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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换亲,娇软美人嫁绝嗣大佬一胎三宝陆昭珩许绵绵小说

银色盛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急。先听完小许的话。”七叔公语气沉稳,把所有人都安抚住了。许绵绵感激地看他一眼,接着说。“大家都知道,王家大房一个人都没了,以后逢年过节都没人烧香拜祭。”“我想做主替王大哥收养两个小孩,人选由七叔公帮忙挑选。”收养小孩,这是一件好事。七叔公缓缓点头,提出最现实的问题。“可是你结婚了,那孩子谁来抚养?”和许绵绵结婚的男方还是个军人,以后她要去随军,总不能带着他们王家的孩子一起去吧?就算男方同意,他们王氏的族人也不能同意啊!许绵绵不慌不忙,引入正题。“这就涉及到财产的分配了。”“我的想法是,王家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捐给族里,用于资助孤寡老幼,另一半留给两个孩子成年后继承。”“县城的房子往外租,每个月的租金拿来当孩子的生活费,轮流在村...

主角:陆昭珩许绵绵   更新:2025-01-17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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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昭珩许绵绵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亲,娇软美人嫁绝嗣大佬一胎三宝陆昭珩许绵绵小说》,由网络作家“银色盛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急。先听完小许的话。”七叔公语气沉稳,把所有人都安抚住了。许绵绵感激地看他一眼,接着说。“大家都知道,王家大房一个人都没了,以后逢年过节都没人烧香拜祭。”“我想做主替王大哥收养两个小孩,人选由七叔公帮忙挑选。”收养小孩,这是一件好事。七叔公缓缓点头,提出最现实的问题。“可是你结婚了,那孩子谁来抚养?”和许绵绵结婚的男方还是个军人,以后她要去随军,总不能带着他们王家的孩子一起去吧?就算男方同意,他们王氏的族人也不能同意啊!许绵绵不慌不忙,引入正题。“这就涉及到财产的分配了。”“我的想法是,王家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捐给族里,用于资助孤寡老幼,另一半留给两个孩子成年后继承。”“县城的房子往外租,每个月的租金拿来当孩子的生活费,轮流在村...

《八零换亲,娇软美人嫁绝嗣大佬一胎三宝陆昭珩许绵绵小说》精彩片段

“别急。先听完小许的话。”
七叔公语气沉稳,把所有人都安抚住了。
许绵绵感激地看他一眼,接着说。
“大家都知道,王家大房一个人都没了,以后逢年过节都没人烧香拜祭。”
“我想做主替王大哥收养两个小孩,人选由七叔公帮忙挑选。”
收养小孩,这是一件好事。
七叔公缓缓点头,提出最现实的问题。
“可是你结婚了,那孩子谁来抚养?”
和许绵绵结婚的男方还是个军人,以后她要去随军,总不能带着他们王家的孩子一起去吧?
就算男方同意,他们王氏的族人也不能同意啊!
许绵绵不慌不忙,引入正题。
“这就涉及到财产的分配了。”
“我的想法是,王家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捐给族里,用于资助孤寡老幼,另一半留给两个孩子成年后继承。”
“县城的房子往外租,每个月的租金拿来当孩子的生活费,轮流在村里的人家吃。”
“七叔公,您觉得呢?”
许绵绵眼含笑意地看着林红,看到她气得脸色发青,内心暗自得意。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惦记,否则徒生妄念,终是一场空。
七叔公沉吟一会,“你想得很周到。”
不光自己一分钱不要,还考虑到了王广轩以后无人拜祭的问题,甚至连两个孩子的抚养问题都想好了。
“你是个好姑娘,仗义,是我们王家没福气。”
可惜了,广轩那小子没福气。
“什么没福气,那都是许绵绵克的,我就说她克夫,你们还不信!”
没能分到好处,林红恼羞成怒,直接指着许绵绵破口大骂。
“她说的倒是好听,什么一分钱不要,钱都抓在她手里,有多少钱还不是她说了算!”
“再说了,广轩他家还有一份工作呢!许绵绵一声不吭,分明就是想昧下来!”
众人被提醒,这才想起,王广轩是在出差途中出事的,且他因公殉职,运输队是补偿了一份工作的。
而这份工作......现在是许二叔在干!
