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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宋琦瑶白露完结文

我爱芝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这也不怪圣上,江老夫人在天下大乱的时候,一个弱女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两个孩子本就不易。后来唯一的亲儿子,圣上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还因保护圣上而枉死了。加之江老夫人也不是多事的人,从未给圣上找过什么麻烦。甚至听闻,当年知晓老安国侯已经又娶的时候,江老夫人是想离去的。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圣上才留了下来,也因为有了这一层关系。当初圣上成为太子的时候,老安国侯很是出了一份力。圣上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江老夫人在圣上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那个逆子在哪里?”宣治帝怒声道。“五皇子...在...皇后娘娘那里。”刘公公的声音刚落,宣治帝便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刘公公连忙起身,叫了个小太监来,让他赶紧去给皇后娘娘报个信,这时候可千万不要触怒龙颜!自己则小碎...

主角:宋琦瑶白露   更新:2024-12-13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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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琦瑶白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宋琦瑶白露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爱芝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这也不怪圣上,江老夫人在天下大乱的时候,一个弱女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两个孩子本就不易。后来唯一的亲儿子,圣上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还因保护圣上而枉死了。加之江老夫人也不是多事的人,从未给圣上找过什么麻烦。甚至听闻,当年知晓老安国侯已经又娶的时候,江老夫人是想离去的。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圣上才留了下来,也因为有了这一层关系。当初圣上成为太子的时候,老安国侯很是出了一份力。圣上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江老夫人在圣上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那个逆子在哪里?”宣治帝怒声道。“五皇子...在...皇后娘娘那里。”刘公公的声音刚落,宣治帝便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刘公公连忙起身,叫了个小太监来,让他赶紧去给皇后娘娘报个信,这时候可千万不要触怒龙颜!自己则小碎...

《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宋琦瑶白露完结文》精彩片段


不过这也不怪圣上,江老夫人在天下大乱的时候,一个弱女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两个孩子本就不易。

后来唯一的亲儿子,圣上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还因保护圣上而枉死了。

加之江老夫人也不是多事的人,从未给圣上找过什么麻烦。

甚至听闻,当年知晓老安国侯已经又娶的时候,江老夫人是想离去的。

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圣上才留了下来,也因为有了这一层关系。

当初圣上成为太子的时候,老安国侯很是出了一份力。

圣上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江老夫人在圣上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那个逆子在哪里?”宣治帝怒声道。

“五皇子...在...皇后娘娘那里。”刘公公的声音刚落,宣治帝便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刘公公连忙起身,叫了个小太监来,让他赶紧去给皇后娘娘报个信,这时候可千万不要触怒龙颜!

自己则小碎步追赶了上去,“圣上,您慢点...江老夫人还要面圣呢...您慢点…”

坤宁宫

五皇子正坐在高脚椅上大大咧咧地吃着糕点,皇后拍拍他的头。

轻声斥责道:“你说你,就算人家不小心将你推倒了,你何苦非要打断人的腿?这下好了,还要让你太子哥哥替你去赔罪!”

皇后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宛如三十出头一般。

她容貌娇美端庄,眼神明亮炯慧,气质高贵典雅,看向五皇子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五皇子晃了晃脑袋,讨好道:“母后,父皇不会真为了一个区区庶子罚我吧,况且真是他先动得手~”

皇后娘娘笑着点了点他的脑袋,笑道:“放心吧,母后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你父皇正在御书房看折子呢,还吩咐了不准人打扰,这事啊~只要今日到不了你父皇的耳朵,明日就算知道了,就说母后已经罚过了,你父皇最多也就罚你再抄抄书!”

五皇子闻言,俊俏的脸上满是笑意,“儿臣就知道,母后最疼儿臣呢!”

皇后笑了笑,随后还是皱眉教训道:“只是你为何偏要跟安国公府的人过不去,你忘了你大哥说过的呢?他们府中还有个老夫人坐镇,你还非要去招惹他们!等回头,看你太子大哥不打你!”

五皇子噘嘴道:“儿臣原本也只是想跟着表哥在街上玩玩的,谁知道他如何像只疯狗一样跑出来,况且儿臣本来也是劝架的好不好...”

母子俩还没掰扯清楚,刘公公派来的小太监便来了。

五皇子闻言,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拉住皇后的衣裳,“母后、母后救我啊!”

皇后脸色沉了下来,“确定是江老夫人亲自进宫了?”

