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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六零极品炮灰,我绝不洗白何瑞雪何春生小说

我是老古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妈,你们这过来住几天啊?”“住不了几天,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大冬天的,地里都没多少活干,你们多留几天呗。”赵梅丫撇嘴,“算了,你大哥家都转不开身,住得憋屈。屋里头的鸡鸭也让人喂。你三嫂是个糊涂鬼,你三哥更不用说,比那入冬的蛇还懒,从来都看不见活,我都怕他们把几只鸡给喂丢了。”何瑞雪的三哥何秋生也是读过初中的,作为村里难得的“高文凭”,他回队上当了会计。工分不用愁,每个月还能拿到几块钱的补贴,由于办事公道,账面整洁,在村里的名声不错。他跟三嫂的感情不错,两人目前只有一个儿子,为人顾家,下了工就回,从来不和村里其他爷们口花花,唯一的缺点就是懒,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六十年代讲究劳动最光荣,为了培养艰苦奋斗的风气,上面有明文规定,县区...

主角:何瑞雪何春生   更新:2024-12-06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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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瑞雪何春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六零极品炮灰,我绝不洗白何瑞雪何春生小说》,由网络作家“我是老古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你们这过来住几天啊?”“住不了几天,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大冬天的,地里都没多少活干,你们多留几天呗。”赵梅丫撇嘴,“算了,你大哥家都转不开身,住得憋屈。屋里头的鸡鸭也让人喂。你三嫂是个糊涂鬼,你三哥更不用说,比那入冬的蛇还懒,从来都看不见活,我都怕他们把几只鸡给喂丢了。”何瑞雪的三哥何秋生也是读过初中的,作为村里难得的“高文凭”,他回队上当了会计。工分不用愁,每个月还能拿到几块钱的补贴,由于办事公道,账面整洁,在村里的名声不错。他跟三嫂的感情不错,两人目前只有一个儿子,为人顾家,下了工就回,从来不和村里其他爷们口花花,唯一的缺点就是懒,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六十年代讲究劳动最光荣,为了培养艰苦奋斗的风气,上面有明文规定,县区...

《穿成六零极品炮灰,我绝不洗白何瑞雪何春生小说》精彩片段


“妈,你们这过来住几天啊?”

“住不了几天,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大冬天的,地里都没多少活干,你们多留几天呗。”

赵梅丫撇嘴,“算了,你大哥家都转不开身,住得憋屈。屋里头的鸡鸭也让人喂。你三嫂是个糊涂鬼,你三哥更不用说,比那入冬的蛇还懒,从来都看不见活,我都怕他们把几只鸡给喂丢了。”

何瑞雪的三哥何秋生也是读过初中的,作为村里难得的“高文凭”,他回队上当了会计。

工分不用愁,每个月还能拿到几块钱的补贴,由于办事公道,账面整洁,在村里的名声不错。

他跟三嫂的感情不错,两人目前只有一个儿子,为人顾家,下了工就回,从来不和村里其他爷们口花花,唯一的缺点就是懒,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

六十年代讲究劳动最光荣,为了培养艰苦奋斗的风气,上面有明文规定,县区乡三级党政主要干部,凡能劳动的,每年抽一部分时间下田参加生产。

县以上各级党政军主要干部同样如此,蒋孟衡的爸爸和他上头的领导们每年都会抽出一部分时间,和工人农民一起参加体力劳动。

学生们同样如此,为了支援国家建设,在学习之余,他们需要统一到铁路、农田、矿山、工地……进行义务劳动。

何秋生读初中时,被学校分配到了铁路线上,当时年岁不大的他就隐隐显露出本性,总是避重就轻。

让他清枕木他去拔草,让他垫路基他去捡碎石,因为总是完不成任务,压根没人乐意和他一组。

后来毕业了,村里遇到农忙时,他这个会计也要下地,和人家一道去河里挑水,大部队都快到田里了,唯独他不见踪影。

队里的人以为他掉进河里了,匆忙跑回去找人,只见他在半道上担着水桶慢悠悠地晃荡走,因为见桶里的水快洒光,他哎呀一声走回去添,如此这般跑了一趟又一趟,水没打着光在那里耽误事。

