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申古传》,由网络作家“三辰四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在江湖武林挣扎苟活的小人物,一位于天际白衣飘飘绰约朦胧的仙子,一只槐树枝上淡蓝色的独眼小狐狸,一名从小痴傻的少女,一尊身份扑朔迷离的江湖大侠,一处与众不同的破碎天地,一段遮遮掩掩的陈年往事,当这些元素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奇妙的组成了又一段可歌可泣的传说。传说的开始源自熹山山巅,江湖大侠的那一句:借得好风余试问,仙山往去上渔樵?传说的结束则正是这渔樵二字。(注:非套路文
《申古传》精彩片段
水柳街并不挨着水也没有种柳树,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这里出过一位叫郑水柳的仙人。
一位仙人的名头自然不会仅仅只传一条街这么远。
于是这里有了水柳镇水柳县水柳郡水柳国。
水柳国的国主姓郑,至于是不是跟郑水柳有关系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已经过去了五千年。
而申捕头当然姓申,叫申古。看名字就知道跟郑水柳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这个虎背熊腰的黝黑汉子却在这水柳街当了足足五年的捕头。
于是他有了一个新名号:水柳捕头
这些年光是他抓住觊觎传闻中郑水柳老宅宝物的江洋大盗,就不是一个县的牢房能关的完的。
听说国主还亲自召见过他,特别擢升从四品并赐下了一块丹书铁券,用的是国主自己的真龙之血写的。
一般清晨的时候申捕头会从水柳街东边过来,先在朱老八那喝一碗豆腐脑,再提上八两豆腐准备中午吃。
之后会再从王大妈的菜摊那拿两根大葱,白拿。其实也不算白拿,因为申捕头每个月的月奉是有二十斤接济给王大妈的。
而路过杂货铺的时候通常都会打上二两香油。
最后会去李屠夫那拿一副下水外加半斤猪肉。
之后申捕头就会先回家。
虽然挂着捕头的头衔,但是谁都能猜到他就是专门被国主派来守宅子的。
申古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之后,提着一副下水走到后院的地窖扔了进去。之后不管里面有什么响动,申古直接就转身离去,听都不听。
回到里屋,申古先拿出棉布轻轻擦拭自己的武器粗铁鬼头刀。这把鬼头刀不轻不重,不锋不钝,不宽不窄,用起来刚刚好,就是得经常磨,因为砍的头太多总是会钝。
但是每次砍完头申古都会把它洗的干干净净,就算是刀柄缝隙处的血渍都会用针慢慢挑净。
看着这柄救过自己无数次的刀,申古不禁回想起了得到它的那天,那天申古不光收获了武器,还收获了爱情。
申古爱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名仙,仙女。
她白衣飘飘,踏云而过,虽然戴着面纱,但是申古还是认为面纱后面绝对是一张闭月羞花的绝美容颜。
虽然她从来都没去看申古,但是那一刻申古却坚定了成仙的想法,申古要去找她,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更要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
收回幻想敛去嘴角笑意后,申古放下刀拿了香油直接去了隔壁。
隔壁就是郑水柳升仙之前的宅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虽然这个宅子没有跟着一起升天,但是历经了千年的风霜雨雪还是依然如故,怎么看都是受到恩惠了。
虽然郑水柳的本家之前是本地首富,但其实宅子并不是很大,不过该有的气派还是有的。
朱红色的大门,光门坎就有两尺多。门口两侧摆的是镇宅的麒麟。而门环上铸的竟然是一对凤、凰。