那小太监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确定,太子还跟在江老夫人身后呢!”

听闻太子也在,皇后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

接着一宫女也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圣上怒气冲冲地,已经快进到坤宁宫门口了!”

皇后看了眼慌乱的小儿子,心疼道:“为今之计,只能委屈你了!”

*

宣治帝大步而来,所过之处跪下了一众宫女太监。

一进宫殿就见五皇子跪在地上,皇后正拿着藤条一边重重地抽着他身上,一边教训道:“让你欺负人,让你打断人的腿!”

五皇子疼得“哇哇”乱叫,还不停地解释道:“母后,真是他先动得手啊!”

皇后又是狠狠地一藤条落在他的后背之上,“就算是别人先动得手,枉顾皇室尊严,你也不能一气之下打断人的腿啊!”


正在这时,门外的小丫鬟来报说江安成回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朝门外看去,却没人注意到宋琦瑶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江安成步履匆匆,额角还冒着汗珠,显然是回府后一路疾走而来。

进来后见屋子里的气氛还算融洽,心中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祖母不是那种会随意发火的人,但这毕竟是娘亲内院没有管好所致,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秦氏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心中所想,连忙笑道:“安成,来,快来看看,这是你祖母带着我们刚整理好的岗位职责,有了这个日后娘亲便能省下好多的事了。”

“岗位职责?”江安成心中充满疑惑,他接过秦氏手中的纸,原本只想大致看上几眼,然后也跟着拍拍宋琦瑶的马屁,就将此事揭过的。

然而,一看之下,他却停不下来了。

他双手紧紧握着纸张,甚至上前将江安宇和账房先生书案上的文件也全都拿过来看了一遍。最终,他激动地转过身,看向宋琦瑶:“祖母,这些都是您想出来的?”

宋琦瑶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果然在太子身边的这半个多月,这小子还是有了些敏感性。

她装作疑惑地答道:“是老身和你母亲还有府中的几位管事一同想出来的,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江安成嘴角咧笑道:“不是,就是感觉这东西太实用了!祖母不知孙儿可否将这些誊抄一份送给太子?”

秦氏讶然,“这些送给太子做什么?”

江安成左右看了眼周围的下人和账房先生,宋琦瑶大手一挥,卫嬷嬷立即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至于姓江的,全都留了下来。

安国公府本就身处旋涡之中,这府中的小主子们政治敏感度就要从小培养。

等所有人都走后,江安成解释道:“这些日子,儿子跟着太子在户部当值,才发现这户部的关系复杂,很多事情往往得一层层地自己找下去,有些浪费时间。所以看着这个岗位职责,就在想若是能在户部也弄一份出来,应该会给太子一些帮助。”

实际上,江安成还是说得委婉了些。

太子刚到户部学习,自然手头上都是些杂活,闲来无事之际,太子便想查看一下去年全国的税收。

但一连查了十多天,依旧没多大进展。

江安成跟在太子身边,自然也发现太子的不容易。

众人都知道太子是被圣上派来户部历练的,明面上自然不会有人敢给太子使绊子,与他叫板。

但官场里的弯弯绕绕太多,太子要查去年税收,自然需要去年各府的财政、户籍等资料。

但就这么些东西却不少人推三阻四,一层一层地往他人身上推卸。

就是昨日,太子为了等找春峰府的户籍资料就浪费了整整一日的时间,偏偏那些人还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秦氏闻言忙点头道:“回头娘就让人誊抄一份,明日你就带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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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余晖洒下,静园变得宁静,一片宁和的氛围中,只有白露轻声哄着小安荣吃饭的声音。

饿了两天肚子,这小子终于不再饭点开始吵闹着要找乳母和母乳了。


两兄弟听闻,目光一亮,眼中似乎藏着希望。

面前的女子,真的已经彻底了解了他们的背景?

然而,他们的疑问随即涌上心头,这位女子究竟身份何等?

为何对朝廷中的五品官员竟如此不屑一顾?

