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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全集小说阅读

竹十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是作者“竹十七”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孟菁菁孟廷轩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千岁大人,万万不可啊!!!沈琼芝:.....

主角:孟菁菁孟廷轩   更新:2024-07-25 0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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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菁菁孟廷轩的现代都市小说《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竹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是作者“竹十七”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孟菁菁孟廷轩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对她百般羞辱。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故意瞒着她一辈子,让她不得善终。重活一世,沈琼芝要手撕渣人,富贵泼天,断情绝恋,享受快意潇洒人生。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沈琼芝:“你有倾城之色,我有万贯家财,你可愿入赘于我?”裴玉朝勾唇:“好。”其他人跪了一地:千岁大人,万万不可啊!!!沈琼芝:.....

《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兰香慌忙上前替孙老太太抚背顺气,又端了茶来让她喝。

若是别人,兰香早就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可偏偏是孟菁菁,她也只能打马虎眼,不痛不痒说几句。

“二太太,虽然奴婢知道您不是那意思,可这话也太容易叫人误会了。您看老太太,都给气着了。”

孟菁菁故作惊讶,上前帮忙一起顺气:“老太太消气,我没别的意思,外人是指那些骂我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长舌妇,可不是指府里的。”

这话越描越黑,孙老太太气得白眼都翻出来了!

她尽力推了孟菁菁一把:“走开,你别碰我!”

孟菁菁退后一步,委屈地行了个礼:“既然如此,我就不惹老太太生气,先退下了。”

“不是,你......”

孙老太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孟菁菁真的走了,气得手指都在打颤!

她怒气冲冲看向兰香:“你平时能说会道,怎么刚才说话就像打在棉花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兰香苦着脸:“二太太向来温婉和顺,奴婢没料到她突然这等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老太太恕罪!”

孙老太太信以为真:“算了,别说你,我也是吓一跳!我看呐,这贼妇之前孝顺都是装的,而今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抬举其他人,让她知道忤逆婆婆的下场!”

兰香连忙称是。

回二房院内的路上,孟菁菁看着府邸里繁荣的花木,还有满身绫罗的高等奴仆们,嘴角漠然勾起。

从不知情的外人角度来看,孙府可以说是个高高在上的官宦世家了。

孙鸿渐的曾祖父官拜一品,做过丞相;祖父也是朝廷实权官员,风光体面。

只可惜从他父亲这一代,也就是孙老太太的丈夫开始,逐渐没落。

老太爷从小享尽荣华富贵,贪玩不上进,读书多年只是个秀才,未曾中举。好不容易花了大笔银子捐了个官,没几年就被人给参掉了乌纱帽,狼狈退场。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家底儿快空了,却非要维持着往日的奢华,寅吃卯粮,偌大的府邸一点点的败落下来。

孟菁菁刚嫁进孙家的时候,府里一滩烂账,还欠着外头一屁股债。

就连老太太的好些嫁妆都在当铺里押着,还是用孟菁菁的钱赎回来的。

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这些人托她的福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却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

总是瞧不起她是商人之女,可若没有她弄来的钱维持开销,这些人拿什么吃香喝辣,高高在上?

正沉思着,一个陪房媳妇忽然急匆匆地赶来,一见到孟菁菁立马行礼。

“太太,外头的秦管事有急事求见,这会儿在正院客房里等着呢。”

听到这名字,孟菁菁一愣,随即眼眶有些湿.润。

秦管事是孟菁菁陪嫁的奴仆之一,擅长做生意,孟菁菁的大部分陪嫁庄铺都是他在打理,从未出错。

上辈子,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像自家叔伯一样亲切的忠仆,在后来的劫匪之乱中为了护住她,丧命于歹人刀下。

这一回,她要护住这些真心待她的人,不让悲剧重演。

孟菁菁清清嗓子,道:“知道了。”

回到正院后,秦管事看到孟菁菁要跪,孟菁菁忙叫人扶住他。

“你如今有了年岁,又是我长辈,往后看到我不用再行这些虚礼。”

秦管事还是坚持弯腰行了半礼,看了看四周发觉没有外人后,轻声道:“太太,咱们铺子来了一笔大生意,因涉及银钱数目过大,我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讨太太的主意。”

孟菁菁问:“是什么生意?”

秦管事道:“是西洋来的一批货,原主毁约,他们只能低价出售。有香料,宝石,还有一些西洋药材。那批货不散卖,包圆了要一万两银子。”

听到这,孟菁菁眉头一跳!

