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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全文+番茄

七号写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沈翊崔奎的古代言情《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七号写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穿越而来,成了镇抚司的一名皂卒,开局就杀了自己的上司,叛出镇抚司。这里的世界很乱,大派隐宗入世行走,和尚道士江湖浪迹,更有蛮子妖女,异族魔教浑水摸鱼。而我压根不怕,意外获得有武道通神系统,诛杀敌寇便能获得潜修时间。既然如此,就让我杀出个朗朗乾坤!...

主角:沈翊崔奎   更新:2024-11-09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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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崔奎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沈翊崔奎的古代言情《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七号写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穿越而来,成了镇抚司的一名皂卒,开局就杀了自己的上司,叛出镇抚司。这里的世界很乱,大派隐宗入世行走,和尚道士江湖浪迹,更有蛮子妖女,异族魔教浑水摸鱼。而我压根不怕,意外获得有武道通神系统,诛杀敌寇便能获得潜修时间。既然如此,就让我杀出个朗朗乾坤!...

《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除了犹如猛虎下山的崔奎,周围丛林亦是人影绰绰,呈包围之势朝着沈翊步步紧逼。

沈翊毫不犹豫立即转身便跑。

他没有练过轻功,此刻只是运转内力灌注双足,朝着山林深处疾奔。

每每踏地,沈翊腿部肌肉便瞬间鼓胀,留下一个浅浅的足印,身形更是犹如离弦之箭,瞬间蹿出数丈。

他身后一众追击的镇抚司很快便出现前后差别,没入流和没练过轻功的皂卒率先被甩开。

几息之后,入流却没练过轻功的玄衣卫也渐渐跟不上,只能看着前方的人影越来越远。

紧咬在沈翊之后的,除了手持阔刀的崔奎,便是几名跨入江湖三流的玄衣,或者轻功不错的入流好手。

其中,速度最快的是崔奎。

他虽然身材魁梧,身形却异常灵活和敏捷,一步跨出,竟能横掠数丈不落。

俨然有一门相对高明的轻功身法。

崔奎后发先至,再有几步便追到了沈翊身后,他眼中泛起冷意,阔刀已经随时准备收取沈翊的人头。

剩余的两名入了三流的玄衣和两名轻功好手,他们速度比起崔奎稍弱,但也能勉强跟上,以应不测。

夕阳落于山下。

树林晦暗。

为了保持奔逃速度不减,沈翊横刀开路,以内力护住关键,撞破丛林灌木层层树枝落叶。

身上的布衣顷刻就被刮得破破烂烂。

身后的追击之人,除了崔奎的眼神好一些,能够依靠身法避让一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树枝刮得咿呀乱叫。

吃到苦头后,个别人因为少了搏命奔逃的果敢,追击速度又进一步下降。

忽然,沈翊看到前方隐隐有连片的火光闪烁,眼眸微微眯起。

一道严正的呵斥从火光处传来。

“何人奔行!”

“镇抚司在此办案,来者止步!”

沈翊没有犹豫。

立刻调转了方向,转而朝着北边掠去。

跟在后面的崔奎破口大骂:

“煞笔,大半夜谁在丛林里疾驰,当然是通缉犯啊!给我一起围了他!”

带队的校尉恍然醒觉。

立即呼喝身后的校尉皂卒,跟在崔奎身后,追着沈翊往山上跑。

沈翊在心中默默计数,从遭遇镇抚司之后,包括崔奎在内,已经遭遇四波人马。

出城缉拿的镇抚司应当已经全部上山,将他往山上逼迫。

身后的丛林里沙沙作响。

崔奎已经近在咫尺。

是时候了。

沈翊心念一动,将刚刚斩敌获得的两年零四个月尽数灌注于破阵心诀残篇!

潜修第一年,你继续将心神专注于破阵心诀残篇的参悟与修行,坚信持之以恒。

潜修第二年,你坚持不懈地开拓,体内经脉贯通如河域里的水系密布,内力流淌运转,形成一个更大的周天,你的破阵心诀达到大成境界。

又经过了四个月,你彻底将大成境界的破阵心诀残篇巩固,内力充盈,神气完满,你的修为踏入江湖二流。

宿主沈翊

修为二流

武学斩风刀法(圆满),错骨手(入门),破阵心诀残篇(大成)

绝技听风斩

潜修无

沈翊眼眸瞬息一变。

他只觉得眼前不再是树影重重的晦暗,他的眼力明显得到极大程度的提升。

甚至凝神之下。

能看到黑夜里的树叶上的脉络。

耳中接受到的声音也愈发清晰,除了丛林里自然的天籁,便是身后越来越急促的风声呼啸。

那是崔奎近在咫尺。

其他的追兵。

已经被两人甩出一大截的距离。

而在前方。

沈翊隐隐听到传来哗哗的流水溅落之声,两侧树丛渐渐稀疏,山路开阔。

一处断崖赫然出现。

一条湍急的瀑布在山侧高崖从天而降,坠入万丈深渊,在月光映照下,宛如一条银色玉带垂落。

如此美景,沈翊而后传来一阵狂笑:

“沈翊,你已无路可逃!”

