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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靠瓷器在古代乘风破浪精修版》精彩片段
每年到了窑神寿诞这一日,陵州城内下至普通百姓商贾豪绅,上至世家官宦都会参加,也算是一个与民同乐的节日,除此之外,就连闺阁中的女子在这一天也是可以出门参与这场盛会的。
只见一列舞龙舞狮的队伍从城西出发,在一阵锣鼓喧天中向着城东而去,街道两旁的商铺也是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寓意红红火火,众多来看热闹的人已将必经之路一路堵得水泄不通。
“大小姐,你快看那!”由于人潮涌动,几乎是到了挨肩并足的地步,云烛只得一路抓着苏长念的衣摆,就怕一不留神和自家小姐走散了,此刻她正指着不远处一队舞狮的人,惊叹道,“今天的陵州城真是太热闹了!”
苏长安也一大清早就跑到揽月轩将苏长念从床上拉了起来,闹着要来看舞狮游行,此时连她也正踮起脚尖在人群中左顾右盼,俏丽的小脸上洋溢着兴致盎然,兴奋激动。
相较于一脸激动的两人,苏长念则显得淡定了许多,用力拉了苏长安一把,嘴上叮嘱道:“好了,你俩别光顾着看热闹,祭祀就要开始了,我们得赶紧去窑神殿。”
“大姐,你就让我再看一会吧,那狮子舞得真好看!”苏长安一步三回头地被苏长念拉着往窑神殿赶去。
太守谢明、其嫡长子谢承治、苏煜及众多陵州城的瓷器商人和窑主、窑口上的工人和把桩师傅都一一聚集在了窑神殿。
当苏长念一行人赶到窑神殿的时候,祭祀用物已经准备妥当,祭祀典礼即将开始,乔氏今日也在苏长念的鼓动下来到了殿上。
她远远地便看见姗姗来迟的苏长念和苏长安,待苏长念走近时,她一把拉住苏长念的手腕,将二人拉进了祭祀队列里,低声斥道:“怎么现在才来,祭祀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长安偷偷扭过头,越过苏长念,看了乔氏一眼,黑白分明的杏眸眨了眨,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苏长念有些无奈的瞥了苏长安一眼,眼角余光四处逡巡了一番,只见萧映雪母子三人却站在距离苏煜不远的侧后方处。
祭祀典礼开始了,众人向窑神行三拜九叩大礼,再一一将手中的香烛插入殿内的香炉中。
再由太守谢明为代表的众多窑主们一起点燃“宝塔火”,寓意薪火相传,窑主们将手中绑有红绸带的柴火投入殿外燃烧着的窑炉中,寓意新的一年个个都能“添柴加薪”。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庆祝窑神寿诞的喜悦中时,只听见轰——地一声闷响,如平地惊雷响起,紧接着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道:“啊!殿内的香炉着火了!”
众人纷纷转身往窑神殿内看去,只见大殿内的香炉突然熊熊燃烧起来,那火焰已经窜到了半空中,远远地便感觉到阵阵热浪袭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明见状几步上前,脸色沉重,高声命令道:“还不赶紧灭火!”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众人,这才纷纷去找用物和水灭火,一时之间大殿上乱成一团。苏长念和苏长安赶紧将乔氏扶至安全处。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长念往萧映雪母子三人所在之处望去,只见那母子三人在苏长青的保护下,早已站得远远的,萧映雪此时正将苏长乐护在怀中,粉唇微扬,眼角快速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快意。
难道——
苏长念眼角微微跳了跳,这母子三人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居然敢在窑神殿上捣鬼,今日殿上这么多人,就不怕伤及无辜误伤旁人吗?
