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九天到达客栈的时候,前面己经有两个人站在门口了。
“真的很抱歉,我们这里房间不够了。”
老板娘说道。
徐九天看向那两个人,一个人是一副书生模样,身穿灰白长衣,而另外一个人膀大腰粗,穿一件坎肩,很是奔放,两个人看上去与徐九天年纪相仿,但是风格却截然不同。
“是我先来的,这个房间该让我来住。”
那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
“你放屁,本大爷早就来了,我去外面上了个厕所你就插我前面了。”
而豪放男人说道。
“哼,如果是你先来的,为什么不先把行李放到房间在上厕所呢?
难道你背着行李上厕所?”
书生男子毫不示弱地说道。
“我那是着急,你懂什么!”
豪放男子底气稍显不足,但是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徐九天看到这一幕也是一阵头大,看样子今晚要睡不成了。
于是,他上前说道。
“两位好汉不要争吵了,大家出门在外,谁也不容易。
我看大家都是赶路的,而我也劳累得很,依我之见,咱们三个一起住一间房得了,两位大哥睡床,我睡地板,房钱咱们三个平摊”徐九天想了一个办法。
书生男子看样子赶路很久了,不愿与豪放男子继续争吵,而豪放男子想了想,三个人分房钱很划算,也就答应了。
听到两个人都答应了,徐九天连忙松了一口气。
老板娘见冲突化解了,赶紧领着三人去了房间。
三人入住房间,铺好行李,这时外面明月皎洁,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地板上。
“我这里带了些酒,咱们几个小酌几杯,共住一间房也算是一种缘分。”
这时,文弱书生突然说道。
坎肩男子听到这话,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兄弟还是个爽快人,刚刚的事我给你赔个不是了。”
徐九天也表示赞同,平时在家,基本只有逢年过节家里才会让他喝酒。
文弱书生从包里面拿出来一个不大的酒坛子,找老板娘要了三个碟子,倒上酒,他率先说道:“鄙人姓陆叫做正奇 ,从王城中来,打算去天道书院,路经此地,留宿一晚。”
徐九天也举起酒碟,说道:“我徐九天,要去往踏空山拜师学艺,也是路过这里,休息一晚。”
坎肩男子见状,也举起碟子:“我叫王磊,今日远游忘却时间,太阳下山了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打算歇息一晚。”
“敬天地。”
三人举起酒,一饮而尽。
月光皎洁,安逸宁静,有的只是三个少年举杯畅饮。
喝到兴头上,陆正奇找老板娘再要了些酒。
“今晚不醉不休!”
十七八岁的年纪,三个少年都是那么放荡不羁,相识不足几个时辰便可以把酒言欢,称兄道弟。
徐九天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他只记得喝了一碟又一碟,还跟他们说自己将来要问鼎苍穹,顶天立地。
也记得那个书生少年说他要研习韬略,让那个看不起他的老爹刮目相看。
还记得那个胖少年说他要出人头地,成为一代传奇,家乡神话。
就这样,他们相谈甚欢,彻夜长谈。
三个少年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讲述他们大大的理想。
徐九天喝到分不清醉意和困意,等到明月隐于云后,徐九天也睡着了。
第二天。
“我日你仙人,王磊!”
“王磊你生孩子没屁眼!”
房间里传来徐九天和陆正奇尖锐的爆鸣声。
王磊看样子早就走了————但是带着徐九天和陆正奇的行李一起走了。
“昨天还一起吹牛说要一起行侠仗义,走遍大江南北,杀天下不义士,今天你踏马就成了不义士了!”
徐九天愤愤道。
“亏我今天还请你喝酒,你大爷的,喝完酒就变脸,兄弟的行李你都偷啊?”
陆正奇也说道。
二人愤愤地冲向前台,询问王磊的去向。
“很抱歉,透露客人的行踪是不礼貌的。”
老板娘回复道。
徐九天愤怒地回应:“那个崽种偷上我们的行李跑了,我们现在要去讨个说法。”
老板娘听闻,也是对王磊感到不满。
“他大早就起来往东去了。”
得知消息,徐九天和陆正奇马上出发,向东沿着路出发。
“昨天他说了,离家不远,咱们走一会儿估计就能找见他。”
陆正奇说。
二人走了一段距离,果然发现一个小村庄。
于是二人挨家挨户开始问。
“大叔,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王磊的?”
“王磊?
我们村没这号人啊。”
“大婶,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王磊的?”
“不认识,你去找别人问吧。”
就这样,他们寻访了很多人家,但都没有王磊的踪迹。
眼看没问过的人家越来越少,徐九天己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大叔,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王磊的?
,一个胖胖的青年,穿一个坎肩。”
不过,这一次却收到了不一样的答复。
“没有王磊,不过有一个和你说的差不多,叫曹德,胖胖的,穿坎肩,就住在那边。”
二人向着大叔说的那个房子走去。
房子破破旧旧,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院子里杂草有半人高,看上去很少有人打理。
陆正奇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看上去身体似乎不是很健康,脸色不好,她说话伴着咳嗽:“两位客人,有何贵干?”
“我们找一下曹德,请问他住在这里吗?”
徐九天开口。
“他刚去城里面,今天带回来一些别人不要的旧衣服,说要去镇上变卖。”
老妇人回答。
听到这话,二人怒火中烧,明明是他们的行李,竟然说是别人不要的旧衣服?
“我们是曹德的朋友,找他有点急事,他要去镇上的哪?”
陆正奇说道。
老妇人回答:“镇上南边有个收破烂的,估计他去那里了吧。”
二人马不停蹄向镇上走去,好在路程并不算遥远,大概二三十分钟就能到达。
徐九天回头看了看旧房屋,说道:“看样子他家里很穷,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之类的,他才能干出这种勾当来。”
“人穷心不能坏,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干出来偷人钱财的事,我宁愿饿死冻死,也不会偷他人财物。”
陆正奇回答。
二人一边交谈,一边向镇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