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珠萧昱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我的赘婿成了当朝皇子 番外》,由网络作家“氢气和氧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理寺少卿沉良从,刑部尚书宋天驯七皇子萧昱之朕命令你们重启天威军案,另此事需秘密彻查,如若泄露卸去品极贬为庶民。另七皇子有勇有谋,善于谋略,为人端正,现朕封为“”顺王”协助大理寺卿及刑部尚书彻查此案。”“臣接旨。”“儿臣接旨”三人异口同声恭敬接旨。“昱之,你要好好表现,这几年苦了你了。”皇上意味深长的说道“谢父皇信任儿臣,儿臣一定不负所托。”萧昱之回到府上时已是巳时,杨管家已在门在迎接。萧昱之从轿子上下来一边向正房走去一边听杨管家禀明沉玉珠今日作息,干了何事?自打沉玉珠住进来,他便派人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一丝逃跑的念头,便会让他立马发现。这几日沉日珠倒是安分,就这么不吵不闹的做个妾。听到沉玉珠今日大闹厨房,萧昱之挑了挑眉。...
《和离后,我的赘婿成了当朝皇子 番外》精彩片段
“大理寺少卿沉良从,刑部尚书宋天驯 七皇子萧昱之朕命令你们重启天威军案,另此事需秘密彻查,如若泄露卸去品极 贬为庶民。另七皇子有勇有谋,善于谋略,为人端正,现朕封为“”顺王”协助大理寺卿及刑部尚书彻查此案。”
“臣接旨。”
“儿臣接旨”三人异口同声恭敬接旨。
“昱之,你要好好表现,这几年苦了你了。”皇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谢父皇信任儿臣,儿臣一定不负所托。”
萧昱之回到府上时已是巳时,杨管家已在门在迎接。萧昱之从轿子上下来一边向正房走去一边听杨管家禀明沉玉珠今日作息,干了何事?自打沉玉珠住进来,他便派人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一丝逃跑的念头,便会让他立马发现。
这几日沉日珠倒是安分,就这么不吵不闹的做个妾。听到沉玉珠今日大闹厨房,萧昱之挑了挑眉。
“王爷,沉夫人今日大闹厨房后,和她的贴身丫鬟拿走了王爷你的吃食大吃了一顿后 便躺在榻上看话本,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嗯,下去吧”
“是”身为管家不该多问,虽然有点好奇自家主子为什么会这么关注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萧昱之脚步朝着沉玉珠待的后院而去。
推开门就看到沉玉珠悠闲的躺在贵妃榻上,萧昱之环视房内,这间房算不上奢华,可以说是清冷,空荡荡的墙上挂了副字画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棋盘,几案和坐具上都覆着苬褥,屋内一片幽寂,梳妆台上也并无多少状匣首饰。
“王爷回来了”我淡淡道。也不知他来干什么 总不会是计较我多吃了他只鸡的事吧,我心里暗想。
“当了妾,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萧昱之自顾自的来到茶几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却发现没水。沉玉珠看了眼,“王爷,我这地冷清,俭朴,平时连吃的都没有,就只能喝水充饥了。”
萧昱之听后作罢 “我看你过得倒是自在,你父兄虽被消除了罪名,可现在也不过一介草民,怕是生活上拮据很多,家中都是养尊处优之辈,这巨大的落差就是不知道前任镇国大将军沉从受不受得了了?应该是家中女眷。”萧昱之讥讽地说道。
“王爷,妾身已经认命,我夫我兄都是上阵杀敌的好儿郎,不过號去了官职,难道赚几两银子会有上场杀敌更难不成?”我顿了顿 “更重要的是起码不会每天担惊受怕掉脑袋了不是?”