“为我贲儿赔命吧!”

崔奎足尖一点,身形凌空一翻,手中阔刀呼喝横斩,仿佛撕裂空气一般,发出刺耳尖啸。

“寒月沉江!”

沈翊嘴角微微勾起,身形腾空,横刀锵然出鞘,身形倒转之时,挥刀迎向。

这一刀仿佛搅动漫天月光,在刀刃上闪烁,倒悬横斩,宛如江月一色,一线横贯。

同样是,“寒月沉江!”

崔奎一双豹眼骤然圆瞪!

这怎么可能?

同样是斩风刀!甚至是相同的刀招!

沈翊以如此刁钻的姿势出刀。

竟能做到出刀无迹可寻,浑然天成,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

而且,沈翊的横刀后发先至。

一刀斩在崔奎刀劲行至半途的薄弱处!

铛!看着有数十斤重的阔刀,竟被沈翊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刀荡到一边。

崔奎身形被震退半步,神情骇然:

“你的刀法究竟练到了什么境界!”

“还有你的内功也远超预计,恐怕早就开始暗中潜入贲儿房中,偷练破阵心诀了吧!”

他的声音满含愤怒,自以为识破真相:

“是不是贲儿昨日识破你的鬼祟行径,你才对他痛下杀手!”

沈翊歪了歪头,横刀斜指:

“?”

“牛贲残暴不仁,虐杀清水巷女妓的事,你是半点儿不提?”

沈翊神色平静,单掌抚过雪亮刀刃:

“我没你们那么多鬼域心思,我杀牛贲,纯粹是因为看他不爽。”

锵!

刀锋直指崔奎。

沈翊眼眸泛着冷色:

“我现在杀你,也同样是因为看你不爽!”

崔奎暴喝一声:

“狂妄!”

阔刀一挺。

崔奎双手持刀,斗牛般猛进一步,宛如搅动巨浪的力士,向着沈翊斜挑而上。

刀锋宛如挑起波涛巨浪,向沈翊轰然袭来,这已经不是斩风刀法。

而是另一门兵家的“沧浪刀法”。

讲究以势压人,刀出如狂浪席卷连绵不绝。

然而,浪势未起。

一道极快的刀光已经斜斜搅入沧浪之末,发出一阵急促的交击声,而后刀势一收,又猛地以抽刀之势斜斩。

千钧刀势,“抽刀断水”!

崔奎挥出的如浪般的刀影戛然而止,一柄横刀将他的阔刀压下。

沈翊的眼眸宛如冰冷的刀锋,刺入崔奎的灵魂,手中横刀更是如风急转。

几乎没有停滞地掠过崔奎的咽喉,血雾弥漫,如夜风低诉。

“你,你的刀法……”

“难道已经大成?!”

崔奎的表情透着难以置信。

整个南城卫所,包括他在内,就没有刀法如此神乎其技之人……

当然,除了沈翊。

沈翊横刀一甩,将血迹甩落。

“不,是圆满。”

咚,崔奎直挺摔落,死不瞑目。

沈翊长吁一口气,这下终于念头通达。

斩杀二流武者,奖励潜修时间,三年零两个月



两名皂卒,两名玄衣卫。

沈翊从他们身上总共摸出四两银子,三个馒头,两张面饼,还有两副金疮药。

没什么好东西。

不过倒是能补充一下沈翊稀缺的生存物资。

毕竟他只是个刚刚入门的武者,不是餐风饮露的仙人,不仅需要水,更需要食物补充体力。

若是时间充裕。

他倒是想猎一只野物补充一下气血,若只是光吃干粮,同样会让他精气神渐渐衰弱。

不过,沈翊的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这几人肯定在沿途留下标记,镇抚司恐怕很快就会到了。

