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落听到花菱的声音后抬头,只见一名身着绫罗绸缎的女子向她飞过来。
“哎哟!”那名女子到了地上,站起身,拍了拍手,掐着腰朝凤惊落说道:“大胆刁民,竟然敢躲我?还有,为何不下跪?”
凤惊落双手抱在胸前,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子。
宇文惠见这女子还不行礼下跪,而且一脸的高傲,生气道:“本公主可是惠贤和固公主!”
“哦~公主啊,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主,草民道歉。”凤惊落说了体面话,却没有行礼的意思,说罢便准备转身走。
“你站住!”宇文惠开口道。
“公主,我耳朵不聋,听得见。”凤惊落一颦一笑都散发着魅力,即使带着面纱看不见全貌,也能猜出来是个美人。
“把面纱摘下来!”宇文惠霸道的命令凤惊落。
“惠儿,不得无理!”一名身穿黄袍的男子走了过来,厉声呵斥道。
“太子哥哥!这女子见了本公主不行礼也就算了还怼我!”宇文惠见有了靠山,对黄袍男子撒娇。
宇文熠看向凤惊落,只一眼,他就觉得这女子身份绝对不简单。
凤惊落也看了一眼宇文熠,礼貌的说:“告辞。”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湖心亭。
而宇文惠还在计较,宇文熠有些烦,不耐烦的说:“小心我告诉父皇。”提到皇帝宇文惠才安分了下来。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凤惊落不禁感叹道:“幸亏我不是公主。”
花菱不解的看着凤惊落,但身为属下,没资格问主子。
“不用因为利益联姻,不用牺牲自己的幸福。”凤惊落说完了后面的话,也解了花菱的疑惑。
像花菱和花菡,她们从小没有父母,她们被买来,训练成有用的人,她们的任务就是跟着主子,保护主子。忠于主子,不太懂人情世故。
未时。
山水庄里已经挤满了人,只有雅间是空着的,有身份的人才会订个雅间,毕竟在外面有失身份。
凤惊落进了雅间,不远处又看见早上来她面前刷存在感的宇文惠。
倒也不稀奇,皇室中人对柳神医的药也是非常想得到的,毕竟柳神医号称天下第一神医。
但凤惊落的关注点不在这些上面,她关注的是柳神医的人。
花菡来了。
“小主子,柳神医不在山水庄,在国师府。”
“在哪儿?国师府?”
凤惊落又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开。宇文熠注意到了凤惊落的离开。
国师府内。
萧故淮和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下着棋。
“故淮,你的玉佩呢?”白衣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萧故淮想起了那个女人,抬眸看着柳玄夙说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柳玄夙笑了出来。
萧故淮的那个玉佩是暗月阁阁主的象征,除了阁主之外的人有了它,可以随意命令调遣暗月阁的五位堂主。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走进来朝柳玄夙说:“柳公子,有位姓凤的姑娘找您。”
“来人何意是否说明?”
“回公子,并没有。”
“不见。”柳玄夙直接拒绝。小厮得令跑着离开。
“姑娘,柳公子说了不见,您请回吧。”小厮恭恭敬敬礼礼貌貌的说道。
凤惊落翻了个白眼,让花菱递过去了玉牌,“告诉你们公子,浮丘氏人求见。”
小厮一听,双手捧着玉牌又进去了。
柳玄夙和萧故淮看见又是这个小厮。“柳公子,外头的姑娘说浮丘氏人求见。”并把玉牌递到了柳玄夙的面前。
“请进来。”
小厮又小跑着将凤惊落请进来。
“柳公子。”凤惊落作揖,以示尊重。作罢抬头才正式看到坐在柳玄夙旁边的萧故淮,凤惊落脑海中浮现出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男子生的极为好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厚度适中的唇,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凤惊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一看,竟然觉得有些熟悉,下半脸长的挺像那男子的,尤其是嘴唇,难道是一个人?
看了会儿,这人就是……
萧故淮也看着凤惊落,自然认出来了她,这女子,昨天竟然让他求她。
“咳咳。”柳玄夙咳咳一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又说道:“不知凤姑娘何意?”
凤惊落在柳玄夙咳咳了一声后收回了视线,回答了柳玄夙:“家侄重病。”四个字,言简意赅。
柳玄夙在等着凤惊落说完话,却没等到她再说一句,柳玄夙一脸茫然,没忍住问道:“然后呢?”
“没了。”凤惊落以为柳玄夙会懂,结果还问了一句然后呢。
“凤姑娘,怕是柳神医不能和你离开。”萧故淮开口道。
“谁说了……”柳玄夙刚开口,就收到萧故淮的眼神警告,柳玄夙为了自己的药赶紧改口道:“是,没错。”
“哦,打扰了。”凤惊落也不强求,转身离开,“花菱,查一下江湖上除了柳神医谁的医术最好。”凤惊落打开了手中的扇子,扇着风就走了。
萧故淮也没想到凤惊落会这么潇洒的离开,便笑了出来。
柳玄夙看着萧故淮望着凤姑娘离开的方向,心里想,这表情,绝对是发春了,万年铁树要开花了?
趁着萧故淮高兴,柳玄夙说:“我那药庄…”
“还是我的。”
柳玄夙心里默默的哀嚎,他的药庄啊。柳玄夙视药庄为命,上次跟萧故淮打赌,输了,把药庄给赔进去了,现在他穷的只能开拍卖会来挣钱了。
凤惊落回了客栈,花菱领了命去查天下除了柳神医之外谁的医术最好,花菡也奉命去调查暗月阁,房间内,只有她一人。
摇着扇子,靠在贵妃榻上,支着头,脑海中想着刚才那个好看男子,“也不知道他名字是什么…有幸再见的话问问。”
酉时,天空刚出现晚霞,凤惊落乔装了一下,去了一家酒馆。
酒馆的掌柜倒是个挺和善的人,凤惊落叫了一壶酒,待酒馆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凤惊落才又走到掌柜跟前,“我要查个东西。”
凤惊落拿出了那个玉佩,递给了掌柜,掌柜一看玉佩,面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凤惊落还是看到了。
“姑娘怎会有如此贵重的玉佩?”
“三百万两。”凤惊落没说玉佩的来历。只见掌柜进了里头,好一会儿才出来。
“堂主,这玉佩是我们阁主的?”
元冀拿来一看,确实是,“是谁?”
“一位姑娘。”
元冀皱了皱眉,进了里间,萧故淮在里面,翻着手中的书。
“阁主,您的玉佩…”
萧故淮抬头,看着元冀手中的玉佩,接过来在手中摸了摸,随即笑了。
“告诉那位姑娘,这玉佩质地良好,上品。”
元冀虽然不理解阁主大人的做法,但是还是这么做了。
元冀走出来,看见这位姑娘,礼貌的说道:“姑娘久等了。”说罢将玉佩递了回去。
“无妨。”
元冀又向凤惊落说道:“此玉佩质地良好,为上品,姑娘拿好。”
凤惊落留下银票,便走了。
在路上,看着手中的玉佩,想起了那晚的男人,不禁笑了出来,就块上好的玉佩啊,她还想着这代表什么呢,还花了她不少钱财。
凤惊落猜测着,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她闷哼一声。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把玉佩还我?”萧故淮的语气带点轻佻。
“那你先告诉我名字。”
“凭什么。”萧故淮没说出自己的名字
凤惊落把玉佩扔给他,“切,爱说不说。”
“你名字?”萧故淮就突然的问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凤惊落。”凤惊落才没像他一样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