柳如烟深深享受着季兄弟眼中的疑虑,轻声一笑,声音带着丝丝冷意:“然而,在那之前,你们必须耐心等待,为本小姐效劳。”

她的目光锐利地落在季兄弟身上,声音渐渐低沉:“这是你们能够实现复仇的唯一机会。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考虑清楚后,再来回答本小姐。”

话音落下,她转身步入房间,留下这番话语如同播下引人遐想的种子,让兄弟俩的心中涌现出更多的问题和猜测。

未过半刻,季兄弟便已做出决定。

然而,季彪提出了一个条件,若她真能帮助他们复仇,他们希望能亲手斩杀仇人。

这个请求,柳如烟自然没有拒绝。

于是,季氏兄弟双膝跪地,庄重地说:“属下季彪、季峰,拜见小姐!”

“很好,收拾好东西,后日跟本小姐去通州一趟!”

柳如烟美目中闪烁着一抹犀利的光芒。

何锦欣,既然你非要跟在江月禾那个贱人身边,和本小姐作对,还和那两个老不死的毁了本小姐的名声。

那本小姐先抢了你的左膀右臂,再送你一份“名扬京城”的大礼!

看那时,你还有何面目嫁到二皇子府,在姓谢的身后跟我斗!

*

六月十八这一日,何锦欣的二爷爷头七刚过,何达生为有公务在身,当天就先回了京中。

徒留何锦欣这唯一的嫡女,和三个受宠的庶子庶女。

何锦欣的母亲因旧疾复发,这一次没有前来,他们这一房忙前忙后的,自然便只能是何锦欣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她那两位庶弟和一位庶妹也并未领情。

这不十九日一早,何锦欣一身素衣,来与二奶奶一家告辞。

却不想从二房人口中得知,她那庶弟庶妹们一大早就上了马车启程了,此刻只怕已经快到京城了。

何锦欣垂下眼眸,按下心中的不快。

随即面上露出一抹笑意,道:“昨日父亲走的时候便让弟弟们今日一早就回京,以免耽误了课业,都怪锦欣,一时贪睡,居然错过了时间。”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加上这几日,也看出了这何锦欣在大房里的地位。

二奶奶心疼地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但到底没说什么。

他们二房一家,没什么出息,一直都仰仗着大房,着实也没法子说什么。

而那几位势利的婶娘和堂姐妹们,看她的目光则全都带着某种探究的嘲笑。

何锦欣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带着自己唯一的贴身丫鬟丝竹走出了通州何府。

刚出门没多久,丝竹看着这人生地不熟的通州, 实在忍不住抱怨道:“小姐,大少爷他们太过分了!他们走了也就罢了,居然连一辆马车、一个车夫都不给您留,咱们现在怎么回去啊!”

话音未落,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刚刚为何不让二奶奶安排一辆马车,送您回去呢?”

何锦欣静静地回应:“二爷爷刚刚过世,家中已经忙得很,何必再添麻烦呢。”

当然,其实她真实的想法是,大房的笑话这几日已经让人看够了!

更何况,父亲昨日刚拒绝了二房的一些要求,他们心中不快,今日故意给自己这番难堪。


江安宇这小子损得很,见只剩下吴思通一人后,便干脆让小厮沿街敲锣,“来来来,大家瞧一瞧看一看,恒远伯府的世子爷游街啦~恒远伯府的世子爷游街啦~”

刚刚好歹还有一群朋友与自己为伴的吴思通,独自一人被人指指点点地看。

像看猴戏一般,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先是看向江安宇恨恨道:“江二公子,你确定要做得如此之绝吗?”

江安宇傲娇地一转头,压根不搭理他。

吴思通又看向江安成,“世子,我们好歹也算一起长大,就因我不愿娶江月禾,你就要如此不顾两家的世交之情吗?”

江安成确实觉得此举有失斯文,恐怕会与恒远伯府真的结下仇怨,心中有些犹豫,不由得朝宋琦瑶看了一眼,见她一副没听见的模样,便猜出祖母是支持庶弟的。

不知如何回答的他,干脆也一转头,装作没听见。

宋琦瑶见状想了想还是将江安成叫了过来问道:“你对你妹妹和恒远伯府的这门亲事如何看待?”

江安成脱口而出道:“自然是让恒远伯府早些来提亲,不然拖下去怕是影响妹妹的名声!”

宋琦瑶被他言语中的笃定给雷了个外焦里嫩,原身记忆里这货不是挺疼自己妹妹的吗,怎么还敢让自己妹妹上赶着去嫁这么个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男的?

江安成见祖母怔住,还好心地解释道:“祖母,这吴世子虽然今日这事办得不太地道,但自小就聪慧,才不到弱冠的年纪便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日后也定是要袭爵的,妹妹日后也能有些保障!”