如果是以前恐怕这时候就有管家出来迎客了吧。但是现在早已人去楼空。听说家里的仆人亲戚被郑水柳带走之后就再也没人回来过。
申古径直踏入大门走进院子。院子四角栽有四棵松树,中间则是一口两尺高,直径一丈的五彩瓷缸。里面有两尾金色锦鲤和一只青蟹。谁也不知道它们活了多久,反正申古五年前刚来的时候就有了,而且从来没人喂过。
这毕竟是仙人的故居,所以在外面难以理解的事,到了这就变的稀松平常了。
院子里除了这个大水缸,在北角松树下还有一张石桌和两个石凳。石桌是一副围棋棋盘,上面还有一个残局。
不过申古是个粗人根本不会下棋,所以最开始瞥了一眼之后就没再特意看了。
路过棋盘之后申古径直穿过正堂去到二门。以前二门里住的都是女眷,但是现在女蜘蛛倒是剩几只。
在大院的最里面有一间祠堂,祠堂里面没有牌位,只有最高处放着两盏长明灯。传说是郑仙人斩杀蛟龙之后扒皮抽筋熬制出来的。
但是国主只是让申古每天往里添加二两香油就够了,不能多也不能少。
申古自己寻思着这灯应该不是蛟龙做的,因为蛟龙是多么高贵的神兽,怎么容的下香油这种便宜货。倒完香油之后申古也没离开,而是拿着扫帚开始打扫。
他打扫的很细,就像个女人一样。
所以他发现昨天晚上有人来过这里了。
来的人内功很好,至少没有吵醒自己。轻功也不错因为没有留下脚印。
但是这些努力却没什么用,因为他暴露了自己的气味,那是槐花的味道。
这个季节镇外到处都是盛开的槐花,但是此槐花非彼槐花。
水柳街往北走隔两条街有一个叫“槐花坊”的地方,是个勾栏院。槐花胭脂就是她家的秘方。
看来作案者不是个夜度娘,就是个嫖客。
申古放下扫帚,倒退着关上了祠堂的门。
走出郑宅直奔槐花坊。
槐花坊的老鸨离老远就看到了申古。申古也算是这的常客了,一半的时间是来抓人,一半的时间是来睡人。
“呦,申捕头,这回是来抓人还是来睡人啊?”老鸨打趣道。
“抓人。”申古目不斜视的说到。
“那您可轻着点,上回打坏的那些个瓷瓶还没赔呢。”
“那也不是我打坏的。”申古嘴角一抽。
“那还不是你进来抓人把我的客人吓到了才被失手打坏的吗。”
“我不跟你说。”申古自知嘴笨,于是转移话题道:“昨天晚上你这有没有不在家的夜度娘?”
“有啊,好几个呢。”老鸨问到。“你先去屋子等着,我马上给你叫来。”老鸨是熟门熟路
“好。”申古也是熟门熟路,上了二楼推开第三间屋子直接就进去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别看这是个勾栏院,但是其中布置比起郑宅来也是丝毫不差。
粉色的窗纸更营造了一种朦胧的氛围。也怪不得申古每次来,都会心神不宁的。再加上耳边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没多大功夫,门就开了。老鸨领着三个夜度娘进了来。
打头一个芙蓉粉黛,落落大方,一身淡粉亵,衣与屋内的色彩交辉相应,诱人的身材也被淋漓尽致的凸显出来。
第二个云鬓低垂,面容姣好,五官精致,一双丹凤眼好像会勾魂一样,点点朱唇让人看了就想忍不住尝一下,双腿修长,露出的皓腕也真担的起凝霜雪三个字。
第三个则亭亭玉立,柳绿色的亵,衣紧裹全身,往那一站好像不是活人,而是一尊玉石雕像,洁白无瑕,浑然天成。
“多少钱?”申古看向老鸨问到。
“哎呦。”老鸨显然没想到申古会问这个问题。“申捕头,这些年我这里也多亏了您照顾,这三个您就看着出个十两银子就行了。”
听到这话申古皱了皱眉。
不是太多,而是太少。这三个单独拿出去,一晚上只看不摸怎么也得五百两银子,三个才十两,就是白菜也没这么卖的啊。
所以十两暗含的信息就是:这三个人玩可以,但是你申古谁也不能带走。
“给你一百两。”申古做出了让步:我只带走一个。
当然这一百两自然不会是银子了,而是金子。
在槐花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转化为金子,或者银子。
“一百两就一百两,谁让你申捕头连国主都见过了,哪里还会在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老鸨说到。
