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颜觉得有意思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不是叫娘子,那该叫夫人?媳妇?拙荆……贱内?
新娘脸色越来越黑。
鹿颜琢磨了片刻。
“你既有所忌讳,不如我叫你名字好了,月月,如何?”
新娘的面色仍旧不好看。
鹿颜笑笑,袖子一挥:
“那就这么定了,你吃饭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好。”
话音刚落,草纸上便起了一行字。
“换,新褥子。”
鹿颜:“……”
这么快就有需要了吗?
鹿颜扫了眼原封未动的床榻,虽洗得发白但并不脏乱。
敢情这姑娘高度洁癖?
嫌弃被子破旧?
硬是坐了一夜?
“行,换!”
女孩子嘛,而且是恰好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女孩子,精致一点也正常。
怜香惜玉是男人美德。
鹿颜毫不犹豫地出了门去,找到大姐鹿歆儿一说。
……没钱!
“前几日刚为娘抓了药,咱家中积蓄只剩这么点了,颜儿……”鹿歆儿面色尴尬地摊开手。
二十文钱。
这大羲朝一文钱跟21世纪的一块钱差不多,偌大的家中,竟只剩了20块钱!
别说一家子还得吃饭了,便是再差的棉褥子一床也要五六十文,她拿命买呢?
“没事,大姐。”
鹿颜捏了捏眉心,深感贫穷。
“颜儿,咱们今日还要上山采茶,兴许能挣个三百文,要不你跟苏家姑娘说一说,咱回头卖了茶叶再去买新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