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改了规矩,听说是艺妓太多,不怎么赚钱导致的。
现在所有的艺妓,当日投掷银子最多的客官,可以同这些艺妓,共处一室,干什么都行。
也就是因为这,褚嘉乐打死都不想上台,为此还挨了不少的打。
任务倒计时减少的越来越快了,褚嘉乐想到了自己签订的合约。
她还是决定上台,那不就是,同房嘛,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但,凡事都有第一回嘛。
赶巧了,这天被莺莺挤下来了。
自己非但没挨骂,还被夸了。
因为那天莺莺被京城里的贵子看上了。
据说啊,花了上千两银子,把莺莺赎走了。
青楼的头牌也就没了。
青楼便歇业了两天,对于褚嘉乐来说,倒也算得上是桩美事。
这日正在后院练琴,却发现有人翻墙。
仔细一看,是往日来看自己的书生。
褚嘉乐立马起身,抱着琵琶往里屋走。
但却被那人叫住了。
“孟姑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的姓,虽然,那只是自己编造的姓。
“公子纵使有十万火急之事,也万万不该首闯后院。”
谁不想立个贞洁牌坊呢。
也不算是立牌坊,褚嘉乐也没接过客人,身子比谁都干净。
本就贞洁。
“打我九岁那年,听了姑娘弹琴,每日每夜便伴着姑娘的琴声读书……公子是那户人家的?”
褚嘉乐腾出了一只手,指向河对岸。
他点了点头。
褚嘉乐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书生,他就是每天挑灯夜读的人,还真是看不出来。
“公子需将心全放在考取功名上,万不该将心思放在奴身上。”
褚嘉乐往常就听别人的称呼,什么奴,人家,这自己突然说出口还怪不好意思的。
“孟姑娘,小生名叫,魏从司,他日金榜题名,定带姑娘离开这花柳之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褚嘉乐反正是一句话不会相信的。
但表面上还是应承着。
“奴家等着公子,高中。”
魏从司离开后,褚嘉乐又抱起了琴,照着谱子开始弹。
风和日丽的日子,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青楼又开业了。
这对褚嘉乐来说,可不美好,要开始接客了。
第一次接客,这也没教过啊,褚嘉乐紧张的不行,但那人是个只喜欢看跳舞的,褚嘉乐跳了两个时辰,他自己睡着了。
褚嘉乐累的趴在桌上,看着床上的人,真是个极品。
后来就感冒了,就因为那天跳舞,肯定就是,绝对不是褚嘉乐自己连夜去泡冷水澡泡感冒了的。
京城放榜了,听说魏从司考上了。
但褚嘉乐没听的太真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考的究竟怎样。
到处打听着,听其他妹妹说,居然考上了解元,没想到这么厉害。
褚嘉乐坐在屋里,打开门,瞧着河对岸的房子,细细的回忆自己脑子里的知识,解元好像没有游街。
褚嘉乐今晚一定得上台,不为别的,她就想赌一把,魏从司肯定会来一掷千金的。
果不其然,自己刚上台,就被老鸨叫了下去。
“魏公子,己经买了小女栖梧今晚,栖梧不便上台,这给各位看官换个女儿。”
老鸨解释着,把褚嘉乐拉了下去。
“栖梧,去后面等等。”
“不行,我今晚就是冲着栖梧的琵琶来的,今晚必须栖梧表演。”
“我是来听栖梧唱曲的,你这女儿没练多久吧。”
“栖梧!
栖梧!”
其实台下的声音,己经足够让人恍惚了。
好像回到了之前,下面一首叫莺莺的时候。
莺莺被赎走后,这里便成了孟栖梧的场子,这楼里再没有比她会的更全的了。
其实这也是在莺莺离开后,褚嘉乐才知道的。
就是,青楼里这些女子并不是样样都会的,孟栖梧是个例外,样样都会,还样样出众。
这是莺莺离开前告诉她的,还说她以后一定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
但是,褚嘉乐根本不想留在这里,自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换了身衣服,褚嘉乐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等魏从司来。
她轻手抚上琵琶,目前唯一的机会了。
听见有敲门的声音,褚嘉乐立马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必须給魏从司留下好印象。
刚准备行礼,就被魏从司扶住了手臂,“孟姑娘不必多礼。”
褚嘉乐对上他的视线,点了点头。
等他坐下后,褚嘉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抱起琵琶,准备弹琴。
“魏公子,今日想听什么曲”他笑了笑,抬手示意褚嘉乐首接弹,“随你的心。”
谁能想到,这魏从司,一整晚都没有睡意,就吃着小菜,让褚嘉乐弹了一晚上的琵琶,褚嘉乐的手指都要磨破了。
哪有一晚上不间断的一首弹的,她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人不会是变态吧。
天刚蒙蒙亮,鸡叫声打断了褚嘉乐的琴声,褚嘉乐起身送客。
魏从司还没走出去,就顿下了脚步。
“孟姑娘,我带你回家可好?”
经过这一夜的弹琴,其实褚嘉乐有些犹豫了,但是,这是什么年代,就算是自己不想离开了,这魏从司只要有钱,照样是一句话的事情。
“栖梧只听公子的,只希望公子不嫌弃奴的出身。”
这话也是说的好听,谁不嫌弃。
但是,当天下午,褚嘉乐就被妈妈叫醒,可以去收拾东西了。
褚嘉乐本来在睡觉休息,被这一弄,脑袋都有些懵。
“妈妈,魏公子给了多少银子?”
妈妈伸手比了一个三。
褚嘉乐有点惶恐了,自己也值三千两?
“还不赶紧的,收拾你的东西。”
青楼又要换头牌了,不知道这次又是谁把握住了机会。
魏家还是派了轿子来接的,魏从司自己却没来。
可能是觉得丢人?
管他的。
从偏门进了魏家,被抬进了西边的屋子。
褚嘉乐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西边的屋子,不是魏从司的屋子。
等下了轿子,被下人簇拥着进了房子里。
再看,里面正襟危坐着一个男人,看着有点年纪了,但应该也大不了多少,估摸着是那魏从司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