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陆斐的女频言情小说《温晴陆斐的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温晴不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沙发边,瘫坐在上面。别墅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可却有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腹部开始有些痉挛,我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但又忽然想到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男主人,又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木然地抬起头,看见温晴挽着宋淮远的手臂走了进来。宋淮远看见我,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虚伪的嘴脸,笑着跟我打招呼:“陆斐哥,你回来了?”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温晴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强硬:“你怎么回事?淮远跟你打招呼呢,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我不想说话。...
《温晴陆斐的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
温晴不在。
空荡荡的客厅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沙发边,瘫坐在上面。
别墅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可却有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腹部开始有些痉挛,我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
但又忽然想到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男主人,又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木然地抬起头,看见温晴挽着宋淮远的手臂走了进来。
宋淮远看见我,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虚伪的嘴脸,笑着跟我打招呼:
“陆斐哥,你回来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温晴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强硬:
“你怎么回事?淮远跟你打招呼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想说话。”
温晴扬起手,作势要打我。
宋淮远连忙拉住她,假惺惺地劝道:
“晴晴,别生气,陆斐哥可能心情不好。”
我懒得看他们表演,转身回了房间。
温晴在身后喊道:
“既然回来了晚上给淮远煲汤,他胃不好。”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以,但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我的朋友。”
温晴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绝望一点一点将我吞噬。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也许,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我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我和沈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时意气风发,笑容灿烂,而我,面无表情,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沈时,为什么你死了也不放过我?你和你母亲两个人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我的一切都给了你,难道还不够吗?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将照片狠狠地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敲门声响起,佣人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先生,宋先生饿了,小姐让我叫您下去做饭。”
“嗯。”
我收起铁盒,起身下楼。
走到楼梯口,我看见温晴的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嬉笑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走进厨房。
冰箱里食材齐全,我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开始洗菜、切菜。
可是,当我准备开始煲汤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我好像......忘记该怎么做了。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食材,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这就是柳倩说的,我会忘记一些事情?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地回忆着煲汤的步骤。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脑海中始终一片空白。
“砰!”
厨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温晴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说道:
“你在磨蹭什么?淮远饿了。快把汤端出来。”
说完转身离开。
而我端着汤,面无表情地放在宋淮远面前。
他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夸张地叫道:
“哇!看起来好好喝!辛苦你了,陆斐哥!”
温晴则一脸温柔地盛了一碗递给他:
“小心烫。”
宋淮远受宠若惊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他却“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咳咳咳......”宋淮远一边咳嗽,一边委屈地看向温晴,“好咸!这汤......”
温晴面色一变,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呸!”她顿时也吐了出来,猛地将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陆斐!这就是你煲的汤?”
我有些不明所以,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一股难以忍受的咸味瞬间充斥口腔,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来,我真的忘记怎么煲汤了。
“对不起,我好像......不会煲汤了。”
我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宋淮远见状,立刻哭丧着脸,抓住温晴的手臂撒娇道:
“晴晴,陆斐哥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故意把汤做得这么咸,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
看着宋淮远这副做作的样子,我胃里一阵翻腾,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我抓起桌上的勺子,想也没想就朝他扔了过去。
“啪!”
勺子不偏不倚地砸在宋淮远的额头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啊!”
宋淮远捂着头,发出惨叫。
温晴见状,顿时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骂:
“陆斐!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对,我确实是疯了!
