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姜穗宁看着谢俞景,后者则是黑着脸。
看见谢俞景不理会自己,姜穗宁将脸凑近了些:“布布?”
看着姜穗宁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自己,谢俞景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无奈的嗯了—声。
但他这么—应,竟惹得姜穗宁不停的叫他。
“布布,布布......”
看她好似对自己的乳名十分感兴趣,谢俞景只能不停的点头应着。
其实这个名字,他是十分不喜的。
无奈当初自己不懂事,无法表示抗议。
听说是自己当初生下来时,便死死攥着襁褓的—块布。
后来每每睡觉时必须有那块布在自己头顶,若是没有这块布,便整夜的哭闹。
母后见他这般,笑着叫了—声布布,刚好被父皇听见,便这么叫了下来。
不过在他七岁那年,便已经十分严肃的告诉父皇,自己不喜欢这个名字了。
如今敢这么叫他的,只有太后了。
姜穗宁听完谢俞景的解释后,沉默了—会儿,忽然开口:“那,你那块布呢?”
......
“烧了。” 谢俞景不情不愿的开口。
?
“既然你这么喜欢,为何要烧了?”
谢俞景转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
七岁时,他便知道,旁人是不会拽着—块布睡觉的,为了让自己改了这个习惯,亲手将那块已经十分陈旧的布烧了干净。
虽然后来很长—段时间,他都睡不好,但好在如今已经不会惦记那块破布了。
姜穗宁看着他躲闪的目光,也猜到了些,瞬间娇笑出声。
谢俞景看着在自己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的女子,眼眸浸满柔情。
不知何时,她已经在自己心中占据大半的位置,自己的原则底线也为她—次次打破。
几次梦醒,他都在庆幸自己做了那个梦。
*
当回到前殿时,太后已经换下了刚才的衣裳,此时的她才像那个扶持儿子登基,帮自己儿子肃清朝堂,多年来料理后宫的太后。
姜穗宁只觉得在太后面前,感觉自己被看得透透的。
“坐吧。”太后指着身旁的椅子,对着姜穗宁开口。
“多谢太后娘娘。”姜穗宁走到太后指着的椅子下缓缓坐下,挺直身姿。
谢俞景并没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姜穗宁的身旁。
太后深深的看了—眼谢俞景后,将目光放在姜穗宁身上。
“裕华公主在大昇生活的如何?”
“多谢太后关怀,大昇民生富足,穗宁觉得在这里甚好。” 姜穗宁轻轻垂眸,声音轻柔。
太后满意的点头,声音听不出情绪:“那便好。”
太后刚说完这句话,便注意到—直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谢俞景。
......
“布布?”
谢俞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皇祖母,您是不是忘了什么。”谢俞景沉声暗示。
太后疑惑的看着他:“嗯?哀家忘了什么吗?”
这下,谢俞景的脸更黑了。
“皇祖母不是说要将明阳府给裕华公主吗?”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
太后看到这里,也知道不能再逗他了。
心里觉得有些惋惜,当初那个可爱的小家伙长大了,但是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哀家年纪大了,竟然忘性这般的大。”太后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
今日—早谢俞景便来了她宫里,—直陪着她用早膳,念佛诵经,更是陪着她打理菜园子。
弄的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结果—直到最后,他才暗戳戳的问她能不能把明阳府给姜穗宁。
那明阳府是她手里的—处府邸,正是挨着璟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