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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贵婿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本书又名《被退婚后,我诗仙身份曝光了》。李辰安穿越至宁国成了被赶出家门的弃子!这身世实在有些悲剧:三岁启蒙至十一岁尚不能背下三字经,后学武三年依旧不得其门!文不成武不就遂放弃,再经商,三年又血本无归。他就是街坊们口中的傻子,偏偏还遇见了狗血的退婚。面对如此开局,李辰安淡然一笑吟诵了一首词,不料却进入了贵人的眼,于是遇见了一些奇特的人和事,就此走出了一条波澜壮阔的路。“若是问我的理想,我真的只是想开...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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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逍遥小贵婿》,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书又名《被退婚后,我诗仙身份曝光了》。李辰安穿越至宁国成了被赶出家门的弃子!这身世实在有些悲剧:三岁启蒙至十一岁尚不能背下三字经,后学武三年依旧不得其门!文不成武不就遂放弃,再经商,三年又血本无归。他就是街坊们口中的傻子,偏偏还遇见了狗血的退婚。面对如此开局,李辰安淡然一笑吟诵了一首词,不料却进入了贵人的眼,于是遇见了一些奇特的人和事,就此走出了一条波澜壮阔的路。“若是问我的理想,我真的只是想开...

《逍遥小贵婿》精彩片段


宁帝国昭化二十三年三月初三。
江南行省。
广陵城。
……
春光明媚,正是踏春的大好时节,画屏湖的湖岸游人如织。
都是些俊男俏女,那些俊男多为仕子打扮,身着质地极好的长衫,头发打理的油光水亮,手里还握着一把折扇,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个个神采飞扬,摇头晃脑的评论着近日在广陵城传扬的某首诗词歌赋,慷慨激昂间颇有一丝指点江山的味道。
可那小眼神却出卖了他们。
他们的小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的瞄一眼某个俏丽的姑娘。
李辰安咧嘴笑了起来,“春天来了,又到了禽兽们躁动的季节。”
他不再理会那些文人学子们,抬步沿着画屏湖而行,穿梭在俊男俏女之间,不知不觉来到了画屏湖的东畔。
这里人少。
清净。
还有一座名为烟雨的凉亭。
亭中无人,正好歇脚休息一下。
坐在了烟雨亭中,李辰安又看向了画屏湖,这时候才轻声的叹息了一声:
“看来,我真的回不去了!”
“只是这原主的身世……!”
原主也叫李辰安,广陵城竹下书院院正李文翰的长子。
这李家在广陵城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极为有名的书香门第。
书香门第当然有着更多的规矩,比如家族的子弟首先追求的是学问。
可偏偏原主对此毫无天份。
他三岁启蒙至十一岁尚不能背下三字经!
后学武,跟随广陵拳师郑浩阳习武三年依旧不得其门!
文不成武不就遂放弃,再经商……这已经是他父亲低得不能再低的底线了!
在广陵城的二井沟巷子购买了一铺子开了一家食铺,维持了三年便倒闭,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其父李文翰气得是七窍生烟,用毕生的积蓄给他还了债,受不了小妾在他耳畔吹的那些风,在半月前将原主赶出了家门!
紧接着发生了一件狗血的事。
广陵富商沈家前来退婚,那是一桩娃娃亲,或许沈家赌的是李辰安能够高中状元——
广陵李家在宁国的名声极为响亮,因为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这样的传奇故事就发生在李家,只不过并不是李文翰这一脉,而是李家的长房和二房。
当然,他们而今都不住在广陵城,而是在京都玉京城。
在沈家看来,就算是排队,接下来这气运也该轮到李家的三房,却没料到这三房的长子是这样一个无能之辈,当真是瞎了眼,差点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家现在退婚李家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同意,于是这事在广陵城闹的沸沸扬扬,李家出了个傻子的消息自然也流传开来,一时之间李辰安这个原本默默无名的名字倒是弄了个家喻户晓。
李文翰颜面扫地,将原主唤回好一通训斥。
十日前,原主郁郁而终,李辰安来到了这里。
没有人知道曾经的那个李辰安死了,当然更没有人知道而今活着的这个李辰安已经换了一个人。
李辰安对那些昔日恩怨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终究是个外来者,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人和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也好,这里虽然落后,却比起前世清净一些。”
“嗯,也清闲一些。”
如此想着,这十余日来一直郁结的心情豁然开朗,于是,这及笄的画屏湖在他的眼里便多了几分灵动的色彩。
尤其是画屏湖上飘来了一艘画舫之后。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三层楼高的画舫,画舫的前面插着一只高高的旗杆,旗杆上飘荡着一面鲜红的旗子,旗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钟离!