还好火势并不是很迅猛,再加上在场人数众多,不多时火势便渐渐小了下来,继而被完全扑灭了。众人在收拾残局时,有人发现窑神雕塑手中的白玉笏板上浮现出几行小字。
“你们快来看!这笏板上有字!”一个窑口上的工人,站在窑神雕塑下,对众人喊道。
谢明和苏煜等人快步上前,走到窑神雕塑下,个个都伸长脖子争相察看雕塑手中的笏板上的那几行小字。
只听有人念出了声,道:“苏家长女,是乃灾星,如若不除,薪火不宁!”
什么——
苏煜在看清笏板上的字迹后,心头一震,脑海嗡嗡作响,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父亲,二妹妹还在院子里跪着呢!”苏长念耳边响起阵阵雨点敲打琉璃瓦的声音,眼角浮现出一丝毫无察觉的寒意,她状似一脸担忧的模样,急切地道。
“由着她去,她爱跪到什么时辰,就让她跪到什么时辰!谁也不许去扶她!”苏煜紧绷着脸,沉声斥道,只是那微微皱着的眉头,暴露了他心里的一丝不忍。
书房外
天幕阴沉,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那雨滴砸在苏长乐细腻柔嫩的面颊上,生疼生疼的,不一会儿,雨水便将她淋得湿透了,衣袍紧紧的粘在她的身上,雨水顺着两颊的头发纷纷滑落下来,她脑门上缠着的纱布也被淋湿了,双眼都快被雨水迷得睁不开了。
她强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书房的大门,心里期盼着房门打开,那个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会从书房中走出来。
终于,房门打开了,她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希冀,然而当她看清从房内走出来的人时,她的心又重新坠入了谷底。
苏长念接过云烛递来的油纸伞,撑着伞缓缓来到了苏长乐面前,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已然狼狈不堪的苏长乐,眼角快速闪过一抹冷笑,转而换上了一副关切的模样,道:“二妹妹,你还是回去吧,雨下得这般大,待会儿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苏长乐别开她的视线,头偏向一边,不愿和她对视,此时此刻的苏长乐经历着她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狼狈,如果可以她是极不愿让旁人目睹她这番不堪的模样的,她紧抿着唇,双手抓紧两侧的衣襟,道:“今日父亲若是不肯原谅我,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苏长念说着又迈近了一步,将苏长乐的身体全部纳入了油纸伞的遮蔽范围内,“听姐姐的话,赶紧回去吧,父亲今日事多缠身,实在抽不开身,他现在都还在盘查账簿,若妹妹真想获得父亲原谅,倒不如明日等父亲得闲了再来,也不迟。”
“大姐还是快些回揽月轩去吧,不必理会我。”苏长乐的视线依旧看向别处,语调冰冷道,不用想也知道,苏长念此时定是在心里嘲笑着她此刻这副狼狈的模样。
苏长念却突然蹲下身,直视着苏长乐的双眸,一脸真诚关心地道:“二妹妹,你真的不必如此,就算你一直跪在这儿,父亲也不会原谅你的,倒不如·······”说到这儿,她的眼底浮现出一丝讥讽,转而继续道:“回去沁竹轩,好好养伤,妹妹这张脸生的倾国倾城,如若真因为此留下疤痕,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长乐此刻不得不直视着苏长念,她清楚的看见了苏长念眼底的那抹讥讽,一时怒火中烧,朝着苏长念狠啐了一口,道:“呸!用不着你在这儿来担心我,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足为惧,倒是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自保吧,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撕烂你这张伪善的面具,将你死死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地!”
