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夜国,碧鸳楼。
多安排几个小相公,好好陪着我家大小姐,听到了吗?
京城最大的小倌楼里,衣着光鲜的嬷嬷笑的阴沉沉的,嘱咐着一边的老鸨。
老鸨穿的花枝招展,肥腻的脸上满是奸笑:您放心,到了我们碧鸳楼,保管一切都服侍到位......
尖锐的声音如同公鸡打鸣儿般,刺痛了云九倾的耳膜。
香帐中的云九倾费力地抬手,揉了揉后脑勺上的痛处。
她后脑勺上鼓起一个大包,显然被人重重击打过。
看着四周古色古香的陈设,云九倾眼中闪过疑惑。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个穿红着绿的妖娆男子走了进来。
女官人,您醒了,奴家这就伺候您......
说着,几人坐在床边开始对云九倾动手动脚,满是脂粉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看着这几个脂粉比墙粉还厚的男人,云九倾心中泛起一阵恶心,条件反射地打开他们的手,跳下了床。
走开!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哟,女官人还害羞呢,等您知道了我们的好处,就不会这样了......
几人再次过来,想要扒开云九倾的衣服,却被云九倾抓起旁边的花瓶,砸晕在地。
另外两个顿时惊呆了,花容失色地想要喊人,却被云九倾砰砰地打晕在地!
云九倾皱眉看着这些兔爷儿一般的男人,脑海中突然一阵刺痛。
陌生的记忆涌了上来,云九倾满是疑惑的眼眸逐渐清明。
她堂堂华夏第一特工、古医云家的唯一传人,去国外执行夺回国宝阴虎符的任务,拿到之后乘坐飞机回国,却在高空遇到了强震气流,失去意识之后再醒来,她竟穿越到了陌生的大夜国!
而且,穿成了刚刚惨死的明侯府大小姐云九倾。
云九倾虽是侯府嫡女,可生母难产而死,父亲云鹤野又很快娶了新妇林氏进门,七月之后就生下一女云宝珠。
云九倾从小儿和大夜国三皇子凤墨初有婚约,可她相貌丑陋,脸上有块丑陋的胎记,被凤墨初不喜,反而和云宝珠私相授受了起来。
如今云九倾和凤墨初婚事在即,云宝珠越发着急,跟凤墨初设计约了她出来,说是商讨婚事,可却把她打晕送到了碧鸳楼来......
理清前因后果,云九倾美目中寒芒大盛。
她既然占用了云九倾的身体,必然要为那惨死的云九倾复仇!
不及云九倾出去,一股奇异香甜的香味传入了鼻尖。
她冷厉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看到那香炉中缭绕的熏香,心中暗道不好。
糟糕!竟是媚香......
为了确保云九倾会在碧鸳楼失,身,这该死的狗男女然让老鸨在屋子里点了媚香!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云九倾体温也节节攀升,额角甚至出现了细汗。
她松快了衣领,嫌弃地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歪瓜裂枣,美眸中闪过厌恶。
男人倒是有现成的,不过都是些不男不女的歪瓜裂枣......
云九倾咬了咬牙,嫌弃地从后窗溜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进了后面的独院。
月华澄澈,如同白练般倾泻下来。
不同于前面浮躁的丝竹声和浓厚的脂粉气,关雎院里亭台水榭俱全,竹林兰草掩映,竟格外几分雅致安静。
云九倾却没兴致欣赏这美景,她紧紧地掐住手心,试图压制那翻涌的热意。
媚毒的效果已经节节攀升,她只能用疼痛来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云九倾着急环顾四周,在夜色里寻找着目标。
突然,她眼前一亮。
旁边的兰草从中,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月光清冷,这男人一身玄墨色华贵锦袍,乌发如墨,冷漠的俊脸棱角分明如同雕刻,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双唇菲薄坚毅,浑身都散发着禁欲气息。
云九倾心中大喜,贪婪地吞了吞口水,控制不住地朝他走了过去:小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在等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