩子,得捞,但他这个好赌的毛病,易欢今日非要让他改了不可!

桃心跺了跺脚。

直到傍晚,易欢才带着家丁和银钱,将易铭从赌坊里赎了回来。

马车里。

易铭高兴道:“姑母,就知道你有办法,你如今可是林府的二夫人,是林将军的正妻!怎么可能拿不出区区三万两!”

桃心听到这话,怒道:“你可知,夫人可是将老爷留下的陪嫁都当了,才凑齐那三万两!”

易铭却一脸不屑,道:“就算不用祖父留下的银钱,林府也有的是钱,不就是三万两吗?”

易铭笑嘻嘻,显然没将今日这事当回事。

“有时候真羡慕姑母你,能够嫁给林将军,可以在林府逍遥快活。”

“你看看咱们易家,我每日多下两趟馆子,我娘都要唠叨我半天,说我不为家里考虑,不节省开支。”

“如果我也是女儿家就好了,可以和姑母你一样,嫁给侯府亲王之流,从此飞黄腾达。”

他这话刚说完,易欢抬手。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易铭的脸上!

易欢脑中那股耳鸣声,嗡嗡嗡的,响的更厉害了。

看着面前的易铭,只觉得他此刻面目全非,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那么好的兄长的孩子。

“闭嘴!”易欢斥道。

“姑母!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易铭太高声音,“好啊,我回去要告诉阿娘!”

“你不就是嫁了个好人家吗?要你拿出三万两白银怎么啦?怎么啦?我爹以前待你多好!果然如外界所说的一样,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易铭骂道。

易欢闭上眼,内心的沉郁愤懑一股脑涌了上来。

她道:“停车!”

“林大林二,进来!”

林府家丁依言踏上马车。

易欢冷冷道:“堵住他的臭嘴!”

“是,夫人。”

林二压着易铭,林大将一块粗布恶狠狠塞进了易铭的口中。

易欢冷冷望着易铭,这一刻,心中憋了许久的郁气,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

回到易家,易欢将易铭扯进祠堂。

祠堂里两旁的烛光映照出微弱的光,她把堵住他嘴的布料拿开,指着上边的牌位,问:“易铭,你对得起你爹,对得起你祖父吗?”

“你爹死了,你祖父你也死了,你母亲管不住你,整个易家都没有人能管你,很好,那今日我便行使长辈职责,我替他们管你!”

易铭大叫道:“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不想看到我兄长唯一的孩子,成为一个赌棍,被人打死在赌z场!”

“凭你姓易,辱没的是易家的门楣!”

易欢红着眼冲他道。

头很疼,耳鸣也越来越严重,她嫁给林青裴后,在林府过的那般憋屈,没成想到了易家人眼里,竟成了一桩她高攀了林青裴的美事了,就连她的亲侄子都这么想!

“桃心,拿刀来!林大林二,把他给我按在桌上!”易欢目光幽冷。

“是,夫人。”桃心道。

“是,夫人。”林大、林二道。

易铭抖了下,问:“姑母,姑母你要做什么!”

“今日我便剁了你这双好赌的手!”易欢疾言厉色道。

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是。”

“瞧瞧,朕画的好不好?”

张德胜定睛一瞧,画上女子明眸善睐,尤其那双秋水眸,含情脉脉。

张德胜一眼就看出了画上人是谁,道:“陛下画的极好。”

林青裴朗笑一声,扔下笔,道:“宣林氏夫妇进来。”

“是,陛下。”

因着林青裴此时衣衫不整,又即将有臣子携臣妻面见,男人挥了挥手,让小太监过来拉开屏风遮挡。

易欢全程低着头,跟着张德胜走进御书房。

“臣,林青裴——”

“臣妇易欢——”

“见过陛下。”

二人跪在地上,向屏风后面的人磕了个头。

林青裴慵懒的坐在椅上,说了句:“不必多礼。”

易欢起身,隔着屏风,男人身影若隐若现。

可即便男人没有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易欢也感觉到了如山的压力。

她攥紧了手心,手心被汗打湿的一塌糊涂。

林青裴道:“朕听人说,今日林夫人跟着林将军回府了。”

林青裴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回陛下,是,臣这些时日在家面壁思过,已知自己犯下大错,臣忙于公务而忽视了家中妻妾,致使内子受了好大的委屈,内子性情贤良温和,虽原谅了臣,臣内心却羞愧不已,臣以后定管理好内宅,再不让此等事发生。”

他话落,眸光温柔的朝易欢望去,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

林青裴惭愧道:“倘若不是陛下突然来到林府,臣甚至都不知原来内子竟受了这么多委屈,是陛下骂醒了臣,臣日后定以此为戒。”

林青裴听到这话,发出一声轻笑。

他道:“易氏,林将军所言当真?你果真摒弃前嫌,原谅了他?”

他话语阴沉沉的,叫易欢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安极了。

易欢怯生生道:“回陛下,郎君所言甚是,既郎君已知错,妾也没有再揪着不放的道理,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林青裴轻嗤一声,道:“好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哪怕你夫君在外沾花惹草,有了私生子;哪怕你夫君醉酒不仁,喜好打人;哪怕你夫君通敌叛国,勾结外邦,只要他知错能改,夫人就依然会原谅他,是也不是?”

男人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森森寒意,有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此刻陛下已经极度不悦。

听到这话,易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倘若私生子是夫君的血脉,臣妇自当接回府好好管教,如若夫君酒醉施行暴力之事,自有婆母娘家替臣妇主持公道,至于通敌叛国……陛下饶命,此乃国事,哪轮得到臣妇来原谅。”

易欢额上冷汗连连。

屏风后的林青裴,低低笑出声来,他道:“夫人似乎很怕朕,此乃朕和夫人第几次见面了?”

“陛下皇威深重,臣妇一介凡人,自是惶恐,此乃臣妇……臣妇第二回面见陛下。”

好,好。

小妇人睁眼说瞎话的工夫也不赖,和他故作不熟是吧。

林青裴说了句:“林将军当真好福气,有个易氏这般明事理的正房夫人。”

林青裴连忙拱着手道:“陛下谬赞了,内子确实被易将军教导的很好。”

林青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说:“朕记得易将军一生都未纳妾,他的独子易晟也不曾纳妾,易将军这一脉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娶妻,永不纳妾,易欢为易将军独女,想来从小便受易将军熏陶。”

“是,易将军高洁。”

林青裴对他道:“这一点,你做的远不如易将军好,如若朕让你效仿易将军,将屋中妾室都打发了,你可愿意?”

林青裴冷汗当即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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