“呵呵!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不过······在此之前,妹妹还是想好当下该如何求取父亲的原谅吧。”苏长念说完,将手中的油纸伞递到了苏长乐手中,粉唇微扬,道,“这伞妹妹还是收下的好,待会还没等到父亲出来,妹妹就倒下了,那可就······”
“贱人赶紧滚!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了!”苏长乐失去了耐性,打断了苏长念的话,扬手打落了她手中的油纸伞,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伞瞬间飞了出去,苏长念也被推的一跤摔在了地上,她倒地的一瞬间,眼角余光撇见书房门口站着的那抹身影,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伸出双手护住了头部。
“大小姐!”云烛惊呼出声,几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没有了苏长念的遮挡,苏长乐的视野瞬间开阔起来,当她看清书房廊檐下站着的那抹身影时,她的脸庞流露出错愕的神情,她再看了一眼被她推倒在地的苏长念,脑海中似是明白了什么,急忙慌乱地解释道:“父亲·······父亲······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苏煜眸中的担忧渐渐隐去,转而变成了深深的失望,他扔掉了手中的油纸伞,沉声呵斥道:“乐儿,你真是太令为父失望了!”
“不·······不·······不是的,父亲,是她······是她故意激怒我的·······父亲你听我解释!”苏长乐终于醒悟过来,她直起身子,指着苏长念,尖声叫嚷着。
“为父还没瞎,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大姐一番好意,担心你淋了雨,你却恶语相向!”苏煜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厉喝道,“二小姐,不知悔改,冲撞长姐,即刻将她拖入祠堂面壁思过!”
两个家丁只得听令上前,步入雨中,准备将她拖去祠堂。
苏长乐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那脸上的泪水混合着雨水扑簌直下,声音哀婉凄诉道:“父亲········你要相信乐儿啊,父亲,是大姐!是她故意陷害乐儿的!”
眼见苏长乐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苏煜失望的闭上了眼睛,摇头叹息,道:“拖下去!”
两个家丁快步上前,将她牢牢架住,苏长乐一时竟动弹不得,她只得双腿不停乱蹬着,可她一介弱女子怎可能挣脱得了两个大男人的钳制,只得被架着频频回头,高声嚷道:“父亲!女儿冤枉啊!父亲!”
眼见着昔日善解人意的爱女,变成了今日这般骄纵跋扈的模样,苏煜只觉得无比失望,拂袖转身步入了书房。
苏长念隔着雨幕望着苏长乐逐渐消失的身影,清冷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苏长念刚到揽月轩院门口,便听见一阵呼喊,随即只见一个老妈妈迎面走来。
很快她便在苏长念记忆里认出了这个人,此人正是乔氏的陪嫁老嬷嬷杨妈妈。
杨妈妈早已听闻苏长念回府的消息,特意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刚听见一阵脚步声在院外响起,即刻就往院子门口迎去。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浑身湿透了。”杨妈妈走近了才发现苏长念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两侧的发丝紧贴着面颊,直往下滴水,“快进去先换身衣裳,莫要受凉了才是。”
看着此刻有些狼狈的苏长念,杨妈妈眼里流露出心疼,赶紧将苏长念迎进院子,往早已为她收拾妥帖的厢房走去。
回房后,苏长念步入屏风后,云烛替她脱下衣裳,杨妈妈径直从衣柜里拿出一身明黄色的衣衫,交给了泰妈妈。
“大小姐,您先梳洗一下,我去吩咐厨房熬些姜汤给您祛祛寒。”杨妈妈颔首立于屏风后,毕恭毕敬道。
“那就辛苦杨妈妈了,我刚回府,对府里的环境及诸多事宜还不熟悉,以后就有劳杨妈妈了。”苏长念望着屏风前杨妈妈模糊的身影,语调平和道。
“大小姐客气了,这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待大小姐收拾妥当后,我再带着您去给夫人请安,夫人这阵碰巧也在歇息,您先好好休息。”
苏长念换好衣裳走出屏风,看着颔首恭敬的杨妈妈点了点头后,杨妈妈便退了下去,一路往厨房走去。
“小姐,我不明白你刚为什么要假装不识水性念呢?”云烛见屋里只剩她们主仆三人,百般不解道。