萧昱之微微眯了眯眼,紧紧地盯着沉玉珠,那眼神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似的,沉玉珠自是不避让,两人眼睛就这么盯着对方,似是硝烟四起。
“你......”萧昱之缓缓开口
“王爷,末时就快到了,王爷刚从朝廷回来,恐是有很多要事要处理吧”沉玉珠恰似不经意的打断道。
萧昱之听罢未言,随后便站起“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身份,沉玉珠”言罢,便大步离去。
我面色如常的坐回贵妃榻,继续看话本 “真无聊啊”嘴里嘟嚷着什么。
另一边太子府
萧明泽自被软禁起就被关在这间屋里,不得踏出府邸一步。萧明泽眉头紧锁,整理了下思绪
他现在目前要做的就是让皇帝下令解除自己的软禁,否则自己做何事都会处处受制。
被人构陷给皇帝下毒,那日他只是像往常那样给自己戴上扳指,这是他的习惯,他很喜欢戴扳指,这颗扳指是娘亲在世时送给他的及冠之礼。从那时他便一直戴在手上,从不离身。
不可能被下毒,那么这颗扳指就是他的亲近之人下的毒,能近他身的只有那么几人,很容易彻查,可他实在不敢相信。
他的暗卫“司刹”是不可能做这背叛主子的事,他是母亲从小就安插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剩下的就只有刑部尚书宋天驯和大理寺少卿沉良从,他们两是亲同手足的情分,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呢?
虽说满面愁容,却丝毫不影响他那英俊之姿,萧明泽十一岁起就有“玉面小郎君”的称号,他本就出身天皇贵胄,身上是于生巨来的威慑和霸气,冷白的皮肤,五官端正,眉眼细长锐利,鼻梁高挺 唇色淡薄。
那日
“少卿大人,夜已经深了,太子已经歇息了,您让有事明天在于太子商谈?别为难小的了”府邸的小厮一脸为难。
“我知夜半叨扰,多有不敬,可这事紧急,你把这封信交给太子,他看了后自会明白”
“这......”小厮仍是左右为难。
沉良从见状面色一凝“还不快去,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你有几颗脑袋砍的,要是太子责罚于你,就说是我胁迫于你的便是。”
小厮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少卿大人 小......小的这就去。”结结巴巴的跑向正房。
没多久,沉良从便看到了由于过于着急跑得气喘兮兮的那厮。
“少卿大人,太子有请。”
书房
“信上说的可否属实?”几乎沉良从一进来,太子便拉着对方着急的问出心中所想
“太子,依臣之见多半为实。”
“鼎臣兄,当真是被冤枉的?我就知道,鼎臣为人刚正,上场杀敌攻打突厥无数,怎会通敌?可璟言为何偏偏这时给你送信?罢了,他现在情况如何?”
“璟言情况如何臣也不知,他未曾露面,也只是让一乞儿给我送的信,现在我担心的是璟言的安危,他现在不惜冒身份危险也想让朝廷给鼎臣兄平冤,此举风险过大,而且皇上那边......”讲到这 沉良从的音量越发小了起来,直到后面没了话头。
“父皇......他”就连太子也无法接下去,如若把信交给父皇,那他就不能过问这案子,因为一旦过问就是触碰父皇的眉头,甚至都不能让天驯和良从接手。
“太子,依你看,此事该当如何?”
