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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顾清尘丁闻结局+番外小说

楂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窗外银装素裹,鹅毛似的大雪从天而降,整个世界无边无际,一片灰蒙蒙,大雪仿佛将天地相接,压得人喘不过气。病房里温暖如春,顾清尘正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电脑,屏幕上是睡眼惺忪的各部门管理人员。顾清尘的心情却很愉悦,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钢笔,面带微笑,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了。马上就要元旦了,公司里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大家都忙着年会的事情,氛围还算融洽。突然,有人疯狂地敲打病房的门,丁闻打开门,发现是一位年长的医生,但是面生,便问道:“您好?请问您找谁?”林北征着急地问道:“奉惜在这里吗?”顾清尘关掉电脑上的语音,看向门外的人。丁闻:“不在。”林北征:“我是奉惜的老师,我是林北征,奉惜昨天夜不归宿,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闻...

主角:顾清尘丁闻   更新:2025-01-17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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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尘丁闻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顾清尘丁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楂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窗外银装素裹,鹅毛似的大雪从天而降,整个世界无边无际,一片灰蒙蒙,大雪仿佛将天地相接,压得人喘不过气。病房里温暖如春,顾清尘正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电脑,屏幕上是睡眼惺忪的各部门管理人员。顾清尘的心情却很愉悦,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钢笔,面带微笑,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了。马上就要元旦了,公司里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大家都忙着年会的事情,氛围还算融洽。突然,有人疯狂地敲打病房的门,丁闻打开门,发现是一位年长的医生,但是面生,便问道:“您好?请问您找谁?”林北征着急地问道:“奉惜在这里吗?”顾清尘关掉电脑上的语音,看向门外的人。丁闻:“不在。”林北征:“我是奉惜的老师,我是林北征,奉惜昨天夜不归宿,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闻...

《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顾清尘丁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窗外银装素裹,鹅毛似的大雪从天而降,整个世界无边无际,一片灰蒙蒙,大雪仿佛将天地相接,压得人喘不过气。
病房里温暖如春,顾清尘正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电脑,屏幕上是睡眼惺忪的各部门管理人员。
顾清尘的心情却很愉悦,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钢笔,面带微笑,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了。
马上就要元旦了,公司里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大家都忙着年会的事情,氛围还算融洽。
突然,有人疯狂地敲打病房的门,丁闻打开门,发现是一位年长的医生,但是面生,便问道:“您好?请问您找谁?”
林北征着急地问道:“奉惜在这里吗?”
顾清尘关掉电脑上的语音,看向门外的人。
丁闻:“不在。”
林北征:“我是奉惜的老师,我是林北征,奉惜昨天夜不归宿,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闻言,顾清尘合上电脑,“丁闻,让林教授进来。”
林北征在病房内环顾一圈,确认奉惜不在,顾清尘说道:“奉惜说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这两天要复习,所以今天和昨天都没过来。”
林北征拍拍大腿,“唉,昨天她在图书馆接了一通电话,就离开了,一直消失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夜了。”
顾清尘心中突然一紧,连忙问:“报警了吗?”
“还没有,我先来问问,万一奉惜在这里呢,没想到这孩子也没在医院。”
顾清尘看了一眼丁闻,丁闻马上意会,拿起手机拨通了警队队长的电话。
顾清尘说道:“最后见她的人呢?您知道在哪吗?我已经让助理报警了。”
林北征知道顾清尘身份不一般,他所说的报警,估计也不是一般的报警,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说出来了。
“最后见的人是她的室友,图书馆见的最后一面,也没说去哪了,晚上也没回来,直到今天的早课,也缺席了,谁都联系不上。”
顾清尘的心中飘过万千思绪,最大的怀疑是自己的对家盯上了奉惜,所以他更不放心了,送走了林北征,亲自致电了警察局长。
女大学生失踪,是很危险的事,顾清尘更放心不下,又联系了周氏那边的保镖。
警察局长也给顾家几分面子,派出了大量的警力,以医大图书馆为起点,延伸的道路上的所有监控和人员都一一排查了,还重点询问了林欣,又派人利用手机信号开始在市里排查。
一直等到临近中午,警队才有了消息。
顾清尘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保镖和丁闻一起,三人走进警察局里,被带到警察局长办公室内。
负责案件的廖队长正在汇报工作进度,局长看见顾清尘,连忙请进来人,顾清尘没有假客套,直接问道:“张局长,发现奉惜的踪迹了吗?”