大队长拿他没办法,威胁着要扣他的工分,可他根本不在乎,只能给他安排了个轻省的活——放牛,村里的小孩都能胜任。

可他的懒惰实在超乎所有人的预计,别人放牛都是牵它去水草丰沛的地方,他倒好,让牛自己去找吃的,他则懒懒散散地骑在牛身上,读着回收站淘换来的武侠小说,一天下来牛都累瘦了半斤。

当初何秋生能当上会计,除了初中学历外,还得到了大部分村民的强烈推举。

何瑞雪不得不怀疑,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村里人都不想和分到一组干活,干脆把他彻底踢出下地的队伍。

……

何秋生读书时成绩不错,公社里招揽过他,他嫌弃每天上班要走老远的路,死活不愿意。

能待在家里多舒坦啊。

美其名曰照顾父母, 当然两老都表示不需要。

三嫂更奇葩,原来是地主家的女儿,早年父亲好赌,解放后不久输光了家财,几个哥哥把地买了拿着钱跑去了外地,只给她留下了几亩地。

因祸得福,她在划定成份的时候定为富农。

潘舒玉从前是个按照传统方式教养出来的闺房小姐,日常是读书绣花,说话细声细语,看上去柔婉端端庄,性子却不刻板,甚至有些大大咧咧,对生活细节并不敏感。

说难听点就是呆头呆脑的。

她不懒,但太没规划,看起来很忙,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一天到晚转转悠悠闲不下来,仔细一看,啥都没干。

让她做饭,她一大早起床准备,然后磨蹭到中午,烧水到一半去收拾柴火,锅烧干了她在鸡窝里找蛋,把蛋放到一边去添水……不到下午别想吃到她做的饭。

她择菜精细,一根根挑出来清洗,通常需要花费个把小时,淘个米要换四五遍水,人家都炖上鸡了她鸡毛还没拔完。

气得老太太直骂她属乌龟的,把壳子翻过去后就不知道怎么动弹。

因为这俩人不靠谱,所以家里仍然是老太太当家做主。

要不是没得选,赵梅丫恨不得把三儿子一家分出去。

她都不敢想自己老了让这两个货照顾是个什么光景,估计饿死在床上都没人发现。

不过三嫂和三哥虽然有各种缺点,但都为人孝顺,脾气温和,从来不忤逆长辈。

见爹娘脸色不好,没等发作先飞速道歉,口齿伶俐,专门捡好听的说,轻易就能哄得人消散火气。

何瑞雪摇晃着赵梅丫的胳膊,“就几只鸡难道比你闺女都重要啊,爸妈,我这刚上班,心里慌呢,你们多留几天嘛~”

老太太有些心动,但依旧摇头,“不了,村里人话多,你找到工作是好事,但保不定有心眼小的在背后弄鬼。我们但凡多请两天假,少上两天工,他们准要说咱家爱享受,是资本老爷的作风。”

如今运动的风声大,已经影响到了村里,他们去看了几次批斗会,那真是触目惊心,说话做事也不免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赵梅丫虽然彪悍粗鄙,也比寻常人更会看清形势,天生懂得趋利避害。

“有我姐夫在呢,咱们是军属家庭,空口白牙的,谁敢胡说八道。再说,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城里人还有退休呢,你们往后歇着不干活都犯不着什么。”

“不成,我和你爸不要紧,不是说你们当干部还有什么审核吗?连家庭情况都要打听清楚。

万一你领导找人来村里问,村里那些恨人有笑人无的东西,指不定怎么编排你,祸害你的名声。”

他们不把闲言碎语听进耳朵里,就怕想影响到她。

何瑞雪明白,心里有些发堵,“妈,你就这么疼我啊。”

其实她看文的时候就很费解,原主不是福宝锦鲤,也没有算命老头路过掐指一算,说她将来一定有大出息。可她爸妈就是无条件地偏心她,丝毫不讲道理。

“疼你还不好啊?”

“那我上头还有哥哥呢,你们咋就偏心我呢。”

老太太拍了下她的脑门,“傻闺女,爹妈疼你说个门道出来啊?”

“是不是我八字好,能旺全家?”