“良从,这件事我们得需好好想想,不能操之过急。”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自己彻查,你身为未来的天子,不能出事,但是鼎臣兄我不能不管”
“良从,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私自彻查,你知道调查这件事一旦涉及到了那禁忌,到那时我不一定保得住你。”萧明泽叹了口气语这心长的走到沉良从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我身为太子,很多事多有顾虑,但你沉良从虽并非亲兄弟却胜似手足,听我的,别轻举妄动,这件事我会私下调查,记住,千万别摆在明面上让父皇知道信的事。”
我给陆璟宏递了帖子,当天他就同意了。
只是见面的地点,却是金满楼。
纨绔子弟的高级销金窟,主要是吃饭,也有些特殊的姑娘,在那里卖艺。
陆璟宏想羞辱我,我心里和明镜儿似的,但我没得选择。
到了金满楼,老板一眼就看到了我,还和以前一样热情的为我指路,只是那表情,总觉得带了些看戏的成分。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萧昱之。
推开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到这种地方,甚至有时候,也会抵触我来,不过当时我毫不在意他的想法,和他对着干似的,他越在意,我越来。
临了,还不忘把他狠狠羞辱一顿。
可眼下,他坐在正中间的位置,手中百般聊赖的握着一个酒盅来回把玩,姿态恣意随和,望向我的时候,眼底一片漫不经心,慵懒又倦淡。
几个莺莺燕燕贴在他身边,又是敬酒又是喂水果的,他一概收。
他融入的太好,让我觉得,以前他那副正经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周围的纨绔们在他身边一个劲儿的奉承。
他没理,只是淡淡的看着我,高高在上。
我顿时后悔了,要知道今天萧昱之在,打死我我都不来。
正当我要出去时,陆璟宏看到了她,对她吹了个哨:“呦,我们沈大小姐来了?不是说要求人吗?这还没开始呢就打算走了?”
他一吆喝,起哄的人就多了起来。
“要说起来,我们沈大小姐也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红衣纵马,手拿长鞭,这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们沈大小姐啊,怎么今日落魄成这样啊!”
“好歹也是我们七皇子曾经的女人,我们七皇子向来怜香惜玉,要不你今天就把他伺候好了?”
说完,哄堂大笑。
我紧紧的咬着牙,垂在两旁的手捏成了拳。
全城的人都知道萧昱之曾经是我的奴隶,后来成为夫君后也经常受我欺凌,如今我们两个人身份互转,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萧昱之必然要报复我。
他们这些个世家公子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一个劲儿的用羞辱我来讨好萧昱之。
更何况,将军府辉煌的时候,我嚣张跋扈惯了,也不懂得和他们这些公子哥打好关系,一个劲儿的惹人。
......可即便如此,来都来了。
他们要是存心想要羞辱我,我今儿是躲不过的。
如今将军府落败,短短几天,我深刻的意识到了“虎在平阳被犬欺”的道理,世人凉薄,人心叵测,人人对他们避而远之。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下身段去试试,万一真的能够帮到父兄呢。
萧昱之说得对,这个时候,那些可笑的自尊又能值几个钱?
我走到陆璟宏身边,勉强维持着生硬却又得体的笑:“陆公子,您看咱们两家之前也有些交情,如果可以,你看......”
陆璟宏摇了摇头,啧啧两声:“你说,好好的将军府大小姐,多尊贵的身份啊,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顿了顿,将自己面前的酒盅推到了我的面前:“不过我看沈大小姐能屈能伸,想必给我倒杯酒,也不算过分吧?”
我呼吸凝滞,半响没动弹。
小人得志。
之前将军府辉煌的时候,他和他那老父亲一个劲儿的献媚,如今家中落魄了,他竟然如此奚落。
我恨不得现在一鞭子抽死他!
但我不能。
我得忍。
“切。”陆璟宏不屑的冷嗤:“既然沈大小姐不愿意,那就......”
我抓住了他那个即将撤回去的杯子,抿唇一笑,将旁边的酒壶拿了起来:“怎么会不愿意呢。”
我忍着想弄死他的冲动给他倒满了酒。
“哎,还有我。”
“沈小姐,有劳了。”
顿时,几个酒杯都到了我跟前。
我死死地捏着酒壶,朝萧昱之瞟了一眼。
他和一个女人在那里调情,完全没有在意我这边的情形。
我隐忍的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酒。
这时,陆璟宏贴了过来,那双肥硕的手不老实的握住了我:“沈小姐是想让我帮将军府说两句好话吧。”
我本来想挣脱,听到他这话,愣住了。
这是......有戏?
