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难道觉得是我故意害你?”
“我喊你还不是为了保护你!那摄政王专权蛮横,我还不是怕他刁难你!”
“我可是你姐姐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温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想到现在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
我按耐住性子,“阿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三天该怎么办呢?”
提及伙食问题,温雅一下没了话。
既是摄政王下令,慈幼局的嬷嬷们自是不敢抗旨给我们伙食。
但我们总不可能真的活活饿上三天。
我思索了下,“我记得江家的大小姐这几日在城北寺庙设立粥铺免费布施,只要我们赶在卯时之前回来,想必不会被人发现。”
“什么,施舍!”
“阿挽,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不食嗟来之食,你如今这般作态叫我温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她这番说辞叫我毫不意外。
温雅自幼便喜爱各类书籍,经纶礼仪不曾通透,所谓的气节尊严却是仿的入木三分。
生在富贵之家方可道一句渊清玉絜,但对于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孤儿来说,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到了第二日。
临行前,我又问了温雅一遍。
“阿姐,你真的不去?”
“不去,你这样和乞讨有什么两样!”
温雅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却丝毫掩不住话间的鄙夷。
爱去不去。
我不再管她,径直前往了城北。
天大地大,吃饱最大。
我是个俗人,我惜命。
那粥中掺着些沙粒尘土,于我而言却是无妨,
上一世,我在摄政王府被关禁闭时,日日的伙食可是馊到老鼠都不会碰的泔水呢。
我捏了捏发白的骨节,一口饮尽了碗中的粥。
温雅,摄政王。
我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刻进我骨子里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