动身之前,沈翊刚刚击杀了两名入流武者,潜修时间又积累了两年零五个月。

当下,内力和刀法是他所倚仗的最重要的手段,他先选择先以一年时间灌注内功修行。

他在山洞里潜修破阵心诀的时候,已经有一种修为将欲突破而未破的感觉。

此时正该乘胜追击,借助破阵心诀的激荡之意,一举踏破万千阻隔。

你潜心修行破阵心诀残篇一个月的时间,于丹田内不断凝炼和积蓄内力,为突破瓶颈而作准备。

五个月的潜心修行,让你在精气神都达到

了鼎盛状态,你开始尝试冲击阻塞的经脉,但你的经脉比想象中更加顽固,你只能宛如愚公搬山一样,一点点凿开阻塞。

又经过了八个月的时间,你仍然运功不辍,并对日夜摸索的破阵残篇又有新的体会,你精诚所至,内力如洪流倾泻,终于一蹴而就,经脉贯通,构建小周天循环,你的破阵心诀残篇达到登堂境界。

潜修结束,沈翊感觉自己丹田积蓄的内力再次扩大,从一个小水潭变成了一个池塘。

只需心念一动,激流震荡,内力便能贯通四肢百骸,平添莫然沛力。

宿主沈翊

修为三流

武学斩风刀法(大成),擒拿手(入门),破阵心诀残篇(登堂)

潜修剩余1年零5个月

沈翊心中微微振奋,他终于迈过了入流阶段,正式踏入了江湖三流的行列。

至此,沈翊对外也是可以称自己为三流高手,这虽然不算好听……

但确确实实已经高人一等。

沈翊轻握拳头。

发出一阵轻微的脆响,

没有犹豫,沈翊又将剩余的潜修时间灌注至刀法的修行,下一秒,潜修便已然开始:

你的斩风刀法已经大成,但你仍觉得仍有进步的空间,却是苦思冥想不得要领,你只能每日练刀,风雨不辍。

经过八个月的潜心修炼,你对斩风刀法的刀招已经烂熟于心,一刀一式不渐渐再拘泥于出招的形式,你开始陷入深深的思索。

一年的时间,你渐渐有所明悟,或许可以将刀法化有念为无念,有意而行总会被感知,无意而动才是方为上乘,你认定这或许是你努力的方向。

一年又五个月,你不再练刀,只是捧着横刀陷入冥想,在冥想中感受斩风刀法的每一招的轨迹以及其刀法的源头。

让这刀化作拦江的满月,北境的狼烟,凌厉的朔风,天山的冰雪,你仿佛化身为刀,跟着神威将军金戈铁马,踏遍万里山河……

潜修完毕。

沈翊缓缓睁开眼睛,还差一点。

他此刻对斩风刀的领悟更上一层楼,虽然还停留在大成阶段,但距离圆满只有一线之隔。

沈翊此刻的刀。

与方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是孙林和马成复生并肩子上,这次沈翊不靠皂卒的尸体吸引注意力。

也能在三招之内,取了两人性命。

毕竟即使在整个东郡镇抚司,小旗官以下的玄衣卫,能沉下心来潜修斩风刀法至大成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所以孙林才惊讶,沈翊如此天赋,竟会一直在卫所徘徊。

沈翊单手搭上刀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仿佛与刀的联系都变得更加密切。

此时,朝阳已然升起。

天光大亮,沈翊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的朝露清新,遂大踏步沿着山麓继续前行。

……

沈翊走后不久。

一只十余人队伍出现在山洞门口,三名玄衣带头,十二名皂衣随后。

为首着一身玄衣银鹤,领口绣一道云纹,表明这是一名镇抚司小旗官。

此人相貌粗犷,满面虬髯。

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仪态。

若是沈翊在此,恐怕当场就会认出,这位就是主管南城卫所的,牛贲的舅舅,崔奎。

因沈翊是从南城卫所叛出,崔奎特向郡司争取了本次捉拿要犯的权力。

可自由调动四城卫所的一十八名玄衣校尉和近百名皂卒,对沈翊进行围追。

他接到孙林遣回的皂卒报信。

知道了沈翊从北城门逃遁,当即召集所有校尉皂卒向北面合围。

他自己则带领一队人马,沿着孙林马成留下的标记,一路追踪至此。

只不过崔奎看着地上横亘着的四具尸体,顿时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他们还是来晚了。

崔奎身旁的玄衣校尉和皂卒行动迅速,立刻搜查山洞和检查四具尸体。

少顷,校尉便来到近前汇报:

“回禀小旗。”

“四人皆死于刀伤,干粮和钱财都被掠走,此人刀法狠厉,定是那恶贼沈翊。”

崔奎内心吃惊。

且不说两名皂卒,他可是看到了孙林和马成两具身穿玄衣的尸体。

能穿上玄衣的人,必然是入流高手。

这沈翊对上两名入流高手还能反杀?他怎么从来没听过自己下辖的卫所有这号人物?