宋琦瑶无语,这若是国公府是个普通的乡野人家,江安成说这番话她还能理解,可如今国公府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江月禾即使一辈子不嫁人也养得起,还需要这吴世子给的保障?

果然古人和自己的思想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老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宋琦瑶还来不及给江安成这个老实孩子洗脑,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了。

恒远伯府夫妇颇为忐忑地等在府门口,就想早些让江老夫人消气,好让他们府少丢点脸。

可看着那队伍后面长长的一群看戏的百姓,二人的脸色不由得黑了下来。

得,不等明日恐怕全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

恒远伯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氏后,立即一脸愧疚地快步上前道:“老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还主动认错道:“哎呀,老夫人,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好,还让您亲自送这个不孝子回来,都是晚辈的错,都是晚辈的错。”

这是宋琦瑶等人今日遇到的第一当家人的出现,没想到堂堂一个伯爷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宋琦瑶眯起了眼,这伯爷果真有点道行啊!

恒远伯给她请完安赔完罪后,又看向一旁的江安成颇为痛心疾首地道:“贤侄啊,此事我已知晓,你放心我定会让这小畜生给令妹一个交代的!”

至于一旁的江安宇,恒远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没了父亲的庶子而已,还入不得他堂堂恒远伯的眼。

江安成见自家祖母半晌没有开口,知晓她这是又要考校自己,便有礼有节地朝恒远伯行了一礼,道:“伯爷,我...”

刚一开口就被恒远伯打断,道:“贤侄啊!你当真要因这逆子就要与伯父我生分吗,你自小就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就因这逆子的不懂事,你如今连一声‘伯父’都不愿称呼我了吗?”

江安宇听了,暗骂这恒远伯果然是只老狐狸,不要脸!

江安成则懵住了,这虽说恒远伯说得有些道理,但,当初两家定亲也是父亲在酒醉之时与恒远伯定下的,事后也曾经暗自后悔过。

这些年两家虽说有着婚约,但到底也不算太过亲近吧,这伯父叫一声倒是也不可以,只是叫了后,自己不是就低了一头吗,今日这账还怎么算?还怎么逼着他们赶紧上门提亲?

“这声‘伯父’老身是万万不敢再让孩子们叫了!”

宋琦瑶淡淡地开口,不就是倚老卖老吗,这整个京中有几个有权有势的能老得过我的?

“伯爷,这京城世家还有朝中的那些长辈的们,哪一个不是看着我家成儿长大的,若全都一口一个伯父的叫着,我们家成儿如何叫得过来!”

这话就差十分直白地说,两家就是关系平平,你恒远伯就别上赶着给人当伯父了!

她的话直戳恒远伯的软肋,让他难以反驳。

恒远伯脸上僵硬了几分,但又立即恢复了一张笑脸应和道:“老夫人说得有理,有理。”

一旁是张氏原本随着恒远伯一起给宋琦瑶请完安后,就站到了一旁,心疼地看着双眼通红的儿子。

此时见自家伯爷都吃了瘪,朝百姓里看了一眼,随即忍不住上前道:“老夫人,通儿就算有天大的错,您也不能拉着他游街啊,这,这可是能算私刑的!”

张氏是想着,只要将安国公府这滥用“私刑”的罪名坐实了,那日后哪怕是在圣上面前提起今日之事,那也是安国公府的错大于他家儿子,不会影响到他儿子的名声。

随着她的疑问发出,百姓们中有几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了,“对啊!游街好像是官府的权利,安国公府这样简直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当然,也有人小声反驳道:“但是刚刚安国公府的公子已经说过了,是吴世子先去捣乱了江小姐的及笄礼的啊!”

只听那个声音立即道:“那只是安国公府的一面之词,再者就算吴世子真做了什么,安国公府也不能设私刑啊!”

渐渐地舆论全朝安国公府不利的方向倒了过去,让安国公府很快就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宋琦瑶今日见到的当家夫人们都是极为聪明会看脸色的,她还忍不住感叹这京中的贵夫人就是不一般,没想到今日个就还遇到了一个蠢的了。

“私刑?”宋琦瑶咬了咬这两个字,抬眼睨向张氏,“老身不过是将在我府中闹事的小贼给恒远伯府送回来罢了,就被恒远伯夫人您张口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怎么这大瑞的刑法是为你恒远伯府设立的不成?”

