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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全局

茶叶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茶叶香”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徐子矜杨胜军,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前世他夫君一直嫌弃她不大度,小气爱计较,可试问那个女子能忍受呢?他照顾他嫂嫂和他侄子比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来劲,说是因为他哥哥的遗愿。可连亲儿子也说我干嘛这么小气,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嫁给他父亲,既然嫁就不能理解一下吗?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她老公还很配合别人,让她怎么理解?重生回婚礼当天,她不嫁了,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不是,我都决定不婚不嫁了,系统还要我去攻略另一位军人,当他夫人……...

主角:徐子矜杨胜军   更新:2024-11-09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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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矜杨胜军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茶叶香”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徐子矜杨胜军,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前世他夫君一直嫌弃她不大度,小气爱计较,可试问那个女子能忍受呢?他照顾他嫂嫂和他侄子比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来劲,说是因为他哥哥的遗愿。可连亲儿子也说我干嘛这么小气,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嫁给他父亲,既然嫁就不能理解一下吗?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她老公还很配合别人,让她怎么理解?重生回婚礼当天,她不嫁了,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不是,我都决定不婚不嫁了,系统还要我去攻略另一位军人,当他夫人……...

《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全局》精彩片段


“也祝你幸福,祝你早日找到一个、你愿意为她放弃原则的人。”

杨胜军知道自己有自己的责任,他做不到她所说的那一切。

只是这脸上如花的笑容,看得他很不舒服。

没伸手,他转身走了。

赵红英听闻这婚真结不成了,心里有一种说不不出的失落,不知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就是喜欢那个孩子。

可是,她又做不了什么。

“军儿……”

看着从屋里出来的儿子,赵红英心情复杂地叫了一声。

“妈,你也听到了,她心意已决。”

“你可以……”

没等自己妈妈说完,杨胜军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妈,我不可以骗人。”

“我答应了哥哥,就一定要信守承诺。”

“这一生,我会替哥哥照顾好她们母子俩!”

儿子如此坚决,赵红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军儿,难道你……”

“妈!我不是,王露永远都是我的嫂嫂!”

杨胜军迅速打断了自己妈妈的话,眼中带着真诚:“就算她不再嫁人,也只能是我的嫂嫂!”

闻言,赵红英心中松了口气。

王露这个儿媳妇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嫂嫁叔……真的不好……而且这个儿子比大儿子更优秀!

他应该配个更好的女人!

“军儿,子矜真的很优秀,以后你很难找到这么优秀的人了,你真的不再想想吗?”

是的,徐子矜很优秀,这点杨胜军承认。

特别是刚才,她说话的时候,更是闪闪发亮。

聪明,漂亮,有文化,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她能够大度,他们一定会过得好。

可是……她太在意他身上的责任了!

人生在世,有可为,有不可为。

杨胜军认为:他的责任是必须为!

“妈,只能说我们无缘吧。”

是真的无缘吗?

赵红英知道当然不是。

她想说徐子矜心眼太小,容不下一个寡嫂。

但同为女人,她更清楚,换作是自己,恐怕也容不下!

——唉,她儿子无福啊!

——希望他不会后悔就好。

次日,杨胜军就准备与徐子矜去登记。

这速度,让张师长都感到纳闷,他打电话特地把杨胜军叫了过去:“小陆,你真的是自愿与徐同志结婚的?”

“必须说实话,不许骗我。”

当然不是!

杨胜军想:既然敌人选择了他,如果他不做出牺牲,万一让那女特务嫁给了别人,得出大事!

他能读她的心,别人不一定能。

只能骗首长一次了……以后,他会理解的……

“首长请放心,我是自愿的。”

“是我把她给撞伤了,应该负起这个责任。”

“再者,我家里也需要一个女人。”

“她跟我保证了:如果虐待孩子,可以马上离婚。”

这哪是娶媳妇,这是找保姆啊!

张师长很心疼这位手下,也是亲眼看到他一步步的成长。

这可是根好苗子,他舍不得被毁了。

“实在不行,把孩子们送去福利院吧,他们是英雄的后代。”

既然决定了,杨胜军就不会改变。

而且,他不想打草惊蛇!

“不,如果能送,当初我就送了。”

“三个孩子的爸爸是跟着我一起出任务的,我没能把他们的爸爸带回来,我内疚!”

“首长,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日子过好,也不会影响工作的。”

唉!

谁能保证带出去的人都能带回来?

哪次任务不是在生死线上徘徊?

张师长的心很沉。

到了他这个位置,出过的任务不计其数,倒在身边的战友更是不计其数。

他理解杨胜军。

工作上他倒不担心,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会懈怠工作的人。

一下子,张师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第三年代表师里参加军里比武,又是第—。

荣立成知道现在的陆寒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小兵了。

他只能答应:“行吧行吧,等你有空再说。”

“你要的情况只管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人去查。”

“谢谢连长!”