陆璟宏满脸油光,笑得油腻:“好说好说,只要沈小姐今晚陪我一夜,表现好了,我倒是可以考虑。”
我难以置信的看他。
虽然将军府现在落魄,可是萧昱之现在在场啊,哪怕是知道他对我没感情,可总归是有过一段的,他怎么敢说出这话?
除非,是萧昱之默许。
我心里堵,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脸上的笑荡然无存:“陆公子,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有谈话的必要了。”
可以没有自尊,但是不能没有底线。
我将军府可以落魄,可以受尽冷眼,但是绝对不能自我作贱。
倘若爹爹知道换取他们出来的代价是我牺牲了自己,那他们必然会以次蒙羞,这辈子抬不起头来。
那我的牺牲,便是他们的耻辱。
“呦,还挺清高。”
陆璟宏看了一眼萧昱之,继续说:“那不如这样。”
他把我刚刚倒满的那杯酒洒在了自己鞋上。
“只要你跪在地上,把我脚上的酒舔干净,你求我的这件事嘛,倒是也可以考虑。”他往后一躺,怡然自得:“来吧沈大小姐。”
“七皇子府对待主子就是这样的吗?给主子送搜了个吃食,以往你们私自克扣我的伙食,我宅心仁厚不予计较,谁曾想这些刁奴竟越来越胆大妄为”说到此,沉玉珠已是厉声呵斥
“沉夫人息怒,你的伙食一直以来都是由春桃负责,这几日送的吃食小奴以为沉夫人喜好清淡之物,便未加荤,至于今日这搜掉的食物小奴真的不知怎么回事?”说完便向沉玉珠跪了下去,可这神情又哪有半分害怕?
“春桃?”我走向正在专心致志做桃花糕的那人眼前,伸手毫不犹豫掰起她的脸朝向自己。
“你倒是好大的架子,私自克扣主子吃食,看见主子不过来拜见,这礼数谁教你的?七皇子府是怎么教导下人的?”我每说一句,手劲便大一分。
春桃的小脸上立刻因为吃痛而开始涨红,她毕竟只是个丫鬟,而我虽说不如她的父兄但也是有武功底子的,别说是弱质女流,哪怕是江湖上的盗贼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沉夫人不可!”
“春桃,她是七皇子的贴身丫鬟,如果耽误了主子的吃食,我们这帮下人可就没命了”
此人说话声音颤抖,尽显焦急之态。
“我本就不想再此闹事,可这人我不会放过,这桃花糕谁做不是做?这春桃今日可做不了
除非她把这个馒头给吃了”
“夫人”那人似是还想再说什么,被一个眼光扫了过去,只好噤声。
见那春桃被她如此掐着脸,竟丝毫不怯弱反而一脸倔强之意,倒也是心生意外。
这么想着,便松开了手。
春桃正一脸愤恨地盯着沉玉珠,“你的吃食确实是我负责的,要是有什么责备你冲我一人来便可,在这之前我得先做好殿下的桃花糕。”讲到这句,春桃不禁语带娇羞
我挑了挑眉,这春桃莫不是对那萧昱之有意?估摸着是妾有意郎无情吧。
“是萧......七皇子让你负责我吃食的?”