她记得这批货物。上一世,因为觉得风险过大没有接手,被另外一家商行捡了个大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次她可不能再错过了,这笔生意不但利润十分惊人,还有许多额外的好处。

对了,这事还得做个手脚瞒住孙府,不能让他们沾到半分甜头。

孟菁菁压抑住欢喜的情绪,镇静道:“正好都是用得着的,既然他们愿意压价,那就接下这笔生意吧。”

秦管事点点头,面上有点为难:“只是,对方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们说必须要亲自见到主人家才肯卖,先前被毁约的那家便是管事背锅,他们吃亏吃怕了。我说,我家主人是女眷恐有不便,那些人笑了,说他们的头头也是女人。”

孟菁菁怕夜长梦多,当即一口应承下来:“好,既然都是女人,私下见见也无妨。正好明儿是花朝节,我去梅若寺上香,你安排好清净厢房约他们来。”

“是,太太。”

秦管事走后,春棠进来传话。

“太太,老爷那边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老爷这几天在国子监那边歇息,不回府里了。”

“嗯,知道了。”

孟菁菁望着窗外出神。

以前也是这样。

孙鸿渐看似和她举案齐眉,可实际上留在她房里的时间,并不多。

要么去国子监,要么去书房,要么和朋友们在城郊庄子喝酒玩乐,一个月在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难得夫妻俩睡一间房,他也是不肯同床,睡对面榻上,不轻易碰触她。

对于身体上的疏远,曾经的她心里是有委屈的,可孙鸿渐对她很温柔,很体贴。

但凡他能够做主的事情,都不会让她受半分气,也从来不和她吵架。

他总是耐心倾听她的苦恼,包容她的小情绪,还时不时给一些惊喜哄她开心。

虽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却那么地让人沉溺…

孟菁菁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花朝节当天,孟菁菁打扮华丽,带着壮观的队伍出门去梅若寺上香。

也只有这些属于妇孺的节日,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们才能理直气壮地出来透透气,解解闷。

当然平时也可以出门,只是不能次数太频繁。不然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安于室。

只有普通人家的女子们不受这个限制,因为她们没有代劳的下人,为了维持生活,许多事只能抛头露面亲力亲为。虽然她们没有璀璨的珠宝和华丽的衣裙,却多了自由和开心。

孟菁菁是梅若寺的豪客,捐了不少香火钱。

故而她的马车一来,早有熟悉的小沙弥前来开后门,引他们去不招待生客的园林厢房。

可就在车队刚进入后园小道上时,和另一个车队狭路相逢,进退不得......




谢清予还没到,大太太和三太太反而先到了。

她们来这里的理由是一样的,那就是今天的午饭简直不能看。

“老太太,二太太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十几个人,厨房那边总共才送来二十个菜,这够什么吃的?”大太太马氏阴沉着脸,十分不悦。

三太太胡氏也皱着眉头附和:“不但数目少了,拿过来的东西也都是些便宜货,我每天吃的燕窝羹换成了红枣银耳汤,三老爷要吃鲥鱼也没有,还说往后只能吃普通鱼!咱们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弄得这么寒酸?”

孙老太太浑身颤抖:“反了,她这是反了!!沈氏怎么还没到?她不来的话,拿绳子捆了她来!”

话音未落,谢清予大大方方地出现。

“老太太不用派人去拿绳子,我自己有脚。还有,我也有耳朵,两位妯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在门口微笑站定,只是笑意是冰冷的。

孙老太太恨不得亲自上手去撕了谢清予,可眼下有那么多下人,她还是咬牙忍住了怒火,大骂着:“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克扣大家的份例!要是解释不清,以后这个家你别想当了!”

谢清予不慌不忙,首先看向了大太太马氏:“咱们府里的情况,嫂子虽然不管家,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每天进来多少,出去多少,几乎一点盈余都没有。管家陶大是大太太的陪房,他是盯着所有账本的,这个总骗不过嫂子您吧?”

大太太马氏一愣,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是。”

“既然如此,那为何嫂子不理解我的苦心呢?过几个月便是选官的时候了,钱少了办不成事,那些大人们哪一个是胃口小的?要不是这么省着,我从哪里去凭空变出大几千两的银子给大老爷买官呢?”

“你手里不是还......”大太太话说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颇为无耻,面红耳赤地止住了。

她的男人想当官,用公中的钱已经有些令人不满了,怎么好意思说要弟妹的私钱?这说出去,他们大房得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抬不起头来!

孙老太太听到这个也傻眼了,想说点什么半天说不出来。

虽然总是瞧不起谢清予,可潜意识里,她一直觉得这个儿媳就是个聚宝盆,只要有她在,多少银子都不算回事。

所以她和其他人都放心敞开了花,敞开了捞,从来不去想开销的压力和总账。

被谢清予这么一算,好像也的确挑不出刺,倒显得她们只顾着自己享受了。

谢清予又看向了三太太胡氏:“弟妹,你们三房预支了多少钱,我就不提旧账了,按理说你们欠了那么多,不给你们送饭我都问心无愧,有的吃就不错了,至于挑三拣四吗?”