张局长:“顾先生,这是负责案件的廖队长,廖队直接汇报情况吧。”
廖队对这坐在轮椅上的顾清尘有些顾虑,但看见局长对他的态度,索性直接面对顾清尘表明情况。
“我们从图书馆一路排查监控,发现奉惜在学校门口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走出了校门,然后在小餐馆对面的手机店监控里,发现奉惜被几个人拖进面包车内,在追踪了一段距离之后,面包车就消失了,车牌号也被有意挡住。”
顾清尘心里一紧,绑架。
“之后我们通过信息技术,找到了奉惜拨打的最后一通电话,发现号码归属地是她的老家,由于奉惜是自己走出校门,并且主动走向小餐馆的,所有我们合理怀疑号码的主人是奉惜认识的人,可能是熟人绑架。”
也就是排除了顾清尘的对家下黑手的可能,顾清尘松了一口气,熟人作案,至少说明不会很快撕票。
“手机信号查到了吗?”顾清尘问道。
廖队一脸气馁,“目前还没有,因为她的手机在被绑架后的一小时内就关机了,之后也一直没有开机,我们只能寻求交通路线的帮助,根据面包车的特征寻找,而且奉惜最后拨打的电话也很重要,我们已经联系了外地的同事。”
廖队之后又讲了很多,但具体总结下来,就是没找到,线索也断了,找人还需要很久。
顾清尘上了车,丁闻问道:“顾总,怎么办?”
“面包车、最后拨打的手机号,先根据这些线索找吧,不一定不是对家干的,也可能是买凶,一起跟进。”
保镖吴峰下了车,上了后面的车,安排了其他人去查面包车,丁闻联系了人,查奉惜的手机信号。
顾清尘揉着眉心,好端端的,怎么被绑架了呢?这些天,一直保护得很好,除了顾母,还没有人知道奉惜是跟在自己身边的。
难道是母亲,不对,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母亲对奉惜的存在没说过什么,应该不是,那还有谁呢?
顾清尘百思不得其解。
索性没有等太久,周家那边传来了消息。
“奉惜最后打出去的电话号主叫林生旺,这个人是奉惜收养人的女婿,调查后发现林生旺是奉惜的亲生父亲。”
吴峰说完,顾清尘紧皱眉头,“奉惜曾经说过医术都是跟外公学的,所以收养奉惜的人是她的外公。”
“对。”吴峰继续说:“奉惜出生的时候,母亲早产,孩子保住了,但是子宫没保住。林家养了一年后,奉惜被送养了,后来老爷子不放心,去看了一次,发现那家虐待孩子,又把奉惜要了回来,林家不要孩子,老爷子就自己养着了。”
没想到奉惜的身世这么惨,早产,过了一遭鬼门关,又被弃养、虐待,最后长在外公手底下。
难怪她平时那么会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难怪她那么穷,连饭都吃不起。
顾清尘问道:“所以,林家为什么绑架奉惜?”
“因为欠了赌债。”
“什么赌债?”
吴峰说道:“奉惜有一个大她七岁的哥哥,从小娇惯,高中辍学,无所事事,经常赌博,前两个月欠了同乡的人一百二十万赌债,林家拿不出这些钱,债主家有个弱智的儿子没成家......”
顾清尘抬手打断了吴峰,他已经不忍心再听下去。
林家拿不出钱,所以用正在上大学又漂亮的奉惜抵债。
这么一想,似乎都对得上了,奉惜勤工俭学是因为没钱,察言观色是因为从小寄人篱下,温婉没脾气是因为没人迁就她。
弱智且没成家的儿子,绑架奉惜是为了逼婚,而拿捏女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顾清尘忽然气极了,将水杯摔在地上,“马上把人给我去找回来!”

天色暗了下来,奉惜被带到一个小屋里面,一张干净整洁的床映入眼帘,她慌了。
两个打手把她扔到床上就离开了,勇哥和林生旺走进来,身后还有两个年轻的身影,一个戾气重,一个畏畏缩缩。
戾气重的那个人,奉惜永远都不会忘记,林冬,眼前浮现出他带着人欺负她的场景,那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勇哥拉过畏畏缩缩的年轻人,按在沙发里,语气像是变了一个人,“大福,你看这个妹妹漂亮吗?”
大福很明显是个傻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奉惜,“漂亮,爹,这个妹妹比我妈还漂亮。”
勇哥笑眯眯地说:“大福喜欢的话,娶回家当媳妇吧?”