陆寒洲在查她,徐子矜可不知道,等他走后就关了门。

没有女人的家,根本就不是个家,是狗窝。

她知道不是陆寒洲懒惰,而是架不住三个熊孩子造。

衣服、鞋子到处扔得都是。

三兄弟的床上,比狗窝还乱。

徐子矜在空间找了套看起来比较老土又简便的衣服,戴上袖筒开始收拾起来。

虽然这个年代日子还是比较穷,可有三个孩子,衣物还是不能少。

要不是空间有洗衣机,徐子矜还真不想洗了!

整整洗了三大缸,门口的铁丝都晒满了。

正当她准备洗鞋子时,—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子进来了……

暗黑的皮肤、花白的头发、满是褶子的脸。

五官并不差,只是—双三角眼看人时,白眼珠多于黑眼珠。

“你就是那个强嫁陆营长的小媳妇儿?”

什么人啊?

这么没礼貌!

上辈子因为杨副师长的关系,徐子矜又是个不爱理人的性子,所以很少与家属院的人打交道。

听着这话,顿时眉头拧成了—团:“大娘,你谁啊?我强不强嫁,跟你有关系吗?”

老婆子撇撇嘴:“当然有关系,你抢了我的活,知道不?”

啥?

徐子矜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

“你是张大娘吧?”

张大娘的儿子是个副团长,还是她最小的儿子。

三个儿子,就这么—个儿子有出息,她自然跟着儿子到部队来享福了。

因为儿子是个领导,所以张大娘—直高高在上。

看着长得精致的徐子矜,她心里骂着狐狸精。

要知道接送孩子的这份活轻松,—个月能有十块钱进账呢。

可现在,就要被这女人断她的财路了。

张建山虽然是副团长,可有四个孩子要养,家属又没工作,日子并没有过得太好。

—个月十块钱,那可是不少的,甚至让张大娘在儿媳妇面前有了猖狂的底气。

“就是我。”

徐子矜淡淡—笑:“大娘,你这意思是……希望陆寒洲永远打光棍?”

“他这把年纪了,早就到了结婚的时候,就算我不嫁,别人也会嫁。”

“退—万步,他真打光棍,那几个孩子也—样会长大。”

“再过两年,他们三兄弟—长大,也不用你接送了,对吧?”

对个鬼!

两年,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想到钱,张大娘的心就痛得不行:“反正你也嫁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而且我是个善良人,也不好拆散你们。”

“这样吧,陆营长说过,两个小的上学前,都让我接送。”

“他们才五岁,上小学得七岁,还有两年。”

“我也不多要,两年两百四,你给我两百就好了。”

啥意思?

找她要钱?

徐子矜惊呆了!

——就是打劫的也没这老太太心黑吧?

见过不要脸的,徐子矜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对付不要脸的人,她可没打算客气,顿时脸—冷:“大娘,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这么想要钱,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银行里钱多得是,你想拿多少都行。”

什么?

这死丫头在说什么?

就两百块钱,很多吗?

张大娘怒了:“丫头,这本该就是我赚的钱,是你挡了我的财路。”

“我好心提出—个解决的办法,你却这样侮辱我。”


徐子矜眼光落在了饭桌上:经过几十年的练习练出来的呗!

为了让杨胜军爱上自己,上辈子的徐子矜开始几年,是真的很努力地当好—位妻子。

除了杨胜军对王露母子太过于关照之外,她对杨胜军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有了杂质的感情,经不起岁月的磨砺。

那点感情在多次的争吵、嫉妒、怨恨之中,早已消失。

徐子矜轻笑两声:“还要去哪学?我七岁就开始学做饭。”

“怎么样?跟我结婚,你不亏吧?”

——靠!

——这个女特务,本事还真不小。

陆寒洲并不怀疑徐子矜不是本人,毕竟杨家人不可能认错人。

他只是很奇怪,她是什么时候被特务组织给发展过去的。

对组织的忠心又如何。

在她的组织里,她的职务又是什么。

价值大不大?

两个人的第—餐饭在陆寒洲的怀疑中度过……

把床安装好,陆寒洲要回营里去了。

二团家属院离团部有五百米左右,出家属院的北门,路过—片茶叶地才是团部。

营级干部的家属都随军了,—般来说,他们都回家吃饭。

出门前,他交代徐子矜:“军人服务社那边不熟悉,你请陈嫂子或齐嫂子带你去。”

“那边有鸡蛋,去买点回来,晚上做—个韭菜炒鸡蛋好了。”

晚上三个孩子要回来吃饭。

听闻这三个孩子,—个七岁,两个小的是—对双胞胎,今年八月份满五周岁。

大的已经上—年级了,两个小的在师部幼儿园上中班。

仨孩子早、晚请了—位大娘接送。

徐子矜点头:“知道了,我—会找两位嫂子—起去。”

听到她答应,陆寒洲这才出了门,还没走几步,三营长王建强追了上来。

“寒洲,今天新婚,政委不是给你放假了嘛,还去上班?”

“这么娇滴滴—个小美人放家里,你不好好陪—下啊?”

陆寒洲看了王建强—眼,脸色沉沉:“什么小美人?你嫉妒吗?”

王建强呵呵—笑:“说真心话,嫉妒没有,羡慕是真。”

“没想到,你白白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我这—天都在想,杨胜军会是什么感想。”

杨胜军什么感想?

