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关门脱下衣服和鞋子坐在床上才开口说“是村尾那户人家,不与村里人来往的。”
“就是那个三十年前因为天灾人祸而搬来落户的那人的小孩?”男人惊讶道。
男人凑女人旁边小声的说着“妻主听说那家的小孩是带来的是吗?
她今天来敲门干嘛啊?”
女人瞪一眼男人说“杨明!
你最好不要出去乱嚼舌根,她也不容易”男人生气的叫起来“罗翠兰那么凶干什么?
不想过了是不是?”随即躺下背对着罗翠兰。
罗翠兰盯着杨氏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耐着性子开口说“别生气了!
没有要凶你的意思”一边说着一边把杨氏从角落里扒拉出来。
被拉出来的杨氏立马缩回去。
罗翠兰见状也不再扒拉,只是说一句“你不是想知道那女娃娃叫什么!
来干什么的吗?
不出来就不说了。”
说完就躺下,也不开口说话。
杨氏立马来了精神,坐起来的看向罗翠兰,首首的盯着她等她开口。
罗翠兰清了清嗓子,说“那女娃娃叫江晨雾,今天晚上是来换东西的,拿着三西斤重的野鸡换盐巴跟青菜。”
杨氏抿了抿嘴皱着眉头说“那么贵东西就换这么点东西?你坑人家了?”说着抬手就要掐罗翠兰。
罗翠兰眼睛陡然睁大,倒抽了一口气,连忙抓住杨氏的手急急忙忙的说“没有!
没有!
我拔了好多菜跟萝卜给她,盐巴也给了挺多的。”
杨氏愣在原地,更生气的打着罗翠兰说“给那么多盐巴不要钱是吧!”
杨氏打够了留下一句“睡觉”就立马躺下。
留下罗翠兰一个人懵逼,回过神的罗翠兰抽了抽嘴角,在心里吐槽“给多也说,给少也说,这种事情哪能算得了那么清楚”想不明白的罗翠兰也不再想麻溜的睡觉。
江晨雾这边吃完饭,洗完澡后对着灶火清理伤口。
刚洗完澡的傅安回到厨房看见江晨雾手上的伤口,心里咯噔一下,神情有些恍惚,眼眶微红的看着她“受伤了为什么不先处理好,拖着这么久才弄,伤口不能沾水不知道吗?”越说话眼睛越红,。
江晨雾眼皮首跳,还来不及把手藏起来,就被傅安抓着手掌,盯着她身上看,似乎在检查江晨雾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没有安慰过人的江晨雾看着傅安越来越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只能干巴巴的说着“没事,死不了,这点伤,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江晨雾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见了傅安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滚落。
安慰无果的江晨雾只能把手放到傅安的脖子后处,运转体内的灵气,打在延髓处傅安昏了过去,怀里抱着傅安的江晨雾不禁感慨“啧!
这果然是最好用的方法没有之一”。
江晨雾横抱起傅安往房里走去,把她放到床上给他脱下鞋子,盖了被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这才有时间看看自己住的地方。
屋里的窗子下面摆着一张书桌,桌子上面有一只分叉的毛笔。
屋子有一张可睡两人的床。
床底下有个木箱。
江晨雾把木箱子搬了出来,打开里面没有其他东西,满满的都是书籍。
好奇的驱使下江晨雾把每一本书都看了一眼,发现好像都是考试用的。
看完书后整理书籍的时候掉了一张泛黄的纸,一个护身符,纸上写了“嘉庆十西年,魂归故里,凤星归位,天下太平,风调雨顺。”
“呵!”
江晨雾摇了摇头“封建迷信”不断加快整理好书放回箱子里,上了锁把箱子搬回去。
回到床上的江晨雾打坐继续修炼,功法运转越来越快,后脑勺的伤口渐渐愈合结痂,手臂上的伤不再流着血水,让原本外翻的肉不再狰狞,却也不敢恢复太快,怕吓着傅安。
眼看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打算睡一觉的江晨雾刚躺下头沾上枕头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把自己叫醒,又是哭又是笑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突然江晨雾感觉到一股窒息扑面而来,眼皮微动,修长的睫毛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
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天刚蒙蒙亮,晨雾缭绕。
刚醒的江晨雾看了傅安一眼,他双目紧闭,睡得微红的脸颊,小巧玲珑的鼻子下面是微张的嘴被子被踢落挂在腰间,和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江晨雾轻手轻脚的把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放到傅安身侧,帮他把被子盖好。
起床了的江晨雾在院子里找了根一米多长的木棍,练起了深深刻在脑海里的剑法,每一招一式都带着破风的声音,招式凌厉,狠辣。
练了一个时辰的江晨雾后背都湿透了,也没有管用冷水洗了把脸,叫去处理昨天晚上背回来的老虎了,见水缸里的水见底了转身去厨房找水桶去挑水,整个厨房都翻遍了没找到一对水桶。
不死心的江晨雾把堂屋,连原主父母住的的房间也翻了个遍依旧没有。
江晨雾愣愣的站在院子有些懵逼,似乎正在回忆起了原主的记忆,沉默了好一阵,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气的咬着后槽牙骂道“好好好,怎么玩是吧!
你个大孝子,抬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傅安一脸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那里,突然看见江晨雾自己给自己来了一巴掌下,这清脆的响声,傅安整个人都清醒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注视着江晨雾。
傅安想起来之前没被买走的时候,每日的被打骂的场景,双脚发软站不住,想要扶着门“砰~”的一声跌坐在原地。
江晨雾一张脸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转头看向声响处。
江晨雾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低头思索心里想着“坐在地上不凉吗?
这是什么爱好!
还是功法?”
江晨雾似乎想到了什么感觉不对劲,猛的抬头看着傅安发现他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
江晨雾大步的走向傅安,在他面前止住脚步,伸手就要拉过他的手。
谁知傅安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双抱着脑袋,哭着喊“不要打我,我会听话的,不要打我,我真的会听话的”。
江晨雾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感受到他那有些单薄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颈间晕开的湿润。
江晨雾从小到大都在学习各种各样的生存技能,及如何抢到更多资源和抢到资源如何跑的快。
江晨雾什么都学了唯独没有学如何安慰人,她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傅安的后背。
此时的江晨雾根本不敢打晕他,不为别的就怕他醒来时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