许二婶一听战火牵扯到了自家,顿时不乐意了。
她拍着桌子大骂:“工作给我们家又咋了,我好好的侄女定亲一趟成了寡妇,背负多少骂名?”
“绵绵在你们王家遭了那么多罪,原先多好一姑娘,愣是被你那妯娌给刻薄得就剩一把骨头,给份工作补偿怎么了!”
林红也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反驳:“你说的好听,半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不是因为占到便宜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想到许二婶从王家分到的好处,林红的脸都气红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死娘们平时没少骂许绵绵克夫,现在见到有好处,又帮着许绵绵说话了。
“大家安静,你们先听我说。”
许绵绵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她做事自然不会有纰漏,早已想好如何面对这些质疑。
“王家留下的钱,我一分没动,婆婆的记账本保存在七叔公手上,数目是对得上的。”
感谢原主有志气!
不然她这会就该发愁上哪找钱填窟窿了。
“至于工作,二叔在运输队干得挺好,工作名额转来转去也不方便,所以我的意思是,让我二叔他们花钱买下这份工作。”
“到时候钱和王家的财产一起,捐赠以及留给孩子。”
没给林红和许二婶开口的机会,许绵绵直接看向在场辈分最高、最有话语权的人。
“七叔公,您觉得呢?”
“我觉得没问题!”
七叔公摸着下巴的胡须,欣慰地点头。
小丫头还挺有心眼。
有七叔公拍板,事情处理的公正又有人情味,任凭林红和许二婶再如何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听话。
林红一家惦记着回头能从什么地方摸点好处,许二婶则是发愁这个工作要花多少钱......
最后经过一番商讨。
许二叔出三百块买下运输队的工作。
要是大车司机的工作,更高价钱也使得,架不住许二叔当的是装卸工,想转岗位还得再花钱,那就不划算了。
“二婶,给钱吧。”
打铁趁热,许绵绵当着所有人的面要钱。
“绵绵啊,你也知道二婶家里穷,这个钱你能不能先垫着......”许二婶腆着脸说。
只要垫了钱,回头她拖一拖,就不信许绵绵能拿她怎么办!
许绵绵笑容瞬间消失,板着脸说:“二婶,你要是给不出钱的话,我觉得还是王家更需要这份工作。”
“林红婶子说了,她家儿子在相看呢,正需要一份工作。”
林红难得的听出了言外之意,顿时乐颠颠地冲上来,大声说道:“没错,老许媳妇,我说你要是给不起价钱,就把工作让给更需要的人!”
她没能占到便宜,姓许的也别想白嫖!
“赶紧给钱!”
许二叔推了媳妇一下,使劲给眼色。
“咱们家里紧巴点没啥,不能拖着绵绵的钱,就算去借,也得把这钱给上。”
一下就把许二婶刚才的话圆了回来。
许绵绵头一回对二叔刮目相看,没想到啊,她印象里的老实人,原来也有这么机灵的时候。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什么钱不钱的?”
许春丽揉着惺忪的眼睛从房间走出来,大约是动静太大,把她吵醒了。
“春丽,你爹疯了,他要把钱都给许绵绵!”
许二婶心里苦啊。
这父女俩简直就是她的冤家,要不是许春丽把陆昭珩推给许绵绵,现在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如果不是许绵绵和陆昭珩结婚,现在他们还能免费住在王家的房子,工作也不用花钱买,这闺女简直害苦她了。
“什么?”
许春丽不乐意了,大叫道:“爹,你是不是分不清谁才是你闺女了,咱们家的钱,凭什么给她!”
“春丽,爸这么做是有道理的......”许二叔心里也委屈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不花钱买工作的话,王家人肯定会把工作拿回去的。
他们在县城又不像王家有根基,凭人脉拼关系,根本斗不过。
着急的许二叔直接拉着母女俩在角落处说话。
“王家的房子还回去了,如果我没了这份工作,到时候咱们就不能留在县城了,你们好好想想,如果不想住县城,那就不给钱,咱们回村里种地去。”
这回老实人没有犹豫,一口气把想法全说了。
回村?
许二婶心里一哆嗦。
村里人都以为他们在县城过好日子呢,家里的田地也租借给娘家人了,这时候回村里,她还能有面子吗?
许春丽也不想回村,她还想等王广轩回来呢,再说了,村里的生活哪有县城好!