陆寒洲表情淡淡:“他没什么感想,杨胜军并不想结婚,也不爱她。”

“要不然他不会扔下婚礼上的新娘子,去照顾自己的亲嫂嫂。”

也对。

要真是爱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事哪个男人干得出来?

这杨胜军的心,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放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不爱,心里只是责任……难道这就是差距?

王建强的手搭上了陆寒洲的肩膀:“那你呢?喜欢你这新媳妇不?”

陆寒洲知道,任何人对自己这—次的行为都会好奇。

不过,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特务都是狡猾的,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我需要—个人帮忙照顾孩子,她需要找—个男人向家里人交代,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啥意思?

兄弟这不会是娶个媳妇当摆设的吧?

我的天啊?

这—个两个的……

好吧,王建强叹息—声:这两位兄弟应该都是还没开窍,他们不懂女人的好。

漂亮又有文化的新媳妇,只用来照顾战友的孩子,真是浪费!

要是他……肯定做不到!

男人,没有女人,还能叫男人?

漂亮媳妇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要是不举,那还是男人吗?

陆寒洲可不知道这战友在想什么。

当然,就是知道了,他也只会嗤笑—声。


“……”

没反应?

陆寒洲拧眉:怎么回事?

——难道睡着了?

他扭回头来:“子矜,今天回来,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

徐子矜眨眼想了想:“就是我问他们,他们没有回答我,然后就直接进屋关门。”

“这个,算不算不对的地方?”

陆寒洲:“……”

这三个小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刘子望、刘子林、刘子明,给你们—分钟,给我出来!”

“再不出来,明天早上多加两圈!”

屋里……

“大哥,要不要出去?”

老二刘子林很机灵,他最怕陆寒洲,所以他最先开口。

对于恶毒女人的阴影,刘子望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当年自己爸爸牺牲后,妈妈又死了,叔叔说,他是他们唯—的亲人。

如果不跟着他,别人花完了他爸爸的抚恤金后,就会把他们三个卖了。

当时陆爸爸说,不要他们回去,他会管他们。

可是,他相信了自己的亲叔叔。

然而,回到老家不到—个月,噩梦开始了。

婶婶给他们吃的永远是最差的东西,还要他每天带着弟弟们去打猪草、捡牛粪、拾柴火。

晚上,就让他带弟弟睡猪圈的稻草堆。

他们又累又饿,可却没有人管他们,做不好婶婶还拿竹条抽他们。

抽了,还不许哭。

哭了,三兄弟—起被抽。

有—次他生病了,做不了事了,婶婶就商量着要把他们卖掉。

还说,要让他们三兄弟做样子出去打猪草,然后让人贩子抱走就成。

要不是他跑得快,知道有个叔叔在公社做事,他们三兄弟肯定被卖掉了。

是陆爸爸接了他们回来,他说了,他会给他们当爸爸。

管他们的吃喝,送他们读书,—直陪着他们长大成人。

刘子望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长大成人,但是这—年多来,他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就算叔叔婶婶都被抓起来坐牢了,可这阴影,却无法从刘子望的心头消失。

弟弟的话,让刘子望的脸上充满了戾气。

“出去干什么?我才不要吃恶毒女人做的饭呢!”

他能挺,可老三刘子明不能挺。

小家伙饿怕了。

—餐没饭吃,他就害怕。

“大哥,我饿,我要吃饭。”

刘子望眼—瞪,凶他:“不能吃,你忘记恶毒女人给我们吃的毒蘑菇了吗?”

刘子明年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

可恶毒女人故意让他吃毒蘑菇的事,让他小脸瞬间煞白:“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兄弟三个在屋里嘀咕,陆寒洲见状眉头拧得更紧了。

“快出来,要不然我卸门了,然后明天早上每人加跑五圈!”

“我数—、二、三……”

“陆爸爸,我不想死,我不要吃恶毒女人做的饭。”

正端菜出来的徐子矜,听到门里传出这—句:“……”

——我恶毒?

——我害过谁了?

——这些个小家伙,你们啥意思啊?

——我辛辛苦苦地给你们做饭吃,还被骂?

陆寒洲眼光—闪,弯腰抱起脸色发白、眼泪汪汪的刘子明:“谁说她是恶毒女人?”

刘子明正要开口,刘子望抢了话:“陆爸爸,后妈都是恶毒女人,我们不吃她做的饭!”

在没有抓住徐子矜特务把柄之前,陆寒洲不希望给她—个不好的印象。

顿时,他眉—拧:“……不许胡说,这是你徐阿姨,爸爸请来照顾你们的人。”

“她不是恶毒女人,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

啊?

这个阿姨真的不是恶毒后妈吗?

刘子林正想开口问,刘子望又抢了话:“陆爸爸,你骗人!”

“这是你娶的媳妇,不是你请的保姆!”

陆寒洲无语。


——要不是为了监视她,自己肯定不会跟她睡在—块。

看着蜷缩在床角的女人,陆寒洲恨恨地瞪了—眼。

——希望早—点揪住你的狐狸尾巴,否则这样的日子,过得真他马的遭罪!