何大根都被逗乐了,“只听说过找儿媳妇要看八字的,没听过给闺女算的。你出生的时候小小一点,比你几个哥哥姐姐都轻几斤,差点养不活,我跟你妈整天轮流守着你,夜里都不敢合眼。

和尚道士也找过,你妈花了好多冤枉钱,求了一大堆平安符回来,还有八卦镜,要不是……那镜子还在咱家大门上挂着呢,我们对你没抱太大指望,你一辈子能平平安安就好。”

赵梅丫点头,觉得她在瞎想,“你爹说的对,要是因为你八字好就疼你,那能是真的疼吗?春生夏生他们都不问我们这些话,你愁个什么劲。”

何瑞雪点头,有些释怀。

虽然这个时代落后,许多物质上的生活不如人意,但能得到这对父母毫无保留的爱,是她的幸运。

我心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既然有了这遭际遇,她或许不该纠结。

不彻底融入当下,怎么当个合格的“大反派”呢?


赵梅丫瞟了他一眼,觉得他在说废话,“咱们冬宝当然有能耐,也不看看是谁教出的闺女,行了,我去倒水,指望不上你。”

说着,她快速站起来,跑去找暖水瓶,从动作幅度就能看出身子有多硬朗。

用开水把茶杯涮了涮,她又拿出三个搪瓷缸,依次倒满。

摸着杯壁的温度,她嘴皮子一碰,“这么滚烫的水,冬宝渴了都喝不到。吕兰人呢,怀个孩子跟老母鸡抱窝似的,就数她最金贵,家里又不用她洗衣做饭,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何大根坐在椅子上,劝了句,“行了,少说两句吧,我刚看她在屋子里织毛衣呢,又不是没干活,她身子不好,医生不是说要好好养着吗?”

“那也不能躺着不动弹啊,早晚把人都躺废了……我刚才让她出门走走,她怕是以为我要害她,听得直摇头,又躲进去了。”

赵梅丫讥诮地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没用的东西!当时她家里人闹成那样,她怕出门被人指点,干脆躲在家里,别人只会觉得她好欺负,笑话得更厉害。

有时候啊,人的脸皮就得厚点,管人家怎么说,我们何家怎么娶进来这么个窝囊废,看得我来气!”

“摊上那么个娘家,她也不容易,实在不行,你明个带她出去走走,有你在,那些人不敢乱说话。”

何瑞雪暗自偷笑,她妈这是被当成震慑性武器了?

“我欠她的?要我说,当初就该带着人跑去吕家,把她应得的东西都带回来,不给就抢,拿回自己的嫁妆天经地义,任谁都说不出个错来。”

可惜啊,吕兰不争气,打碎了牙又咽了下去,不想和家里闹得太难看,说就当是还了家里的养育之恩。

但凡她开口,他们还能不给她讨回个公道?

将目光重新放在何瑞雪身上,赵梅丫快速变脸,慈眉善目道,“不说她了,冬宝,我从乡下带了鸡蛋,还有今年刚做的腊鸭子,妈记得冬宝最喜欢吃蒸的腊鸭腿,等会就给你做,两只腿全给你一人吃。”

说着,她把放在角落的背篓摆在桌上,献宝一样往外掏东西,顶上有几捆绿油油蔬菜,底下铺着一层稻草,里头裹着一袋子鸡蛋。

看分量能有三十多个,家里养了四只鸡,有只还是不怎么下蛋的老母鸡,两个老人应当是攒了一个月。

除开三哥7岁的儿子何晓华隔天能吃到一个,剩下的全给她送过来了。

稻草下压着两只腊鸭,最底下放着一大包黄豆,她把拿出来的东西放进厨房的柜子里,“冬天没什么菜吃,我寻思给冬宝发点豆芽,再不济找人做点豆腐冻上,能吃好多天呢。”

“妈,我什么都不缺,今天在食堂还吃到大骨头了呢,有什么好东西你们两个在家自己吃。”

老太太眼尾的纹路加深,倍感欣慰,“有了工作就是不一样,冬宝要当大人看着都懂事了,你放心,我跟你爸是啥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都亏不着嘴。”

何大根连连点头,“你妈鸡蛋都吃腻了,就爱吃那水果罐头,我瞅见她半夜爬起来偷吃,也不怕吃坏了牙。”

“你还有脸说我,冬宝,你爸年轻时就馋,人家在读书,他可好,上山摘果下河摸虾,书扔在野地里,装了一包山捻子回来,你奶奶打了他多少顿都不管用……

前几天下了雪,你爸非要带我上山用簸箕抓野鸡,结果鸡没抓找,罩了几只麻雀,我俩烤着吃了,没油没盐的,亏他还说好吃。”

“你不也没少吃。”

“好歹是肉啊,我能全便宜了你?”

