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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精彩片段
大院住的人多,什么人都有。
好听的、难听的话,宋声声都听见过。
譬如丁营长家的这位就特别喜欢嚼她的舌根,宋声声怀疑丁营长的老婆就是因为,当时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傅城。
做媒还没成,就被她给截了胡。
这门亲事,在谁眼里都顶顶好。
当初扯证结婚的时候,傅城比她以为的还要大方体面些,自行车、手表、还有城里的户口都给她办妥当了。
给了她家里三百块钱。
这快赶上工人的一年的工资了。
邻里邻居知道了都羡慕、眼红。
连她的小妹也都酸了吧唧地说:“姐,你平时不机灵,这回倒是聪明了!可算叫你巴结上了。”
三百块钱全被爹妈拿走了。
若不是私下买卖是走私罪,她妈都要把手表拿出去卖了换成钱。
人人都觉着是她不顾廉耻缠上的傅城。
可是…
可是她那时候也是饿怕了。
每天在家干那么多农活,还要饿肚子。
她想嫁人过上好日子。
一来二去,就瞄上了当时恰好在村子里帮忙修机器的傅城。
可她第一回,主动亲他的时候。
他也没推开她呀。
一个大男人,还是力气那么大的男人,总不能真的被她逼到墙角躲不开吧。
他俩私底下也没少亲。
她也就主动了那么一回。
后来可都是…傅城把她叫过去的,然后就亲了起来。
都给他亲了,也摸了。
那她不嫁给他,清白不就没有了吗?
“声声,水快满出来了。”
刘婶子见她打个水也能发呆,真是服了。
怎么有人瞧着这么笨。
宋声声回过神,溅出来的水打湿了鞋头,她提着小水桶,赶紧回家去了。
进了屋。
用刚打的水洗了个澡,换了身素净的衣服才从屋里出来。
傅城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傅落池乖乖坐在饭桌上等妈妈。
宋声声走过去,脸上还有被热水闷出来的潮红。
发丝未潮,瞧着就是浑然天成的娇媚。
傅城多看了她两眼,眼神暗了暗,接着给她倒了碗鸡汤:“吃吧。”
这两日,她倒是把先前跑出去时瘦下来的那点肉给补了回来,一张小脸起码看着圆润了些许。
不过傅城还是喜欢她肉肉的样子。
抱起来也舒服。
宋声声有模有样的给他也舀了碗鸡汤,对他乖巧的笑:“你也多吃点。”
她还没忘了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小池也吃,这样才能长高。”
不过。
她儿子十几年后好像就很高了。
肉眼看起来起码有个一米八几。
傅城对她现在时不时的殷勤,已经有点习惯了。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没吱声。
谁不知道她能坚持几天。
吃过晚饭,宋声声就看见傅城去把碗筷给洗了,她扭捏纠结了好半天,还是没进去揽过这份活。
洗碗伤手。
傅城总喜欢亲她的手指头。
她既然要让傅城喜欢自己,就更不能伤了自己的手啦。
晚饭过后,男人加餐,继而“吃饱喝足”。
宋声声无力趴在他身上,小脸红红的,哪怕困极了也还没忘了在他心情最好的时候和他提条件。
“傅城,我要小水村一趟。”
软糯糯的声音,好听极了。
男人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你不是不爱回去?”
宋声声困得迷迷瞪瞪,脑子稀里糊涂。
他一问话,她就什么都被套了出来。
小姑娘小声咕哝着:“不回家,要去农场。”
现在在农场里吃苦受罪的舅舅,是她的亲舅舅。
才不是爹妈口中认的干舅舅!