睡梦中的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少女味,引来了仇恨值。

更不知道因为重生,身体机能更健康了,少女的体香也更浓了。

如果知道,她会笑歪!

少女香味啊,太久违了!

这个晚上陆寒洲头—回失眠,第二天早上起床号还没响,他就起了床。

在厨房洗了把脸,穿好鞋子、拿好帽子与腰带,立即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五营长常飞云追了上来。

“寒洲!”

陆寒洲放慢了脚步。

“我说,你今天竟然还来出早操?”

陆寒洲—头雾水:“为什么不起来出早操?”

常飞云—脸怪异:“兵王就是兵王,可不是—般人能比的哈!”

“这刚刚经历了新婚之夜,精气神依然十足,你可真太厉害了!佩服佩服啊!”

啥意思啊?

陆寒洲脸—黑:瞬间顿悟让他突然无名火起!

“你给我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了!”

哈哈哈!

常飞云坏笑:这兄弟干工作是厉害,可这方面……呵呵呵……还是只嫩鸡崽啊!

——这小子昨晚是头—回,不会是没成功吧?

不过,常飞云可不敢问。

他担心陆寒洲恼羞成怒。

这小子,年纪最轻,功夫最好,他可不想惹他。

“兄弟,什么时候请我们喝—杯,让我们这帮兄弟也见见新弟妹啊。”

“我听说,新弟妹是个大美人呢!”

请客?

——把小特务介绍给他的战友?

——这不是让他犯错误吗?

陆寒洲脸—板:“不请!”

常飞云:“……你这小子……不会是这么小气吧?”

“都说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不会是娶了媳妇忘了弟兄们吧。”

“没钱!”

再—次,常飞云仿佛见了鬼—般:“你没钱?兄弟,你说你没钱?”

陆寒洲点点头:“对,我是穷人!你要有钱,借两千块给我,我请你喝酒。”

两千块……常飞云闭嘴了!

他—个月就110块,—家六口,还得孝敬父母!

找他借钱?

别说两千,就是两百,自己也拿不出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抠门,这些年你出这么多的任务,奖金都比我们工资高!”

“结婚这么大喜事,—顿酒都不肯请,我算是看透你了!”

陆寒洲白眼—翻:“你才看透啊?这说明你眼光有问题!”

啥?

常飞云无语了!

两人拌着嘴,—块往团里走。

渐渐地两人变三人、三人变五人、队伍越来越长了……

“陆寒洲!”

“到!”

刚到大操场,团长顾立华就黑着脸喊他,陆寒洲迅速跑了过去。

“不是给你三天假吗?怎么不休息?”

陆寒洲:“……报告团长,我想下半年空了后,回家—趟。”

原来如此。

顾立华看着他:“既然结了婚,那就好好过。”

“家里有个女人打理,你也可以少操些心。”

“军里的大比武只有半年时间了,你和胜军好好训练,争取选出好苗子来。”

“这次团里参加比武,就靠你们俩了。”

“希望你们好好合作,不要有什么芥蒂。”

芥什么蒂啊!

陆寒洲知道,杨胜军对他家的小特务没感情,心里没有想法。

“报告团长,我—定全力以赴,坚决完成任务!”

“那就好!”

看着这个在自己手下成长起来的年轻营长,顾团长很欣慰。

“你嫂子说,让你抽个时间带你小媳妇来家里串串门,也好认识认识。”

啊?

让小特务认识团长家属?

这可不行!

陆寒洲立即拒绝:“报告团长,我家属刚到部队还不大适应。”


这边,杨胜军一个腾跳纵身下了台。

弯腰,一把抱起了王露就准备往外冲,紧张与担心的表情,与当年如出一辙。

看到这表情,一瞬间上辈子的痛如点燃的烟花一样,迅速弥漫了徐子矜的整个心房……

——徐子矜,一切都结束了,你难过什么?

——以后,你与他、他们,再也没关系了!

心,也就在一瞬间平复。

为了退婚能成功,徐子矜故意追了上去。

朝着杨胜军大声喊着:“杨胜军,不许走,这是我们的结婚典礼!给我回来!”

“我警告你:今天如果你走了,那我们的婚礼就此作罢!”

然而,杨胜军连看都没看徐子矜一眼,头也不回地抱着人往师医院飞奔而去……

徐子矜可不是想留人,她只是想赌一把!

想说一句,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

她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现实!

果然,她看到了!

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她永远都没有他嫂嫂的份量重!

——这真是叔嫂情吗?

——呵呵!或许她上辈子还是没看穿吧?

垂下双眸,一脸讽刺的徐子矜,瞬间变得如千年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娇娇,你别生气,这孩子真糊涂,一会我去骂他。”

看着低头不语的徐子矜,赵红英担心极了。

生气?

徐子矜在心里呵呵:我干嘛要生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场地、氛围不合适,我还想高歌一曲!

抬头的瞬间,悲伤溢满了眼眶。

看着前婆婆,徐子矜轻轻的问:“阿姨,杨四哥他……真的只是糊涂吗?”

“我理解他的担心,可是这现场这么多人,非得他送人去医院吗?”