“是”
“也是他让你给我送这些清汤寡物,甚至是搜掉的馒头?”我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既然你完全不知错在何处,以下犯上,虽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室,但我想我还是有权力管教不听话的贱奴”说着不在犹豫,把馒头塞进春桃的嘴里。
“你......咳......咳 七皇子是不会放过你的”懒得听春桃的憎恨之语,我转身对小桃吩咐道
“小桃,你也别看着,你肚子不是饿得都要打架了?快点把厨房里的那只鸡汤端过来,还有桌上的糕点也拿走”
“愣着干什么?照我吩咐的做,有你小姐在就不会饿着你” 桃安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 “好的,小姐”
于此同时:朝庭纷争不断,太子萧明泽被软禁,皇后一党几乎连根拔起,当今皇上现在注重七皇子萧昱之目的是为了权衡朝廷势力,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可现在却并未给七皇子封号也未有封地,所在的职位掌管朝廷禁军,再之太子软禁,朝廷局势不明,太子随时都有被废掉的风险,皇上是否有意让七皇子成为新任太子也未可知。太子党羽翼已有一半多人选择重新站队,也有人则依然在观望。
吏部尚书徐九思掌管官员任免等要职,现在朝廷局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有阳江的从三品司将军既羽林将军弹劾正四品的兵部侍郎纵容下属私自贩卖兵器,其意有谋反之意。皇上听后大发雷霆,下令严查整个兵部要职,就连兵部尚书也未幸免于难。
后有御史大夫密报户部尚书所管辖的内库以及外库所承报的赋税,田地 以及官员俸禄等皆是所呈数字的两倍不止。百姓赋税严重,各地州府大肆增税,甚至淮北一带更是疫病不止,百姓怨声载道,甚至隐有起义之心。
另兵部,刑部、户部、文部、工部、 史部、等下属所任直系下属皆被御史大夫弹劾贪污银两,朝廷重臣岌岌可危,人人都随时面临掉脑袋的风险。
“臣,有事禀”
坐在上位的皇上已是一副病态神色,像往常一样身穿金丝绣龙的龙袍,头戴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只是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难以消散的忧愁之色,他现在已是三十有于。几天前还是位丰神俊朗,步态威仪的天子。现在却面目愁容,看上去都都老了些许。
沉良才不敢多看,便快速抱拳低下了头。
“大理寺卿有何事要启奏?”皇上皱了皱眉。沉良才听后,连忙下跪叩首
“臣要启禀之事,乃十五年前的天威军案”
此言一出,朝廷众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气,这些人大多都上了年纪,前不久刚经历了皇上的龙颜震怒,个个都掉了半条命。现在这不怕死的沉良才竟然提这禁案,真是苍天亡我啊,个个老臣想到此,纷纷低下了头,眼看鞋尖,弓背弯腰,仿佛地上有什么如上珍宝一般。
朝廷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众人的呼吸都不由放轻了。
而一旁的萧昱之听到“天威军”这三字时眼眸沉了沉,没人注意到他在袖子里紧紧攥着的拳头。
跪在地上的沉良才,久久得不到回应,心里也不由得害怕起来,但他依然保持这份姿势不动。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这时间久到他们以为度过自己的一生。
“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怎么又重提这件事?”
“启禀皇上,臣前不久在大理寺处理公务时,有一乞丐交给臣一封信,信中所写飞骑将军顾鼎臣并未通敌叛国,他是被陷害的,写信之人称自己乃飞骑将军的私人参谋,名唤璟言,此外信中还夹有玉壶冰坠,这冰坠上刻有“璟”字想必就是那失踪多年不见踪影的“璟言”神医的信物了”
沉良才一口气说完,静静等待上面的下文。可他这粗重的呼吸声表露出了他内心此刻的紧张之意。
朝廷众人听到“璟言”这词又是一惊,恨不得自己失聪,有的甚至两腿发抖,额上滑落汗珠
“既如此,少卿,朕问你那封信呢?”