崔奎吃惊归吃惊。

但他仍然胸有成竹。

更凶更恶的贼人,崔奎也不是没见过,但是镇抚司人多势众,又是成体系的传承。

远非这些闲散江湖人可比。

最关键的是,而崔奎膝下无子,一直将牛贲当作亲生儿子对待。

不仅在卫所里对其宠溺有加,还私自将镇抚司所传心诀留给牛贲去练。

更给他修了一处机关暗门来保存秘籍。

只是如今牛贲被杀。

内功秘籍恐怕也落到沈翊的手中

他说什么也要将沈翊捉拿归案,将那诏狱里七十二道刑罚依次在沈翊身上试个通透。

让他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小旗大人!”

“那边发现脚印,当是贼人杀人越货之后,逃遁进山”,另一名玄衣卫从四周勘探返回。

崔奎一挥手:

“放令箭!让兄弟们朝我们的围拢,我们继续沿途追踪!”


“崔小旗死了!”

一名紧追而来的玄衣双手抱头,惊恐嚎叫,尖叫声顷刻间响彻丛林。

紧接着。

成群结队的人马犹如江潮般,密密麻麻地涌上山崖,有人高声喝道:“为崔小旗报仇!”

“快用箭!乱箭射杀!”

在不知是谁的提醒下,一众皂卒校尉齐齐张弓搭箭,咻的一声齐响。

密集的箭矢化作漫天箭雨。

朝着沈翊疾坠而落。

甚至连确认崔奎的死活都没有,仿佛就这么一嗓子,众人全都认定他死了。

当然,他确实死透了。

在箭雨降临之前,沈翊眼疾手快,一把将崔奎的尸体拎起挡在身前。

一轮箭雨过后。

崔奎就变成了一只刺猬。

沈翊顿觉镇抚司愈发可笑。

他拎着崔奎的尸体,旋身一掷,好似投铅球一般,将崔奎投掷向远处的重重人影。

惊起一阵兵荒马乱。

沈翊转身向着山崖边掠去。

他运转内力,朗声吟道:

“镇抚司,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他日,江湖再见!”

话音落罢,在一众追兵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沈翊纵身跃入一旁湍急的瀑布之中。

一众玄衣校尉疾追而来,站在悬崖边上探望,只见下方瀑布飞流,银月引路。

一条长河蜿蜒如龙。

沿着山涧向北流淌而去。

水雾蒸腾,星夜茫茫,又怎还能寻到沈翊的一星半影。

只剩下那声“江湖再见”……

仍然缭绕在众人耳畔。

……

山崖边上。

只有一众玄衣卫沉默地为崔奎收敛尸体,一部分仍在望着飞瀑湍急怔怔失神。

“他这样会摔死吗?”

有人啧啧两声,毕竟那瀑布湍急,断崖距离崖底河流足有百丈之高。

一旦河底太浅,或是沈翊被流水撞晕,或者干脆撞在瀑布下的岩石上,铁定会生死当场。

“走吧,到崖底瀑布搜寻。”

“若是不见尸体,那就真正让他逃脱了……”

……

而沈翊从断崖一跃而下。

眨眼便没入激荡飞瀑水流之中。

猝不及防的巨大水浪将沈翊浇了个透心凉,巨大的水流冲击将其砸得有些头晕目眩。

沈翊刚刚在崖上的潇洒豪迈,顷刻间荡然无存,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其身形更是犹如陨石般,朝着崖底疾速坠落。

沈翊立即在飞瀑中调整姿势,破阵心诀调动内功充斥四肢百骸,让他有余握住刀柄。

两个呼吸过后。

瀑布落在湍急的水潭溅起洋洋洒洒的浪花,宛如漫天的白雪。

沈翊单掌握住刀柄。

内力凝转,与刀刃汇聚。

继而猛然出鞘。

锵!

刀光乍现,一股浑厚刀劲宛如山岳朝着河面压去,一式“中流砥柱”,河面轰然炸起一片水花!

借着刀劲的反冲之力,沈翊身形凌空一翻,终于卸掉高崖坠落的巨力。

以一个不算太标准的姿势钻进河流,顺着河流飘荡,迅速流向远方。

自此游鱼入海,潜龙出渊!