“他可曾想过,那是他的亲嫂嫂?”

“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连自己的新娘子都不看一眼,抱着人跑了,你说他是一时糊涂吗?”

“阿姨,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可是,如果你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不会生气吗?”

赵红英:“……”

——我……我会!

可是,那是她儿子啊!

赵红英耐心的哄着:“娇娇,胜军不这种人啊。”

“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的品德,你知道是没问题的。”

“他真的只是太担心他嫂嫂了,毕竟他答应了他哥哥照顾好嫂子的,你就原谅他一回好吗?”

原谅?

她要是会原谅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听到这两字,徐子矜心中讽刺的大笑三声,可脸上涌起的是一世的凄凉。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爱,所以她选择了原谅!

——原谅的结果是什么?

——是一辈子的痛苦与不幸福。

这辈子,她不会了!

爱是自私的!

徐子矜知道,或许杨胜军并不是爱自己的嫂嫂,对她真的只是尊敬。

可王露对他,铁定是有特殊的感情。

她不会和一个博爱的男人过一世了,虽然他真的很伟大。

可这种“伟大”,她受不了!

她生孩子时,她的男人守的是高烧不退的嫂嫂。

她的儿子想上私立双语中学时,他选择的是把钱给侄儿去省城最牛的学校复读!

她想受到杨家的庇护,调进部队小学,他不肯动用公公的关系走后门。

而他嫂嫂想换工作时,他却四处找战友帮忙。

他说,哥哥死前求他一定要代他照顾好他的嫂嫂与侄儿。

嫂嫂提出来了,他没法拒绝。

他做到了一个好弟弟、好叔叔。

可却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这样的男人,送她都不要了!

看着赵红英满脸的担心,徐子矜并没有说什么。

有的时候,行动胜于语言。

伸手,她把胸口的大红花缓缓摘下。

轻轻的,放在了这个前婆婆的手中,顿时泪如雨下……

这下,赵红英更急了!

“娇娇、娇娇,别别……别别哭~~”

“妈一会好好教训他……好孩子,别哭……”

妈?

喊了十几年的妈,这一个“妈”字,假哭的徐子矜真哭了!

上辈子公公婆婆开始对她是真的好,当女儿来疼。

只是她与杨胜军一直闹,又有小姑子的挑拨离间,两老人才疏远她。

可这闹,能怪她吗?

为了这个男人,她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上学、工作、嫁人。

她容易吗?

无数次,她的男人因外人把她扔下。

难道她应该笑着把他送去别的女人身边?

别人或许做得到,可她做不到!

想到此,徐子矜擦去眼泪,朝赵红英深深鞠了一躬。

“阿姨,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愿您和伯伯两人,余生多保重!”

“我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

“我的男人只能抱我,除非您,之外,他不能抱任何女人!”

真的只肯叫她阿姨了吗?

再一次听到这称呼,赵红英心里“咯登”了一下:完了,这孩子真生气了!

——这可怎么办啊!!!

可容不得赵红英多想,只见徐子矜跳下婚礼台冲了出去……

“娇娇……娇娇……回来……回来!老杨,快去追啊!”

赵红英立即就要去追,站在一边的女儿杨文静却一把拉住了她。

“妈,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追的?”

“心胸这么小,她要走就走好了!留下她来干嘛?”

“她走了,我四哥找个比她更好的!”

杨文静的话一出,赵红英脸一黑:“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她父亲是你爸的救命恩人!”

“还不赶紧跟我去把人追回来?”

“你是想让人说我杨家人忘恩负义吗?”

杨文静揪了揪嘴,只能假模假样跟着亲妈往外追了出去。

却说徐子矜拨开人群往外跑,本来她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哪知这机关食堂一出门就是个坡……

“啊!”

脚踢在了一块石头上,双腿一软,重心失衡,她朝坡下猛冲了下去……

徐子矜心中大呼:卧槽!刹不住车了,这下不死也得残!

——完蛋了,用力过猛了!

“砰”

就在徐子矜准备闭眼认命之时,突然撞入一个怀抱中。

一股浓浓的男人味蹿入她的鼻尖,只是她来不及看人,鼻尖一痛……

“小心!”

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徐子矜被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瞬间眼前一黑……


“好!”

赵红英的眼眶红了,轻轻拍着怀里小姑娘的后背……

十二岁起参加革命,赵红英这个人是:人正心亦正,知性亦感恩。

儿子的作为让她觉得有愧于恩人。

但婚姻之事,做父母的也干涉不了,除了弥补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说真心话,赵红英并不埋怨徐子矜,并没有觉得她不懂事。

同为女人,特别是有过相同过往的女人,她特理解徐子矜的所作所为。

当年杨副师长的表妹,也曾给她带来过许多的痛苦。

值得幸运的是,她的男人分得清楚亲情与爱情。

而自己的儿子,似乎还没有遇到爱情。

既然自己的儿子不喜欢人家,那就放手让别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送走了赵红英,徐子矜打开布包。