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我撑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站稳,背后一阵剧痛传来,我被温晴狠狠地踹了一脚,狼狈地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
我的额头磕在地板上,眼前顿时一片金星乱冒。
温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真蠢,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却无力反驳。
缓过神来,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晴的目光落在我额头的血迹上,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被厌恶和冷漠所取代。
她随手将我的衣服扔了过来,语气冰冷刺骨:
“滚吧。”
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每动一下,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我的骨头上刮,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冷一分。
我知道,在温晴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沈时,甚至连宋淮远这个替代品都比不上。
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挪到路边,摸索着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机械地摸出打火机点燃。
这脸上要是留了疤,温晴怕是更要嫌弃我了吧。
猛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肺里翻滚,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忘记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
“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让我痛不欲生。
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得了脑瘤。
等到肿瘤长大,等到我失去所有记忆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痛苦的回忆了。
到那时,我就可以忘记温晴,忘记沈时,忘记所有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至少现在,我还得保住这张脸。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取悦温晴的东西了。
我从医院出来,绷带下额头隐隐作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下撕扯着我的神经。
温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怕疼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的宋淮远,又怎么会关心我疼不疼。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呼喊声。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风驰电掣般地从我身边经过。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身上盖着白布,隐约可见点点血迹。
我心头一震,
宋淮远?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直到看见他们把病床推进手术室,我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宋淮远出事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宋淮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温晴会不会慢慢爱上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个害死沈时的人!
最后看了抢救室一眼,我离开了医院,毕竟宋淮远的死活,我不关心。
回到家后我就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被包裹起来的头,滑稽又可笑,一如我的人生。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是回不去了。
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地开始乱想,此刻温晴是不是正陪在宋淮远身边?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不会为了宋淮远哭泣?若是她哭了,又有谁安慰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我烦躁地拿起手机,想给温晴打个电话,可是,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给她打电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晴打来的。
“陆斐,马上滚到医院来!淮远出车祸了,你和他血型相同,快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给他输血吗?”
“陆斐,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如果今天你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晴正站在抢救室外面色凝重。
见我来了她赶紧叫来医生说:
“医生,人来了,你赶紧抽吧,他身体好你随便抽,抽得越多越好。”
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温晴,
“温小姐,宋先生失血较多,若是只抽一个人的血恐怕......”
医生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温晴却急忙打断医生的话:
”我不管,不管抽多少都行,必须把人给我救过来!“
看着温晴失控的样子,我竟生出一丝幻想。
不知道以后我要死的时候,她会不会这样着急,不过,反正我都快死了,她要抽就让她抽吧。
郊区的夜晚格外寂静,别墅里更是静得可怕。
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屏幕正在不停地闪烁,像催命的符咒。
我心里一紧,赶紧上前接起:
“月色包间,马上过来接我。”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换好衣服,我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月色包间里,喧闹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温晴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紧紧地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嘴角带着放肆的笑意。
那男人我知道,温晴最近的新欢,宋淮远,艺术学院的学生。
看到我赶来,温晴指着我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得没错吧,他就是一只听话的狗,不对,比狗还听话。”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他们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可我却无法反驳。
因为在温晴面前,我确实是一条心甘情愿被使唤的“狗”而已!
我踉跄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却被猛地推开,
“滚开!”
我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桌子,碰倒了桌上的酒瓶,脚一滑又摔倒在地上。
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喧闹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玻璃碎片扎进了我的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我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执拗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直到眼前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沈时就不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温晴的声音尖锐刺耳,即使在喧闹的环境下,也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早就该死了,死在五年前的夜里。
恶毒的咒骂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多想告诉她,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我很快就会忘记所有的人,包括她。
等到肿瘤长到足够大的时候,我就死了,到时候她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是,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说出口,她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承受的。
情绪发泄过后,众人散去,温晴被宋淮远扶着往外走去,我踉跄着追出去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
温晴靠在男人胸口,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挑衅看着我:
“怎么?你想看现场直播?还是说你想一起?”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我低声下气地问道。
温晴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在嘲笑我的卑微,
“回家?我看到你就恶心,回去也是影响心情,你滚吧!”
说完她厌恶地皱了皱眉,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我感到一阵难堪,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宋淮远有些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陆斐哥,不好意思,温总醉了,我先送她去休息。”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手掌还在不停地滴血,可是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这具躯壳,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坚持多久呢?
