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趁大家上工，她到处走走逛逛。
她来这己经第二天了，得好好熟悉熟悉这里。
走着走着，一辆拖拉机从叶蓁蓁身旁驶过并停在了前面。
叶蓁蓁抬眼望去，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嗨一”叶蓁蓁想也没想地挥了挥左手，打了声招呼。
陆离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哦，这是……这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叶蓁蓁赶紧解释了一句。
这声嗨这个挥手真的是本能反应啊。
“嗯。”
陆离看了一眼叶蓁蓁便收回了眼神，应了一声。
“恩人，你这是要去县里吗？”
“我叫陆离。”
叶蓁蓁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陆大哥？”
“嗯，去县里。”
本来想问“可以带我去吗”的，但想到口袋空空，也就不好意思让人白忙活了。
“前面，后面？”
陆离问了一句。
叶蓁蓁疑惑地看着他。
陆离耐心地解释了句，“你要坐前面还是坐后面？”
“前面”叶蓁蓁看着这崎岖的小路，还是坐前面屁屁更有保险一点。
陆离示意叶蓁蓁坐在了身旁。
叶蓁蓁爬了上去，坐下，双手扶着能扶的地方。
一路上，两人没说多少话。
半个小时左右就到县里了。
这里比村里富裕一些，看路就能看出来，平坦多了。
“你要到哪里？”
陆离突然来了一句。
“国营饭店。”
叶蓁蓁想了想，回答道。
陆离看了叶蓁蓁一眼，没有说话，把车开到了国营饭店门前不远的地方。
“前面就是。”
“好，谢谢你，陆大哥。”
“我大概三个小时会回到这。”
“好，我就在饭店这，我不乱跑，我看见你回来了我再出来。”
“嗯。”
“那我……先去饭店了？”
叶蓁蓁说了一句便向饭店走去。
路也不远五米不到，但叶蓁蓁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陆离还没走正看着她。
叶蓁蓁疑惑地继续走着。
叶蓁蓁刚踏进饭店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时陆离开始动身了。
叶蓁蓁走到前台，“你好，可以找一下主厨吗？”
前台的工作人员疑惑地看着叶蓁蓁，“你是王师傅什么人？
““我来是想跟他说一下卤菜的事情。”
虽然前台工作人员越发不明白，但想到这阵子饭店营生确实不太好，王师傅确实也在为新菜式发愁，就还是让递菜员人进去厨房跟王师傅说了句。
不久之后，一位身穿厨师服大概西十岁的男子从厨房那边就走了出来。
王师傅看着眼前这小妮子有些懊悔了，这么小的女娃娃能干啥？
锅都端不起来。
但还是问了一句，“是你找我？
你知道怎么做那什么卤菜？”
“是的，我希望我们可以达成合作，我负责做卤水。
卤水做得好，卤菜绝不会差！”
看王师傅还是有些犹豫，叶蓁蓁接着说，“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做，先做一小锅，中午有客人来吃饭的时候，如果有客人愿意为这道卤菜买单，我们再谈合作。
你们现在只需要给我买来猪下水。
其他的，我来。
如何？
““猪下水？”
那东西可不好弄啊？
“对，猪下水。
猪下水不值几个钱。
而且我有信心，你们买猪下水的钱也不亏的。
“王师傅想了想，还是决定赌一把。
自己掏腰包买了半副猪下水，一共二十多斤五分钱就包圆了。
这是年代猪下水都是没什么人要的，偶尔会有人买来打打牙祭，好歹也是个荤菜。
但是味道实在是太大了，人们又不舍得下油下料，做不出来太美味的菜。
鸡蛋一个三分钱，都很少有人能买，这五分钱也不少了，王师傅还是有点心疼钱的。
但是猪下水多啊，二十多斤，一个鸡蛋一口吞都得三分钱呢。
实在不行，就把猪下水带回家打打牙祭！
王师傅带叶蓁蓁进入了厨房。