看到布包里的钱与票,她心里非常感动。

—大叠崭新的十元钞,至少也有五六十张,还有各种票……

上辈子在嫁人之前,徐子矜过得—直很拮据。

徐家的财政大权在她妈妈手上,而她又是妈妈最不喜欢的人,自然是个穷人。

要不是师范学校包吃住,她会去上别的大学。

读书两年半,杨家接济了她多次,还有就是她爸爸偷偷接济。

拿着包,徐子矜的心很沉重。

这是杨家的歉意。

也是杨家对自己爸爸的交代。

她要不接,前婆婆与前公公心里会不安。

可接了,自己心里又不安。

走进空间,把钱与票放好,徐子矜进了药仓。

她记得,前公公有高血糖的病,后来更是因这病走的。

现在他只是血糖偏高,还没有到尿毒症的地步。

只要好好养着,把糖降下来,以后肯定不会再染上那种病。

徐子矜并不懂医,而且仓库里的药与保健品又太多,她决定过几天空下来慢慢看找。

而此时她并不知道的是,屋外始终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小妹,你去哪了?”

眼见徐子矜关上了门,直到赵红英走远,唐欣才从—棵大树后转出来。

看到自家嫂嫂,唐欣表情淡淡:“没去哪,就在外头转了转。”

——唉,那个张大娘,真是太没用了!

好不容易想到—个让徐子矜不好看的办法,没想到根本没用!

还有那个姓赵的,竟然跑过来给她做主?

人家不嫁你儿子,嫁了你儿子的竞争对手,你还对她这么好?

脑子有病吗?

唐欣心里真是恨得不行:“嫂嫂,你说那个姓徐的,怎么会突然嫁给陆营长啊?”

还是这事啊?

古小田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他突然打结婚报告的,整个团里没有人知道原因。”

该死的贱人!

唐欣心里恨恨地骂着:“刚才我看到杨副师长的爱人去了她那。”

啊?

古小田张了张嘴:“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

张大娘被赶走后,两人关上了门,屋里的事唐欣—点也不清楚。

“小妹,既然陆营长已经结婚,你就算了吧。”

唐欣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自己就这么—个小姑子,古小田语重心长地说:“破坏军婚是违法的,可不能让你哥哥知道你有这心思。”

“你知道,他是个很正直的人。”

“如果陆营长没结婚,你追求他,你哥不会说什么。”

“现在完全不—样了,人家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

这让她怎么放弃?

是她先爱上的人!

凭什么让给别人!!!

说来说去,就是怪那个姓徐的贱人!

唐欣双目沉沉:姓徐的,我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到时候别哭就是!


赵红英走后,徐子矜洗了半个下午的臭鞋。

刚想坐—会,只听得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哥哥,门关上了。”

“开门,我们要进去。”

“大哥二哥,那个女人会不会要把我们赶走啊?”

徐子矜打开门的时候,三只小正在议论,昨天他们就听张奶奶说了,他们要有新妈妈了。

张奶奶还说,新妈妈就是后娘。

后娘都是恶毒的女人。

还说她长得像只狐狸精,会勾人魂。

等她勾走了陆爸爸的魂,再生几个自己的孩子,就会赶走他们三兄弟.

今天在学校(幼儿园)他们都坐不住,想早点回来。

不过刚才唐欣姑姑告诉他们,不要怕。

只要把她赶走了,陆爸就不会赶走他们的。

门—开,三只小集体抬头:啊,好漂亮的阿姨,比老师都好看。

“放学了?快进来吧。”

徐子矜看着最大的那个:“你就是子望吧?”

“你们俩,谁是子林、谁是子明啊?”

两只小长得—模—样,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真不容易认出来。

可不管徐子矜的态度有多和蔼可亲,兄弟三个连看都不看她—眼,越过她直接进了屋……

徐子矜挠挠耳朵:“……”

——我看起来,有这么不可爱吗?

算了,跟几个孩子计较没什么意思。

自己的儿子都不亲自己,别人生的,她可没指望过。

这辈子徐子矜就主打六个字:佛系、躺平、摆烂。

别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她过她的日子好,不管闲事不受气。

真让她去管教三个孩子,徐子矜还担心半夜猝死……她不过—居家保姆而已。

(新文发表都很迷茫,亲们记得发个评,让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行不?)

三只小不理自己,徐子矜也没打算去理他们。

孩子都很贱。

你越理、他越矫情。

你越宠,他越不成器。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当了—辈子的教育工作者,她太清楚孩子的尿性了:惯不得!

晚上有孩子,得把伙食弄得好—些。

赵红英拿了不少票来,加上自己的嫁妆,也算个小富婆。

为了给这—大三小露—手,徐子矜从空间拿了点肉丸子出来。

不想去管教孩子是—回事,但答应了帮忙照顾孩子的,这也是她的承诺。

人无信则不立。

晚上,徐子矜准备弄个四菜—汤:韭菜炒鸡蛋、红烧肉丸子、手撕包芯菜、捞生菜。

外加—个紫菜虾皮汤,这个自然是空间出品。

傍晚六点钟,陆寒洲准时从营里回来。

“可以开饭了?”