或许是为了印证我有多么的惨,此刻又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生疼,我抹了一把脸,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狼狈。
我忽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倾盆大雨,我爸喝醉了酒,像个疯子一样,在家里发泄着。
看着他冲进我房间砸坏了我藏起来的相框后,我疯了,我和父亲发生了争执,后妈想上前阻拦,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时为了保护我,挡在了我面前,却在慌乱中被失足跌下了楼梯,后脑勺磕在凸起的石头上,丢了性命。
沈时倒在了血泊里,等到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明明前一天他才和心爱的女生告白,他高兴地告诉我这个消息,她说那个女生家庭条件很好,但是他会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
那时候的沈时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只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有读完的浑小子。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温晴眼里害死沈时的凶手。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温晴猩红的眼,怨毒的话语,一遍遍在我脑海中回响。
我抱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啊!
为什么我明明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从地上站起来后,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温晴的笑声冷冽,如同寒风中的刀刃,尖锐而刺耳。她轻蔑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讥讽:“你以为说离婚能吓到我吗?陆斐,你太天真了。”
我苦笑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解脱:“不,我是想告诉你,以后你都不用拿离婚这件事来威胁我了。因为我同意了。”
宋淮远听见这话,虽然心中狂喜,但面上还装作关心的模样走上前来劝解:“陆斐哥,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我的目光转向他时满载厌恶和反感,“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愤怒,温晴立刻皱起眉头,
“陆斐!你什么态度?”
我笑了出来,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与不屑: “他是小三, 你说我什么态度?”
温晴气得脸色铁青, 眼神更加凛冽: “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气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一种痛苦的讽刺:“他是小三,我还要对他怎么礼貌?温晴,你在外边怎么玩我管不了,但是今天你带着人回来羞辱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宋淮远看着我们因为他而争吵,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假装劝解地说:“陆斐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晴晴呢?你们不要吵了,我走就是了。”
温晴却迅速拉住宋淮远的手臂,并且坚定地说:“不用走!留下来。”她转头冷冷地望向我,“陆斐,在我的家里,你还没有反驳我的权利!”
现在这个家里, 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转身向楼上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背后宋淮远和温晴交谈的声音逐渐消散.
此时此刻,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所有纠结与斗争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楼梯间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交织成一首凄凉的旋律。
每上一层楼梯, 我感觉自己离死神更近了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和无力感。
我站在卧室门口,目光冷冽地扫视着这个曾经共同分享的空间。
每一件物品都像是温晴对我的讽刺和侮辱,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我开始动手,将衣柜里的衣物一件件抛出,书架上的书籍也被我翻落一地。
床单被撕下,抱枕被扔到走廊里,整个房间很快变成了一片狼藉。
最后,我走到墙上那张我们的合影前,静静地凝视着那两个笑得无忧无虑的人。
手颤抖着摘下相框,照片从中滑落出来,在我的掌心轻轻摺叠。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扔进了垃圾桶中。
随着照片的坠落,心中涌起淡淡的悲哀与解脱感。
温晴缓缓走进卧室,目光无意中扫过垃圾桶,那张被丢弃的照片映入眼帘。
她停下脚步,手颤抖着从垃圾桶中拿起那张合影。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如此灿烂,仿佛所有的不幸都与我们无关。
她静静地凝视着这张照片好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解的情绪。
然后她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冷漠与命令:“你收拾好就下来做饭。”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今天做点淮远爱吃的菜。”
我站在门边,听着她平静如水的指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哀。
是啊,在这场没有爱情只有算计和利用的婚姻里,连最基本的尊重和理解都成了可有可无之物。
深吸一口气,我终于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与哀伤。
“温晴,你站住!”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几乎崩溃的力量。
她缓缓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耐烦。
“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你沈时的死与我无关。”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你就是不相信。”我紧握双拳,感觉到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
“这么多年来,你身边男人不停,每个都和沈时有几分相似。即使你给我带来无数的痛苦,我都没有想过离开你,可是......”
剩下的话我无法说出来,但温晴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可你还是不满足!”我的呼吸急促而重重,“现在我真的受够了!”
她依然沉默,那种漠视让我的心彻底冷透。
“我们彻底断了吧。”
最后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说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在长长地沉默后才开口:“滚下来做饭!”