许二婶纠结再三,最终还是选择给钱。
自此,许绵绵大获全胜。

许绵绵不知道王广涛跟林红说了些什么,之后林红就完全变了一副面孔,笑呵呵地凑过来,仿佛刚才冲上来打人的不是她。
她身型丰满,大脸盘子笑着的时候,其实还挺可亲的。
“绵绵啊,这都是误会一场。既然部队都调查过了,那婶子绝对相信你!”林红拍着胸脯保证。
大房三口死就死吧,反正人死不能复生。
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许绵绵把钱和房子交出来。
“婶子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许绵绵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
之前办丧事的时候,王家二房闹得最凶,要不是有德高望重的七叔公出来主持公道,母子俩都恨不得把她撕了。
陆昭珩找来售货员,把周围的人群疏散开。
原先八卦的群众一看闹不起来,而且两人确实有结婚证,热闹是看不成了,还是赶紧买东西吧。
一行人就此往外走。
一路上,林红的嘴就没停过。
“绵绵啊,婶子先祝你和这位军人同志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许绵绵不是王家的人,还住着我们王家的房子就不合适了。”
“军人同志,你说是不是?”
王广涛添油加醋:“军人同志应该不会买不起房,还要住媳妇前夫家吧?”
陆昭珩:......
不管从法律意义上,还是现实层面,许绵绵和王广轩的婚姻都不构成事实,但是这句“前夫”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膈应呢!
“婶子你要是有想法的话,明天带上七叔公,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对于此事,许绵绵已有计划。
她不贪图王家的东西,也没想成全林红的贪念。
“你不会是不想还吧?”
林红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王广涛也是一脸敌意地盯着她,大有一种她敢点头就立马冲上去打架的意味。
“没有的事。”
许绵绵从容应对,笑着说:“婶子,你不信我,总该相信七叔公他老人家吧?”
“我现在就去找!你在家里等我,别想跑!”林红说完就想走,却被儿子一把拉住。
母子俩都是微胖的身型,这一拉扯差点摔倒。
王广涛无奈道:“娘,你急啥啊,你跟着许绵绵去看房子,我去找人不就行了。”
“有道理!还是我儿子聪明!”
于是,母子俩兵分两路。
林红跟在许绵绵两人后面,时不时还催促一声。
“你不想要那房子?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弄过来的。”
陆昭珩出声试探。
这年头一套县城的房子是很诱人的,不然许二婶和林红也不会三番两次惦记着。更别提还有王家积攒的财产。
他心里对许绵绵还是保持怀疑,毕竟实在太巧了,而许春丽设计许绵绵替嫁这事也很奇怪。
通常来说,既得利益者就是始作俑者。
目前来看,只有许绵绵一个人得到了好处。
“真不要!”
许绵绵果断摇头。
“我当然想要房子,有哪个老百姓不想要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呢?但是我想要的是凭自己努力得来的!”
“可以!很有志气!”
陆昭珩微微点头,心中放下了一丝芥蒂。
如果许绵绵真能面对这样的诱惑而不动心,他也可以对她多付出一丝信任。
三人一路来到王家。
林红一进去就熟门熟路地检查起来,先找自行车,再看缝纫机,又去检查两个后房的门锁。
一个小时后。
七叔公来了,身后跟着七八个年轻小伙。
王二叔也来了,他是个矮胖,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在县城的糖果厂工作,身上有股橘子糖的味道。
这趟过来,还拿了一袋糖果。
“当家的,你不是在上班吗?”
看到自家男人,林红十分惊讶。
“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要过来了。”
王崇盛笑呵呵地回答,这可是关乎他们家能不能拿到房子的大事,他要是不在,万一被这婆娘搞砸了,他岂不是要被气死。
“七叔公,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许绵绵上前打招呼。
七叔公今年七十岁了,一头白发,身板干瘦,永远都是精神抖擞的面貌。
他是族里年纪最大的长辈,为人公正,在王家村德高望重,谁家有什么大事都爱找他主持。
上一次见面,是在公婆的葬礼上。
当时林红夫妻俩闹着要她滚出王家,想霸占房子,直接就和许二婶打起来了,幸好有七叔公主持公道。
“哈哈,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很硬朗的。”
“小许,听说你结婚了?”