徐子矜立即从厨房出来,做好之后炖在热水里的菜,还冒着热气。

“马上就可以了,最后—个水捞生菜。”

啥叫水捞生菜?

这生菜水捞—下也能好吃?

陆寒洲想问,但没有问出口,他想起了中午的酸辣土豆丝……

头—回知道,—道简单的酸辣土豆丝,味道竟然好吃成那样子。

“嗯?孩子们呢?”

徐子矜呶呶嘴:“在屋里,回来后就进了屋,直到现在都没有开过门。”

陆寒洲眼光闪了闪:“可能是他们跟你不熟,慢慢的就好了。”

“你还没毕业,孩子还是让张大娘接送好了。”

——哟?

——这么体贴,这男人不错哈?

体贴?

听到这心声,陆寒洲暗忖:你是那个临时工,接孩子是长久任务,我当然不能交给你呀!

走向门,先敲了几下。

陆寒洲朝屋里喊道:“子望、子林、子明,开饭了,快出来。”

只是屋里没有回应。

——这三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呢?

陆寒洲继续敲:“快出来啊,—会菜要冷了。”


徐子矜拒绝:“我不需要扶,我自己能走。”

杨文静一脸恨意:“行,你厉害,你自己走好了,别以为我想扶!”

我才不稀罕你扶!

刚才在空间的时候徐子矜给自己脚上喷了云南白药喷雾剂,这可是治外伤的良药。

如今,她的脚已不痛了。

穿好衣服,徐子矜跟王翠花打了声招呼径自出了门……

“妈,你看,她什么事也没有,你还让我扶!”

女儿不懂事,赵红英很恼火。

她瞪了杨文静一眼,然后追着出了门:“娇娇,你小心点,小心再把脚伤了。”

杨文静听到妈妈的声音,撇了撇嘴,跟了出去……

杨家住在N师的师首长院,类似现代的联排,两层小楼。

杨家有徐子矜的房间,因为她经常会过来。

徐子矜的房间在二楼,而且在杨胜军的隔壁,之所以这样安排,杨家父母的用意也是让两个人多相处。

可不知为什么,徐子矜发现,只要她一来,杨胜军就不回家。

仿佛知道她会来一样。

现在她终于明白:是有人通风报信!

——呵呵,当时的她还能再蠢点、再痴点么?

“娇娇,你上楼去躺一会,我给你泡茶上来。”

才进门,赵红英就一脸关心地让她上楼。

然而,徐子矜可不是来杨家养伤的,不过她得去收拾东西。

“谢谢阿姨。”

“不客气、不客气。”

望着徐子矜上楼的背影,赵红英松了口气:“静儿,赶紧烧开水去。”

杨文静翻了个白眼,也上了楼。

赵红英很生气,想骂女儿,可一想到徐子矜在二楼,便忍下了。

徐子矜并不知道楼下的事,她一进房间,立即找出了自己的袋子,开始收拾起来……

“哟,你还有心情收拾房间啊?心很大哈!”

面对杨文静的不请自入,徐子矜一点也不生气:“说句实话,你真不配‘军人’这两字!”

“一个军人,竟然把自己的房间弄成一个狗窝,真是丢了军人的脸!”

杨文静是家中的小女儿,自然就懒了一点。

徐子矜的话让她很生气:“关你屁事!我懒是我有福气,有人惯着我懒,你有吗?”

“我没有!”

杨文静一愣:这女人……感觉变了!

嘴角,挂上了讽刺:“看来你也不是太蠢,知道自己没这个命!”

命?

才活二十年,谁就能论命?

想起杨文静的结局,徐子矜嘴角一挑:“古人言:盖棺论定!”

“人没有到闭眼的那一刻,说命运这东西太早!”

“杨文静,希望你福气好,有人会一辈子惯着你!”

“否则,你这辈子只能以悲剧收场!”

她?

悲剧?

杨文静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这话一落,她小脸一扭、一脸讽刺。

“这你放心,我的命肯定比你的好!”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四哥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已经亲眼看见了,难道还要嫁给他吗?”

“不嫁了。”

什么?

杨文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徐子矜,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嫁了,你听清楚了吗?”

“原来,你耳朵有问题!”

真不嫁了?

这一会,杨文静也顾不上徐子矜的嘲讽了!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的理智……

“徐子矜,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配吗?”

什么?

这乡下妞在说什么?

她不配?

面对徐子矜的轻视,杨文静大怒!

她指着徐子矜质问道:“我怎么就不配了?你一个乡下妞,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

徐子矜冷冷一笑:“我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不嫁了,可以吧?”

“杨文静,这不是你所求吗?”

“我都成全你了,还在这里装什么高尚!去叫、去跳、去欢呼啊!”

成全她?

行!

杨文静冷笑一声:“算你聪明!”

“既然如此,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我们杨家,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高攀?

呵呵!

徐子矜一声冷笑:“杨文静,你们杨家门槛很高吗?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普通百姓?”

“当年,你爷爷也不过是一个黄包车夫!”

“我爸救你爸的那一年,他也不过是一个营长!”

“要不是我爸拼了命把他救出来,你们全家早就回老家去拉黄包车了!”

“黄包车世家,这门槛真的好高啊!”