你说我设私刑,我就将你儿子当成小贼!

这番话锋锐无比,让张氏气得心口都疼了起来,“老夫人慎言!我儿可是世子,已经考取功名,万万受不得此等污蔑!”

“该慎言的是恒远伯夫人您吧!”宋琦瑶怒目而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杵了两下“安国公府可是圣上亲自所封,我儿才战死几年,就有这无知小儿上门闹事,可是欺负我安国公府无人了!”

或许是宋琦瑶这话说得太重,没给任何回旋的余地,噎得张氏半晌没有出来,脸涨的通红。

“张氏,闭嘴!”恒远伯此时出面怒斥,“真是慈母多败儿!”转身面向宋琦瑶的时候,姿态又放得极低,“老夫人,都是晚辈管教无方,您勿怪勿怪!”

闹了事,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揭过?

从来不肯吃亏的宋琦瑶怎么可能答应!

周遭嘈杂的声音在恒远伯府门前愈演愈烈,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琦瑶和恒远伯的对峙上。

“恒远伯,老身只问你一句,今日令郎冲进我孙女的及笄礼上说的那些话,可是你恒远伯府的意思?”宋琦瑶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泉水,却蕴含着无形的压力。

她问的是吴思通说得那些要退婚的言论。

恒远伯脸色阴沉,心中犹豫不决。

这话让他怎么回答?

答是,这亲定然结不成了,说不定还会留下仇怨。

答不是,那说不定不仅亲事谈不成,日后通儿一个不敬父母,自作主张的名声还要传扬出去。


秦氏离开后,宋琦瑶整个人都像是释放了一口长气,疲倦地瘫软在软榻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卫嬷嬷看着她,心疼地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关切地说道:“老夫人,夫人总算明白了您的苦心。”

宋琦瑶闭着眼点点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将这批人带出来后,自己就可以退居幕后,安享晚年了。

*

宋琦瑶忙碌了一整日,这一夜早早的睡了,但这京城之中多的是人睡不着。

先是江家的三兄妹看到秦氏出来后,江安宇很识趣地提出告辞。

秦氏想了想,既然老夫人早有安排,他也影响不到安成的未来,于是将他留了下来。

也是让老夫人看看,自己不是个容不下人的人呢。

回到秦氏的院子里,秦氏将宋琦瑶刚刚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三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祖母愿意插手府中之事,他们还以为是实在看不惯有人欺上门来的缘故。

不想祖母居然给他们每个人都铺好了未来的路。

江月禾眼眶又有了些湿意:“祖母她...终究还是念着我们的...”

江安成心中的感激也无法用言语来表述,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还不足以支撑起整个安国公府。

因此在守孝期间,每日都逼着自己苦读加习武,期望能再长进些,再长进些。

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于愚笨,这三年的进步...哎,不提也罢。

江安宇也觉得浑身都是干劲,暗暗下决心明日前要认认真真上课,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敷衍了。

秦氏最后总结道:“你们祖母的这份好你们要记在心中,日后记得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不要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院子里渐渐静了下来,三月夜幕降临。

月光柔和地洒落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一层柔美的薄纱覆盖在这个家族之上。

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安国公府的几位主子都感受到一股温暖和依靠。

仿佛这个家,突然又有着无穷的力量来支撑他们。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的柳树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安成抬起头,眼神坚定,仿佛暗下某种决心。

*

同样皎洁的月光下,柳如烟坐在自己房中。

那张美丽脸庞上却绽放着一抹不甘和怨恨。

她原本筹谋周密的计划,却没想到安国公府的老夫人会在关键时刻横插一杠。

居然还当众羞辱她,让她的颜面尽失!

明明该被众人嗤笑的只有江月禾一个才对啊!

更令她气愤的是那个吴思通,简直是个废物,白白浪费了她这么多心血!

她回想起在安国公府遭受众人嘲笑和打量的情景,心中涌上一股羞恼之意。

就像是被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还有回府后娘亲对自己今日偷笑被抓不满,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她就是不信。

最后还苦口婆心地规劝,让自己不要再与江月禾一般见识,那怎么可能!