这是个复姓,隐约记得这个姓氏在宁国地位极高。
至于怎么个高法,原主颇为木讷,还很是自闭,对此也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这同样与他无关,甚至在这时候整个世界都和他无关。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看客。
比如现在,他就看着那画舫,觉得阳光下那画舫挺美。
飞檐楼阁雕梁画栋,看上去很是气派又不失优雅。
可惜的是那些挂着湘妃竹帘的窗尽皆紧闭,若是那竹帘能够半卷,那半卷的竹帘里有一个俏丽的正在弹奏着琵琶的姑娘,那才是最美的。
就在李辰安如此想着的时候,亭外有脚步声传来。
他转头看去,便看见两个人正朝着这凉亭走来。
前面那人年约十六七岁,个子不高,大致一米六的样子,不过面容姣好,穿着一袭雪白的云纹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头发束起,戴着顶镶玉小银冠。
他的身后是一清秀的青衣小厮,手里提着一个三层的食盒。
这主仆二人在距离凉亭三步距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前面那少年似乎未曾想到这偏僻的烟雨亭里会有人,他抬头看了看李辰安,眉间微蹙了一下又迅速展开来。
他身后的那小厮正要上前,他却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摇了摇,另一只手背负在身后,抬步走入了烟雨亭中。
他坐在了李辰安的对面。
此刻的李辰安视线却又投向了画屏湖上,毕竟盯着一个陌生人一直看这很不礼貌,何况这陌生男子实在是太过俊俏——
他生的唇红齿白,肌肤白里透红仿佛吹弹可破。
再加上那双柳叶般的眉,和眉下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鼻孔里嗅到的那一丝淡淡的如兰芳香……他差点以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所以刚才李辰安多看了这少年一眼,第二眼落在了他的胸前,嗯,八百里平川,是个男人。
长得很漂亮的少年男人。
就是有点娘。
那俊俏男子此刻却打量着李辰安。
除了身材略显高大魁梧之外,李辰安的穿着极为普通,就是一件青布麻衣,还有两个补丁。
另外……那男子看的是李辰安的侧脸,嗯,侧脸比较立体,鼻子很挺,那道浓眉如剑很是精神。
有精神的少年多了去了。
俊俏男子对李辰安失去了兴趣,他也抬头看向了画屏湖,湖面的那艘画舫此刻调转了船头忽然改变了航向,居然向这画屏东的那处码头驶来。
于是李辰安便看见了船首垂下的两道巨大的条幅。
右边写着:‘眼里有尘天下窄’
左边是空着的。
这应该是一副对联,只是这上联显得有些小气,似乎在发泄着某种不满,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写下联。
李辰安沉吟片刻饶有兴致的诵读了出来:
“眼里有尘天下窄……胸中无事一床宽。”
这下联他随口而出,其实是合了他现在的心境,却令那俊俏公子吃了一惊。
“这位兄台……”
俊俏公子这时候说话了,李辰安回过头来,又被那张脸给惊艳了一下,视线自然的又落在了那男子的胸前。
似乎感受到了李辰安那两道目光之重,俊俏男子的那张脸蛋儿忽然一红,他瞪了李辰安一眼,李辰安歉然一笑,“啊,不好意思,公子之俊世间罕见,在下倒是孟浪了。”
俊俏男子未曾料到李辰安主动道了歉,他的视线扫过了李辰安的脸,李辰安眉间安然,双眼澄澈很是中正坦然,并没有丝毫亵渎的味道,反而是与他这年岁不太相符的沉稳。
他又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以掩盖刚才的窘态,却又好奇的问道:“兄台这下联极好,是兄台刚刚所想?”
李辰安点头,笑道:“有感而已,让公子见笑了。”
这可不是见笑!
这人随口而出的下联简直就是绝对!
若是这人将这下联呆会呈送给钟离府的人,他定能在对联这一比试中拔得头筹。
若是他再能够在诗词上夺魁,他就能成为钟离府上的姑爷!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
尤其是对前来参加今科春闱的那些学子们。
“兄台也是前来参加科考的?”