“你槐花坊的坊主黛九娘要还是小老百姓,那这天下除了仙人,就再没有大富大贵的人了。”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申捕头‘办案’了”老鸨特意说到,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却唯独办案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在这种环境下任谁都能听出这话里的意味。“你们可一定把申捕头伺候好了,我们这槐花坊能不能一直开下去可就指着申捕头了。”
这三名夜度娘连忙点头称是。
男人都是抵不住诱惑的,申古当然是男人。
而且当你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时,你对于女人的抵抗力就会格外变弱。因为你需要发泄。
烟,酒,毒,赌,女人。
这是五种最美妙的东西,却也是最可怕的东西。
它能让你在当时如升仙境,却也能让你在事后坠入万丈深渊。
只不过今天坠的不是申古,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夜度娘。是第二个进来拥有一对修长双腿的姑娘。她叫初雪,名字就跟她的手腕一样白。
初雪出去的时候雪白的手腕上是带着一双漆黑的手铐。
申古在后边押解着直接去了县衙。
因为申古家里是没有牢房的。
申捕头要抓谁自然不需要跟任何人说,而他拷问犯人也不需要任何人教,所以现在这里就只有他和初雪。
初雪的眼睛不再如刚见面时候的灵动,也没有了床第之间的迷离,有的只是些许惊恐和更多的不甘。
“你叫什么?”申古问道。
“初雪。”初雪僵硬的说道。
“我问的是你的原名。”申古继续问到
“我原名就叫沈初雪。”沈初雪瞪着着申古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记得沈姓是个大姓,你怎么会沦落至此。”申古不解的问道。
沈初雪失魂落魄的说道:“谁家还没有一两个不受待见的人。”
只是说完这句话沈初雪便后悔了。再不受待见,也是要脸面的,谁也不会让家人去做夜度娘的。
申古没有出声,他在等着沈初雪往下说,或者是往圆了说。
“我爹是沈石。”沈初雪顿了顿实话实说道。
申古问道:“文字狱那个沈石?听说你爹是冤死的?”
“你又何必来这装好人。”沈初雪冷冷的说道。
要说这沈氏家族可不得了,以前在这水柳国那是风光无两,只因为族里出了个沈石,做到了户部尚书,更是帝师。
据说沈石年轻时候是个不读书的呆子,家里虽然富裕,但是却偏偏喜欢每天去做那打铁,木匠,搬麻袋的累人活计,任谁劝说都不行。
直到他及冠那年被马匪虏走,等家人再拿钱赎回来之后就变了。沈石不再去干打铁的营生,而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专心读书。
仅用一年就读了整整三百卷书。
之后参加科举。
当年考,当年中。
被老国主誉为千古文绝。殿试之上更是对答如流,解决许多社稷老臣都没能解决的问题。
老国主更是问到:“六部何愿?”就是问他六部你想要哪个?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选兵部,毕竟任谁看来他成为传奇是从被虏之后才改变的,所以有很大可能是因为受到了马贼的刺激,那么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剿灭马贼才应该是他沈石想做的。
可是谁都没想到沈石给出的答案竟然是“户部”
“沈石,你选择户部是什么原因啊?”老国主问到。
“有钱能使鬼推磨。”沈石自信的说到。
这话听的一干大臣都不明觉厉。但是老国主却哈哈一笑:“知我者沈爱卿也。”
听到这话,当时的户部尚书可是浑身一激灵。凭借沈石的才能到户部肯定不能是副的,正的又只能有一个,那么肯定是自己需要退位让贤了。这位老大人甚至以为这是国主对他生出芥蒂,故意要逼他告老还乡,甚至是小命不保才和沈石演的戏。
