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想起初次见裴野的时候。
那天我去京都找姐姐,因为一场突然的大暴雨,被淋得格外狼狈。
但裴在洲让佣人将我挡在铁艺门外,平静而冷漠地看着我说:
“我这里不是破烂收容所,不养没用的外人。”
我跟他解释:“我姐姐是林鸢,她是你的女朋友。”
回应我的,是男人难以置信的冷笑:“女朋友?她也配。”
我进不去,姐姐也走不了。
她欠了裴在洲的,还没有还清。
裴野就是那时候,开车过来的。
吊儿郎当的模样,笑骂裴在洲:
“还是不是人了,让自己女人的妹妹在外面淋雨。”
裴在洲淡声:“那你把人带回去。”
6
裴野就真的将我带了回去。
他好声好气安抚我:“我那里离这近。
“什么时候你想你姐了,走路过来不到十分钟的事。”
那时候,我只觉得他人真好。
我不知道,他跟裴在洲有多深的仇怨,只不过是想看对方不痛快而已。
我跟姐姐一样,都是从没被别人善待过的人。
所以别人一点点的好,就感激涕零,真以为对方是天底下的活菩萨。
恨不得将自己整颗心,都掏给对方。
后来心口被一遍遍扎了刀子,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
才明白,我们不过是人家一时兴起,玩弄的一个笑话而已。
我睡得浑浑噩噩,眼底似乎有些濡湿。
迷糊里,手机好像响了。
我摸到手机,按下接听,才注意到是裴安安的电话手表打来的。
我拉黑了裴野,却忘了拉黑这个号。
那边是熟悉的小男孩的声音:“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从三岁开始懂事起,裴安安就再没叫过我“妈妈”了。
只因为打一出生,他身边就有太多人告诉他。
妈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