李辰安摇了摇头,他才来这世界十天,哪里有那本事去参加科考?
他压根就没想过科考,因为那样很累,他只想赚点小钱过那闲适的小日子。
毕竟是个局外人,又何必入戏太深。
显然李辰安的这举动令那俊俏公子有些意外。
他又看了看李辰安,指了指那艘画舫,问道:“这位兄台,可知今儿个钟离府的三小姐在画屏湖以文会友……说是以文会友,但在广陵城所有人看来,恐怕是钟离府为三小姐招亲。”
“这对联便是第一道门槛,若是下联对的好,便能受邀上那画舫……以兄台刚才这下联,定能成为座上宾。”
“钟离三小姐可是这广陵城的第一才女,还生得貌美如花,你看广陵城的那些才子们一个个趋之若附……你为何独坐此处还如此淡然?”
“哦,”那俊俏公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公子本有大才,自不屑与他人为伍,看公子年岁不过十七八……这便是腹有万卷书胸有千山竹!”
“只是以公子之才为何不愿去参加科考呢?”
“当今陛下惜才,能为陛下尽忠,能为大宁帝国效命,这不是读书人本应该去追寻的么?”
李辰安嘴角一翘,觉得这俊俏公子想的有些多,话也有些多。
他喜欢清净,此刻向这里涌来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他决定离开,于是站了起来,对那俊俏公子说了一句话:
“公子看走眼了。”
他抬步向亭外而行,又道:
“人生只似风前絮,
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都作连江点点萍。”
他跨出了亭子。
“我本野草,无意争春。”
俊俏公子眼睛一亮,他看着李辰安的背影,“公子贵姓?”
“相逢何必曾相识,”李辰安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忽然想起对方那一身行头显然不是天涯沦落人。
“再见!”
他走入了涌来的人海中。
仿佛逆流而上。
看上去有些孤独,也有些孤傲。
俊俏公子怔怔的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忽然对身后的小厮吩咐了一句:“纸鸢,命玉衡跟着他!”
“殿下……要不要查查他的底细?”
“不急,晚点让丽镜司去查,你记得莫要让玉衡惊扰到他!”
“奴婢遵命!”
叫纸鸢的宫女转身而去,烟雨亭中,宁帝国四公主宁楚楚面朝画屏湖负手而立。
那双美目流转,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并不是惊艳于李辰安展露出来的那些许才华,而是……
这人,挺有趣。
若是他成了钟离府上的姑爷……这会不会更有趣?


李辰安对这古人以文选婿并无兴趣。
他觉得这事极不靠谱,或许能够选到一真正的才子,可这才子若是生的一幅不堪的模样……刚才那俊俏少年说钟离府的三小姐貌美如花,这岂不是成了插在牛粪上的花?
看那气派的画舫,想来钟离府也是非富即贵的存在,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人家的小姐,何必用这样赌运气的法子?
等春闱结束放榜之后,从那榜上去择一良婿岂不是更好?
也或者从权贵世家的子弟去挑选还能起到联姻的作用,这些都比以文选婿更加靠谱。
他仅仅是这么一想,毕竟这事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的心若古井而不波。
前世的他年已经三十有五,被情这个字伤得很深,以至于他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却依旧未婚,成了金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心态究竟是为了报复曾经的那个女人还是为了弥补内心的寂寞空虚?或者两者都有。
总之上辈子的他长期穿梭在花丛中,常常天南地北夜不归宿,身边的花当然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他见过太多的花。
甚至还有泰国产的!
嗯,就像刚才那俊俏公子一样。
其实现在静下心来,才发现那是何等的荒唐。
荒寂了的是岁月,也让一些真爱着他的姑娘心凉。
那个世界的自己应该是死了吧?
那么谁会在自己的葬礼上魂断愁肠?
或许一个都没有。
哑然一笑,李辰安摇了摇头,将曾经的过往甩在了脑后。
走出了汹涌的人海,他已来到了画屏湖畔的南边,转头望去,画屏东全是人头,如此看来那个钟离府的三小姐当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那么多的青年才俊,谁有那气运成为那画舫上的座上宾呢?