“如今全府上下都要节省开支,你们三房向来不出力只吃饭的,怎么好意思这个时候特殊?难道大老爷当了官,你们就没有好处吗?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计较。”

三太太胡氏成功上了谢清予挑拨的当,炮火牵连了大房。

“你胡扯什么呢?我们三房怎么就不出力只吃饭了!说得好像大房出了力一样,他们不照样只会花钱?凭什么只说我们呀!”

大太太马氏反唇相讥:“我们花钱那都是有回报的,大老爷当官了以后孙家都能沾光,三老爷拿去赌钱,可不是个无底洞?这两者也配相提并论!”

三太太胡氏嘴巴向来厉害,并且三房对大房将来占据大部分家产这事一直很不满,这会儿索性一起爆发了。

“哎哟,大老爷要真是个当官的材料,怎么会这把年纪了还是个白身?就大老爷这为人处事的本领,往后要是得罪了什么贵人,咱们孙府别说钱了,命可都得赔进去!”

“你放什么屁!......”

平时养尊处优看起来高贵无比的太太们,在关系到银钱利益的时候,撕起来的架势完全不亚于那些所谓的市井泼妇,让谢清予看了一个现成的热闹。

大太太是五品官的女儿,三太太的父亲是个监生,她们平时没少拿这个自抬身价,说谢清予没有教养。

可真到了关键时刻,才知道谁才是那个没有教养的人。

孙老太太见两个儿媳闹得很不像样,重重地顿了顿拐杖:“都给我住嘴!”

婆婆的威严还是很管用的,大太太马氏和三太太胡氏互相狠狠瞪了一眼,终究是住嘴了。

“二太太说的没错,眼下是大老爷选官的要紧日子,既然大家都俭省了,那谁也不用挑理。不过是几个月,怎么就熬不过去了?谁要是受不了,可以分家出去,我当即答应!”

这话一出,马氏与胡氏彻底蔫了。

她们可不敢闹什么分家,要是被男人们知道,说不定还得动手打架。

即便再瞧不起谢清予,她们对她的持家能力还是有数的,也知道自己吃香喝辣是靠了谁。

真要分了家,就现在这点儿家底,还不够大老爷和三老爷霍霍半年!

孙老太太把矛头又对准了谢清予:“照你说的,等大老爷选完了官,各人的份例必须要回到之前的标准,明白了吗?”

谢清予不置可否:“老太太吩咐,我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可做不做,那是另一回事。

回二房那边后,亲眼目睹了整场闹剧的春棠和夏莲满脸都是笑,同时还有点不足。

“大太太和三太太狗咬狗的样子太好玩了,就她们今天这个泼妇模样,下人们肯定要背地里看笑话她们好几个月。”

“只可惜这件事就这么结了,老太太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不然咱们还能继续看戏呢。”

谢清予淡淡笑道:“别急,好戏在后头。”

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个开始。

孙老太太之所以没彻底撕破脸,而是选择忍耐和稀泥,是因为她手里还有钱,多的不说,至少花几个月是不成问题的。

这个老太太一向自私得很,任何所谓关心晚辈的行为,都是建立在符合她利益前提基础上。

只要她自己吃饱喝饱,哪管其他人吃不好?

果然,当天夜里,兰香就过来和谢清予通风报信。




之所以让秦管事只拍卖一颗,是有原因的。

一是夜明珠这种东西过于珍贵,一下子涌现出太多会引起骚乱,甚至被人觊觎盯上,有不小的风险。

二是任何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数量越少越可以拍出高价。与其一口气都卖便宜了,不如自己留着,将来急需用钱的时候再丢出去一颗,岂不是一举多得?

至于为何单独又留下一颗,楚洛霁自有打算。

回到卧房内,她转动着手里的珠子,欣赏着它美妙的光辉,越想越庆幸。

拥有上辈子记忆的她,这一世不但提前拥有了做生意的手腕和经验,还可以避开许多坑,捡许多现成的便宜。

若是加把劲,她楚洛霁变成天下第一首富,大概不是妄想。

等收拾完了孙家的人且与他们一刀两断后,她便自立门户,过逍遥富贵日子,快活赛神仙。

“太太,兰香求见。”春棠通报。

“让她进来吧。”

楚洛霁把夜明珠藏进拔步床内的拣妆,端坐于位上。

兰香进屋后,竟是和方才的秦管事一样,二话不说就跪下磕头,还连磕了三个。

楚洛霁故作不解,亲手扶起她:“好好的为何行如此大礼?”