七叔公打量一旁的陆昭珩,穿着一身绿军装,身形挺拔气质冷峻,两人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他颇感欣慰,对着陆昭珩说道:“小许是个好孩子,以前吃了不少苦头,既然结婚了,以后你要好好对她。”
“我会的,谢谢您对她的爱护。”
陆昭珩郑重地道谢,鞠了一躬。
刚才许绵绵和他介绍过这位长辈。
七叔公和他家老爷子一样,当年是参加过战争的,为此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疤,至今体内还有子弹碎片没取出,很值得敬佩!
“你们这是?”
许二婶买菜回来,看到一群人聚在家里,其中还有那么多的王家人,心中一慌,语气都打颤了。
“我们走这一趟,是为了王家大房遗产而来。”
七叔公上前告知,语气沉稳严肃。
“这......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许二婶语气迟疑。
“那怎么能一样,上回是许绵绵要守寡,我们才让她继承王家的东西。现在她都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没道理还占着我们王家的房子吧?”林红理直气壮地说。
上回没成功,她心里惦记许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等着吧,不光许绵绵,还有许家二房的人,她统统都要赶出去!
许二婶一听是许绵绵结婚导致的,顿时就难受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都怪春丽那死丫头,好好的婚事,非要让许绵绵替她,现在好了,婚事没了,连房子也要没了......
“二婶,咱们先进去吧!”
许绵绵一看情况不妙,一米多高的院墙上都有人趴着围观了,隐约间还听到“结婚”,“抢婚事”的字眼......她可不想再当邻居之间的热点话题,赶紧把人喊进屋。
七叔公被扶着在主位落座。
许二婶站在一边,菜都忘记拿了,散落在地上。
“小许,你是当事人,先说说你的想法。”
七叔公给了许绵绵极大的主动权。
许绵绵看了看周围,许家就她和二婶,另一边除了七叔公和王家二房三口,还有七八个王氏族里的年轻小伙。
“我是这么想的,王家的财产和房子,我全都不要。”
“但是!我对这些东西的分配有要求!”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安分,你个小贱人......”
林红一听她有要求,顿时就炸了。
王崇盛连忙把她拉住,七叔公还在这呢,现在可不能着急。

漫步在青石板路,穿梭于熙攘的人群。
街道两旁商店林立,一些摊贩在沿街叫卖小吃。
工人们穿着蓝色工装,面容朴素,精神饱满,说话铿锵有力,他们的眼中满怀对未来的希望。
独属于八零年的时代风情扑面而来。
县城的供销社是一栋小楼。
许绵绵路上挺高兴的,临近了供销社却有些犹豫:“咱们又不办婚礼,没必要买东西吧?”
陆昭珩强势打断:“那怎么能行?”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别人有的,我陆昭珩的媳妇也要有。”
说完拉着许绵绵的手上二楼,直奔手表的柜台。
“我想过了,缝纫机和自行车运过去不方便,先给你买个手表和收音机,你没事在家的时候可以听一听新闻和音乐。”
听完这话许绵绵没有再拒绝。
陆昭珩已经把所有不便都想到了,她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那行,你给我买个手表吧。”
“收音机就算了,我不爱听。”
许绵绵觉得放在家里可能会被许春丽母女惦记,她又不可能24小时都在家待着。
“好,听你的。”
陆昭珩温柔应下,转头对售货员说:“你好,同志,麻烦你帮忙拿一对梅花牌的手表。”
“同志,你的意思是,要买男女对表吗?”
陆昭珩:“没错!”
许绵绵稍显讶异,随即也默认了。
新婚买上一对情侣表,有互表心意的含义,显然比单独给她买更有意义。
“这是梅花牌的737-360手表,一只要240元。”
听到价格,许绵绵轻吸了一口气。
一只手表240元,那岂不是两只手表就要花掉近五百元!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很多人家结婚全部花费都用不了这么多。
陆昭珩毫不犹豫付款,兴致勃勃地抓起她的手。
“我给你戴上!”