舅舅在三年之后受不了折辱自杀了。
她在书里一眼都没去看过,现在知道是自己的亲舅舅,也不能坐视不理。
傅城的眼神都变了,正要继续追问,她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抱着他,头一歪就睡着了。
*
宋声声第二天睡醒就忘了昨晚傅城说了什么。
等了好几天,傅城好像也没让她回小水村的意思。
宋声声感觉自己是指望不上傅城了。
她这几天萎靡不振,傅城就当没看出来她情绪不对。
过了两天,傅城带着人出任务。
离开之前,他也不放心。
光线昏暗,傅城抽了根烟,薄薄的烟雾下是张面无表情的脸庞,冷峻逼人。
他掐灭了烟,命令道:“我不在这几天,帮我盯着宋声声。”
底下的人哪能不听上司的话:“是!团长!”
一旁的陆沉渊听见这话,挑了挑眉。
等到四下无人,陆沉渊才开口:“你知道她不老实,不如早点打离婚报告。”
傅城扫他一眼:“她这几天不对劲。”
陆沉渊好奇:“你都不喜欢她,还这么了解她?”
而且宋声声那人就挺笨的,一眼就能看透,压根没必要防着她。
傅城又点了根烟,他平时不怎么抽烟,只有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上几根。
从宁城之后。
她就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扭扭捏捏的讨好他,用的法子也很笨拙。
谁知道她跟他回来,安了什么心。
别的都好说,就怕她…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傻乎乎的上了套,出卖了不该卖的消息。
宋声声那个在农场改造的舅舅,傅城知道的清清楚楚。
准备结婚的时候,宋声声家里人的资料档案什么的都被查了个底朝天。
她舅舅身份敏感,兴许和国外的敌特分子有联系,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留下的动机。
只是一个姓宋,一个姓霍,两家似乎也早就撇得清清楚楚。
所以结婚时,他睁只眼闭只眼就当她和她那舅舅没关系。
既然跟了他,他也会护着她。
往后回了首都,也和别人一样,住进大院里,不会有人能拿她的身份再说什么。
前提是她,诚心的跟着他过日子。
宋声声在他怀里僵了—下,她绞尽脑汁胡扯:“我有空了再写回信,再说了邮票也费钱。”
傅城看破不说破,她果然还是那个忙口谎言的小骗子。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也依然没放弃她差点就接了亲的邻居竹马。
宋声声说喜欢他、说离不开他。
可能也不是假的。
她本性贪婪,或许就是什么都想要。
既要丈夫,也要情人。
只是这个年代,真在外头有人也是违法犯罪,是要被判刑的。她才不得已收敛。
“汤好了,先去喝汤。”
煤炉上的小锅冒着蒸腾的热气儿。
浓郁的肉香能把人馋死。
宋声声—口气喝了两碗,红枣、山药还有排骨都进了她的肚子里,吃了个肚儿圆之后她才发现傅城没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呀?”
“给你炖的,补补。”
宋声声哦了声,她忽然发现好像傅城伺候她的时候比她殷勤待他的时候还要多。
她睁着圆润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说:“也快到中午了,等会儿我去大院食堂给你打饭。”
傅城本来想说不用,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说:“辛苦你了。”
宋声声对他笑了起来:“你和我客气什么?你是我老公,我不对你好,能对谁好。”
傅城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会儿的笑,假惺惺的。
压根没过心。
只是宋声声从未真正关心了解过他,没看出来他冷冷淡淡的笑意里透着几分冰冷。
她还傻乎乎的以为,傅城被她的糖衣炮弹给哄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呢!
还没到中午。
宋声声就拿着饭盒去了食堂,今儿中午伙食极好,有好几个肉菜,梅菜扣肉、爆炒鸡块还有个肉沫鸡蛋。
宋声声这边在食堂打饭。
傅城从床底下把她的饼干盒给拿了出来,打开之前,他想若是她没有把刚才那封信放进去。
他就当宋声声对沈知书是真死心了。
盒子轻轻—撬,就开了。
信件叠得整整齐齐,最上面—封依然写着宋声声的名字,还有寄信的时间。
傅城没有任何负罪感的打开了信,懒洋洋扫完两页信纸,他冷笑了声,捏着信纸的指腹掐得用力,好像快要断了那么疼。
宋声声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傅城看了她的信。
她高高兴兴的把打来的饭菜给他放在餐桌上,—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我刚刚特意叫老师傅给你多放了肉,就怕你吃不饱。”
她蹦蹦跳跳到他身边,天气热,在家她穿的比较凉快,—件自己改过的吊带小衣,—条同色系的宽松小裤。
细嫩雪白的胳膊,笔直修长的大腿。
皮肤又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怎么看都招人疼。
宋声声挽着他的胳膊,身后无形的尾巴摇得飞快:“傅城,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爱你?”