……

过了一阵子,镇抚司的一众人影姗姗来迟,出现在崖底两旁的狭岸。

一眼望去,除了白浪腾舞,水汽迷蒙,全无他物,更不用说什么沈翊的尸体了。

终于,有人叹息一声:

“什么都没有,他应该跑了……”

有人愤愤不平:

“若非崔小旗将把守河道的兄弟们也调至山上,这小子又怎会有可乘之机……”

当即又有人反驳:

“这或许本就是那贼子的设想呢……”

“他故意在这落霞山与我们纠缠,就是要将所有前来抓捕的人引到山上。”

“而后他便可顺着瀑布纵跃而下,脱出包围,毫无阻碍地走水路离开!”

立即有人恍然,拍着脑门附和:

“对啊,这叫什么来着?”

“声东击西?还是调虎离山?”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却只不过是事后漫谈,沈翊逃脱,崔奎死亡,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一众镇抚司收敛好崔奎和一众同僚的尸首,只得悻悻回转郡城。

深夜里。

镇抚司郡司。

曲青阳仍在挑灯处理公务,看着书桌上呈报的一封封信函,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头大。

不仅是东郡。

青州之内皆是乱象丛生。

就不说那三五成群的盗匪,流窜村镇的流寇这类小角色。

单是让镇抚司感到头疼的。

就层出不穷地冒出来。

近处,有黑虎山的黑虎帮又肆虐乡县,更是霸占官道,劫掠郡内商队。

远处,九帮十八派联合成绿林之盟,称霸东郡以南的群山。

青州之内,更有流月湖的怒潮帮与长河江的巨鲸帮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

严重影响流域内民生安稳。

其实,乱象频生也不是曲青阳头疼的点,真正让他头疼的是,这些帮派势力瓜分地盘。

镇抚司的影响力自是减弱。

而曲青阳此前凭借镇抚司的影响横征暴敛的灰色收入,也被硬生生分去了一块。

毕竟,他手下有一班子兄弟要养活。

他正想着怎么再薅点儿钱,给大家发点儿油水,忽然,一人在门外匆匆走来。

还未敲门,曲青阳轻咳一声道:

“出什么事儿了?”

“曲千户,昨日南城卫所有一名皂卒杀了同僚逃出城了,原本安排了小旗崔奎率校尉和皂卒出城追剿,但……”

“……崔奎也死了,那贼人还杀了不少玄衣校尉,然后跳江脱逃而去,大人这……”

曲青阳越听越是眉头紧皱,拂袖一挥。

房门无风自动,吱呀一声打开。

门口是一个身形瘦长的青衣执事,他手里举着一封信函。

“拿来。”

曲青阳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

青衣诚惶诚恐,立即快步走进来。

将手上的信函递给曲青阳。

曲青阳将信函打开,一抖信纸,一目十行,上面记录了沈翊残杀牛贲,叛出镇抚司,于落霞山突围的全过程。

当然,信上没有提清水巷女妓的任何信息,下面人知道曲青阳想看什么。

这种无关紧要的信息只会让他感觉厌烦。

看罢信件。

曲青阳冷哼一声:

“崔奎真是废物。”

“卫所里藏着一个二流高手,竟然一无所知,还被其反杀,镇抚司的脸真是丢光了。”

“将他的画像挂到通缉悬赏吧。”

“那些捉刀人会感兴趣的。”

“另外让王百户负责留意这个沈翊在江湖上的消息,若是发现,即刻缉拿归案。”

青衣低头应是:

“千户大人,这悬赏赏银?”

曲青阳眉头一挑:

“江湖二流,一般定多少。”

“百两以上。”

“那就定五百两吧。”

“毕竟是从镇抚司叛出去的,要尽快解决,不能堕了镇抚司的威名。”


东郡,郡城城南,清水巷。

有两道人影在巷子里徘徊。

两人皆是一身皂衣,腰配雁翎刀,这是东郡镇抚司皂卒的制式装扮。

巷子里就一家小院。

院子里隐约断续传出女子的娇声魅语。

院外的门口,一名皂卒小声抱怨:

“艹,老大和许平那个混蛋怎么还不开始?!老子听得也心痒痒啊。”

他看向门口另一名皂卒,眼眸一寒。

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把着刀柄,伸腿虚蹬了一脚,骂骂咧咧道:

“煞笔沈翊,别特么给老子摆一副臭脸。老子搞不了女人,还特么揍不了你?!”

唤作沈翊的皂卒稍稍往后一躲。

让过对方的蹬踹。

一言不发,只是站远了些。

他双手环抱着手臂,斜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完全融入了阴影中。

“艹,算你识相!”

“知道老子看你心烦!”

“真不知道老大为什么非要带着你!”