金色手表戴在纤细的手腕上,衬托的肤色更加白皙,也显得愈发贵气。
梅花是老牌子了,盘面的红梅花是它的独特标志。
最有趣的是双历星期天日历,星期一至五数字显示为绿色,每到周日,12点位置会变为红色。
看着崭新的手表,许绵绵心情还是不错的,也照样给他戴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有种别样的触动。
气氛正好。
售货员看得羡慕,这么大方的男同志,长得又高又帅,还是个军人,对妻子那温柔的态度,简直绝了。
然而此时看到这一幕的却不止一人——
“妈,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王广涛瞪大了那双眯眯眼,头也不回地拽了拽亲娘的胳膊。
“许绵绵和一个男人来逛供销社,那男人还给她买手表!”
他从旁边走过去,看得清清楚楚。
那可是梅花牌的手表,一只就要两百四,那个男人一口气买了两只手表,这也太有钱了,许绵绵上哪勾搭来的男人啊!
“你说谁?”
林红愣了下。
“许绵绵!就是我堂哥那守寡的媳妇啊,娘,你不是老惦记王家的房子吗?”
“现在机会来了!”
王广涛摩拳擦掌,感觉自己要发财了。
“什么意思?”
林红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还真是许绵绵那小贱人,顿时就来气了,拍着大腿道:“走,咱们去收拾她!”
“这个小贱人,把你大伯他们一家都给克死了,霸占我们王家的房子财产,现在这么快就守不住了。”
“当初我说这女人太漂亮不能娶,你堂哥鬼迷心窍非不听,要是娶了你表妹,哪有那么多事!”
“我倒要看看,哪个男的胆子这么大,也不怕许绵绵那个扫把星把他给克死了!”
“许绵绵,你个狐狸精!”
林红大声喊着,冲上去拽住许绵绵的胳膊一拉,下一秒巴掌就甩出去了。
陆昭珩眼疾手快,连忙捏住那只突袭的手。
“你干什么!”
锐利的眼神如刀锋一般刺向林红。
“你,你......”
林红被他那骤然暴起的杀气吓得磕巴,这才注意到男人穿的一身军装。
“许绵绵你个小贱人,搞破鞋被我抓到了......”话还没说完,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林红连声哀嚎,“哎哟,痛痛痛......”
她嗓门大,内容又劲爆,很快把周围人都吸引了过来,好奇地张望着。
碍于形象,陆昭珩只好把人放开。
林红揉了揉手,叉着腰道:“许绵绵,你能耐了啊!”
“知道自己命硬克夫,还专门找个当兵的是吧?”
“军人同志,我跟你说,你别看她装出那副可怜样,其实她都嫁过人了,嫁的就是我那可怜的堂侄子,一家三口全被她给克死了啊!”
这一番唱作打念的,剧情十分生动,还有军人在场,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顾客。
甚至有楼下的顾客,专门挤上楼梯,就为了看得更清楚些。
围观群众越多,陆昭珩越要注意影响。
他不能影响军人的形象,也想给许绵绵正一下名。
陆昭珩面容一肃,冷声呵斥:“都什么年代了,平时村里宣传破四旧的时候你没听是吧?还在这里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信不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至于许绵绵同志,我们已经领证了!现在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不存在什么搞破鞋行为。”
他掏出两个红本本,大红的结婚证异常显眼。
“结,结婚......”
林红目瞪口呆。
她没想到还真有男人奔着许绵绵那张脸去,竟然不怕被她克死。
“同志,我说的是真的,许绵绵她真的不吉利,我堂侄一家就是......”
不等她说完,陆昭珩直接打断:“够了!”
语气不慌不乱,声音响亮又沉稳。
“部队早就调查过,你堂侄的死纯属人祸,开货车遇到拦路抢劫也不是第一例了,至于王家夫妻那是意外,警察都有记录的,你少在这里泼脏水。”
毕竟两家定亲,老爷子早就派人调查过了。
王广轩纯属运气不好,倒霉遇上抢劫,而王家夫妻失去独子,没了活下去的意志。
王广轩的父亲整日在家借酒消愁,酗酒成瘾,后来一次和妻子争吵时突发脑梗病逝。
家里只剩王母,没了儿子又死了丈夫,她再恨许绵绵也没心力报复了,从此郁郁寡欢,直到回村拜祭儿子的时候在路上摔倒,静悄悄地靠在儿子坟头边走了。
“哪有这么巧的......”
林红还要再说,王广涛连忙拉住她,凑到耳边小声说道:“妈,你傻不傻,他乐意娶就娶,你管他呢。”
林红不服气,她可是好心,不忍心看到军人同志为许绵绵所害!