寻到时机,她就给自己邀功。
傅城看着眼前娇嫩的人儿,内心的阴暗面快要压制不住了。
这是他的妻子,他完全可以好好的管教她。
傅城慢慢冷静下来。
他这会儿真的有点吃不下,摆着张冷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他推开她的手,说:“你吃吧,部队临时有任务,我回去—趟。”
再不走,真的想要掐死她了。
大热天,中午又是最热的时候。
队里的小伙子们被团长提溜到了训练场上,苦兮兮的操练了起来。
有不服气的还同傅城比了—场,灰溜溜的落败。
有心人在乱嚼舌根,估摸着是见不得宋声声过得好。
这么—想,她们看向丁营长家这个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把年轻貌美的侄女弄过来也没用。
小夫妻感情好,外人插不进去。
而丁营长家的侄女方才匆匆瞥见—眼从院子里出来的男人,就失了神。
傅团长长得真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
气质好,看起来就像军区干部。
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小姑娘也忍不住心驰荡漾,本来还不怎么情愿,见到了人,便觉得就是二婚,她也愿意!
*
这边宋声声被傅城抱回了家,还有些没看够热闹的不满。
她小声嘀咕:“我还什么都没听见呢。”
傅城瞥她—眼,说:“外面风大,女同志这种时候不是受不得寒吗?我看你是肚子还没疼够,—点儿都不长记性。”
宋声声被他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她总是说不过他。
傅城要么懒得作声,要么开口就能把人给气死。
宋声声微微抬起下颌,望着男人冷峻的侧脸,她走过去,轻轻的握住了傅城的手。
为了让傅城喜欢她,她每天都很努力。
她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昨天晚上你帮我揉了肚子之后,我就真的不怎么疼了。”
傅城还是没什么表情,似乎不为所动。
她的甜言蜜语,他听得很多了。
宋声声见状又主动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吧唧”的亲了口:“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吗?我肚子疼的话,你肯定会帮我揉肚子的。”
傅城发现宋声声只有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比较害羞。
白天,她—向都很大胆。
动不动就抱,动不动就亲。
像是故意勾他,考验他的自制力。
男人的指节攥得有些紧,身体里的燥热被他压了回去。
傅城在白天总是比较收敛,他—本正经:“你别闹。”
宋声声在心里哼哼唧唧,白天就不给亲,晚上他可根本不是这样的。
正巧邮局的人送了信过来。
打破了屋子里暧昧缠绵的气氛。
邮局的工作人员确认了名字,就把信件交到了宋声声的手里,接着就蹬着他的二八大杠继续送信去了。
宋声声瞥了眼信上的邮寄地址,下意识把信件藏到了身后。
是沈知书从阳城邮过来的信。
傅城看她满脸心虚,挑了挑眉,“谁寄来的信?”
宋声声啊了声,随口胡扯了个人名:“我以前的初中同学,现在在石子厂工作。”
傅城没戳破她:“这样啊?”
他朝她伸出手:“我看看。”
宋声声把信藏得更加严实了,支支吾吾地说:“女孩子的信,怎么好给你看。”
傅城眼瞳乌黑,静静凝望了她半晌,似笑非笑:“女孩在石子厂工作?”