“以后你们就明白了。”苏长念看了同样疑惑的泰妈妈和云烛一眼,别有深意道。
苏长念喝下杨妈妈送来的姜汤后,便在杨妈妈的带领下去给乔氏请安。
“咳咳——” 苏长念才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杨妈妈闻声忙快步走了进去,苏长念紧随其后。
一进屋内苏长念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她抬眸往左侧内室的床榻望去,只见一位容颜憔悴的妇人躺在榻上不停咳嗽着,她脸色寡白如蜡,原本明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灰色变得眸光暗淡,眼睑下方可见淡淡的淤青,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榻边的矮凳上此时正坐着一名女子替咳嗽中的妇女捋气拍背。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杨妈妈颔首,通报道。
乔氏闻言,止住咳嗽,抬眸往这边看了过来,目光在接触到苏长念的一瞬间,原本暗淡的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念儿。”乔氏呼唤着苏长念,语调透着丝哽咽。
“母亲。”苏长念微微有些动容,此刻的乔氏令她想起了自己因病去世的母亲,她疾步上前,蹲在了榻边。矮凳上的女子此时退至一旁,给苏长念腾出了位置。
“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娘亲这十年里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乔氏紧紧握着苏长念的手,眼中早已泪水涟涟。
“我也日日想着母亲,担心母亲是否康健。”苏长念拿出绢帕,替乔氏擦拭着泪痕。
“我很好,念儿别担心,倒是你,都怪娘无能,让你受苦了。”乔氏细细打量着苏长念,动情道,紧接着又再次咳嗽起来,“咳咳——”
“母亲,您别激动。”一旁的女子赶紧上前,一边替乔氏轻拍后背顺气眼里浮现出浓浓的担忧,一边望向门口吩咐道,“快把药端上来!”声音温婉,如三月的春风,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苏长念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张脸娇俏明丽,尤其是那双杏眼,黑白分明明亮清澈,令人不由的想起了十五的月亮,皎洁明亮。
她顿了顿才从以前的苏长念记忆里找到这个人,此人正是苏家的四小姐苏长安,三房连姨娘的女儿。
待乔氏喝下汤药,母女俩说了会体己话,因乔氏身体虚弱,苏长念叮嘱她好好歇息,伺候着乔氏睡下后,苏长念起身准备回房。
“我说怎么闻着屋里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原来是从这儿飘来的。”苏长念本欲转身回房,没想到回首便看见了香案上放着的香炉,此时正飘出袅袅青烟。
“这是萧姨娘命人送来的,此香名为兰陵香有镇静安神之效,前些日子母亲日日心神烦躁不宁,是以萧姨娘特地让人调制了此香送来给母亲。”苏长安垂眸答道。
苏长念闻言,眸间浮现一抹思绪,顿了顿道:“原来如此,我闻着这香味也觉心神俱宁,杨妈妈,劳烦你让人也送些此种香料到我屋里。这味道,我甚是喜欢。”
“是,奴婢待会就让锦绣送去大小姐房里。”杨妈妈躬身应道。
啪——
只听得一阵砖瓦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呼呼的风声,吓得众人心下一震,才惊觉屋外开始刮起了大风。
“起风了,凌霜你快把母亲窗台上的那盆水仙放进屋里,别让风给吹坏了,母亲最爱惜这盆水仙了。”苏长安看了眼身后的婢女,急忙吩咐道。
那名唤做凌霜的侍女,闻言赶紧往窗边走去,不一会怀里抱着一盆正开得鲜艳的水仙折了回来,将水仙放在了香炉旁。
看着那盆颜色艳丽的水仙,苏长念眉心微微一跳,不动声色道:“我离家的这些时日,辛苦四妹妹替我照顾母亲了,姐姐心里感激不尽。”
“大姐客气了,一切都是长安应该做的,自从姨娘走后,若不是得母亲照拂,长安也不会过得如此安逸。”苏长安说着明眸流露一抹淡淡的哀戚。
苏长念愣了愣,握住苏长安的手,语调透着关切道:“苦了四妹妹了,从今往后我们姐妹同心,好好照料母亲。”
苏长念也不知为何,从她第一眼看见苏长安的时候,她便觉得亲切,从苏长安的言行举止中她看得出来,苏长乐对乔氏是极其尊敬关切的。
“好,大姐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快快回房歇息。”苏长安抬头看了眼天色道。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狠毒了,泰妈妈!”苏长念上前一步,眼底折射出一道寒光,冷声吩咐道,“把她的嘴给我掰开!”