“现在重要的是,许绵绵结婚了,那她就不能再拿着大伯家的钱和房子了!”
“还有运输队的工作,统统都得还回来!!!”
王广涛摩拳擦掌,语气愈发兴奋。
林红眼睛一亮。
对啊,儿子说得有道理。
许绵绵重新嫁人,那就不算王家的人了,凭什么还占着他们王家的东西!

原本许绵绵是让陆昭珩陪她到镇上逛的,但是在秋嫂子上门后,她就换了主意。
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头发扎成高马尾,白色V领衬衫,小脚牛仔裤,配上一双凉鞋,简单又时髦。
把猪油渣和小酥肉都换上家里的碗,腾出两个大碗,带下楼还给秋嫂子。
倒不是她懒得洗碗,只是看到碗底的油时,想着不洗碗秋嫂子可能更高兴。
毕竟碗里的油水不少,就这么洗掉了怪可惜的。
“叩叩!”
来开门的是个小女孩,是秋嫂子的大闺女丫丫。
“丫丫好!我找你妈妈。”
丫丫咬着手指,怯生生地看着她,试探着往厨房喊了一声“妈妈”。
“谁啊?”
王桂芳急匆匆走出来,顺手往围裙上擦两下,抹去手上水渍。
“哎哟,大妹子是你啊!”
一看到是许绵绵,她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把人往沙发上迎。
秋家的沙发是木质刷漆的,坐下去很硬,带着一股凉意。
许绵绵顺手把两个碗放在了茶几上,说出来意。
“桂芳姐,我想在附近逛一逛,熟悉一下环境,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法。”
“熟悉环境?”王桂芳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好啊,大妹子,难为你想着我,这是好事,我肯定去。”
“不瞒你说,我这来到海岛后啊,就认识你一个人啊,这心里是有点打鼓......”
王桂芳的话,顺利接过话茬,还把两人拉拢到同一阵营。
毕竟是同一天到海岛的,天然就有联系,比旁人更亲近。
说完她去换衣服了,许绵绵就在客厅坐着等候。
眼神打量着客厅,秋嫂子住的是二楼的东西户,早上和下午都有太阳照过来,不愁没太阳晒衣服了。
户型和他们楼上的一样,就是二楼要小一些,没有阳台。
客厅的角落放了一个行李包,还有其他杂七杂八地放在地上,堆成一排,看着有些潦草。
两个孩子就坐在瓷砖上望着她,目光满是好奇。
“阿姨,我和石头也能出门吗?”
丫丫一脸渴望。
石头一听,顿时连手里的猪油渣都不啃了,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不行哦!”
许绵绵笑着拒绝,顺手给两人发了一颗奶糖。
出门前临时想的,还真用上了。
她的计划是带着王桂芳,那样她们有个伴儿。带上小孩子就不方便了,先不说走不走得动,小孩子要撒尿饿了渴了的话,都是麻烦。
“阿姨对附近还不熟,所以不敢带你们。等回头你们妈妈熟悉了环境,再让她带你们去玩。”许绵绵顺利甩锅。
两个小孩子都是天真无邪的年纪,自然是轻而易举就相信了。
其实是许绵绵还不确定自己在家属院的处境,带上秋嫂子,她身强力壮,又是农村出来的性格肯定老练,遇上事了还能帮把手,带两个小孩那就真完了。
“哦哦。”
“好吧,谢谢阿姨。”
两个小孩听懂了,反正今天是去不了,还好有许绵绵的奶糖在,这会子唆着糖果,很快就忘了纠结。
“吃什么东西呢?”
王桂芳从屋里走出来,换了一身体面点的衣服,头发绑成大辫子盘在脑袋后面,蓝色的上衣,碎花长裙,身形丰韵,亦别有一番风情。
“阿姨给了糖。”
丫丫把奶糖抠出来,指着许绵绵说。
“哎呀,大妹子,你咋给他们吃这么贵的糖果,多破费啊!”