不过还好,老国主接下来的话就让老大人一颗刚悬起来的心彻底放下了,甚至还想高兴的大喊两声。
“好!任今科状元沈石为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岑吟迁户部侍郎辅佐沈石,念岑爱卿年岁已高,特准其携二子从旁辅助。”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给你岑吟降职了吗,没事不要怕,我给你俩儿子一个机会,你先带带他俩,等你一退,你这个位置直接就是你儿子的。
老国主这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保证岑吟退位之后岑家还可以再辉煌三十年。如此一来也算是皆大欢喜。
而沈石,也没有让老国主失望。
二十年来从没有出现过一点大的纰漏。该花的地方绝不省,该省的地方绝不花。甚至连国主的零花钱他都敢管控。
国主呢,就算生气也不敢当沈石的面说,只敢背后恶狠狠的念叨:“哼,老匹夫,要不是念在师徒情分上我肯定背着你把国库里的钱全花光,让你活活心疼死。”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敢让沈石老匹夫听到的,不然就算已经成为了国主,一顿手板是一定免不了的。
沈石的崛起,自然带动着沈家的崛起,可是举国上下任谁也没有想到福祸相依,沈家最风光的时候偏偏是其落败的前一天。因为宫里有传言说国主要立沈石的女儿为国母。
结果沈石不同意,还和国主大吵了一架,甚至指着国主的鼻子骂娘。
这也就是沈石要是另一个人当时肯定就要被砍头的。
换成沈石却趾高气昂的出了皇宫,从神态上看应该是吵架吵赢了。
这这种情形这些年谁都没少见,所以谁都没在意。
可是第二天宫中就传来了沈石欺君罔上意图谋反的罪名。
之后国主近身侍卫军绾留使介入调查。还果真在沈石的书房里搜到了反诗。至于是哪方面的就不确定的。
有的说是写国主年幼没有经验不如我自己做国主的。
也的有说是写要用国库的钱打造一队私军。
还的有说是写国主配不上自己女儿的。
传的最神的是后巷张婶说的:偶呦,我四表姑她大哥的儿子的小姨子的姑奶的干弟弟就在宫里,据他说,其实是沈石看上国主的一位妃子向国主要,国主不给。于是沈石就要造反。
沈家也是打那天一下从九重天低落到了九重地。
在京城根深蒂固的一株百年老树一夜之间被火烧的根都不剩。
沈氏一千零三十口,就只活了沈初雪一人。现在看来这沈初雪活着也是苟活。
但是也有聪明人觉得这是沈石故意的,因为当时牵连的不仅仅是沈家一个,其中还包括了礼部尚书所在的陈家,左柱国所在的李家,以及御使大夫所在的王家。只不过其他三家没有像沈家这么惨,但是也算伤筋动骨了。
而之前朝堂上就有后面的陈李王三大家族联合逼迫国主罢免沈石的风声。
国主当然不能同意,甚至还放出话来说要立沈石的女儿沈初雪为后。这摆明了就是绝不妥协并且更进一步。
陈李王三家在这水柳国经营多年,如果三家真联合起来,换个更听话的国主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沈石会有那次进宫,看似是拒绝女儿的事,其实则是求死去了,他愿意用沈家千人的性命换取国主的稳定统治和唯一女儿的苟活。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从结果来看沈石赢了,他的目的达到了。
但是他也输了,因为以他的能耐如果早做应对,那也不至于用全家一千多人的性命去陪葬。
更不用把女儿送进勾栏院。
“昨天晚上你不在槐花坊去了哪里?”申古直接问到。
沈初雪答道:“吴大人家里来了两名客人,指名要我们作陪。”
申古疑问道:“我们?就是今天与你一起伺候我的春雨秋橘吧?你们能互相证明昨夜一直在吴椿府上吗?”
“不能。”沈初雪的回答很简洁。
申古又问道:“昨夜吴大人宴请的两个都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吴椿和他们都谈了什么?那两个人今天还在吴大人府上吗?”
