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因素,原本计划时间的场地,比这会贵,年底了宴会厅也紧俏,白天这场之后,马上还有一家公司,会场一旁几根柱子的帷幔之后,堆着他们要用的桌椅,此刻陈莫就躲在桌椅与窗台之间的过道抽起烟来。
序曲不久停止,改换了一首抒情的曲子,会场里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主持稿像是新鲜从往年的春晚中扒出来拼的,听得人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诗朗诵般的腔调,只让人恨没得个遥控器。
当主持人念到下面有请董事长做年会陈辞,陈莫就轻悄悄从帷幔后回到了座位上。
老板手里厚厚一叠信纸带着老李、八怪、一本正经、程总、曾总以及陈莫不认识的一个耄耋老头上台坐定。
他本就是中年地中海的发型,说话口音又重,对着稿子就开始念词,听了一会,就让陈莫感觉昏昏欲睡,朝四周望了望,见大多数人都带了本子和笔,手上写写画画,似乎在做发言的记录,陈莫只听到些过去、目前、将来、迫切、做好、希望、生存、发展的词,听不出个意思来。
又去看邹旭,倒自由自在举着相机可以四处走动,他是总共有三部照相机的,陈莫只看到他和集团的寿总在拍,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台,奇怪,总校的程总都在台上坐着,也许贪这会倚着墙拍照的自在,陈莫有点羡慕,也想去找邹旭要相机,又困于会场静得针落可闻,只得与椅垫亲热。
身前摆着周老校长铭牌的老头在座位上瞌瞌睡睡,一会抬下眼敛,一会脑袋要落,跟上课发困的学生别无二致,嘴半张着往下挂丝,长长的要断,脑袋掉下来留一半在桌上,没多久又被重力拉出一根,如此反反复复,成了会场众多目光的寄托,他身旁的程总大多数时间在盯着桌面一张不知有字无字的纸,到老头有一阵朦朦胧胧,抬屁股要走,程总才反应过来按住,又朝一旁提醒曾总,曾总又提醒了老板,念词的嘴巴眼睛才终于抽开来,在会场里响一声,休息十分钟,大家上个卫生间,顿时整个会场的空中长吁了一口无声的气。
陈莫终于逮着机会径直就去找邹旭要相机,邹旭给开了机,又调试了一下,告诉陈莫,说:“你只管按快门,拧镜头就行,只要别是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