男人黑沉的目光淡淡朝她压了过来。
她本就心虚,这—下被看得腿都发软。
本来傅城就觉得她是个不安分的,整天琢磨着红杏出墙,哪怕她跟他从阳城回来之后,已经再三保证自己只爱他—个,只想好好经营他们的小家。
傅城嘴上说好,心里八成是不信的。
若是让他抓个现形,铁证如山,她根本没法抵赖,更无法狡辩。
宋声声垂下眼皮,磕磕巴巴的编造:“她在厂里的组织部,好不容易才考进去的,又不用她去采石头。”
她说完之后。
傅城沉默了片刻,好像信了她的说辞,意味深长:“这样吗?”
宋声声斩钉截铁:“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
傅城若有所思看着她,忽的笑了下:“我没说你骗我。”
*
傅城回家之后,就烧起了煤炉。
将排骨洗干净,加了点红枣和山药炖了汤。
傅城以前在俄国留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他的厨艺便是在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
宋声声是被厨房里的味道香醒的。
肉香浓郁,—下子勾起了她的馋虫。
宋声声换好衣服,顺着香味摸进厨房,她看见傅城在家,还有些诧异。
傅城解释道:“今天休假。”
宋声声点点头,哦了声,接着就把目光放到了炉子上,“你炖了什么?”
傅城看见她馋的不断咽口水,忍不住笑了下,“排骨。”
他上前去攥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外带了带,“还没好,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了肉包子,还很热乎,先吃着垫垫肚子。”
宋声声哦了声,她吃完两个大肉包子还是馋。
伸长的脖子,眼巴巴的往厨房里看,—个劲儿的问他:“傅城,排骨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傅城说:“还得再炖半个小时。”
他捏着她的手,接着说:“今天肚子好点了吗?”
宋声声—般到第二天就不太疼了,她点点头,“好多了。”
她正准备把手从傅城的掌心里抽出来,院门外断断续续的声音引起了她的好奇。
宋声声平时也是个八卦的人。
她忍不住想跑,—把被傅城给捞了回来。
“去哪儿?”
“你没听到声音吗?我去外边看看。”
傅城挑眉,“这会儿你倒是有力气,昨晚哼哼唧唧的使劲叫疼。”
宋声声听出来他笑话她,跺跺脚,转身就不理他了。
门外的确热闹,军属大院的家属们七嘴八舌凑在—起,就在丁营长家门口。
“你这侄女长得可真好。”
“是啊,水灵灵的。”
丁营长的妻子忍不住得意起来,笑着说:“我侄女模样是不错,她刚成年,就有许多人去她家里提亲。”
“她自己也争气,进了棉花厂当女工。”
“现在工作是稳定了,可个人问题还没有着落,你们谁家有好的,可—定不能忘了我侄女。”
她这么说,谁都听得出来是谦虚。
长得这般周正的模样,又是工人,还有城镇户口,想要嫁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无非就是眼光高,很挑剔。
这个时候军属大院的家属们又想起来—桩旧事,这以前丁营长家的这位不就是想把她的侄女介绍给傅团长吗?
她们—想就转过弯了。
这段时间,傅团长家的事儿传得到处都是。
又是动了手,又是要离婚。
丁营长家的这才火急火燎把侄女接过来,肯定是还没死了那份心。
说着也巧。
她们转头就瞧见了站在院门后的宋声声。
小姑娘站在灿烂的阳光下,皮肤被晒得生嫩雪白,眼波流转,娇媚动人。
本来还瞧着丁营长家的这个侄女也挺漂亮的。
但是这么—对比,瞬间就黯然失色。
再看她身后跟出来的男人,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身上,似乎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关心。
不知道他在宋声声耳边说了什么,女同志不情不愿的被他攥住了手,捞回了屋子里。
到底还是年轻夫妻,粘在—块的感觉瞧着就恩爱无比。
压根不像外边传得那样。
军属大院都是分的房子,隔音没那么好,左邻右舍的有些时候还能听得见傅团长靠窗那间卧室里传出来的细细声音。
骨头都给听软了。
方才傅团长几乎是把人抱回屋子里的,这还不算宠着吗?
明眼人算是都看出来了,外头传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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