皂卒小声嘀咕。

又接连喷了不少含草量极高的垃圾话。

听着这些刺耳难听的话语,沈翊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紧紧抿着嘴。

这样的折辱谩骂。

这半个月来,他已经听了太多次。

沈翊常常在想。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穿越到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世道。

半个月前。

沈翊魂穿而来,吸收了原主记忆之后,明白了他的身份是一个镇抚司最低级的皂卒。

按照正常的发展,

这其实是个不错的身份。

算的上国家体制编外人员,又旱涝保收。

尤其是在当下皇帝病危无子后继,藩王割据的将乱之世,镇抚司定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沈翊至少有一棵大树可以稍微靠上一靠。

然而,现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在原主的记忆中。

沈翊是一个孤儿,父母双亡。

父亲死前花光全部的积蓄,给他买了这个皂卒的差事,想保儿子后半辈子安稳。

但这样的背景在其他的皂卒眼里,就是没有靠山,是可以任人欺凌霸凌的对象。

最直接的,沈翊就饱受他的当头上司,校尉牛贲的霸凌之苦。

口舌辱骂已是家常便饭,隔三差五还要被当沙袋挨打,让牛贲和他的狗腿子们取乐。

沈翊不是没有想过反抗。

但牛贲在镇抚司有关系,他自己也是校尉,算是正式入了镇抚司的名册。

而他的舅舅叫崔奎,是镇抚司小旗官。

玄衣卫小旗官,对他们这些底层皂卒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一言便能将沈翊开除镇抚司,开除之后,再随手杀了,丢在乱葬岗也无人过问的。

毕竟在这盗匪横行的世道里。

多的是无人问津的路人遗骸。

刚穿越时候的沈翊也几乎忍不了,被欺凌挨揍的时候,他无数次都想暴起拼命。

但可惜。

沈翊的练武资质也一般。

镇抚司授予的一套斩风刀,一套错骨手,他都练得刚刚入门,不得要领。

不是牛贲的对手。

更别说,他随时随地带着两个狗腿子在身侧,沈翊更是没有暗中偷袭的机会。

他便一直拼命忍着。

哪怕觉得这种世道不如死了了事。

也要找机会拉个垫背的!

然而,忍耐本就是一种折磨。

牛贲这样恶劣的人,自然不会只对沈翊为恶。

校尉皂卒之责,本是镇街巡守,护佑一方平安,然而牛贲却是成了南城辖区里的恶霸。

欺凌百姓,横行无忌。

这半个月来,有好几次,牛贲在街上欺凌百姓,调戏良家,沈翊都看得怒火中烧。

却反而被牛贲两个狗腿子许平和刘放发现,狠狠地揍了一顿,好几天都爬不起来。

而牛贲发现沈翊身怀厌恶之意后,不知是出于恶趣味,还是有什么变态心理。

后来他出门都要将沈翊带在身边,尤其是鱼肉乡邻,欺凌他人的时候,非要沈翊在场。

仿佛能从中得到什么扭曲的快感。

今天,牛贲说要来清水巷玩女人,又要带上沈翊,最好还要让沈翊在外面听他们的声音。

沈翊还是忍了。

最起码和欺男霸女比起来,在这时代里,花钱找女人已经算是十分正常的行为了。

只不过,之前牛贲都是去怡春楼夜宿,那里虽然算不上多高端,但也多少有点儿格调。

不像这清水巷。

姑娘的成色不仅差了一筹。

也没什么才艺或者情调。

多是平民百姓来消遣,一般就是进去直接脱裤子办事,完事儿就走。

沈翊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估摸着快开始了。

只不过,这次牛贲还叫了许平一起,算是创新之举,但是没带刘放。

故而,刚刚刘放才拿沈翊撒气。

正当沈翊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之时,屋子里的淫声浪语忽然语调一变,变得极度惊恐!

沈翊双眸猛地睁开。

他凝神细听。

隐约听到屋子里传来女人惊惶失措的声音:

“牛爷,牛爷……”

“这鞭子……”

“您要干嘛?!”

紧接着,一个声音很粗,伴随淫笑的声音响起:“嘿嘿,你说我要干嘛……”

“我要是不玩点儿特别的,我干嘛放下身段来这清水巷啊?”

说罢,一声脆响。

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惨叫,这声音极具穿透力。

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许平你个煞笔,找块布堵住她的嘴啊!”

“叫那么大声,招来人怎么办?!”

不过这清水巷附近就没有正经人家,别人即便听到惨叫,也只会暗叹一句玩得真大。

屋子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叮铃咣当的家具碰撞声、扇巴掌声和咒骂声。

继而又连连传来隐隐脆响,牛贲的狂笑以及女人痛苦的呜呜咽。

而站在院外的沈翊。

此刻眼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

无论他怎么攥紧拳头掐自己的手掌,都仿佛压抑不住这从心底迸发的怒火!