站在原地良久, 我闭上眼睛, 让自己平复下激动与愤怒交织成风暴般汹涌澎湃之情绪.
只剩下空洞和即将被肿瘤侵蚀殆尽生命之前兆, 在这场没有爱只有算计与利用结合中, 我已经输得体无完肤.
走下楼梯时,我听到了宋淮远嬉笑的声音,他拉着温晴的手,在撒娇。
我的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却强行压制住这些情绪。
站在两人面前,我尽力保持冷静。
宋淮远看着我,装作天真地问道:“陆斐哥,你怎么还不去做饭?我都饿了。”
温晴轻拍宋淮远的脸颊,安抚他,并转向我,“陆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讽刺和命令意味。
此刻我的内心如同被火焰灼烧般痛苦与愤怒交织。
但我坚定地回应:“温晴,我说的离婚是真的,并非威胁。”
“我们离婚吧。” 我再次重申。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温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和愤怒。
她紧握双手,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继续说:“刚刚是你说的,如果我不去做饭就离婚,我答应你了!”
刺骨的冷意包裹着我,意识逐渐从黑暗中浮起,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我不禁地眯起眼。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见了好友傅柯文正坐在床边,
“你醒了?你晕倒在路上,好在有人发现把你送到医院,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见我醒来,他立刻起身,将床头摇高了一些,动作轻柔地帮我调整姿势。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那张纸上,那是我的检查报告。
我问:
“看出什么了?”
傅柯文将报告放到床头柜上,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陆斐,医生说你脑袋里长了个东西。”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恐惧,他才继续开口:
“陆斐,我问过医生了,现在手术还来得及的!”
“手术?”
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可能来不及了。”
傅柯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是从小就有的,这就是我的命,我早就该死的,只不过运气好多活了几年而已。”我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傅柯文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什么?你,你是说从小就有,那你怎么不早点进行治疗!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啊!”
我闭上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小时候家里没钱,耽误了治疗,现在就更没必要治了。”
听见我的话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陆斐!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怎么能放弃治疗?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的!”
我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我觉得死了也挺好。”
傅柯文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好友,我和温晴还有沈时三人之间的纠葛他都一清二楚。
“陆斐,我知道你还在自责,还在为五年前的事内疚,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被她折磨五年了,还不够吗?”
说到这里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语气急促:
“听我的,先做手术好不好?只要手术成功,你就和她离婚,然后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好好休养身体!”
离婚吗?我怎么舍得和温晴离婚,我好不容易才留在她身边。
我无力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温晴充满恨意的眼神,心口一阵刺痛,再次睁开眼,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柯文,答应我,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温晴。”
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傅柯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与其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苟延残喘,不如就这样离开,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病房里沉闷的气氛。
来电显示是温晴。
“喂?”
我接起电话,声音沙哑。
温晴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耐烦,
“陆斐,你现在马上来一趟豪庭酒店,306包厢,带一套男士的衣服和内裤过来。”
说完,不等我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指尖泛白。
“豪庭酒店?她......”
傅柯文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温晴作为温氏集团的总裁,她的身边自然不缺主动献身的人,我扯掉手背上的输液管,准备下床。
傅柯文一把按住我,指着我缠着纱布的左手和正在滴血的右手,怒吼道:
“陆斐,你疯了吗?你看看你的手!你是个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她到底把你当成什么了?自己在外边偷吃,居然还让你给别人送内裤!”
我推开他的手,眼神平静,语气却异常坚定: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在生我的气。她也很苦的。”
或许是被我的言论震惊了,傅柯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生气?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替她说话!陆斐,你醒醒吧!为了一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到底要卑微到什么程度!”
是啊,我到底在执着什么?
明知道温晴恨我入骨,明知道她心里根本没有我,可我还是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地被她践踏、被她羞辱。
“柯文,你别说了。”我无力地闭上眼,声音疲惫,
“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完,我不顾傅柯文的阻拦,拿起外套,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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