大福拍手叫好,奉惜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债主的儿子,就是这个傻子。
勇哥坐到大福的旁边,掏出烟点上,冲着奉惜挑起下巴。
林生旺和林冬得到指令一样,林冬抓起奉惜身上的绳子,强制她坐起来。
林生旺说道:“死丫头,嫁给勇哥的儿子便宜你了,勇哥家财万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只要给大福生个儿子,以后有你的福气。”
奉惜的眼睛布满血丝,杀气腾腾地等着林生旺,虽然嘴巴被堵住,但全身都在拒绝。
林冬一巴掌扇在奉惜的脸上,“死丫头,瞪什么瞪!今天晚上好好表现,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林冬拿掉奉惜嘴中的破布,奉惜活动活动僵硬的下巴,狠狠啐了一口,“没门!”
林生旺生怕会惹怒勇哥,飞起一脚把人踹倒,“死丫头,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奉惜的头狠狠砸在床边,牙磕到嘴角上,瞬间渗出丝丝血色,嘴里蔓延出一股血腥味,她咬着牙忍着痛,“哼哼,没我说话的份儿?我就是不愿意,你能拿我怎么样?”
鲜血染红她的牙齿,在微弱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寒气森森,让人不禁后背发凉。
林冬又是一巴掌,扇得奉惜眼冒金星,气急败坏地吼道:“能拿你怎么样?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林冬抽出皮带,一下一下地打在奉惜的身上,林生旺也加入,每一脚都直踹奉惜的肚子和胸口。
奉惜愣是一声没喊,只有闷哼声,淹没在林家父子的呵斥声中。
等两人打累了,奉惜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咬紧的牙关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勇哥摆摆手,“林生旺,看来你闺女不愿意啊。”
生怕勇哥反悔,赌债还得继续还,林冬连忙接话,“勇哥,反正她现在没有力气了,给大福喂给药,生米煮成熟饭,这死丫头不敢不从。”
勇哥笑了笑,伸手招了招,林冬笑嘻嘻地走到勇哥面前,勇哥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边使劲边说:“让我儿子吃药,那玩意儿有没有副作用啊!你怎么不吃?”
林冬被打得连连后退,“错了错了,勇哥,让她吃药,药效起来了,死丫头就会勾引男人了。”
勇哥点了点头。
林冬掐着奉惜的嘴,喂进去了几粒小药丸,奉惜被呛得咳嗽,“咳咳,休想,咳咳。”
林冬一边扒掉奉惜的衣服,一边笑得阴鸷,“这可由不得你。”
林家父子把奉惜扒得只剩保暖衣,把她的手脚重新绑住,又在她脖子上加了一根绳子,打了一个死结,另外一头捆在床头。
做完这些,林家父子和勇哥都出去了,剩下奉惜和大福留在屋内。
夜里寒冷,但药效来了,奉惜浑身热得发烫,口干舌燥,双眼迷离,她狠狠咬在绳子上,半天都无济于事,药效越来越大,奉惜感觉身上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她压抑着怒吼。
大福被奉惜吓得瑟缩在床位,身上紧紧裹着被子,一动不敢动。
奉惜使劲晃动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终于,她意识到做这些都是扬汤止沸,狠下心,一口咬在裸露的大腿上。
良久,才挪开,两排紫红色的牙印在洁白的大腿上显得十分瘆人。
她换了一条腿,又是狠狠一口,疼痛袭来。
屋外的几人,相视一笑。
林生旺点起一根烟,递到勇哥嘴边,“嘿嘿,勇哥,您请。”
勇哥接过烟,斜睨了一眼林家父子,“我说,林冬,还是你的办法好,生米煮成熟饭,哈哈哈,你以后可就是我家大福的大舅哥了。”
林冬谄媚地说:“不敢当啊,勇哥,大福有福气,死丫头出落得漂亮,能干,以后肯定能好好伺候大福。”
勇哥笑着点点头,满意极了。
第二天。
奉惜感觉头痛欲裂,她的手脚还被绑着,腿上已经被自己咬出密密麻麻的牙印,很是吓人,大福裹着被子睡着了。
窗外慢慢变亮,冬天的早晨,果然很冷,奉惜的牙床打战,身体里的燥热褪去,只剩下冰凉的寒意。
门突然被人打开,是勇哥进来了,他看见奉惜完好无损地坐在床尾,眼中瞬间爬上怒意,但是为了不打扰睡得正香的大福,他没有发出声响,扭头出去了。
再进来,身后就跟着林家父子,勇哥先悄默地走到大福身边,用手捂住了大福的耳朵,奉惜突然明白过来。
林家父子还没靠近她,奉惜已经开始大叫,既然你们不想吵醒大福,她就必须把人吵醒。
但是奉惜刚喊了一声,就被林冬捂住了口鼻。
林冬下手极狠,松开奉惜脖子上的绳子,生硬地把奉惜往门外拖去。
奉惜自然知道,被拖出去就有事一顿打,但任由她拼命挣扎,还是被拖了出去,嘴里又被塞了一块破布。
雨点一般的拳头砸在她的身上,林冬一边打一边怒骂:“我打死你个死丫头!”