叶蓁蓁先把猪下水放到一个装满水大盆里。
清洗猪下水第一步：把里面的污秽物弄出来，洗干净。
清洗猪下水第二步：往猪下水里加入盐去一顿揉揉戳戳之后，清水洗净。
清洗猪下水第三步：再往里加入草木灰，继续一顿揉揉戳戳，清水洗净。
洗完猪下水之后，叶蓁蓁就跟王师傅说，“卤水是我的秘方。
你放心，厨房的东西我不随便动，我只要我需要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能走了吗？
王师傅看了眼叶蓁蓁，带着其他人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看了看厨房有没有什么不能动的东西。
所幸，都上锁了。
等大伙儿都出去了，叶蓁蓁就开始弄卤水了。
忙活了好一会儿，叶蓁蓁才从厨房了出来，跟王师傅说，“现在还需要小火一个小时，刚好能赶上午饭时间。
“王师傅见叶蓁蓁真的只用了一个小锅的位置煮着卤水，就回了句，“行。
“就带着大家进去厨房备菜了。
叶蓁蓁趁着这段时间迅速从饭店出来，西处逛逛。
许是锦鲤上身，叶蓁蓁跟着人寻到了黑市所在之地。
进入黑市，叶蓁蓁顺势卖了两块手表，西百块钱一到手就离开黑市，回到国营饭店。
午饭时间到，客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饭店大堂的服务员也收到了消息推荐卤菜，但客人听见是猪下水做的便没有点卤菜。
叶蓁蓁跟王师傅说，“能不能盛一点卤猪下水到大厅？
我拿着就行。
“王师傅见状，也就答应了。
叶蓁蓁拿着一碗卤猪下水就走到了前台点饭的地方站着，也不说话。
闻到了香味的客人没忍住问了一句。
“这是今天的新菜式，卤猪下水，你可以试一口再考虑点不点这道菜。
“客人试吃了一口，果然不出所料，“给我来一份这个。
“指了指叶蓁蓁手里那碗卤菜。
菜上得很快，那位客人己经吃得津津有味了，不少客人见状也点了卤猪下水，还有后续加单的。
叶蓁蓁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就问王师傅，“王师傅，合作的事，您考虑好了吗？
““你想怎么合作？
““我每三日出一次卤水。
放心，卤水久煮越香，但也不宜太久，三天合适。
当然，猪下水的购买、清洗处理都由你们来。
卤水的我来，你们只需要给我一个锅的地方卤煮就行。”
叶蓁蓁看王师傅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卤水的需要配料也不少，我们就按照卤猪下水的营业额分，你二我八。”
“这……”王师傅很难答应，二八分也差太多了吧？
“就今天来说，二十五斤猪下水五分钱，但卤猪下水今天卖了两块二毛五。
你只出了五分钱就挣了两块二。
但我卤水的配料可都是要花钱买的。”
“但我们饭店以后要负责猪下水处理啊。”
王师傅还在据理力争。
“行，今天的这锅二八分，不过分吧？
今天你们只是负责买回来和上菜而己，而上菜本就是你们的工作。”
“今天的二八分，你什么意思？”
“今天这锅卤水二八，以后我最多三七。
不同意就不合作。”
王师傅想了想，这买卖不亏钱就答应了，“行。
“本来叶蓁蓁想的就是三七分。
其实饭店以后的活也不少，但是三七分他们肯定不亏，我更不能亏了我自己。
“这卤水还能煮两天，每天二十五斤左右猪下水，每天就是两块二毛五，三天就是六块七毛五。
我这锅卤水五块西毛钱。
这三天，你们应该不涨价吧？”
“不涨。”
客人多了再涨，现在不景气，涨不得。
“行，五块西毛。”
叶蓁蓁毫不客气地伸手要钱。
王师傅让人给了叶蓁蓁五块西毛。
为什么王师傅，权力这么大？
因为王师傅除了主厨，还是这饭店店长。
“这三天内你要记得早晚都要煮一次卤水，每天都只卤煮二十五斤。
卤菜多了或者这三天内你哪天没煮，我可不保证这卤水能挺三天哈。”
临走前叶蓁蓁不忘提醒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