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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漠视我外公的生命时,我也疼,这里疼。」我指了指心口,「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个把钱看得比生死还重要的人,真的值得托付终身吗?」
主角:陈浩望舒 更新:2023-04-11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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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浩望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廉价的买单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漠视我外公的生命时,我也疼,这里疼。」我指了指心口,「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个把钱看得比生死还重要的人,真的值得托付终身吗?」
第二天,我打算跑几家殡仪馆,对比一下服务。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捧着收纳箱出门了。
不料在楼下撞见了陈浩。
「你什么意思?」他一脸不悦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那副表情看得我生厌,我没好气,「如你所见,扔掉。」
青天白日,楼下人来人往,我根本不怕陈浩乱来。
「小舒,这些东西你不喜欢是吗?」他一秒变脸,「你喜欢什么跟我说,我重新给你买。」
「你还是买给你的林诗然吧。」我冷冷拒绝。
我知道不该迁怒于林诗然。
但她都已经收了陈浩十几万的包,说她清白无辜,我不信。
「小舒,你别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放低了身段。
我低垂着眉眼,不为所动,「再给你一次机会伤害我吗?」
「我那都是口嗨,不算数的。」他语气紧张,「你要是生气,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
我好笑地看着他,「当真?」
「当真。」他连连点头。
我退后几步,拿起收纳箱里的东西,一件件朝陈浩身上丢去。
各种物件散落一地,就如同我这段千疮百孔的感情。
声响惊动了不少路人,有的看了一眼走了,有的站在边上指指点点。
「疼吗?」我边扔边问。
他站在原地,没说话也没还手。
「你漠视我外公的生命时,我也疼,这里疼。」我指了指心口,「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个把钱看得比生死还重要的人,真的值得托付终身吗?」
陈浩张嘴想辩解,我直接打断了他。
「但是昨天我才知道你挺大方的,只是你的大气豪爽都给了别的女人,我只是你眼中一个既廉价又可笑的备胎罢了。」
我嗤笑出声,「好在上天待我不薄,让我听见了你的无耻言论,才得以及时回头。」
面对路人的指手画脚,陈浩紧握着拳头一声没吭。
「想复合,除非把外公还给我,不然没得商量。」
丢完东西,我将空了的收纳箱丢在陈浩脚下,抬脚就走。
走出几步,我回头看了一眼,补充道,「对了,别忘了把垃圾带走。」
说完这句话,我扬长而去。
垃圾的不止有物品,还有人。
垃圾,就应该和垃圾待在一起。
经过陈浩这么一搅和,直接耗光了我的精气神。
途径小区游乐场,我捡了张长椅坐下。
上午的阳光明媚刺眼,我仰头直视着太阳的方向,眼睛被扎得生痛。
我给闺蜜南枝发了个定位,问她能不能过来陪我。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我平时想见她都难,只有周末她才有点闲暇时间。
打完电话,我沐着光,放任眼泪流下来。
心比身体更累,能支撑我走下去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少了。
南枝来的时候,我傻坐在长椅上,像一具没有意识的木偶人。
她静静地抱着我,什么都没问,却足以慰藉我受伤的心。
哭完,我擦干眼泪,没事人一样查殡仪馆地址,叫车。
「望舒,你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撑着。」等车的时候,南枝满脸忧色。
「我没事,就是外公走了太难过。」我捏了捏她手背,隐瞒了和陈浩分手的事。
以前外公在的时候,我还能肆无忌惮撒娇,而现在,只能坚强。