林生旺举起手机,“使劲打,让她不听话,把她的衣服全都扒了,我看她到底要不要脸。”
奉惜的头砸到地上又弹起,听到林生旺的话,眼睛一瞬间就红了,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比医馆药柜里的黄连还苦,好不容易从泥泞里爬出来,又被林家人拽了回去,狠狠跌落。

第二天的一整个上午,奉惜都在图书馆度过,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书了,学医要背的东西太多了,一直忙着兼职,这次终于有时间巩固巩固学业了。
中午的时候,奉惜也没有吃饭,身上只剩下不到几百块钱,一上午坐着不动,能少吃一顿就少吃一顿,还能省点钱。
下午不到两点的时候,奉惜的手机响了,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面显得尤为响亮。
是丁闻打来的,奉惜赶快接了电话,小跑着进了洗手间。
“喂?丁特助。”
丁闻的声音很着急,“奉惜,你现在方便来医院一趟吗?顾总高烧不退,我这边有点事,你能来看一会儿顾总吗?”
奉惜没有犹豫,“稍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
挂了电话,奉惜抱着像砖头一样厚的死沉的医书往医院赶去。
来到顾清尘的病房里,奉惜把书放在桌子上。
顾清尘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肩膀以上都裸露着,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隐隐约约能看到身材很健壮,腹部的起伏很微弱但急促,嘴唇干裂浮起白皮,手上扎着液体,睡得极不安稳。
却是,秀色可餐。
丁闻压低声音,“这是最后一瓶液体,你看着就行,完了喊护士拔针,医生说物理降温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时间到了你就帮他盖上厚被子。”
丁闻拿起公文包要走,奉惜拉住丁闻的手臂,“为什么会发烧?”
丁闻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上午回了一趟顾家,遇见了些让人不痛快的人,又受了风,家宴没吃就回来了,路上就开始发烧。”看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联系我。”
丁闻大步流星地离开,看来真的是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奉惜站在顾清尘的病床边,仔细看液体上的标签,上面的几种药都是消炎的,刚做完大手术的人都很虚弱,尤其天冷抵抗力会更差,发烧会使没有愈合的伤口出现炎症,加长康复的周期。
顾清尘的眉头轻轻皱着,手也握得很紧,看起来难受极了,奉惜长叹一口气,在疾病面前,管你是谁,人人平等。
还有半袋子液体,奉惜就拿起医书继续啃,但眼睛总是忍不住飘到顾清尘裸露的肩膀和俊朗的面容上,像海妖一样勾引着她,让她心猿意马。
看着医书上的人体肌肉剖析图,总觉得还是顾清尘的肌肉更有美感。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奉惜冷不丁地瞧了一眼液体,糟糕!已经顺着管子流到最底下了。
她连忙扔掉书,出门喊来了护士。
护士三下五除二就拔掉了针头,示意奉惜按住顾清尘手上的医用胶带。
奉惜用大拇指按住伤口,其余的四根手指不可避免地伸进了顾清尘的手心里,很烫。
鬼使神差的,奉惜把顾清尘的手翻过来,露出手腕,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放在他的脉搏处,细细感受顾清尘身体里血液奔流的气息。
时而强劲,脉象表数脉,急热之症;
时而微弱,寸、关、尺三部,浮、中、沉皆无力,主虚症。
奉惜继续探脉,想在虚脉中分辨“微脉”的来源的时候,突然一阵强硬的脉象袭来,她愣住的短短一秒,头顶上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凉。”
她抬起头,猛然对上顾清尘的眼睛,布满血丝,空洞无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奉惜觉得顾清尘的眼神很复杂,像濒临死亡的野兽,回忆骁勇过往,满眼落寞。
“什么?”奉惜问道。
顾清尘深吸一口气,神情恢复正常,仿佛刚刚都是奉惜的错觉,“你的手,很凉。”
奉惜猛然松开双手,站起身,脸微微泛起红晕,拉过床脚的被子,盖在顾清尘的身上,最后塞了塞被角。
顾清尘似笑非笑,忍着喉咙里传来的痛感,轻声说:“摸出什么了吗?小神医。”
奉惜尴尬地捋捋耳朵后面的碎发,“没有......我学艺不精。“
顾清尘挣扎着坐起身,手伸向桌子上的水杯,奉惜拿起水杯,递到他的手中,顾清尘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发现是温的,扬起杯底,一饮而尽。
被子和毛毯都滑落至他的腹部,一滴水从嘴角,一路滑过喉咙、锁骨,停在健硕的胸肌上。
奉惜感觉喉咙微紧。
顾清尘清清嗓子,“你不是自称是有十年行医经验的小神医吗?”