沈初雪答道:“一个好像是主子,二十多岁,长的很周正。另一个则是要魁梧的多,也更像一个仆人。就好像,就好像就好像国主和绾留使一样。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聊好一阵了,我去之后他们只谈了谈家常,
到了亥时就各自挑选一个回屋休息去了。至于我们去之前他们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等到今天一大早我起来的时候那二人就不在了。”
申古继续问到:“那那两个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沈初雪如实答道:“这个我不知道,春雨秋菊应该也不知道,你只能问吴大人府上的门房了。”
许是为了报复刚才的眼神,申古接下来好整以暇的问到:“知道三个人之中我为什么偏偏带你出来吗。”
“为什么?”初雪不解的问到。
“因为昨天夜里有人偷偷溜进了郑宅,没有留下痕迹却留下了槐花胭脂的香味。而槐花坊又只有你们三个夜度娘出去了,其中又只有你长了一双长腿,一看就像是会练轻功的。”
像,当然不是。
也没必要是。
这只是申古申捕头和槐花坊黛九娘的一笔交易。
“那就不能是嫖客干的,不能是其他人栽赃的?槐花坊树大招风你不会不知道。我是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申捕头居然也会做这种为了应付差事而草菅人命的事。”沈初雪大声斥责道。
任由沈初雪大喊大叫,申古也没有再搭理她,而是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吴椿是在水柳国都有名的清官,一栋宅子也只比郑宅大上一点。
家里用的冰块更是去年剩下的,银耳莲子粥是万万喝不起的,只能凑合喝冰糖绿豆燕窝粥了,而且还只能喝凉的粥。喝粥用的银勺玉碗也没有宫里的分量足成色好,解渴用的荔枝葡萄更不是今天现摘的。
就连国主都夸他:弟子不必不如师。
所以吴大人作为水柳县的知县,就算是申古要见他也还是要通报的。
“申老弟来我这总不会是喝酒来了吧。”留着八字胡,肚子微鼓,一双老鼠眼小到不像话却偏偏能让人看见瞳孔的吴椿打着哈欠从后堂走了出来。
“昨夜里有人进了郑宅。”申古开门见山的说到。
听到这吴椿的表情严肃了起来。郑宅虽然只是一座不值多少钱的宅子,但是却是水柳国立国的根本,更是水柳国的脸,脸被别人随意拍打怎么行。
吴椿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申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昨夜有三名夜度娘来你这了?”
“嗯。怎么,跟她们有关?”吴椿回答的没有丝毫顾忌,因为虽然国主不允许官员夜不归宿,但是却没说不能招到家里来。更何况申古比自己还过分,他是真的夜宿花柳。
“宅子里有槐花的香味。昨天槐花坊就只有她们三个夜度娘不在。我听说她们是到了你这,昨晚她们三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初雪一晚上都没离开过我。”吴椿想也没想就说到。
申古问道:“那依你的意思犯人是春雨秋橘其中一个,或者两个吗?”
吴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贴在申古的耳朵边小声说道:“大家都是同僚,我给你透个底,我这不用查了,昨天晚上来的是国主。”
申古没接这个茬而是用鼻子用力的在空气中嗅了嗅之后说到:“你这的槐花味也挺浓啊,跟郑宅的味道都差不多。吴椿你这底透的不全吧。”
吴椿摊了摊手:“行了行了,怕了你了,好吧,其实就是那位大人说想去看看祖宅的。所以我就给他指了个道。”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要命了?不是说皇族子弟进入郑宅一律就地格杀吗?”申古看着吴椿说到说到。
“我劝过了,没用啊,况且就算那位大人站在这让你杀你敢杀吗?”吴椿挤兑到。
“呵,你给那位大人伺候的很好嘛,既然这样我可得在这提前先恭喜吴大人高升了。”申古生冷笑着说道。
“同喜同喜。”吴椿笑眯眯的说道,给那位大人伺候好了,自然是要高升的,这也是那位大人特意来此的目的。说不定这其中还有老师的布置呢。
“同喜?我哪来的喜?”申古随意的说到。
“那位大人临走让我给申捕头带句话‘十纪之期就此作罢,只愿百年之后您还能回来看看老朋友。’这不是喜是什么,下官在此恭喜申捕头重获自由身。从此天大地大,任君指点。”说着吴椿就朝申古行了一个大礼。
“他真这么说的?”申古还是不太信。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胡乱编造那位大人的话啊,你等一下那位大人还留给申捕头你一把刀鞘。”说完吴椿从屏风后面取出了一把黄铜色通体平整如镜的刀鞘。
只是刀鞘左侧中段却被刻上了两个字,就像好好的一条大江却硬生生从中间突出几块巨石一样。
“故,乡。”申古轻声念到。看到五年未见的刀鞘,申古不禁又想到了那个她。