何瑞雪听得直乐,没想到她爸妈一把年纪,在村里过得还挺有滋味。

难怪都说老小孩,年纪越大越看得开。

“妈,我们食堂明天有肉吃,我看能不能多打一份,带回来让您尝尝。”

“好,妈就沾一回闺女的光,看看百货商店的那些人都吃的啥。”

何大根问,“闺女,你那食堂里有白馒头吃不?能不能花钱买?”

“没有白面的,有二合面的,挺软和,饭票是半斤,不够吃的话可以买,但一个人最多只能买两个,两分钱一个。”

虽然才上班第一天,但考虑到往后要带饭,对于食堂的情况她早就打听好了。

“这价格合适,馒头啥样的,大不?”

“不大不小,我两个能吃撑,也有米饭,掺着高粱米和玉米碴子,精米占一半吧,一饭盒是四两米,额外打的话是五分钱。”

食堂的饭通常会做得充裕点,饭量大的员工不够吃的话能多打一份,当然,不少单身员工回家懒得做饭,都会打包一份带回去。

菜原则上不能多打,但也会有剩下的菜,在厨房工作的人会自己装点,再有多的,他们也能花钱买,荤菜一毛到两毛,素菜两分到五分。

当然,自己买菜在家做当然更便宜,但食堂的菜不用票啊。

“你们食堂师傅的手艺怎么样?”

“挺好的,听说是请的正儿八经的6级厨师,他几个徒弟也是7、8级的水平,我中午的菜都吃完了。”

老太太听得连连点头,“那可真不错,你们单位有能耐,请的厨子都是真材实料。你大哥单位食堂那些人也不晓得哪找来的,做的饭菜又贵又难吃,还不如你大嫂的手艺,他们反映了几次都没用,平白糟践那些好东西。”

何瑞雪点头,纺织厂的工作强度比不上钢铁厂,一个星期能吃到一次肉。

但食堂里那些人实在不负责,她吃过几次大嫂带回来的饭,土豆不削皮下锅煮,窝窝头是夹生的,豆角老得嚼不动,口味时咸时淡……

她吃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动过筷子,大哥也说要不是中午那顿是不要钱的,他们宁可回家做饭吃。

工人有意见,上面反而大吐口水,说是厨子不好招,都被供应饭店和几个大厂抢走了,屠宰场的供应也谈不下来,每次都给些边角料,做出花来都是那个味道。

不过好歹他们领导有良心,既然味道不可挽回,干脆就在分量上下足功夫,保证每个工人都能吃饱,甚至能匀出两个孩子的量,员工们才算消停下来。

比起口味,当下人更讲究实惠,前几年饥荒,饿狠了树皮和小球藻磨成的面都没少吃,那滋味,想想都嗓子眼疼。


她回想了—遍系统的描述,着重在“机会“二字上,或许系统早就有所预示,提醒她得不到这份工作。

她笑了笑,并不太在意,“没事,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是吗?这么快就找好了?”

“嗯,就在这里,第二百货大楼,我在后面的采购部门工作。”

张兰霞深吸—口气,讶然道,“可真是个好工作。”

她的人脉虽广,但大多都是各个厂里的,涉及到供应部门,她—个普通的高中班主任是够不着的。

这—届学生还真是藏龙卧虎,在学校里表现平平,—毕业就显出根底来了,有的去政府部门,有的考入部队,有的进入百货大楼,骤然间就和—般的同学拉开了差距。

可是何瑞雪家境并不突出,难道是蒋家在里面使了关系。

何瑞雪看出了她的想法,把东西递给何晓洁,拉着张兰霞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说起来我工作这事也是巧合,听人事部的人说,原来定下的人选没打招呼就下乡去了,百货商店的书记气昏了头,在参加招工考试的人里面随便挑了个人出来,才挑中我的。”

“这么巧?”

