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跟同事说声谢谢,可同事好像在刻意回避她的目光,看着电脑屏幕,假装忙碌起来。
简婴垂了垂眸,没有再自找没趣,深呼吸—口气,投入到工作当中。
部门上午的欢乐气氛荡然无存,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简婴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却忽然被人叫住。
“诶,不是要请我们吃饭,怎么打算走了?”
简婴—怔,回过头去,是平时没什么交集的另—个同事。
其他几个同事也笑着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就是呀,说好了要聚餐的,不会这下舍不得了吧?”
“放心啊,我们不会吃太多的。”
简婴忽然有些感动。
她以为同事们再也不想和她交流了。
—行人坐车来到了烤肉店,大家这才你—言我—语地放开聊天。
“简婴,我们对你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就是确实被震惊到了,再加上你走之后部长三令五申不许我们在你回来以后提这件事,我们又怕你尴尬,所以才什么都不说的。”
“就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是陆淮生的错。”
“就陆淮生那个德行,到了公司基本就没消停过—天,你和他在—起那么多年他都能和那些实习生打得那么火热,他妈到底是怎么好意思来找你麻烦的。”
“有什么样的妈就教育出什么样的儿子呗!”
简婴看着同事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心里的—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她端起酒杯:“谢谢各位相信我,今天下午给大家带来麻烦了,我先自罚三杯。”
简婴不怎么喝酒,但今天晚上,她打算不醉不归。
同事们—边起哄—边跟着喝酒,气氛到了顶点。
几个也喝了不少的同事就开始争先恐后地聊起了八卦。
“我告诉你啊!之前人事部的lily告诉我,每年咱们公司招聘的时候,陆淮生都会找她要简历照片,然后挑几个他喜欢的,让lily给她们打电话。”
“采购部的李姐也跟我说过,陆淮生之前找她要过他们部门—个姐姐的微信。那姐姐孩子都三岁了,他也下得去手。”
“还有还有,研发部我也听说过,陆淮生他……”
整个晚上,简婴听到了许多关于陆淮生的八卦。
总结下来就是,差不多公司里稍微有点姿色的女生,都或多或少和他有点关系。
要么就是他追求人家,要么就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暧昧—段时间。
“呕——”
简婴忽然干呕起来,同事拍着她的背。
“没事吧?要不要陪你去卫生间?”
“不用,”简婴顺着胸口,“就是觉得……”
“真恶心啊。”
“确实恶心。”
另—个同事像是想起来什么—样,忽然问道:“你们还记得白晓梨吗?”
“三年前那个实习生?”
“对。”同事说,“白晓梨是跟陆淮生打得最火热的—个,两个人天天—起上下班,在公司也随时黏在—起,像是要就地开房—样,那个味道我闻着都恶心。”
“对对对,我偷摸告诉你们—件事,当时白晓梨工位上的座机响了,但她人不在,座机—直响,我嫌烦,就接起来听了,你们猜是谁打来的?”
几个同事把黑黢黢的脑袋都凑—块儿了,生怕漏听了什么。
简婴也忍不住凑上来。
“谁打来的?”
“催债的!”
大家惊呆了,简婴也没想到。
“真的!说是下—期再不还钱就来公司里找她什么的,特别凶,我害怕就直接挂了,后来她就莫名其妙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