沉良才听后,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随后,低着头把信双手呈给皇上
一旁的杨内侍看了眼近旁皇帝的神色,随后走下去从沉良从手里接过那封信,毕恭毕敬的交给皇上。
看完信的皇上,眉头紧锁,面色冷峻宛如冷风刺骨,他手指微微颤抖,气场压迫如山峰崩塌,凛然不可侵犯。
“皇上息怒”
杨内侍慌忙跪下,众臣也瞬间反应过来,纷纷高喊“皇上息怒。”萧昱之脸色倒是如常,让人捉摸不透。
萧昱之说话算数,当天,爹爹和大哥就被宣布无罪释放了。
但也不是全无代价。
我们一家人被贬为庶民,从此朝堂之事,便与我们再无瓜葛。
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今朝廷生变,太子犯了错被软禁,皇后一党人也被狠狠打压,圣上有意重用萧昱之,将军府这个时候撤出来,反倒是可以明哲保身。
爹爹和哥哥回来的时候,全家人出门迎接。
我娘喜极而泣,抱着我爹爹就是个哭。
经历了生死之后,我们彼此都庆幸还活着,一家人团圆,比什么都强。
我爹虽然罪名严重,但好在没吃什么苦头,人虽然看起来瘦了些,但精气神还在。
“这件事多亏了七皇子帮忙。”
我爹衣服都还没换,就开始夸赞萧昱之,说他良心发现,念及旧情。
还说什么他前途大好,不过是在皇上面前说了几句好话,他们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一时间,萧昱之都被夸上天了。
可只有我知道,这团聚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小妹,有心事?”
一旁,大哥见我不说话,心细的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不知道爹娘和兄长们倘若知道我给萧昱之做妾,会是怎样的反应。
一家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我也不瞒着他们什么,酝酿了很久,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爹,娘,兄长,我今日可能要去七皇子府。”
“是该好好和人家七皇子说声谢谢的。”
我爹频频点头:“爹爹和你一起去。”
我摇摇头,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答应了萧昱之......给他做妾。”
我说完的时候,全家人都愣住了。
好半响,大哥蓦地把桌上的茶盏甩在了地上,怒目圆睁:“是不是他逼你的!你等着,大哥这就去找他算账!”
我赶紧拉住了他。
“大哥,没有什么是比你和爹爹的命更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全家人都好好的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我爹软了似的瘫坐在椅子上,眼圈红红的,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岁,沉闷的一言不发。
全家人都陷入了悲愤的情绪中。
大哥说,就知道萧昱之的报复还在继续。
我听了也就是苦涩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接我的轿子就来了。
很简陋,什么装饰也没有,冷冷清清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落,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管家这时候走到跟前,说要去通报,被我制止了。
爹娘出来看到这幅光景,又该神伤了。
总归都是要走的,还是别徒增这份伤感了。
我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放到了管家手里:“如今将军府落败,明日就会有人来查封府邸,家里的佣人什么的,该散了就散了,工钱......照例发放。”
管家当下就红了眼。
我交代完,头也不回的上了轿子,一上去,心也就死了一大半。
当初,萧昱之入赘将军府,如今,我被抬去给他做妾。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好好对他。
......
我是从后门去的七皇子府,听他们的意思是,妾室不配从大门进。
我也没指望有什么仪式感。
到了内院,几个嬷嬷在房间里等我,说是按例检查身体。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拒绝无果,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让她们按在床上,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早些年,我从来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几个恶嬷嬷如此羞辱。
“得罪了大小姐。”
她们检查完,为首的孙嬷嬷语气傲慢:“这都是七皇子吩咐的,奴家也只能照办。”
呸!
仗势欺人的东西。
“七皇子还说了,一定要把您清洗干净了。”
接着,我被她们按在了浴盆里,像个物品似的任由她们清洗。
我隐忍的咬着唇,我知道,这是萧昱之对她的羞辱。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从答应做妾的那一刻,我就早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洗完后,我被送去了萧昱之的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和将军府的房间很像,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床边,看着周围的一切,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还是不一样的。
之前,我的床榻下面有个席子,是给萧昱之睡得。
现在,那个席子没了,我的骄傲也全没了。
我心酸的抽了下鼻翼,乖乖的躺在床上等萧昱之回来。
其实我也想明白了,眼下父兄被释放,三哥也不用再下跪去求人,一切都好起来了,而我所作的这些牺牲,就当是罪有应得吧。
想到这儿,我心里也就没酸堵了。
躺着躺着,我就那么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隐约的感觉有人上了我的塌,甚至,有一双手探入了我的衣襟。
我猛地惊醒,看到了萧昱之放大的俊脸。
他竟然敢上床?!