奉惜有些脸红,咬着嘴唇,不知道从哪说起。
“怎么了?我快死了?”
奉惜连连摆手,“怎么会呢?”
顾清尘躺下,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喝完水之后,感觉好多了,他继续逗奉惜。
“你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真是让我感觉很不好,像是给我送终一样。”
奉惜伸手按住顾清尘的嘴巴,紧皱眉头,“多说无益,注意避谶!”
反应过来手的位置,又快速收回。
看着眼前人严肃的样子,顾清尘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那你说说,你刚刚把脉都看出什么门道了?”
奉惜踌躇着开口,“忧思过度,劳伤在脾,脾弱气结,血气日消,肌肉日削,精神日减。”
顾清尘闭上了嘴,没有说话,心情又沉重了许多。
“虽然看起来高大健壮,其实身体已经亏损了,尤其伤筋动骨,气血都聚集在伤处,无法顾及其他,你每天多思多虑,又训练过度,肯定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赶上这次见了风,抵抗力弱,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奉惜说完,是长久的沉默,顾清尘盯着天花板出神,慢慢地,眼睛从明亮转为暗沉。
奉惜才觉得话说得重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顾清尘当做自己的病人了。
顾清尘越是乱想,脑子越昏沉,他沙哑着声音说:“可是,怎么才能忘记?”
他转过头,眼中蒙着一层雾气,看向奉惜,似乎是祈求得到什么启示。
奉惜看着顾清尘的眼睛,家宴上不愉快的人,可能做了什么事情,给了他重重一击,让本来撑着一口气的顾清尘,彻底泄气,缴械投降。
她无端端地有些气愤,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外人,怪不得会病得更严重,难道像林妹妹一样香消玉殒才对得起已经逝去的感情吗?
随后一字一句地说:“不能忘记,人生的每一步都算数,但开心最重要。”
就算之前那位前任白月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必须让自己接受,像是刮骨疗伤一样,用最残忍的方式拔除病灶,才能长出新的肉芽。
也许顾清尘是真的听进去了奉惜的话,也许是他的爱人已经真正离开了他,之后的一个月,他日常康复训练的时间大大缩短,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大病小病不断,感冒发烧,带状疱疹,层出不穷。
就像奉惜说的一样,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但丁闻和奉惜都看得出来,顾清尘的心情不再像之前一样郁闷,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
或许是他想开了,但是最令奉惜高兴的,还是工资如约而至,24000!那么多零,她乐得要起飞了。
奉惜的第一笔工资到账的时候,顾清尘已经可以脱离助走器,虽然还不能靠自己行走,但已经算是奇迹了,他的心情也好多了,奉惜隔三岔五把把脉,两人甚至能开开玩笑,相处起来的氛围也融洽许多。
就是最近舅妈的电话越来越频繁了。
林家父子已经被债主逼急眼了,来医馆闹了很多次,要奉惜的电话,还要学校的地址。
舅妈交代奉惜要小心一点。

奉惜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悠悠转醒。
浑身疼得要命,伤口肿胀,隐隐作痛。
奉惜睁开眼睛,一片清明,蓝视已经消失,她觉得渴极了,挣扎着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她才反应过来,这杯水是温的,温度刚刚好。
难道是有人刚刚放在这里的?