柳如烟越想越气,越想越怒。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砸向了床边的木架上。

随即她的手紧紧握住衣襟,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她双目怒瞪,咬牙切齿道:“江月禾,这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其实柳如烟也和江月禾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她自小生得就极美,也因此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加之她自五岁起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做一个梦。

虽然梦里很多事情不太清晰,但她却记得梦中她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所有人都围着自己打转,甚至最后自己牵着一名男子的手登上了后位。

虽然梦里的东西不能证明什么,但不知为何她坚信自己是特别的,也坚信梦中的事终究会成真的。

她之所以厌恶江月禾,也只是因为她出身高就算了。

还总是喜欢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俨然视其他人为蝼蚁。

五年前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柳如烟清楚地记得江月禾穿着湖绿色的衣裙。

周围的小姑娘们都围绕她转,为她衣裳上的刺绣惊叹不已。

她当时只感觉自己被熊熊烈火所包围,心头充满了嫉妒与厌恶。

是,那泼在江月禾衣裳上的茶水是她故意弄的。

但那又怎么样?

众人都相信她的无辜,而江月禾却像个小丑一样被她挑衅。

甚至连她的未婚夫都站在她这边,在众人面前责备江月禾刁蛮无礼。

自那次以后,江月禾似乎与她有什么不解之缘,每次相遇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当然,每次江月禾都会被她逗得气急败坏,渐渐间她粗鄙的名声传遍了京城。

按理说,这样的结果自己应该很开心,不再与江月禾那个手下败将计较。

但每次看到江月禾高傲地昂首站在人群中,那骄傲的模样总让柳如烟感到难受。

至于吴思通,柳如烟当然不可能看上他!

他只不过是自己恶心江月禾的一个工具罢了!

柳如烟也不明白江月禾到底是中了什么蛊,居然对一个绣花枕头一般的吴思通情有独钟。

只是...

柳如烟突然想到,梦中自己明明已经登上了后位。

可为何现实中太子如今与太子妃琴瑟和谐相处,还有了一个可爱的两岁女儿。

而她自己已经两次在宴会上见过太子,可她明明已经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了。

但每次太子都仿佛没有看到她那绝世的容颜,只是温和而有礼的笑着。

反而对江月禾那个泼妇却露出怜悯的表情,宠溺地逗弄她。

柳如烟越想越气,太子是圣上最得宠的儿子,又是皇后的亲生。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被其他皇子取代!

难道...那一切只是一个幻想而已?

想到这里,柳如烟急忙摇头,但为何她这些年来一直做着如此重复的梦呢?

*

在户部尚书谢府里,一场滑稽的全武行正在上演。

谢尚书手持着一根灵活的藤条,像只猎豹一般追逐着谢书君在满院子飞奔。

谢夫人焦急地一边保护着谢书君,一边劝解着:“老爷,君儿已经知道错了,您莫要再责罚他了!”

谢尚书虽然显得威风凛凛,但毕竟年岁已高,追不及这十几岁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扶住膝盖。

随后,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谢书君,威胁道:“臭小子,给我站住!”

谢书君却顽皮地在他一丈之外跳跃着,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意。

“爹爹,您累了要不就休息吧,我真的已经知错了,今日江老夫人已经罚过我了,儿子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夫人也帮腔道:“老爷,您可不知道今日君儿已经遭了大罪了!”

谢尚书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朝着谢夫人怒吼:“你还说,你看看你把他都宠成什么样了?安国公府是什么地方,江老夫人是什么人?他居然敢闯到人家的花厅里去搅局,打乱人家的及笄礼!”

谢尚书说到这里又指着谢书君恨道:“你这是生怕御史抓不到老夫的把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谢尚书越说越气,又拿起藤条,朝谢书君追赶而去。

谢书君只能一边跑,一边嚎叫...

当夜,谢府连夜请了大夫,当然同时请大夫的还有苗御史府、恒远伯府...。

*

深夜的寂静下,月亮已经爬升到中天,洒下一抹银辉。

在一间素雅的书房内,一位中年男子沉声道:“父亲,江老夫人今日的表现,莫非是真打算要管安国公府的事了?”

一阵静默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回应:“看来上次她死里逃生后,反而让她开始插手这些闲事了。”

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焦虑:“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算了,当初对付她也只是顺手之举,我们真正要对付的,还是另有其人。”

苍老的声音如同寒风,透着一股决然之意。

昏暗的烛火下,微微颤动的手指指向东方的方向,那里的黑暗似乎隐藏着更为深沉的阴谋。

环绕在书房外的寂静中,一丝阴霾弥漫,似乎预示着未来的变数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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