「不过,我确实有困难需要你帮助。」我咬了咬唇,有些尴尬,「之前找你借的十万块钱,我暂时还还不了,而且还要找你借一些……」
她二话不说,拿出手机低头操作起来,「这两个月工资发了,我转你。」
几秒后,我手机收到了短信提示。
是南枝的转账信息。
我鼻头一酸,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我和南枝都是第一次治丧,两眼一抹黑,选择了丧事一条龙服务。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很热情,我们很快就确认服务,一次性缴纳了费用。
只是去医院接运我外公的遗体时,殡仪馆以癌症死亡不吉利为由,要求加价。
我不想外公走的太糟心,忍气吞声支付了费用。
我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不料却是他们敛财的开始。
到了殡仪馆,外公遗体被冷藏,我分别在我和外公的朋友圈发了条信息。
不管有多少人来,我都得给外公办一场体面的追悼会。
殡仪馆的入殓师给外公整修面容后,我见到了外公的遗体。
只一眼,就让我气红了眼。
他们给外公抹了很重的腮红,身上那套寿衣材质扎手,一看就很劣质。
我看不下去,要求他们给外公化淡妆、换套好点的寿衣。
他们说这是死者特有的妆容,二次化妆要加钱,换好点的寿衣也要加钱。
我拿出付钱时他们给出的承诺,据理力争。
因为没有纸质凭证,他们坚决不承认,气得我跟他们吵了起来。
南枝帮我说话,他们却以南枝是外人为由,要赶南枝走。
推推攘攘中,南枝被推倒在地,手上皮都擦破了。
为了让外公体面地离开,我再次妥协。
确认追悼仪式场地和时间时,他们又说之前漏统计一个订单,我选的场地和时间和另一家冲突,让我改时间。
消息都放出去了,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急得团团转。
他们又好声好气地说,如果我能加钱,他们可以出面和那家协商。
就算我再没脑子,此时反应过来也看出不对劲了。
而我们两个小女生,根本无力和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抗衡。
南枝没办法,把我拉到角落,让我给陈浩打电话。
「我跟陈浩,分手了……」事已至此,我只能坦白。
她抿了抿唇,给家人打电话,表达了诉求。
一阵尖锐的咒骂后,电话被暴力挂断。
我们俩相视沉默。
她家人靠不住,又暗恋祁川多年未果,这些年一直单身。
我没有家人,刚跟陈浩分手。
我们两个女生,遇到这种事,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靠得上的男人。
既悲哀,又无助。
沈清辞打来电话时,我正没用地在殡仪馆一角哭。
他察觉出不对,问了我地址。
我不抱希望地说了。
人在溺毙前,会抓住能抓的所有东西,哪怕它是一根稻草。
让我没想到的是,沈清辞真的来了。
他直接找了殡仪馆的负责人,确认具体经过。
殡仪馆负责人用搪塞我的那套说辞应付沈清辞,甚至还添油加醋,将责任都推到我和南枝头上。
我当场暴走。
南枝那么好脾气的人,都气得跟他们争执起来。
一段语音突然从沈清辞手里传出,是沈清辞和负责人对话、及对峙的全过程录像。
负责人一个眼色,顿时有几个人冲上来,明显是想抢沈清辞的手机。
「各位请看清楚,而我和诸位协商的时候,并没有拿手机录像。」沈清辞举着手机,泰然自若,「也就是说,视频原件存储在云端。」
「销毁这一份,还有千份万份,你们毁得完吗?」他环视一圈,气度从容。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我和南枝也被他夹带摄像头这一举动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我是望舒小姐的代理律师沈清辞,接受委托处理本桩事宜。」
沈清辞一锤定音,「既然双方各执一词,我们可以邀请第三方介入评判。」
他眉眼清隽,站在一群糙汉子中间显得格格不入,短短几句话却震得所有人说不出话来。
而第三方,不是警方就是法院。
殡仪馆负责人脸色大变,「什么都可以商量,不要搞的这么剑拔弩张嘛。」
「我耐心有限,要么履行协议,要么法院见。」沈清辞从容不迫,笑意疏缓。
负责人权衡一番利弊,认怂。
我呆呆看着沈清辞。
他身形高瘦俊朗, 如泰山立于前, 让我无端安心。
停灵三天期间,我守在灵堂陪着外公,几次哭到晕厥。
沈清辞和南枝不放心,轮流守着我。
有人前来吊唁时,他们会叫醒我;没有人来时,他们就强迫我打个盹。
就这样,我熬过了最艰难的三天。
经过这件事,我对殡仪馆很不信任。
追悼仪式后,我亲眼盯着外公火化,当场取走了骨灰。
沈清辞送我和南枝去了海边。
我遵循外公的遗愿,将他的骨灰洒在了海里。
海风拂过,带走我指尖的思念,却带不走我心底的牵绊。
我知道,外公希望我每次祭奠他时,看到的是碧水蓝天。