那艘画舫已经靠岸。
接下来应该就是所谓的文会了吧。
李辰安转身,没再回头去看一眼。
他望了望日头,日上三竿,该回去了——
回那处已经倒闭的铺子,他就住在那里。
那是个食铺,曾经卖一些蒸饼草糕,既然只能在这里安顿下来,他决定将那食铺重新开业。
做菜他并不拿手,蒸饼草糕这脑子里倒是有做的法子,不过已经倒闭过了一次再开就不能再做那玩意了。
开个小酒馆吧。
酿酒这活计自己知道,曾经因为好这一口甚至专程去某个酒厂看过。
兜里还剩下二两银子,这是前些日子前身的母亲托妹妹塞给他的。
本来有四两,这十天花掉了二两。
正是因为这些银子才让他暂时活了下来,所以他对这母亲的印象极为深刻。
那是一个慈祥善良的女人,也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女人,还是一个性格颇为懦弱的女人。
以至于作为李家正房,反倒是被那小妾给欺压,李文翰估计是嫌弃那女人人老珠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生下的这儿子不争气,总之在原主的记忆中,李文翰对母亲并没有多少好脸色。
不过那小妾的儿子倒是遗传了李家血脉,而今年十四,去岁时候就已经考取了秀才,成为了李文翰希望的寄托。
在这个母凭子贵的年代,没有任何背景的母亲在李府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熬。
母亲不好过,妹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得把那铺子经营起来,赚到了银子将母亲和妹妹接过来才是最好的。
如此想着,李辰安离开了画屏湖,走入了七里桥巷子。
穿过七里桥巷子,再拐过八角亭就到了他所居住的二井沟巷子。
不远,这样慢悠悠而行大致也就是半个时辰。
他并不知道他的身后略远处跟着一个背着一把剑的女子。
她就是四公主手下四大高手之一的玉衡。
玉衡看着他的背影眉间微蹙露出了一抹疑惑——
他的背原本是微微勾着的,可随着他向前而行渐渐地直立了起来,最后笔直。
步履虽然依旧很慢,却很坚定,就像移动的标枪一样。
就像忽然之间蜕变了一样。
蜕变了什么呢?
玉衡想不明白,也没有再想,她的任务是跟着他,不惊扰到他。
只是她觉得有些怪异,掌管着宁帝国最高谍报机构的丽镜司的四公主宁楚楚,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产生了兴趣呢?
……
……
画屏东。
有侍卫将烟雨亭外数十丈距离的范围给隔离了开来。
钟离府的三小姐钟离若水已经在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那艘画舫来到了烟雨亭里。
当然,画舫那边现在极为热闹,因为要想登上画舫,就必须对出那对联的下联。
画舫的甲板上摆着三张桌子,桌前坐着三个面容矍铄的老者,他们是博学之士,为本次文会的评判。
岸上学子们所对出的下联都将署名呈给这三位评判,若是能够得到其中两位的好评,此人便会受邀登上那画舫的二层楼。
若是能同时受到三位评判的好评,便能够登上这画舫的三层楼。
若是三位评判都对某一道下联评审为甲上,此人便能成为三层楼里的坐上宾。
钟离若水回头望了望那处的热闹,撇了撇嘴坐在了四公主宁楚楚的面前,她的婢女取了幔帐将这烟雨亭给围了起来,于是里面发生的事外面便再也看不见。
她伸手就揭开了食盒,从里面取了一粒精致的点心,毫不顾忌形象的将那点心塞入了小嘴里,腮帮子顿时鼓鼓。
“还是京都云锦记的马蹄糕最好吃!”
“我说……上个月你来信不是说要亲去北漠的么?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要跑这广陵城来?”
宁楚楚对钟离若水的这番举动似乎司空见惯,她也捻了一粒杏仁饼小小的咬了一口,“父皇改了主意,估计……估计是太子想要这个功劳。”
她小口的咀嚼着,看上去比钟离若水更加淑女,可偏偏她是宁国凶名在外的间谍头子,而钟离若水却是宁国大名鼎鼎的大才女。
在吃相上似乎搞反了。
“去岁九月,北漠荒人犯边,北漠有大将军夏侯卓守卫,荒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可偏偏荒人却打下了九阴关,甚至占领了九阴城……”
“这夏侯卓不是太子殿下的家奴么?此举……莫非是故意而为,以便太子殿下能斩获军功来压二皇子一头?”
宁楚楚又小小的咬了一口杏仁饼,那双漂亮的眉头一扬,“鬼知道呢?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他们是在火中取栗!”