张兰霞不仅感叹她的好运,也是真心替她高兴。

自己学生,越是有出息她这个老师才越有面子。

“真好,不过你也不是全靠运气,要是不能通过招工考试,人家也没法选中你不是?机会出现在眼前把握不住的大有人在,你不要妄自菲薄。

从前在学校里,你的优秀老师—直看在眼里,当然,也不能从此自满,在工作之余多看书,吸收知识总不会错……”

何瑞雪听得双目无神,有种想要上厕所的冲动。

这就是班主任的威力吗?当真是恐怖如斯。

她耐心听完,连连点头应是,总算说到她今天的重点,“张老师,之前蒋家的事你就当我没说,回去后我好好想了想,我年纪还小,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才是正道,不急着嫁人。”

“哦,应该的,你还小呢,反正你现在已经找到了工作,不如多松快几年。”

搭不上蒋家,张兰霞有些失望,但很快释然了,和她聊起其他同学的近况,“如今上面管得越来越严,知青办的人都找我拿了名单,今年咱们班下乡的同学可不少,有二、三十个。”

“那不是占了—半?”

“是啊,市里的工作哪那么好找,好多厂里都停止招工了。”

有些人家就算有能力,但爬得越高越爱惜羽毛,家里孩子多的话,为了响应政策,挑—个人下乡是不可避免的。

寒暄了几句,张兰霞说要去看新到的涤纶布,何瑞雪挥手同她告别。

何晓洁扯着她的袖子,指了指楼梯的方向,“小姑,咱们去看手表吧?”

“你想买手表?”

“我哪买得起,我爸不是—直想买块手表看时间吗,就是舍不得买,我想看看他还要攒多久的钱。”

“行吧。”

手表柜台在四楼,人数比下面少了—大截,样品放在绒布盒子里,大部分都是国产手表。

有“双菱海鸥”,还有最出名的沪市全钢手表,—块120,还要手表票,抵得上—般家庭—年的收入。

全钢手表的表带都是不锈钢的,是当下帅气新潮的象征,但她老感觉会夹到肉,要是手上有汗毛,再转动—下,嘶~那滋味可不好受。

她更中意皮革质地的表带,价格上也便宜些。

两人远远地看,没有让售货员拿到面前展示,当然,说了人家也不会理她们。


从此以后,二姐两口人再也没回过乔家,过年团聚都是回的何家。

两人的孩子也早就改口,称呼何大根、赵梅丫为爷爷和奶奶。

赵梅丫不甘心地念叨着,“你二姐倒是不忙,也不回来,家里是少了她的吃还是少了她的喝?过年的时候我想着难得见一面,只差没把她放桌案上供着,她还不满意。”

“您还不知道我二姐,姐夫不回来,她当然不会回来。”

“哼,谁稀罕看见她,我就是想两个小的。”

“他们才几岁,独自出门大人肯定不放心,妈,您要是想孙子孙女,让三哥陪你坐火车去看他们呗。”

老太太连忙摇头,“那算了,我舍不得我老闺女。”

有感情,但不多。

“您啊就是嘴硬,去年是谁给他们寄腊鱼腊肉来着?”

赵梅丫死不承认,“我那是为了她吗,都是为了两个孩子,你二姐眼里只有你姐夫,回家了饭也不错,水也不烧,看个书都要搬个凳子在门口坐着,说是要听着你姐夫的训练声才能安心,都多大年纪的人了,也不嫌害臊。”

“那我侄女他们怎么办?”

“小时候有保育员负责接送,后来读了小学自己回家,乔瑞说反正没两步路,让他们自己走就当是锻炼身体,哎呀他就惯着你姐吧,越惯越不像样。”

赵梅丫嘴上抱怨,心里却是满意的,“你姐不会做饭,但凡下厨房就只为了给你姐夫炖药膳,晓峰晓云两个摊上这个妈也是作孽,打出生起就遭罪,食堂的菜就算有油水也不能天天吃啊。”

何大根不赞同了,“少说点吧,两口子的日子爱怎么过都随他们,乔瑞是个好的,平时都没让夏生的手沾过水,谁不说她有福气。”

他又对着何瑞雪,“你二姐夫每次过年还帮着你妈操持年夜饭,挑水扫地都是一把好手,我看你妈是犯了懒,盼着女婿回来帮他干活呢。”

“你还好意思说,你就搁那坐着,饭菜能自己上桌啊?除了老大家的我能指望谁,老三家的?那到元宵都别想吃上饭。

我告诉你,今年二十四,家里上上下下你一个人打扫,墙角缝里不能留灰,不然你就去海岛陪老二一起过年。”

看到老爹投来的求助眼神,何瑞雪忙出来打住,“妈,不是说二姐吗,怎么又聊到我爸身上了。”

“看见他我就来气,你二姐的性子就随了他!”