他希望我心情海阔天空,而不是拘泥于他离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关于外公不肯变卖房子治病的事情,我突然理解了他。
我大学刚毕业不久,还没有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应该是想给我留点傍身的东西,来对抗这个波云诡谲的社会。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正在接听电话的沈清辞身上。
如果没有他,我根本没能力,让外公顺顺当当地走……
但我和他非亲非故,他顶多算是我房子的意向买家之一。
可他做的很多事,都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他为什么愿意这么竭尽全力地帮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处理完外公的后事,我在家浑浑噩噩睡了几天。
期间不断有人给我发信息,都是跟陈浩交往期间,通过他认识的一些人。
目的很简单,劝和。
我烦不胜烦,只能开了飞行模式。
饿醒了就随便弄点吃的,处理完重要信息后,再接着睡。
我频繁地梦见外公。
他站在一颗参天大树前看着我,眼神慈爱又悲伤。
我每次都从睡梦中哭醒。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周后,我决定去趟中介公司。
我很清楚,在熟悉的环境中睹物思人,我只会沉浸在痛苦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现实问题是,欠了一屁股债、交不起物业费的我,只能卖房还钱去。
只是一打开门,我就看到陈浩蹲守在门边。
他看到我直接扑了上来,我来不及关门,被他趁虚而入。
陈浩一走,我强撑的一口气也散了。
脚下一个趔趄,我站立不稳。
一双手稳稳扶住了我。
我扭头,对上沈清辞关切的眼神。
「你还好吧?」他问。
「没事。」我吐了口浊气,「让你看笑话了。」
他迟疑了几秒,问道,「你外公……」
「他……今天刚走。」我顿了一下,没有瞒他。
现在外公的遗体停灵在医院,他希望火化,然后骨灰洒向大海。
外公的身后事,眼下看来,陈浩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逝者已走,在者节哀。」他依旧稳稳地托着我胳膊,给我支撑的力量,「我不擅长安慰人,但你外公肯定希望你健康快乐,平安顺遂。」
他掌心的温度顺着我胳膊四处游走,熨帖了我被冰冻的心。
「谢谢,我会的。」我缓过一口气,移开了胳膊,「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经过今天的一堆糟心事,我无形之中对他多了几分愧疚。
现在天色已晚,华灯初上,我也不好意思再占用他的时间。
他看出我送客的意思,将一张名片递给我,「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
说完,他转身要走。
「方便问一下,你为什么想买我家房子吗?」我扬声叫住了他。
虽然我脚下这个小区配套设施健全,但有些年头了,价格也偏高。
相比之下,新房性价比更高,是更多年轻人的优先选择。
加上这些年我家人丁凋零,很多买家将原因归咎在房子上,一直大肆压价。
看房的人虽多,但其实很难卖出好价格。
他是买家之一,不管是处于什么心理,我都想多了解一些他的想法。
他眉梢微扬,「我考量的因素比较多,综合下来你家房子最合我眼缘,住着应该很舒服。」
「所以,你是买来自住?」我诧异问道。
买家挑房的同时,我也在挑买家。
私心里,不管房子的主人变成谁,我都想能最大程度保持屋子的原貌。
因为,这里曾经是我的家。
他唇角微微勾起,「不行?」
「真心话?」我问他。
「你意思是要优先考虑我了?」他不答反问。
他这句话有歧义,我不知咋的就想歪了,脸颊蓦地发烫。
「唔,我要再想想,你早点回去。」害怕被发觉异样,我转身往电梯跑。
他似乎笑了一声。
我却不好意思回头辨认。
回到家,我一眼就看到躺在电视柜上的口红耳机。
在医院陪护这段时间,我都几乎忘记了这对耳机的存在。
没想到沈清辞不过看一次房子,就注意并记住了这个小物件。
耳机旁边,是一只三无皮卡丘公仔。
陈浩送的。
我环顾一圈,看到了不少他送的东西。
这些东西充斥着我的生活空间,每看到一次,就能想起他的存在。
但总价加起来,大概都比不上我送他的一双越野跑步鞋。
越想越心塞。
我找出一个大的收纳箱,清点所有房间,把他送我的所有东西收了进去,然后丢在门边。
扔了浪费,我打算等出门,放到小区的爱心捐物箱。
没想到,陈浩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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