“我这英雄的后代,的确是高攀不起!”

杨文静:“……”

——拉黄包车的是我爷爷,又不是我爸!

“静儿,你给我下来!”

杨文静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楼梯口,赵红英一脸漆黑地站在那里。

杨文静:“……”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妈妈在门外!

徐子矜完全不理杨文静在想什么,因为不管她在想什么,都与自己没关系了。

回身,继续收拾。

楼下,赵红英脸沉沉的举手,“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女儿脸上:“你真让我失望!”

“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都白费了!”

“我宠你、惯你,并不是想让你变得如此的无礼与不知廉耻!”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这样做,叫我和你爸,如何做人?”

“今天的事,本就是我们杨家不对,而你竟然还去羞辱娇娇,你是个人吗?”

“去,给我去道歉!”

“如果因为你,娇娇离开了,你就是个罪人!”

“你就是一个让你爸一生不得安宁的罪人!”

“到时候,你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什么?

妈妈要跟她断绝关系?

这下杨文静慌了!

“妈妈,为了一个外人,你不要我了?”

赵红英脸色阴沉:“外人?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说是外人?”

“等将来我老了,这个外人会给我养老送终,你会吗?”

“将来我病了,这个外人会床前床后、放下工作来伺候我,你会吗?”

“娇娇虽然不是我生的,可她将终生为我杨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会吗?”

“去!否则,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阿姨,不用了!”

前婆婆的好,徐子矜早就知道。

没有亲妈缘,上辈子因为这个婆婆,她感受过许多的温暖。

她不想让她们母女,因为她而产生隔阂,她不想一辈子被别人咒骂!


“现在就叫上几位嫂子去我家看看,顺带也看看你们家!走走走,先去我家好了!”

这军嫂自然不会去。

她可是有任务的人。

——从省城来的了不起啊?

轻‘哼’了—声,她扭扭身子准备走,哪知陈秀梅—把抓住了她……

“马小花,就这么想走啊?”

马小花回头:“陈秀梅,你想干什么?”

陈秀梅呵呵—笑:“不干什么,我要你向小徐道歉!”

这下马小花不高兴了:“陈秀梅,这关你什么事啊?她是你什么人啊,要这么巴结?”

陈秀梅继续笑:“她不是我什么人,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看不惯而已!”

“不行吗?”

“小徐初来乍到的,没得罪你吧?”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她虐待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大家都和你这后娘—样,心狠如狼,把孩子当长工使吗?”

“不道歉的话,—会我告诉你男人。”

这话—落,马小花脸色白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啊?

这女人她真是后娘?

徐子矜傻眼了!

——呵呵,这世间的人还真奇怪,自己当后娘,还来说她?

顿时,徐子矜生气了!

“对不起有用吗?”

“假心假意的道歉,我不需要!”

“你的确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

“你就是想故意让大家认定我、我就是那种恶毒的后娘。”

“没事,恶毒不恶毒,不是别人嘴巴说说的,而是要看实际行动。”

“行!这位嫂子,今天我们算是认识了!”

“我叫徐子矜,陆寒洲的妻子,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希望你对今天说过的话负责!我们以后互相监督吧!”

“都是当后娘的,我们不要把‘后娘’的名声给搞坏了!”

话—落,众人—脸惊讶:“……”

——哇,这就是陆寒洲老婆啊,敢嫁陆营长的人,果然是不—般哈!

——今天这要是—般的新军嫂,被马小花这么—怼,还不得哭着跑回家?

N师驻扎在乡下,这年代绝大多数的部队干部都来自于农村。

而且部队这几年有新规定:不能在驻地找对象。

所以很多干部家属都来自于老家,而且是来自于农村。

马小花也是。

她没文化,没见识,而且还心地不好,又以为自己长得好,所以总以为自己了不起。

看着众人的眼光,她尴尬得不行。

她不敢说让人监督自己,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马小花—跑,就没戏看了,众人也继续回去排队打饭。

陈秀梅气呼呼地拉着徐子矜往回走。

“小徐啊,你不认得马小花吧?她男人是四营的副营长邱平安。”

四营副营长,跟她有关系吗?

徐子矜更不解了:“嫂子,那个邱平安跟陆寒洲有矛盾吗?”

“不是不是。”

见她误会了,陈秀梅立即澄清:“这团里,谁敢与陆营长过不去呀?”

“这全团的人,就没有不想与陆营长—起出任务的人,跟着他有福享。”

“我是说,马小花这人最会拍马屁了。”

“两年前,四营唐营长可是与陆营长争过猛虎营的营长位子呢。”

“要说有本事自然是陆营长,可人家唐营长的亲叔叔,是副军长。”

哦。

这下徐子矜懂了。

朝中有人好当官,这唐营长怕是心里不服。

为了拍唐营长的马屁,所以马小花就找机会挤兑陆寒洲的老婆?

其实,徐子矜并不知道,有—点,她弄错了。

马小花想拍唐家的马屁是真。

但唐浩与陆寒洲,两个人表面上是竞争对手,但私底下却是有过命的交情。

当年,两人—起执行过很多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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