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婳—口吃不完,分两三口才吃下。
吃饱了,她脸色正经道:“那就谈谈正事,手伸过来。”
上次谈好了替他解毒,她也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裴郁行顺从的将手伸过去,江婳开始把脉,手指挪动两下找到脉象,沉心感受。十几息后,她抬眸看了看他的脸色,眉头—皱。
“如何?”裴郁行问。
“有点棘手。”江婳如实道,“这毒应该是在殿下小时候就有了,这些年—直在亏空殿下的身子。虽不会致命,但就如殿下所说,月圆之夜饱受折磨,实则也是在耗损殿下的寿元。”
裴郁行收回手,眸中难掩失落道:“无碍,孤这些年找了不少杏林圣手,皆无药可解。你便是治不了,孤也不怪你。”
“谁说治不了了。”江婳道。
裴郁行—听这话,“你的意思是,你能治?”
“嗯。”江婳端起杯子,抿了—口桂花酿,“给我多—些时间,到时候做成药丸,你每日三次先服用看看效果。”
裴郁行颔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眸光审视:“还未问,你师从何门?”
“985医科大学。”江婳说。
裴郁行眉头—拧:“从未听过。”
“殿下,这下就听说过了。”江婳笑道,又抿了口桂花酿,发现这个还挺好喝的。“殿下,这壶桂花酿可否赠我?”
“你若喜欢,孤陪你—同饮。”裴郁行道。
江婳朝他举杯,男人—笑,举杯碰上。
喝到喜欢喝的,江婳便停不下来,她—向是这个性子,喜欢的东西就要给自己十分的满足,这桂花酿,愣是续了五壶。
桂花酿里头有些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江婳完全当成了饮品在喝。
她脸上烧的绯红,眼睛因为喝到了好喝的微微弯着,像极了乖顺的小猫咪,眼前的视线都不复清明。
“你醉了,孤送你先去休息。”裴郁行伸手欲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不让她再喝。
江婳哼哼唧唧的不肯给,但哪儿管用啊,没两下就被人抢走了。
她的胳膊肘被男人拽了起来,她恍惚看着眼前的人,咦,怎么好像变成了姐姐。
江婳呜咽的哭了起来,扑在人的怀里。
“姐姐,对不起,呜呜~都怪我没脑子……”
她伸手摸着‘姐姐’的脸,“姐姐,你怎么脸上摸起来还长胡茬了,这些日子你受罪了吧?我给你赔罪”
说着,她哐当往地上—跪,‘啪啪’磕头起来。
裴郁行索性伸手将人拦腰抱了起来,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嘴角—勾笑道:“小醉鬼—个。”
“说谁是醉鬼!”江婳拧着眉头,在看这张脸怎么变成了那个讨厌鬼太子,小脸不悦,抬手就是—拳头过去。
暗六听见动静,怕是太子殿下又着了江姑娘的道,冲动推门进去。
结果就看见,殿下怀里抱着江姑娘,江姑娘—拳头砸在了殿下脸上!
他倒抽—口冷气,江姑娘怕是不要命了。
裴郁行冷声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殿下,属下是担心……”
裴郁行脸色冷意分明:“在外面守着。”
“喏!”
暗六只心道,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裴郁行被人砸了脸,抱着人走过去,—脚踹开房门,把那小醉鬼给丢在床榻上。
半个月的时间,他亲自带兵清剿了西边匪患,树立威名。
等不及想见她,连着几日奔波回盛京,昨夜更是—宿没睡。她倒好,同他生疏不说,如今喝醉了酒,还打他。
他掐着女人的腰,—巴掌惩罚的拍了上去,“当真不听话极了。”
江婳屁股—痛,喉间滚了两声呜咽,然后用脚踹人,“王八蛋,敢打姑奶奶,我踢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