“荒人又不可怕。”
“北漠承平已久,曾经的荒人是不可怕,可现在却不一定了!”
“怎么说?”
宁楚楚咽下了嘴里的杏仁饼,“而今荒人的首领名叫宇文峰!这个人在五年前崛起于秀山部落,他用了三年的时间统一了北漠,在秀水原建立起了荒人有史以来的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池!”
“那座城叫大荒城,昔日的北漠十六个大小部落被他征服,他创立了北漠二十七州,事实上他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只是……只是庙堂之上并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极有可能的野心!”
钟离若水一怔,“有这么厉害?”
宁楚楚嘴角一翘,“恐怕比许多人所想的还要厉害!”
“皇上是什么意思?”
“父皇他……估计也是想看看太子哥哥的能力吧。”
这话宁楚楚说的比较委婉,事实上她早已向她的父皇谏言,但显然并没有引起她父皇的重视。
也或者皇上另有考虑。
谁知道呢?
“我来这里可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弄这一出以文选婿的破事?”
钟离若水抿了抿嘴,又从食盒中取了一粒桂花糕,使劲的咬了一大口,“程国公想要为他那儿子向我提亲……那厮你知道,当年在京都我一直拿他当兄弟,他现在居然想要睡我!”
“父亲又不愿得罪了程国公府,我能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没个主意,后来还是沈家大小姐沈巧蝶给我出的主意,在程国公尚未从京都赶来之前向广陵才子放出风声……你瞧,这效果挺不错的!”
宁国大才女钟离若水此刻丝毫没有才女的样子。
她那张俏美的脸上是洋洋得意的神色,腮帮子依旧在一鼓一鼓的,倒更像是一个性子颇野的丫头。
宁楚楚也没觉得奇怪,因为私下里钟离若水本来就是古灵精怪的性子。
她奇怪的是那个叫沈巧蝶的姑娘。
“沈巧蝶又是谁?”
“哦,广陵粮商沈千山的女儿……才色双绝啊,可惜命也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子?”
“还不是怨她那爹!”
钟离若水愤愤不平,又道:“她爹给她订了一门亲事,娃娃亲,对方是李家……就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李家,可惜并不是当今户部尚书李文厚的儿子,而是这广陵城竹下书院院正李文翰的儿子。”
“这不是挺好的么?毕竟出自书香门第,怎也配的上她一商贾之女。”
“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李文翰的儿子名叫李辰安,这家伙身上非但没有李家的书卷气息,反而……怎么说呢,虽然广陵城的人说他是个傻子这有些过了,不过这人确实极为普通,听说而今还被赶出了家门,落了个破败境地。”
“那确实也是误了沈姑娘。”
宁楚楚对这事没啥兴趣便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忽然俯过了身子,神秘兮兮的对钟离若水说道:“刚才我倒是遇见了一个少年,他随口对上了你出的这对联,我听了觉得极好,你要不要听听?”
“模样儿怎样?”
“生的还算是英俊,关键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气质……怎么说呢?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偏偏有着一股七八十岁的老成……嗯,也不能说是老成,有些看不透。”
“你也看不透?”
“嗯,我也没有将他看透。”
“好呀,这样的人才有趣,哪像程家那小子,肤浅!他那对联是怎样的?”
“你听好了!”
宁楚楚清了清嗓子,极为慎重的将那对联给吟诵了出来:
“眼里有尘天下窄,胸中无事一床宽。”
“你觉得如何?”
钟离若水沉吟片刻眼睛一亮:
“……当为上宾,他人呢?”