我几乎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打他。
可下一刻,我的手腕就被他狠狠攥住了。
他脸色阴沉,讥讽道:“沈大小姐的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啊,都已经成为别人妾室了,还敢动手打人。”
我半响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了,我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错了,都错了。
我竟然还以为这是在将军府......
“我。”我想解释,话到嘴边成了道歉:“对不起。”
如今,我只不过是他的妾室,他才是那个可以随意践踏我的人。
萧昱之冷笑一声,喊来了佣人伺候他沐浴。
隔着一道屏障,我听到他喊:“沈大小姐,过来。”
我干干的咽了咽口水,挪了过去。
萧昱之:“你帮我洗。”
我错愕的抬眸,冷不防的看到了男人泡在浴桶里裸漏的上半身。
他两只胳膊搭在浴桶边缘,古铜色的肌肉线条性感紧致,他宽肩窄腰,周身萦绕着朦胧水雾,说不出的禁欲和诱惑。
我从没想到过,萧昱之的身材竟然会这样好。
唯一一次欣赏他身材的时候,就是那次宴会,但当时我哪有那闲工夫欣赏他的身材?
不知道是不是熏得,我有些发热,脸上火烧火燎的。
“需要我请你?”
萧昱之懒懒的睁开眼。
“不,不用。”
我低着头走过去,有些笨手笨脚。
其实......我好像也不是很排斥萧昱之的触碰,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能接受......
总之,很纠结。
想到接下来我马上就要和萧昱之做那种事,我没来由的有些羞耻和脸红。
正想的入神,我的手忽然被他拉住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重心往前一倒,整个人被他拽进了浴桶里。
萧昱之是我从奴隶市场买来的赘婿,我不仅看不起他,还经常拿他撒气,对他非打即骂。
如今我一夜之间从将军府大小姐变成人人喊打的罪臣之女,而他却从低贱的仆人翻身成了勋贵的七皇子。
......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来求萧昱之。
皇子府的门口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我看着这气派的府邸,口中苦涩蔓延。
罢了,只要能救父亲和兄长,让我做什么都成!
结果我还没进去,就被门口的管家拦住了,他脸上的笑脸说没就没,带着讥讽:“呦,这不是大小姐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知道他故意奚落,可又能怎么样呢。
将军府背负了通敌的罪名,如今生死难料。说什么,我今天也得见萧昱之一面。
我无奈笑笑:“还请李管家帮我通报一声,让我见七皇子一面。”
管家嗤笑一声:“想见我们主子是吧。”
他抖了抖袖子,伸手指了指我脚下的那块地:“那就拿出点诚意来,今天我们主子开府宴,劳烦大小姐屈尊从这儿跪到我们主子房间门口,已聊表诚意。”
早在来之前我就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可当真正被欺辱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周围的达官贵人来来往往的,朝我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耳边尽数都是不堪入耳的嘲讽和议论。
我强行忽视,脊背挺得很直。
管家见状,不客气的上前推了我一把:“去去去,求人也没个态度,赶紧滚!”
“我跪!”
眼看着他要关门,我咬着牙视死如归。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膝盖一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恳请七皇子救我将军府。”
我一步一叩,作践着自己那已经无数不多的自尊。
周围的目光像是炉子似的灼烧着我,我紧紧的攥着拳,咬的唇都出了血。
我知道,萧昱之这是为了报复我。
三年前,我和三哥去办案,在奴隶市场一眼就相中了他,于是挥金把他买了回来做仆人。
后来一次宴会上,我被人陷害,醒来的时候就和他赤条条的躺在榻上,被人“捉奸”。
这事儿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府里没办法,让萧昱之当了将军府的赘婿。
可我当时喜欢的明明是太子。
因为心中不平,我几乎把气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不仅不让他上床,平日里也经常对他辱骂,有时候上了脾气,甚至还会挥鞭子。
有一段时间过了火,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得抽几鞭子才可入睡。
总之,只要心情不爽了,我都会朝他撒气。
但是他向来能忍,忍到有时候我也会心生愧疚。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嫁给太子,我的心就立刻又硬了起来。
就这样,萧昱之被我折磨了三年。
直到三天前,一道圣旨忽然降临,通敌卖国的罪名昏天黑地的砸了下来,父亲和兄长被抓去了地牢,辉煌的将军府的全部家产尽数查封!