奉惜穿上拖鞋,忍着小腿上的疼痛,推开了病房的门。
门外还有一间,她的病房是个套间,外面的沙发上,顾清尘和丁闻同时转头。
奉惜愣在原地。
顾清尘缓缓站起身,手杖轻点地面,支撑着他一步步迈向奉惜。他的双腿修长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沉稳,宛如行走于世间的优雅行者,不急不缓,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站定之后,他伸出手,碰到奉惜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奉惜还懵着,顾清尘推推她,轻声道:“奉惜?”
反应过来,奉惜不敢相信,顾清尘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你......能走路......了?”
顾清尘稍稍歪了歪身子,奉惜堪堪能到他的下巴处,平视只能看见他的薄唇。
双唇微动:“托小神医的福,奇迹出现了。”
顾清尘盯着奉惜茶色的眼睛,她也恰好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渐渐冒出点点星光。
奉惜觉得鼻尖微酸,双眼颤动,声音染上一层苦尽甘来的欣喜,“太好了。”
顾清尘摸摸奉惜柔软的头,温柔地说:“你的功劳最大。”
丁闻陷在沙发里,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顾清尘一反常态,现在变得温柔得没边,他都要怀疑万年老冰块被人顶包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一个病号就已经够难搞的了,现在面前大喇喇地站了两个病号,马上就要新年了,真是让人烦恼啊!
奉惜也觉得顾清尘有点太…温柔了,虽然平视他的脾气也很温和,但常常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冷冷的。
今天,感觉热切得不像是顾清尘。
丁闻:“咳,奉惜你饿了吧,快来一起吃饭。”
顾清尘后撤一步,让出空间,“吃饭吧。”
仔细算算,奉惜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空空如也,饿习惯了,倒忘了饿的感觉。
三人一起吃着饭,像之前一样,没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顾清尘吃饭一向慢斯条理,总是透着一份不急不缓的从容,每一口食物都细嚼慢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特意放慢了脚步,不骄不躁。
奉惜偷偷看顾清尘修长指间的筷子,“清尘”两个字碰撞又分开。
她觉得今天的氛围很奇怪,一向快言快语的丁闻闭了嘴,把头埋在饭碗里,专心干饭,很怪异。
顾清尘也是,时不时给她夹个菜,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给人感觉很亲切。
难道是因祸得福?
这次被绑架,大概率是林冬去银行取钱暴露了行踪,所以被顾清尘发现了,自己也大概率是被顾清尘救了回来,现在还住在这么高端的病房里面。
尤其顾清尘今天一反常态,格外温柔,奉惜忍不住去想,但是自己又很快否定了。
自己是因为长得像那位前任白月光才能留在顾清尘身边,其实像这种大富大贵的人,随便照顾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看奉惜吃饭吃得慢,顾清尘也不着急,细嚼慢咽,一直等到奉惜放下筷子。
顾清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推到奉惜的面前。
“这是你的工资卡。”
奉惜一愣,说道:“可是这个月才刚刚开始。”
顾清尘笑了一声,“是上个月的,你很聪明,知道林冬去银行取钱会惊动到我,想到让林冬主动暴露。”
奉惜拿起卡,发现的确是原来那张,揣进病号服的口袋里,“才不是我主动交给他的,我视钱如命,是他从我衣服里翻出来的,我知道他贪婪,肯定想把剩下的钱取出来,这样才能惊动到你。”
顾清尘面露欣赏,与丁闻对视一眼,“你赌对了,林冬的确是想把剩下的钱取出来,银行经理直接通知了丁闻,我们这才抓住了林冬,打了几拳他就招了。”
奉惜皱起眉,好看的眼睛里露出不悦,“才打几拳哪够?我身上的伤基本上都是他打的。”
奉惜撩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伤痕,活像一个告状的小孩,“你看,这都是他打的。”
顾清尘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伸手把奉惜的袖子撩下去,“放心,林冬现在全身没一块好皮,还有林生旺,他们爷俩在看守所的日子不会好过。”
奉惜笑了笑,然后低下眼眸,语气有些落寞,“其实,林生旺是我生父,林冬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我是被他们抛弃的女儿,外公把我捡回家,养到这么大的,林生旺早就想把我卖了赚彩礼钱,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话说出来,心里的委屈也消去大半。
顾清尘摸摸奉惜的头,看了一眼丁闻,丁闻马上起身,“那什么,我去看看吴大哥吃什么饭呢。”