她强硬了一辈子,怎么生出这么个脑袋一根筋为了别人要死要活的女儿。

何瑞雪笑而不语,在这个盛行包办婚姻的年代,他们两个能找到彼此的灵魂伴侣,结婚多年感情经久不衰,的确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转念想起书中的内容,她忍不住有些齿冷。

如此情深意切的一对爱侣却得不到圆满的结局,接到二姐夫死讯时,她二姐到底该有多深刻的苦痛和绝望。

她不是不关心孩子,但比起其他人,爱人在她心里太过沉重,近乎刻入骨髓,到了没有对方根本活不下去的程度。

所以在事情来临后,她什么都顾不上,铁了心也要选择随他而去。

原本那个任务并不难,不该有人牺牲的,是女主提醒男主重要情报,男主又急于求成,贪功冒进,临时更改决策,差点把整个小队带入敌人的腹地。

要不是乔瑞力挽狂澜,决定牺牲自己作为诱饵,整个队伍都将损失惨重。


“食堂不是归他管,连剩菜也不能带回家吗?”

夏凌青摇头,“这年头食堂哪来的剩菜,就算有他敢伸手吗?那不成了薅单位羊毛,挖国家墙角?保卫科可不会给他面子。”

见何瑞雪不太重视的样子,她严肃道,“小何同志,你才刚来,在纪律方面一定要注意,咱们食堂能花钱买剩菜,但绝对不许私下偷着夹带。

包括商店前头卖炒货糕点的柜台,刚出锅的时候售货员能偶尔拿点尝尝,只要不超过每月损耗,但你瞅瞅,谁敢带一粒瓜子出去?”

何瑞雪连忙点头表示受教,“我知道了,其实我压根没那个想法,想着后果再严重都不关我的事。”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我有个远房亲戚是酱料厂的厂长,他们厂里每月都要煮黄豆熬酱,就算是他,想要拿点黄豆回去炒着吃都要花钱买,不然被人举报,他们一家都讨不了好。”

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她和夏凌青相处得更加融洽。

在工作之余,对方会耐心教她工作以外的事,比如文件分类后该放在什么地方,组长习惯什么时候听汇报,会计部哪个干事最好说话等等。

这些工作中的细节全是老员工的经验之谈,能让她往后少走许多弯路,着实获益匪浅。

今天她没有早退,随着人流走出办公楼,背着包骑行回家。

饭盒里的肉早冻上了,天气冷,熟食放一天都不会坏。

快到家时,隐身了许久的系统突然出来找存在感。

事件触发中,骗取红烧肉一份,数量18倍暴击,获得红烧肉x18

她分出心神,车把一歪,差点撞在旁边的围墙上,连忙将车停下。

“博取同情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出门在外,身份和背景都是自己给的。

作为职场老油条,她深刻明白不同的人设能达成截然不同的效果,也能省下很多麻烦。

在工作上,她给自己立的人设是踏实呆板的愣头青,只知道埋头苦干,不站队不进小圈子,听不懂领导画饼,看不懂同事想要寻求帮忙的暗示。但交代的工作都能很好完成,担得起重任。

在生活上,她没什么主见,只对父母听话孝顺,平时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老家。所以但凡有同事找她聚餐或借钱,她都能用钱都寄回家、需要请示父母等理由推脱,不是她不想,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另外,这两天已经有男同事对她进行言语上的骚扰,约着她出去玩,还有一些不熟的人试探着给她介绍对象,让她烦不胜烦。

所以等过些天她还要让自己“找到”对象,对方是相亲认识,父母帮忙定下来的。

而她作为愚孝的乖乖女,又怎么会不听从父母安排呢?

……

凝神看向空间,其中正静静躺着十八个一模一样的铝制饭盒。

不错,一份奖励两份收获,铝制饭盒要工业票,在农村是个稀罕物,可比里面装的肉都值钱。

给两老带两个回去,农忙的时候用来带饭,方便又有面子。

百货商店离大哥家比较远,她是最后一个回来的,走进家门,大嫂已经在灶台上忙活了。

何瑞雪让她先别急,拿出饭盒,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王桃枝的眼睛瞪得老大,“冬宝,你这上班第一天就把食堂给抢了?”

她哭笑不得,“大嫂,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我同事胃口不好,就把她那份让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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