而那个曾经被我们全府都看不起的赘婿,却在同一时间被皇家找回,成为了尊贵无比的七皇子,皇上眼前的红人。
也许是为了应景,天这时候忽然阴了下来,没一会儿,下了雨。
我身上穿着今早母亲特意给准备的单薄丝质襦裙,任由瓢泼大雨肆无忌惮的浇在我身上。
那群看热闹的贵人也都回到了内殿,我像个傀儡,站起来跪下,跪下站起来。
直到一双长靴闯入眼底,我抬头,雨水冲刷着视线,但还是看清楚了萧昱之那张俊美非凡的脸。
此时,小厮给他举着伞,他一身贵气,居高临下的睨着我。
我只觉得造化弄人,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几个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我低着头,攥着拳,卑微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磕在他的脚边:“恳请七皇子不计前嫌,救救父兄。”
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暗了暗,嗤笑了下:“我为何要帮你?你又用什么来求我?”
我趴在地上,浑身都僵了。
也是了,当初我那样对他,糟践他,他怎么可能会救将军府。
毕竟通敌卖国的这个罪名,还是他安在我们家头上的。
但我没法怪他。
这都是我自己造下的孽。
只是,用什么来求?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副身体......
可成亲这么久,他如果真的对我有想法,那共处一室的如数个日夜,他有的是机会吧。
可是他没有,他连碰都不碰我。
越想越臊。
我咬咬牙,挺起脊背,从地上狼狈的站了起来,眉眼低垂:“那七皇子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早在来之前我就想到了,求人不会成功。
萧昱之巴不得将军府早点死。
“穿成这样,还需再矜持?”
男人很高,身上气质矜贵,有几分压人,他嘴角一抹玩味笑意,上下扫视我良久:“怎么,放不下身段?”
我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凝固,一张脸惨白如纸。
男人往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挑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不如试着取悦取悦我,万一我高兴,同意你的请求呢?”
我隐忍的咬住唇,眼角猩红。
我知道,他在羞辱我。
“七皇子,这些年是我们将军府对不起你,这一点,我无话可说,但将军府有没有通敌卖国,您心里也是清楚的......”
我往后撤了一步,逃离了他:“既如此,又何须这么羞辱人?”
萧昱之双眸眯了眯,眼底神色莫名:“你觉得,这是羞辱?”
他冷笑一声,看向我的目光有着彻骨的寒意:“还以为大小姐今天是带了诚意来,没想到,却是来说教的,看来,将军府的生死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
原本就没想着他能帮忙,我被他说了一顿自然难看,于是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回了凄惨冷淡的将军府,我娘立刻就迎了上来。
“怎么样,七皇子怎么说?”
我浑身湿透,如鲠在喉。
我娘立刻就懂了,一把抱住了我,眼泪直流:“这可怎么办呀......”
看到她这模样,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碾过似的,更堵了。
没一会儿,三哥回来了,一脸怒气:“之前将军府万人之上的时候他们倒是奉承的紧,现在将军府出事,一个个跑的比狗都快。”
问了之后才知道,那些世家公子今天都对他闭门不见,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也是,如今家里这情况,谁敢帮?
通敌卖国可是死罪。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陆璟宏,尚书令的独子,和我一样都是出了名的纨绔,之前一直对我感兴趣,只是我没给这个面子罢了。
如今尚书令在皇上面前很能说得上话,或许......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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