丁闻关了房门,病房里只剩下奉惜和顾清尘两个人。
奉惜继续说:“顾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其实我做你的护工,接近你,讨好你,都是因为你的钱,我太想脱离那个家了,我太想吃饱饭了,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奉惜的眼睛红得像小白兔,顾清尘感觉心里某处软了一块,粲然一笑。
他的弯唇一笑,像和煦春风,像沾了糖的棉花,“我也别有用心。”
奉惜抬眼看向顾清尘,目光如水。
“我第一次见你,把你认成了一个人,我的未婚妻,你长得很像她,她前几个月刚悔婚离开了我,现在她已经出国了。因为你们长得太像了,所以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顾清尘缓缓说道:“但是我渐渐发现你们很不一样,你聪明又努力,所以你不必自卑,奉惜,你没有任何错,是他们的错,坏人会有应有的惩罚,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就要向前看,我做你最坚强的后盾,我能让你顿顿吃饱,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奉惜眼底泪花闪烁,“向前看”,就像奉惜曾经劝解顾清尘一样,顾清尘也这样劝她。
就像顾清尘说的一样,奉惜总是很自卑,喜欢低头,喜欢溜边走路,不敢与人对视,林家总是把所有不如意都归咎到她的头上,不分青红皂白,好像奉惜就是他们的一个玩具,随时都能踢上两脚。
亮亮的泪痕滑过红润的脸颊,顾清尘赶紧伸手擦去眼泪,“别哭,奉惜,你如果愿意跟着我,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
奉惜抬起颤抖的手抹去泪水,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我愿意,我想跟着顾先生。”

林冬在银行门口蹲了两个小时,怀里揣着刚刚取出来的两万块钱,因为限额的原因,银行职员提示他两个小时后再取钱。
时间一到,他就去把剩下的四千块钱取了出来,从银行出来后,他点了一根烟,把银行卡扔在绿化带里,晃着肩膀走了。
吴峰从绿化带里面把卡捡了回来,交给顾清尘。
顾清尘捏着卡的一角,眼中爬上怒意。
几辆车悄悄跟在林冬的身后,林冬却没有着急回去,他钻进了一家洗脚店里,舒服地享受起来。
二十分钟后,顾清尘等不及了。
林冬正躺在按摩椅上,门突然被几个大汉撞开,个个人高马大,他吓得从按摩椅上弹起来,“你们干什么?”
几人不由分说,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林冬拖了出去,在洗脚店的门口,一个人直接一巴掌扇在林冬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他们没给林冬说话的机会,左右开弓,林冬的脸瞬间红肿,被打得眼泪飙出来,“大哥,别打了,求你们了。”
几人看向车里的人,顾清尘一双眼睛阴鸷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保镖心领神会,一脚踢在林冬的肚子上,几人纷纷出脚,打得林冬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车上的灯光闪了一下,几人才停手,林冬已经鼻青脸肿,抱着肚子,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其中一人问道:“奉惜在哪里?”
林冬啐出一口血水,“原来你们是那个死丫头找来的。”
顾清尘深吸一口气,憋在胸口,紧握拳头,丁闻立即下车,一脚踢在林冬的小腿上,“把他拎起来。”
几人架着林冬的胳膊,将人拎起来,丁闻捏住林冬的下巴,冷森森地开口:“你不说也可以,我会马上把你送到警局。”
林冬:“我呸,奉惜是我妹妹,我就不说,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丁闻擦了擦眼镜,对几个保镖说:“打到他说为止,死活不论。”
丁闻转过身去,身后传来林冬的惨叫。
林冬是个软骨头,几个保镖连筋骨都没松开,他就招了。
顾清尘坐在后座,丁闻把林冬交代的事情报告给他。
“奉惜在郊区的一座民宿里,林家父子和债主父子都来了,还带了三个打手,奉惜昨天中午被掳走的,昨天夜里把奉惜绑在床上,还有债主的傻儿子关在同一间屋内,想生米煮成熟饭,还给奉惜喂了药......”
顾清尘手上的青筋暴起,极力压制怒意。
丁闻连忙接着说:“但是他们早上发现奉惜把自己身上咬得全是伤痕,没有得逞,债主很生气,他们把奉惜打了一顿,想要直接霸王硬上弓,但是奉惜一直反抗,债主傻儿子被吓哭,奉惜就被丢在门外,他们想要把人拉回老家关起来,准备今晚就走。之后林冬发现了银行卡,问出了密码。”
顾清尘紧皱眉头,奉惜的身世今天她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总之就是一个字,惨。
顾清尘心里有一块塌了,奉惜平时在他身边表现得很积极阳光,聪明又软乎乎没脾气,总有让人想揉一揉的冲动。
明明那么努力的一个人,却被亲人这么对待,依稀记得她说过她最怕冷了,现在天寒地冻,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丁闻也气得牙痒痒,几个大男人绑架一个女孩,还要生米煮成熟饭,呸!不要脸!
