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扫过他手指的关节。
我呆愣地看着,可他似乎毫不在意一样就将沉甸甸的练习册放到了后排一个显眼的位置。
“谢谢你。”
我赶紧把剩下的书摆好,看了一眼他继续打扫的背影,又拿着复习提纲和水杯离开教室。
一步一步走回宿舍,我的心里却莫名开始了无疾无终的思考,毕竟在班里的社交太淡薄,我甚至对于他叫什么名字都模糊得很。
不过这个问题在贴出成绩表时豁然开朗,他的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数学成绩稳居第一,这样的人为什么我从来没注意到过呢?
但事实上这并不能令我多加关注,让我意外的是,月考结束后的成绩调桌让我到了第二排,而左手边的座位正好是他。
杜嘉言,他一笔一划地将名字写在新的作业本上,不同于大部分男生潦草或板正到不太美观的字,每一笔都显露了些张扬来,我不自觉地对他升起几分好感。
我们难免地拥有了更多交流的机会,从最开始两个人的沉默寡言,直到我直接找他问的题。
他会在我手忙脚乱早读课的时候偷偷把提纲塞给我一页,接水时顺带着我的杯子,会跟我在晚自习时为了同一个题目小声反驳讲解,又在手肘扫落时接住黑笔。
这样的日子逐渐填满了之前单桌时孤独的生活,也许我在他眼里也算是好朋友吧,我不由得猜测。
我清楚地了解他每天的生活轨迹,会在大课间跑完操后跟同学打篮球,但是只有他总会在准点的十点半,上课铃响前五分钟迈进教室准备课本,而不像其他几个大汗淋漓地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
习惯在第三节课接满满的热水咕咚咕咚喝完,下午的每个课间出教室在围墙边呆着,在不喜欢听的文科课上让我帮忙看着老师下讲台,然后用高高的书堆挡住自己睡觉的样子。
他并不会跟其他男生一样在下课时间最后一排大叫着打闹,也不会去跟女生开不合时宜的玩笑,每天解闷的时间只有打篮球和上厕所。
几个男生每天也都是雷打不动的:“杜嘉言,打篮球去不去?”
相比其他人他更加沉默,挺拔的眉骨和鼻梁映衬着窗外茂密的枝叶,不算白的肤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影子,在自习课时专注地看着题干,任由汗液从脖颈透过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