王桂芳差点站不住,再一看,桌子上还放了一袋奶糖,更是两眼一黑。
这么贵的礼,可一点不比她给的那点猪油渣和小酥肉差。
“嫂子,昨儿我就觉得跟你投缘,再说了,我家里没小孩,奶糖也吃不完,就给丫丫和石头吃呗。”
许绵绵笑呵呵地解释。
家属院就她和秋嫂子是新来的,两人抱团总比单打独斗强。
“你真是,那也不能给这么多啊。”
王桂芳一边说,一边把奶糖往她怀里塞。
许绵绵一把按在桌子上,说道:“嫂子,真不用,奶糖在这边是稀罕了点,但是在省城也就那样,这还是我和陆昭珩结婚的喜糖呢,你千万别客气!”
“啊,那,那嫂子就收下了?”
王桂芳收的犹犹豫豫的。
瞧人家说的轻巧,一袋子奶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她还不起啊......
“收拾好了,咱们就出门吧!”
许绵绵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家属院那些人的嘴脸了。
早上陆昭珩可是如实跟她交代过了,里面有个叫李萍的贼不要脸,让她别相信对方说的话。
她倒是想会会对方,看是怎么个不要脸。
家属院有八栋楼,他们这是三号楼,位置还不错,前后都挺宽敞的,楼下还有一大块水泥地,有些小孩子就在边上玩耍。
妇女们则是坐在一旁,有的收拾后院的小菜地,有的在织围巾和毛衣,还有的直接放着菜篮子摘菜叶,一边干活一边说话,热闹的很。
许绵绵还犹豫怎么搭讪呢,人家就先开口了。
“喂!”
“前面那两位,你们是谁呀?”
汪婶心中有些许猜测,但还是不大确定,哪一位才是陆副营长的爱人?
“大姐你好,我们是昨天刚来随军的家属。”
王桂芳觉得自己年纪大点,自觉揽起了交流的责任。
“这位是许绵绵,陆副营长的爱人。”
“我叫王桂芳,我男人是三营的秋楷锐,职务是连长。”
“她就是许绵绵啊......”
汪婶忍不住拉长声音,眼神上下打量着许绵绵。
瞧这小模样,长得确实标致,饱满的鹅蛋脸,气色白里透红,一看就知道养的不错,五官立体精致,水润的桃花眼跟带了钩子一样,带着些魅意。
有个小姑娘突然冒出来,一脸大义凛然地拦在许绵绵面前。
“喂,许绵绵,说说吧,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和陆昭珩结婚的?”
“之前他的订婚对象可不叫你这名!”
许绵绵不免觉得好笑。
趁对方打量她的时间,也在打量对方。
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眉眼带着稚气,脸上还有婴儿肥。
“小姑娘,你觉得我能算计陆昭珩不成?他当然是自愿和我结婚的!”
许绵绵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这番话下,气得面红耳赤。

送人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下午了。
许绵绵提出请七叔公一行人到国营饭店吃饭。
“不用,家里都做饭了。”
七叔公摆手推辞着。
许绵绵却不肯错过这个机会,言辞恳切地邀请。
“七叔公,您一直是我很尊敬的长辈,您对小辈的爱护,我铭记在心。这次劳动您过来主持公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都到饭点了,如果不请你们吃顿饭,那就是我失礼了。”
“哎,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七叔公推辞的话还没说完。
林红一看有便宜占,立马站出来,说道:“七叔公,我们家没做饭。再说了,这么多人过来,就为了处理大房的事,她请个饭也是应该的。”
这一趟真是太亏了。
什么都没得到,还白白浪费了时间和口水。
林红心里难受得紧,但是看到面色难看的许二婶,她又平衡了。
好歹她没花钱,对面那个可是花了三百块买一个装卸工的工作呢!那就是苦力活,她才瞧不上呢!
被这么一说,七叔公也有点犹豫了。
他倒是不差这顿饭,家里小辈孝顺,肯定会给他留饭,但是他身后这帮族里的小伙子,可是刚下工就跟过来了。
许绵绵头一回觉得林红会说话,顺着她的意思补充道:“我知道叔公您人厚道,我也是为这几个小哥考虑,他们年轻力壮,跑来跑去的,也该饿了。”
陆昭珩上前搀扶着七叔公,说道:“七叔公,我爷爷也参加过战争,难得有机会遇上您,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您就给我个机会,和您多聊会吧。”
这话一下子说到了七叔公的心坎里。
“那行!”