右手捥了一个刀花,把刀从倒提变为正拿,看都没看就插入了刀鞘。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好像就不再是水柳国水柳郡水柳县水柳镇水柳捕头了,而是变成一个江湖大侠了。
申古的气势一变,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变了:“这郑钱倒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既然郑钱这么讲究,那我就把沈初雪这个仙怨星带走吧。”申古说道。
听到这话的吴椿直直盯着申古,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怎么你还舍不得啊?”申古调笑到。
只见吴椿一拜不起:“吴椿替国主及水柳国百姓拜谢先生大德。”
“没事,我命够硬。”申古面无表情的说到。
吴椿说的是场面话。
申古也没当真。
因为这说到底不过也是一笔交易罢了。
申古和国主郑钱的交易。
郑钱把刀鞘还给申古放他自由,而申古则是需要把仙人都要厌恶嫌弃的沈初雪带走,不然早晚会给水柳国招来横祸的,沈家一千口的祭天也就只能维持五年而已。
既然是交易,那就谈不上盈亏了,因为双方各取急需罢了。沈初雪走了,水柳国躲过一劫,申古也跟着走了,那么水柳街水柳宅再无人能守护住。
再反观申古,虽然获得了自由,但是身边却跟了一个能祸国殃民的人。试想一个国家的灾祸如果都放到一个人身上,那这可不是能不能活的问题,而且多久死,怎么死的问题了。
申古调笑道:“你现在应该巴不得我马上就出水柳国吧。”
“申先生说的哪里话,我还想留申先生吃晚饭来着,不过申先生要是着急的话,那我就不远送了,后悔有期。”吴椿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就走了,生怕申古真的会留下吃完饭一样。
“这个老狐狸。”骂了一句之后申古就转身走了,牢里还有个沈初雪呢。
回到牢房之后沈初雪自然还被老老实实的绑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初雪瞪着申古说到。
“你在槐花坊待了五年了,也应该知道在那里只要出的起价格那就没有什么不能买的,就算是想当国主都行。
那么你沈初雪,就算是由黛九娘半买半送给了我,所以我要你记住,你以后是我的人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只能做什么。懂了吗?”
“你不杀我?”沈初雪不解的问到。
申古反问道:“杀你?为什么要杀你?”
沈初雪难以置信道:“你把我买来不就是为了顶罪的吗?”
“本来就太平无事,拿你顶什么罪?”郑宅的事就只有申古自己知道,外加一个吴椿。所以他说太平无事就是太平无事。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国主,那么就算有事,也得没事。
申古上前把沈初雪从刑架上放了下来,把钥匙递给她说到:“你先去我家等着,我去收点利息。”
沈初雪紧紧攥着钥匙看着申古的背影,默默的留下了眼泪,这种看别人眼色活命的日子她实在是不想再过了。
沈初雪瞟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把剔骨刀,想来应该很锋利吧,不知道抹过脖子的时候会不会特别痛。
申古出了衙门之后又去了槐花坊。
“呦,申捕头又来我们这做什么啊,难道上午一龙三凤玩的没尽兴?”黛九娘打趣道。
申古没理会她的打趣,而是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到:“国主身边的郑太监虽然不能人事,但是他却最喜欢亵玩摧残女子,不过今天伺候我的时候就数春雨最精神,所以她一定是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
那么她在国主走之后走,却在国主之前到达郑宅,再在国主之前回去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连我都没发现她的踪迹,那郑太监那个半吊子就更别提了。
槐花坊到底是槐花坊,一个如此高的高手,都舍得让她出来做夜度娘。”
“好啦好啦,别闹小脾气了,你不是也从中得到自由了吗。”黛九娘安慰道。
“那我还多了个拖油瓶呢。”
“这多好啊,以后你都不用来我们槐花坊了,自己在家就解决了。”
“我要你们槐花坊帮我做五件事。”申古不在绕弯子直接提出了补偿要求。
“不行,太多了,最多三件。”黛九娘还价到。
“五件,一件不能少。”
“三件,一件不能多。”黛九娘坚决的说到。
“好吧,三件就三件,但是你房里的那颗夜明珠我要了。”
“没问题,一个小物件罢了。”黛九娘无所谓的说到。
申古走的时候怀中果然多了一颗两拳大小的夜明珠,或者叫长明珠更合适,因为它在白天,也发光,只是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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