站在乞丐身后的杨妈妈,将她的双手牢牢反锁在背后,泰妈妈则听令上前,躬下身牢牢捏住了女乞丐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巴,云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药丸,将药丸直接塞进了乞丐嘴里。
“咳咳——”女乞丐剧烈咳嗽着,试图将药丸吐出来,但为时已晚,那药丸早就被她咽进肚子里了。
“太晚了,你吐不出来了,我刚给你吃的是毒药,片刻之后你便会觉得皮肤瘙痒难耐,紧接着全身的皮肉都会流脓溃烂,到时候你的皮肉不会有一块完整的。”苏长念蹲下身,脸色阴寒,嘴里吐出的话此时就如毒蛇喷出的毒液一般,令人胆寒,“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过了这半个时辰,我就算给你解药你也活不成了。”
苏长念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女乞丐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如筛子一般,不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上下开始瘙痒,这个女人实在太狠毒了!
“我说!我说!那个人脸上有......有一颗大大的黑痣,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是在左边!”女乞丐满脸恐惧战战兢兢道,随着药效的发作,她开始抓挠自己的皮肤。
糟糕——
苏长青心头一阵紧缩,额头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左脸有颗黑痣?不就是三哥哥的随从玄武吗?”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苏长安,突然脆生生的说了一句。
苏煜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抬眸冷冷看了坐在对面的苏长青一眼,那目光如利刃出鞘,锐利无比:“让玄武到厅前来!”
苏长青双手紧紧抓住椅背,那掌心早已被汗液浸湿,他用力按下心中的慌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出如何脱困的计策。
不一会儿,玄武便传唤来到了厅里,径直跪在了地上。
“你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是不是此人?”苏长念口吻冷冽道。
女乞丐四肢此时已经遍布抓痕,她抬起头看了玄武一眼,随即指认道:“是他!就是他!那天指使我的人就是他!”
苏煜猛然从梨花木椅上站了起来,虽然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但当真相被揭开的时候,他依然无法接受,毕竟苏长青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的视线在玄武和苏长青之间来回游移,藏在袖中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啪——
他扬手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苏长青脸上。
“父亲!”
“老爷!”
萧映雪母女俩吓得一个哆嗦,纷纷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跪在了地上。
苏长青也不禁愣住了,从小到大苏煜可从未对他动过手。
“老爷,长青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不能光听这个乞丐的一面之词啊,她是大小姐抓来的啊!定是大小姐对我之前误会她推念儿下水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所以今日特地演这一出来陷害我们!”萧映雪跪着挪到苏煜面前,眼神幽怨地看了苏长念一眼,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父亲,弟弟从小在您身边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不过的呀!”苏长乐美眸闪烁着泪光,也赶紧帮着辩解道。
“你这个疯女人,满口疯话,我从未见过你,更何来指使你一说。”这个时候,玄武也一改缄默,瞪着女乞丐斥骂道。
“老爷!你要为长青做主啊,他是被冤枉的,他的秉性你最清楚不过的。”萧映雪此时已是哭得潸然泪下,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哭喊道。
苏煜一时有些狐疑不决,他的目光时而看向苏长青,时而看向女乞丐。
苏长念不由的冷笑一声,果然在苏煜眼里,这个苏家唯一的香火苏长青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连着萧映雪和苏长乐娘俩的地位也是不可动摇的,今日她偏要将这母子三人从高处推入悬崖之下。
苏长念抬手,示意身后的泰妈妈等人停了下来,一行人隐匿在了假山后,从她所站的角度恰好能看清那母女二人的一举一动,而萧映雪那边却是视野盲区,所以那母女二人未能发现藏匿在假山后的苏长念一行人,她凝神细听着凉亭那边母女二人的谈话。
“姨娘,听说宁老太太偏爱翠竹,我特地命人买来了一幅名家的翠竹画作,我敢保证,宁老太太看见这幅画作定会爱不释手。”苏长乐前额上的伤已经彻底痊愈了,一张小脸又恢复了以往清秀婉约的模样,她说到画作的事,已然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情。
萧映雪听完,有些好奇惊喜的道:“快拿来我看看!”
