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要签协议。」
「等你和家里关系缓和就离婚。」
顾西臣眸光一暗，「好。」
他弯起眼睛，身上疏离的气质被冲淡。
「合作愉快。」
他朝我伸出手。
眼前的手修长又充满骨感。
我握住那只大手，手心滚烫。
我和顾西臣领证了，他给我戴上了一颗比沈芊芊还大的钻戒。
「虽然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气死那对狗男女。」
顾西臣柔顺的发丝难得翘起一点，愤愤不平地样子竟然有点可爱。
我心跳突然有点快，掩耳盗铃般嗯了一声。
顾西臣很黏我。
我去哪里他都要送，就连我去公司交接工作他也要陪着。
公司已经传开，说我攀上高枝才辞职，很快就会嫁入豪门。
顾之川从原来的淡定变得焦躁。
在茶水间，他拦住我。
「眠眠，上次的事情我有错，我说话说重了。」
「但你为了气我和小叔那么亲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冷冷道：「顾之川，你想多了。」
「还有，我妈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在茶水间我们不欢而散。
后来的几天顾之川几次三番想私下找我，都被我拒绝。
周末，顾西臣带我回了顾宅。
顾老爷子80大寿，顾之川和沈芊芊也在。
我和顾西臣坐在一起，他们坐在我对面。
顾之川看到我手上的钻戒时，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小叔……你和宋眠感情还挺好？连戒指都买了。」
顾西臣闻言头也没抬。
「你跟沈小姐感情不好吗？」
「怎么，很羡慕？」
顾之川一噎。
一旁的沈芊芊接话。
「之川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其实我也很好奇，小叔是怎么看上宋眠的。」
「你们俩一点也不般配。」
上次那段插曲后，沈芊芊就像变了个人。
她删掉了我的微信，还故意在我交接工作的时候使绊子。
顾西臣懒洋洋抬头，「沈小姐，顾之川是怎么看上你的？」
沈芊芊还没说话，顾西臣补充，「你这种杀人犯都能被男人看上，宋眠为什么不能？」
他语气平淡，沈芊芊脸色惨白。
她眼眶发红，「小叔，我没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顾之川把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摔，表情阴鸷。
「顾西臣，我叫你一声小叔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
「芊芊不是故意的，给芊芊道歉。」
顾西臣掀了掀眼皮：「你什么时候不依靠我，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对我提要求。」
这话让顾之川额角青筋暴起。
顾西臣懒洋洋地勾起嘴角：「我没记错的话，你上周谈的合作还是我送你的？」
顾之川涨红着脸，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饭桌上气氛诡异，直到顾老爷子出现才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顾之川很快整理好表情，边给沈芊芊夹菜边嘲讽顾西臣：
「小叔，你说真有gay和女人谈恋爱吗？」
「他们有办法和女人上床吗？」
我皱了皱眉，他这不是故意戳顾西臣的肺管子吗？
刚想开口，顾西臣单手掰过我的脸，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我。
顾之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脸色瞬间阴沉。
顾西臣神色从容。
「你问的问题我不清楚，但我谈恋爱的时候一般这样。」
「不对，不是谈恋爱。」
「我们已经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