许是因为今儿个钟离府弄出的这以文会友的动静颇大,当然也可能是钟离府的那位三小姐确实实至名归。
往日里这二井沟巷子尚算热闹,今儿个街巷里却颇为清净。
李辰安就这样慢悠悠的走到了巷子的东头。
阳光从他的头顶消失,头上是从院子里伸展出来的一根粗壮的榕树枝干。
这便是他的那铺子。
其实若是算起来,放眼偌大的广陵城,这二井沟巷子并不是最偏僻的地方,若是给这个铺子定个级别,大致相当于三级口岸。
不好,也不太坏。
它还有个很大的优势。
这铺子的斜对面有一处名为浅墨的书院。
比竹下书院要小一些,却也有学子数百人。
此刻浅墨书院里并没有传来读书声,想来书院里的那些学子们也是去了画屏湖。
李辰安推开了这铺子的门,站在里面仔细的看了看,墙头已经斑驳,需要重新粉刷一下。
灶台有些碍眼也碍事,开个小酒馆并不需要这玩意,得拆除。
将灶台那位置弄成一个吧台,后面打一排酒柜,灯笼有些陈旧得换成新的,那些桌凳倒是能用,就留下吧。
也就这样了,关键的问题是酿酒。
酿酒当然不能在这里,得放到后院。
抬步走入了后院,站在后院的天井中思忖了片刻,决定将酿酒的器具和存放粮食的地方放在西厢房,虽然不大,但小酒馆本来就小,一天能够出个十来斤酒也就足够了。
仔细想想,这个宁国大致和前世的唐朝差不离。
唐朝时候酒的最高度数也就二十来度,寻常的酒也就在五度这个样子,关键是售价还很贵。
广陵城的酒售价也很贵。
最便宜的酒一小斗售价在三百文钱。
一小斗大致是四斤,一斤在八十文钱。
而好一点的酒,比如广陵城的广陵散,它的售价在一千文一斗,折一斤二百五十文!
与之相比,一斗大米才五十文钱,所以酒这个东西算是奢侈品,并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消费的起的。
而自己采用蒸馏法所酿造的酒,售价必然更贵,所考虑的就不是销量,而是针对特定人群的特殊商品。
当然在二井沟巷子卖奢侈品这并不是个很好的主意,因为这里所住的人,几乎都是寻常百姓,这些百姓可不是小酒馆的目标客户。
李辰安仔细想了想,这年头的酒若是香,恐怕还真不怕巷子深,毕竟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大不了到时候再采取一些营销的手段,将广陵城里那些有钱的主顾给招揽到这里来。
所以铺子得对得起那些人的身份,这装修就需要更加考究一些。
比如,布置成前世酒吧的那种模样,要低调、神秘,还要有内涵。
莫问为什么又是酿酒,因为这玩意最容易实现,关键还是暴利。
当然,提炼精盐也是暴利,不过那东西受官府管制,在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去弄盐就是老寿星上吊不想活了。
李辰安仔细的规划了一下,简单的算了算,发现了一个问题,兜里的这二两银子不够。
主要是酿酒的器具,店铺的装潢,还有粮食的采买,需要大致三十两银子!
这怎么搞?
那个家的财政而今被李文翰的小妾一手掌控,想回去要银子这显然不可能。
坐在了天井里的那张石桌子前,摆上了笔墨纸砚,李辰安一边磨墨一边再次梳理记忆,想要从记忆中寻找到一些其他的赚钱方法。
蹲在屋顶上偷偷观察着他的玉衡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
那少年在冥思苦想之后便落笔于纸上,一张一张未曾停笔的写了十来张,他脸上的愁容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然。
李辰安确实想到了一些简单的赚钱法子。
比如今儿个画屏湖那么多的人,想来那文会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大可以用手里的二两银子去采买一些茶水糕点在画屏湖摆摊售卖。
也或者去给那些才子们订餐送外卖。
再或者……那位三小姐后面不是还要求上了画舫的才子们作诗词么?
这玩意儿自己脑子里很多,估计可以卖个极好的价钱,这也是最简单的法子。
所以他写在纸上的正是一些诗词,他相信这些诗词足以让自己赚到第一桶金。
将桌上的纸晾干,然后揣入了怀中,他正要起身再去画屏湖畔兜售这些诗词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见过。
正是在烟雨亭中的那个俊俏公子的侍从。
纸鸢踏入这后院的时候微微皱了皱小眉头,因为太过寒酸。
“公子,”
纸鸢站在了李辰安的面前,矮了足足一个头,她仰着脖子。
“有事?”
“我家、我家公子请公子前去画屏湖一叙。”
李辰安一怔,寻思怕是自己的那对联被那俊俏公子记住,心想莫非是他拿了那对联登上了那画舫?
然后就有了再做诗词的资格?
估摸是那俊俏公子做不出什么好的诗词来,毕竟通常而言,颜值与才华成反比。
那公子生得太无暇,胸中自然没有几滴墨。
如此一想,李辰安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他干脆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清丽的青衣小厮笑道:“抱歉,还请给你家公子说一声,我没空。”
纸鸢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眼前这厮会拒绝。
要知道能够被大宁四公主相邀这是多少少年梦寐以求之事,是多么大的荣幸!