“听你的,咱们爷俩喝两杯。”
自打看到这小伙子,他就很有好感,长得高大又冷峻,浑身那股子做派,一看就是家里长辈有从军的。
族里有几个小伙子也去当兵了,但是常年都在部队里,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他已经很少能看到欣赏的小辈了。
一行人前往国营饭店。
这个点的饭店正是热闹的时候,店里满满当当地坐着人,服务员忙得不行。
目之所及,没有空桌子。
许绵绵都以为要排队了,结果就见陆昭珩上前和玻璃窗台后的服务员说了点什么,很快有人带着他们往后院去。
“不是满了吗?”
她小声询问。
“我来过几次,和大师傅混熟了,知道后院还能再摆两桌。”
陆昭珩身为军人,身上有很多票,像他出差用的都是全国通用粮票,这东西要更值钱点,大师傅他们想要那些稀缺票,来回几次,就攒下了交情。
给钱给票,又有额外好处,加桌再简单不过了。
像那些单位的领导们,平时招待啥的,都是在后院悄悄吃的。
“你真厉害!”
许绵绵是真没想到,陆昭珩才来过县城几次,就能结下人脉了。
陆昭珩得意地扬眉,嘴里说着“一般”,心里都飘起来了。
这顿饭,吃得所有人都很满意。
许绵绵请客,意在七叔公,有他老人家在,以后王家的事儿他自然会多看顾着点,她就不用再沾手了。
因而这顿饭一点没小气,有肉有菜有鸡有鱼,可谓是十分丰盛。
林红一家三口压根顾不上说话,埋头苦吃。
许二婶蹭着好饭菜,心里对三百块的不甘也少了点。
虽说没有白嫖成功,但是借着许绵绵的风,他们一家搬到了县城住,丈夫和儿子也有了工作,有两份稳定的收入,儿子闺女说亲也能更上一层楼。
至于村里属于许绵绵那一房的房间和田地,早被她视为己有了。
......
目送七叔公一行人离去。
许二婶吃完早就抹嘴跑了,王家二房也是,生怕许绵绵会改变主意让她们平摊钱。
下午的阳光很晒。
许绵绵目光悄悄看向身侧的男人。
“你要走了吗?”
陆昭珩是今晚凌晨的火车票,现在也该回去收拾行李了。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就坐车了。”
他步履没停,一边走一边叮嘱。
“刚才给你介绍那位韩师傅,他家大儿子是我部队的战友,给咱们送菜的是他小儿子韩东安,在跟着学手艺。”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如果遇上什么事需要帮忙,你可以找韩师傅和东安。”
“回头我会给你写信的,你有事就往部队打电话,知道吗?”
“我知道了。”
许绵绵用力点头。
心里大片的失落,空荡荡的。
可能因为是穿越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吧,有那么些雏鸟情节,加上他又是个军人,从头到尾表现得很靠谱,让人信赖。
“别不高兴了。”
陆昭珩看出她的情绪,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道:“我保证,回到部队第一时间申请随军,一刻都不耽误。”
“我相信你。”
许绵绵努力扬起唇角,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你回去可以想一下随军申请下来后,你要带什么东西,用不上的就不带了,省得累坏你。”
“嗯......”
许绵绵沉默着点头。
再长的路,总有尽头。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王家房子门口。
两人都有些沉默。
陆昭珩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个小布袋,塞到她手上。
“这些钱和票,你拿着用,别舍不得。”
“我不用,我有......”
许绵绵摇摇头,她有工作,相应的票和钱也有。
“拿着!”
陆昭珩不容拒绝,一把按住她的手。
“你有钱是你的事儿,不妨碍我给你花钱。既然已经结婚了,那我陆昭珩就要养自己媳妇,你说对不?”
许绵绵一向讨厌大男子主义,但这一刻强势塞钱给她的陆昭珩,简直帅爆了。
“嗯。”
“我听你的。”
许绵绵甜笑着应下,歪头看着他,水润的桃花眼里满是情愫。
陆昭珩拍了下她的肩膀,郑重道:“好了,许绵绵同志,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赶紧进去吧。”
略一犹豫。
他伸手将女人娇小的身子揽入怀里,重重地抱了一下,随即松开。
温热的身躯,一触即离。
许绵绵心里骤然安定了,看着他的影子一点点消失在街角。
分别,是为了更好地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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