牛贲这个畜牲!

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啊!

他朝着门口靠近了几步,看着一脸兴奋地抓耳挠腮的刘放不断小声抱怨:

“艹,老大玩这么刺激的竟然带许平不带我,不行啊,一会儿怎么该换我进去耍耍!”

他余光瞥到沈翊靠近。

此时月光被乌云遮盖,看不清沈翊阴沉如水的面色,刘放不耐烦地摆摆手:

“怎么?你也开窍了吗?跪下来求求老大,说不定能让你喝口汤开开荤,嘿嘿……”

“牛贲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沈翊冰冷的声音传入刘放的耳中,刘放咧嘴的淫笑逐渐收敛,眯起眼睛看了过来。

“清水巷的女人哪个不是没人要的贱货,今天在这儿玩死了,明天乱葬岗一丢,谁管?”

“你要出头?是想找死吗?”

刘放的话放在这糟烂的时代不无道理,但沈翊却是从现代穿越而来,他已经忍不了!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这时,牛贲的声音再度从院里传出。

“许平,将她吊起来。”

“给你这个。”

“记得留口气一会儿让刘放进来爽一爽,还得让沈翊那个煞笔看着,哈哈哈。”

刘放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嘿。

老大还是想着咱的!

然而,沈翊却骤然身形暴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大不了一死而已,老子特么的不忍了!

铿锵一声,长刀出鞘!


可惜。

秦江河自顾不暇。

他虽有后天境界的修为,战斗经验又丰富。

但毕竟身受重伤。

一身战力发挥受限,刚刚一被沈翊甩到岸上,他立即转头就跑。

这不是他不讲义气。

而是以他现在的状态,面对当下的危局。

跑得越快,对沈翊和他都好。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巨鲸帮的安排,他身后不仅有两鬼跃上堤岸,持刀疾追而来。

前方。

竟也出现一黑一白两道人影。

秦江河心中一惊。

糟糕。

心念刚刚升起,一阵劲风已经呼啸而至。

两柄钢叉搅动两股气浪。

向沈翊旋劲而刺。

所过之处,荒草灌木都被锋锐的气劲拦腰斩断。

这是巨鲸帮夜叉分舵的核心战力。

黑白罗刹。

一男一女,既是情人,又是战友。

两人皆是一流修为。

相互配合,默契无间。

即使全盛时候的秦江河,一时半刻也奈何他们不得,更不用说是大残的状态。

秦江河身形骤然而止。

断刀顺势横斩。

不敢硬碰硬,使了个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想要拖延片刻。

然而,黑白罗刹似是早有预谋。

两股钢叉凝成的劲力。

一股刚猛无俦,一股阴柔刁钻。

饶是秦江河经验丰富,刀锋与两柄钢叉倏一接触,立即感到一阵漩涡般的劲力绞杀。

难受得想吐。

砰!

秦江河勉强借力一退。

脱出黑白罗刹的笼罩范围,向着旁边突围。

他的嘴角已经隐隐渗出鲜血。

原本正在恢复伤势身体,又一次雪上加霜。

“呵呵呵呵……”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身形壮硕,举着钢叉的白衣悍妇,端着与她那身形极不相衬的声音,发出最后通牒:

“秦江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身形消瘦如柴的黑罗刹,则是低啸如鬼哭,阵阵魔音呼啸贯耳。

让秦江河真感觉一阵气血翻涌。

更令他绝望的是,身后一直追击的长河双鬼一脸狞笑,手持短刀锵锵而至。

左右皆被包夹。

他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除非……

忽然,一道黑影疾如清风,势如闪电,身轻如羽,踏草而行。

刹那间。

沈翊后发而至。

一个呼吸就逼近了追击秦江河的长河双鬼。

人在半空。

沈翊心中起念。

将三年的潜修时间灌注拳脚。

你对错骨手勤修不辍,六式擒拿,六式散手完全融会贯通,进而能够推陈出新

你的错骨手踏入圆满之境,领悟绝技,错骨分筋

咔嚓!