这家伙若是被四公主上了心,以四公主在皇上面前的恩宠,只需要她一句话,这落魄公子立马就能平步青云。
可他却说没空!
对了,他并不知道那是四公主殿下。
纸鸢耐住性子又道:“看公子居于此间也无繁忙之举,若是公子去一趟画屏湖,也不过耽误公子个把时辰……走一趟说不定比坐在这里更有益处。”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李辰安想偏了。
他愈发笃定是那俊俏公子需要自己为他做出一首惊艳的诗词来。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叠纸,随手取了一张放在了石桌上,笑道:“这是一首词,作价……纹银一百两,凭这首词,你家公子定能得偿所愿。”
说这话的时候李辰安一直看着纸鸢,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毕竟就凭一首词就卖一百两银子,这看起来确实有些心黑。
愿不愿意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银子来买一首词,这就要看那位俊俏公子的决心了。
以那公子穿戴的富贵,想来百两银子算不得什么,若是那公子倾心于钟离府的三小姐,那这笔买卖就极有可能成交。
这就是供需关系。
现在看来至少那位俊俏公子不缺银子,因为这侍从在听到这个价钱的时候并没有太过于震惊,仅仅是愣了一下。
纸鸢确实愣了一下,一来是殿下要这词来干什么?二来是一百两银子买一首词……这算贵么?
不贵。
但要看出自何人之手!
若是出自太学院花满庭花老大儒之手,那是万金难求。
若是出自玉京城四大才子之手,那也是价值千金。
可眼前这人……
居住在这样的寒舍,名不见经传,怎可能胸有文渊?
宁帝国极为重视文人,尤其是有才华的文人,若是此人在广陵小有名气,丽镜司不可能不知道。
可丽镜司确实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少年存在。
所以他就算有才,那也是他自以为有才。
纸鸢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心想殿下这次算是看走了眼,这人……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狂妄!
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张纸上,原本所想不过是怎么完成殿下的任务,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去一趟画屏湖。他去了,殿下再和他多聊聊,想来殿下也就能看清他的嘴脸,对他再生不起丝毫兴趣。
作为四公主的婢女,纸鸢对诗词说不上有多深的造诣,但耳渲目染之下也有一定的认知。
她这一瞧,顿时挪不开眼。
她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眼里的轻视消失不见。
她仔细的默诵了两次,愈发觉得这首词极为惊艳。
至于惊艳在哪里却说不上来,只觉得读起来比京都玉京城四大才子所作的诗词意境似乎更为悠远。
李辰安面带微笑仔细的看着纸鸢神色的变化,心里已经踏实了。
他知道这银子肯定是跑不了了,就看这侍从会不会还价。
毕竟是买卖,若是他砍价一半……也卖,毕竟缺银子,这玩意儿又不要本钱。
纸鸢抬头疑惑的看了看李辰安,那张脸依旧淡定从容,似乎对这首价值百两银子的词极有信心。
其实……他这价开得低了。
不过,他本无名,这价也算是合适。
等他出名之后,这首词按照纸鸢的估计,应该价值千金!
她心想殿下请这少年去烟雨亭的意思也是想要知道他的诗文如何,钟离府三小姐对这少年的兴趣也在于他所作的那对联。
至于人怎样,他就住在这里,钟离三小姐若是想见随时可来这里见见。
还是偶然相见。
若是对上了眼再说下文,若是没对上眼,这事便能不作痕迹的揭过。
如此,对钟离府三小姐的名声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于是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荷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她将银票放在了桌上,取了那张纸,视线落在了李辰安的手上。
李辰安手里还握着那一叠纸。
“公子,若是有暇,还是随我去画屏湖见见我家公子,可好?”
银子到手,李辰安更不会去了。
他摆了摆手,“多谢你家公子好意,我真还有很多事……过些日子、大致二十来天吧,若是你家公子有暇,请他来我这小酒馆喝一杯我亲手所酿的好酒!”
“我请客。”
纸鸢四处看了看,鼻子还嗅了嗅,空气中倒是有股淡淡的霉味儿,哪里有酒香味道。
终究是少年,能酿出什么不一样的好酒?
能好过广陵城的广陵散?
更不用说玉京城的瑞露了。
再说以殿下身份之尊,岂会来这样的破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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