“茗烟。”苏长乐轻唤了一声,站在她身后的茗烟上前,将手中的画轴打开,一幅翠竹图跃然于卷轴上。
那竹之骨节犹如天之骄子傲然挺立,仔细欣赏,眼前似乎可以呈现出一个极其美好的意境,竹林婆娑,竹叶随风漫舞,犹如佳人的纯秀,清美且含情。
“妙!实在是妙啊!乐儿寻得的这幅画作,真是竹画中的珍品。”萧映雪看了画作,忍不住啧啧称奇地赞叹道。
苏长乐像是预料到萧映雪会是如此反应般,明眸中洋溢着得意之色,脸上露出笑容道:“这画名为《玉堂种竹六韵》出自大家之手,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寻来的,花了我不少银子。”
她就靠着这幅画作,在宁老太太寿辰当日,敬献出去,惊艳四座,博得她老人家的青睐,介时她再盛装出席,定能将苏长念那个贱人比下去,让众人知道,她苏长乐不比苏长念这个长女逊色,宁家少夫人的位置,她也是能争上一争的。
萧映雪深知自己这个女儿的心性,她怎能不明白苏长乐的心思,看着面前一脸神往的苏长乐,她伸手替她将鬓边的乱发捋至耳后,慈爱的开口道:“我的乐儿,娘亲明白你的心意,你放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娘亲都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姨娘。”苏长乐一时动情的握住萧映雪的手,眼波流转道。
真是好一出母女情深啊,苏长念冷笑着凝望着亭中的母女俩,她对宁家少夫人的位置,实在不感兴趣,若是宁家老太太真能看上苏长乐,改变主意,那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我们走。”苏长念顿了顿,领着泰妈妈等人穿过假山,径直往前院去了。
苏长乐一个侧目,看见突然钻出来的苏长念,仿若见着煞星一般,避之不及的模样,赶紧吩咐茗烟将画轴收了起来。
萧映雪见着苏长乐突然变得一脸谨慎起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苏长念不知何时领着一众奴仆出现在了假山处,立即换上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拉着苏长乐快步走了过来,颔首行礼道:“大小姐,您是要出门去吗?”口吻毕恭毕敬,俨然一副恭顺温和的样子。
苏长念见着萧映雪突然收敛了爪牙,变得温柔恭谨起来,也换上了一脸温和的笑意,热情地邀约道:“今日天朗气清,正适合出门散步,萧姨娘和二妹妹不介意的话,不妨一同前行。”
“多谢大小姐美意了,只是长青还重伤未愈,需要贱妾和乐儿照顾,贱妾也着实放心不下,还请大小姐见谅。”萧映雪仍旧一副恭顺的模样,拒绝了她的邀约。
苏长念本就是与萧映雪客套几句而已,这母女俩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会愿意和她一同外出散步,是以略有遗憾道:“萧姨娘舐犊情深,也是情理之中,那长念就先行一步了。”
萧映雪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后,恭顺温和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寒凉之色,如今她刚重获苏煜的宠爱,暂时不宜和苏长念发生正面冲突,维持表面的和睦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站在萧映雪身后不曾言语的苏长乐,悄悄后退了一步,侧过身附在茗烟耳边交待了几句后,茗烟便先行一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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