沈翊眸光闪过一丝精芒。

双手一抖。

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筋骨齐鸣。

漫出层层叠叠的掌影。

双鬼何曾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更难以想象,沈翊既安然无恙……

那他们的两个兄弟……

思绪与人影一样如光影般纷乱。

电光火石之间。

沈翊已经与身前的精悍汉子交手数招。

沈翊连踏三步欺身。

汉子则是接连后退,苦苦招架。

沈翊双臂一展,拳影爪影,宛如狂风骤雨席卷,将汉子侵吞而没。

“错骨分筋。”

汉子浑身关节全都被卸了下来,瘫软倒地,发出一阵彻骨的惨叫。

手中短刀更是不知何时落入沈翊的手中。

铛!

荡向汉子脖颈的刀锋。

被另一柄堪堪挥至的短刀架住。

愤怒的咆哮在沈翊耳边响起:

“玛德,你找死!”

沈翊惋惜,终是双鬼相互照应,让他无法更进一步,而且他也不能贪功了。

秦江河已陷入危局。

他身形一荡,旋身掠向再度被黑白罗刹追上的秦江河,低声喝道:


沈翊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

“刀法和拳脚,都会一些。”

秦江河没注意到沈翊的异常,继续道:

“我刚才看你抽刀而出,如臂指使,刀法自是很好,但是你这刀却不行。”

秦江河伸手示意。

沈翊毫不在意地将横刀扔给他。

锵。

横刀出鞘。

秦江河并指抚过刀身,仿佛是在搭脉诊断的大夫,而后手指落于刃尾处,屈指一弹。

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铁匠铺里的普通货色,刀锋有卷刃和豁口,我就不多说了,刚刚听其鸣音,有断续的异感,想来是内里已经产生裂痕。”

“若是以之与人对敌,反倒有可能被其所伤,小兄弟,你这刀,我建议还是弃之不用吧。”

秦江河从身边摸起他那把随身的深红刀柄的阔刀,径直丢给沈翊:

“你看看我这个。”

沈翊单手一伸,将阔刀抓在手中。

内劲一吐。

铿锵一声,阔刀震荡出鞘,宛如鱼跃龙门般,跃至半空。

“好内力!”

沈翊没理会秦江河的称赞,他的注意力被半空中的刀锋所吸引。

那是一柄三尺长的厚背阔刀,刀身沉金,在阳光下闪耀金芒。

其刀身仿佛从三分之二处齐齐断开。

只余断刀半截。

不过沈翊眼力很好。

他一眼就看出那不是断痕,而是这刀本就是一柄断刀,刀身在空中飞旋……

继而稳稳落入沈翊的掌中。

破阵内劲犹如江水倾泻。

沿着手臂贯通至刀身,通畅无阻,断刀更是发出一声嗡鸣,好似欢欣雀跃。

秦江河乐呵呵一笑:

“如何?”

沈翊不吝赞美:

“刀身厚重,锋若寒霜,灌注内力畅通无阻,能够最大程度激发刀芒,发挥刀法威能。”

“真是好刀!”

秦江河满意地点点头。

他眼眸中有着一丝得意:“那是自然,断刀堂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这把断刀。”

沈翊眉头微微一挑,试探性问道:

“送给我?”

秦江河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仅戛然而止,而且还僵在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沈翊像是没有发现气氛诡异。

依旧对断刀爱不释手。

秦江河无奈道:

“小兄弟,你这性子还真像刀一样,句句切中我要害。”

“我确实想着给你换把刀。”

“但不是这把断刀。”

“这柄断刀是帮内花重金请神锻薛家铸造。”

“整个怒潮帮,一十三座堂口,各有一柄镇堂神兵,断刀正是断刀堂的镇堂象征。”

“唔。”

“所以是不能送我。”

沈翊总算还知道进退,明白对方的镇堂兵器,不可能就这么直愣愣地给他。

秦江河嘿然一笑:

“若是小兄弟喜欢。”

“不妨加入怒潮帮,将来统领一堂或是升入总舵,都有机会得赐神兵。”

沈翊将手中刀锋一扬。

探手将刀鞘飞掷而去。

铿锵一声。

刀鞘精准无误地将刀身吞没,继而划过一道抛物线,嗖的一声扎在秦江河跟前。

“入帮之事,之后再谈。”

沈翊将手上的兔肉细细嘬了个干净。

“吃饱的话,我们该上路了。”

秦江河感觉沈翊心有顾忌,貌似不太想和帮派扯上关系,便也不强求。

他双手拄着断刀站起身来。

“我随时可以走。”

此时已经下午。

沈翊和秦江河出了山神庙。

沿着山脉往清河下游方向而去。

断刀堂就坐落在清河与源江交汇冲击形成的平原上,并不隐秘,但有重阵把守。

两人虽是大致沿着河流方向。

但是仍在山间穿行。

如此方便遮蔽身形,即便遇到伏击,也容易逃脱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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