兰香含泪抬起头,声音里满是感激和崇敬:“多谢太太出手,原本奴婢活着混一天是一天,如今总算有了奔头和指望。太太的诚意奴婢已经看到了,往后便是奴婢的诚意。但凡是太太想问的,奴婢又恰好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洛霁总算等到了这句话。

看来兰香的哥哥和上一世一样,到了该死的点就老老实实死掉了,没有坏她的事。

楚洛霁微微眯起眼,问出了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老太太她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白氏这个人的?”

虽然她早已知道白氏和孙鸿渐的关系,可对于这个人的来历和背景,还有上一辈子的许多事情,仍旧存在许多谜团没有解开。

根据养女的年龄推算,白氏怀上头胎的日子,恰好是她和孙鸿渐成亲那会儿,也就是说他们认识更早。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白氏是翰林院编修的女儿,那个时候她家中明明还没有败落,依旧是过得去的。

编修只是一个小官,却是正经科举出身,白家小有产业,家境殷实。

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容忍女儿和其他男人不明不白,没有任何名分却接连生下一女一儿?

这其中的问题太大了。要么是白氏的身份是假的,要么孙家人还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弄清楚这一点,楚洛霁不会轻易进行下一步动作。

兰香轻声道:“其实,白姨娘不是老太太买的,是二老爷悄悄带回府里,求老太太出面做主担个虚名儿,说是怕太太您生气。”

果然,她就说这里面有问题。

“那,她真的是白编修家的小姐吗?”楚洛霁紧紧盯着兰香的眼睛,问。

兰香点头:“除了来历骗了太太,其他都是实话,虽是姨娘却也是要过身契的,官府那边如何造假?”

楚洛霁一愣,隐约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出关键。

就像兰香说的,即便只是纳妾,妾的身份来历都会在官府登录在案,会有专门的人查实。

之所以如此定法,为的就是避免有些人家偷藏妇女,私赎官伎,或收留罪臣之后。

孙鸿渐只有一个秀才功名,孙府其他人连他都不如,不足以在这种事上动手脚。

也就是说,白姨娘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

楚洛霁暗自咬牙。

“罢了。以后如果老太太再提起有关我或者白氏的事情,你替我多留心,有什么不对早点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

“是,太太!”兰香满脸都是死心塌地。

兰香走后,楚洛霁沉吟许久,最终还是去了白姨娘的住处。

原本白氏住的院子就不错,自打孙老太太明目张胆抬举她后,人手多了,越发收拾得花团锦簇,颇有热闹气象。

白氏穿着簇新的裙子,正在窗下绣花,一看到楚洛霁来,慌忙丢了东西过来跪拜。

“见过太太。”

这一次,她总算掌握好了力度,没再把自己磕出个什么好歹来了。

楚洛霁上下打量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女没有接进府内的缘故,白氏比刚来那会儿更加消瘦了几分。

本就纤细的她,如今看着更像是一支随时会随风而去的蒲公英,婉约中带着破碎的美感,令人心生怜惜。

“我听人说,自从你父亲坏事后,家里其他人都回老家去了?”

这件事不是秘密,春棠夏莲都知道,曾在楚洛霁跟前提过几次。

白氏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恭敬中带着自嘲:“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况且还是给人作妾,不是什么正经姻亲,他们哪里有脸留在京城呢?”

楚洛霁淡淡接话:“是啊,虽然败落,功名却没革了你们的,也算是书香门第。比起我这个商户女,还是你更适合做正妻。”

白氏心底一虚,磕头如捣蒜:“我绝无这样心思,还请太太不要多心!”

“起来吧,今天我不是来找你问罪的。”楚洛霁淡淡道。

白氏战战兢兢地起身了。

楚洛霁道:“咱们府里的铺子来了一个人应聘伙计,说是你们家的表亲,姓赵,特来京城投靠你们家,不料人都没了。若真是你家亲戚,我就看你份上留了他。”

白氏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多谢太太好意,然而我家表亲只有姓王和姓邓的,并没有姓赵的。八成是招摇撞骗之辈,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太太不用管他。”

白氏说这些话的时候,楚洛霁一直在观察她的脸。

她思索时的眼神和一些下意识的神情变化,说明她不是在撒谎,而是在回忆。

楚洛霁敛了目光:“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人随便打发了吧。”

她转身离开,白氏恭敬相送。

直到看不到楚洛霁的背影了,白氏才直起腰来,眼神闪烁。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问那样一个问题?她是在试探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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