才下午不到六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奉惜被林生旺拖进了屋里,四肢被绑着,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头昏脑涨,声音也听得不真切。
“丫头,我也是没有办法,本来当爸的想给你找个年龄相当的,大福虽然傻,但是家里有钱,你老老实实地从了就算了,但是你偏偏不听话,我求了勇哥一下午。”
林生旺在奉惜耳边念念叨叨,一脸的为难,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荒诞。
“勇哥虽然年纪大点,但是不嫌弃你,没有你不愿意的机会了,你老老实实从了,你哥欠的债就消了,你妈妈也能好受点。”
奉惜被捂着嘴巴,眼泪无声地滑落。
林生旺把她扔到床上,勇哥已经侧躺在床上,林生旺开始扒奉惜的衣服。
奉惜如何反抗也招架不住两个成年男人,衣领被撕烂,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怒吼,勇哥觉得烦躁,手捏住奉惜的下巴,咔吧一声,奉惜的下巴脱臼了。
外面突然响起警笛声,林生旺和勇哥顿时方寸大乱,屋外的大汉也闯了进来,几人面面相觑。
顾清尘把林冬交给了警局,警察和顾清尘一起到了民宿小院外面。
警察迅速把小院围了起来,廖队长直接对着屋内喊话:“林生旺,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林冬已经把事情全都交代了,屋内的人马上出来,否则我们就攻进去了。”
屋内几人听见喊话,林生旺急得不行,“我的儿子,冬冬在警察手里。”
勇哥直接踹了林生旺一脚,“去你的,你的死儿子被警察抓了,还把我们供出来了。”
林生旺六神无主,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奉惜的衣领,“是你报的警,是你害冬冬被警察抓了。”
奉惜被捂着嘴巴,下巴也脱臼了,说不出话来,但是喜极而泣,终于得救了。
勇哥却想到什么,“林生旺,你想不想救你儿子?”
林生旺看向勇哥,“想呀。”
勇哥:“那好,现在警察就是想要救人,你把她拖出去,用刀抵着她的脖子,威胁警察放了你儿子,警察不想出人命,肯定会把你儿子放了。”
林生旺还在犹豫,勇哥继续说:“你现在不救你儿子,到时候你儿子就被送进监狱了。”
听到林冬会被送进监狱,林生旺不再犹豫,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深吸一口气,抵在奉惜的脖子上,“死丫头,跟我出去。”
林生旺推着奉惜,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林生旺躲在奉惜的身后,一手铐住奉惜的脖子,慢慢打开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门外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奉惜身上的伤太多了,她的手在身后被绑着,小腿以下的裤子被撕烂,露出紫红色的牙印,衣领大开,一道道红痕露出来,头发凌乱,嘴里塞着破布,一边脸肿起来,眼睛红彤彤的,脸上还有很多泪痕。
顾清尘猛地直起身子,手扒着车门,指尖泛白,用力抓着车门。
林生旺对着外面的警察喊道:“放了…我儿子,否则,我就杀了她!”
他很害怕,外面灯光闪烁,他给自己壮胆,手下用力抵着奉惜的脖子,一瞬间,红色的血痕出现,奉惜疼得皱了一下眉毛,眼泪落下来。
廖队长:“林生旺,你不要激动,我们马上放了林冬!”
林生旺和警察对峙的时候,勇哥带着他的人,想办法从后门溜走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事情不稳妥,早就准备好了后路,只要林生旺拖住警察,他就能带着人逃跑。
大福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回了老家,跟着一个自己人,他很放心。
廖队长让狙击手就位,林生旺已经做出过激行为,为了保护人质的安全,他必须下令了。
“林生旺,你看,你儿子就在这!”
林生旺顺着廖队长的手指,看向警车的后面,就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时候,狙击手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
哐当~
刀掉了,林生旺吃痛倒下,奉惜失去束缚,倒在雪地里。
就在那一瞬间,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林生旺的血沾在她的脸颊旁,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她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
恍恍惚惚,懵懵懂懂,身边围上来许多警察,有人给她解绑,手电筒照在她的脸上,有人焦急地问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清,耳边是悠长的爆鸣声,眼前是眩目的强光灯。
她知道,她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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