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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完整阅读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容令施安岁为主角的小说推荐《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由网文大神“月小弯”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我们离婚吧。”“你确定?”她和他是相亲认识的,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但婚后还是相敬如宾。她沉浸他的温柔,他喜欢她的美色。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她是谁?”他:“普通朋友。”有多普通,普通到动过心?普通到任由那个女人来挑衅?她一直相信第六感,特别是女人在这个时候的第六感。或许离婚,对谁都好……...

主角:容令施安岁   更新:2024-08-13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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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令施安岁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容令施安岁为主角的小说推荐《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由网文大神“月小弯”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我们离婚吧。”“你确定?”她和他是相亲认识的,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但婚后还是相敬如宾。她沉浸他的温柔,他喜欢她的美色。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她是谁?”他:“普通朋友。”有多普通,普通到动过心?普通到任由那个女人来挑衅?她一直相信第六感,特别是女人在这个时候的第六感。或许离婚,对谁都好……...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孩子这个词,在容令施三十一岁的生命中,也不是从来没有想过。

但这个词语在他脑海里的形象,要么是软软糯糯被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要么是调皮捣蛋满地乱跑的小包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孩子,有一天会化成一团小小的血肉,被廉价的纸巾随便包裹着,最后被扔进垃圾堆里,跟那些恶臭污糟的东西待在一起。

安岁在段艾晴地搀扶下,慢慢地往远处走去。

段艾晴回头看了他一眼,安岁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看了。

他认识安岁三年多,真的从没见过她这么冷静果决的样子。

她很乖,也很拼,就像是读书的时候每次总是考全年级第一的女学霸,在师长面前乖顺听话,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

只可惜,他只看到了她表面的乖顺温柔,却没想到当她决定了一件事的时候,也会这么果断。

安岁刚刚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听懂了。

她的确考虑的很全面,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也为了以后他们各自的人生,甚至连若干年之后财产继承,她几乎全都考虑到了。

这说明,从她开始考虑这个孩子的去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前后后,翻来覆去,权衡利弊,辗转反侧。

他努力回想着,是哪件事,让她最终下定了决心?

是安穗非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度假酒店,还是今天早上,他去找她摊牌提离婚?

她甚至并没有打算把有过孩子的事实告诉自己。

倘若今天不是服务生恰好捡到她的钱包,他又恰好打开里面的夹层,看到了那张孕检单,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他们之间一向有默契,从来不会去翻动对方的东西,非常尊重对方的隐z私。

原本,就算是拿到了服务生交过来的钱包,他也是不会擅自打开的。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指引,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它,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孕检单。

他抬起手,看着手上这张轻飘飘的纸。

上面写着:【宫内妊娠约4+周,胚胎存活。】

他的手指在【存活】两个字上轻轻触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能感觉到字体隆起的痕迹,仿佛还有温度。

安岁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他的脚下也已经堆积了好几个烟头。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等她?

可她已经说了,不想再见到他了。

但是他还想再看她一眼,他说服自己,他就等到安岁和段艾晴回来,看着她平安进去医院,他就走。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毫无意外,又是安穗的。

她已经打了无数个,他不接,就一直打。

她从小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也早已经习惯了,但今天他确实不太想接。

可安穗似乎并不罢休,手机持续喧闹,吵的他疲惫不堪。

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令施,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是不是安岁不让你接?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和平离婚,好聚好散,她别是又反悔了吧?”

容令施闭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气:“……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安穗,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行吗?”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行。”

说着,他迈步往餐厅里面走。

“等等。”安昙叫住他:“你别这么不情不愿的。”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可是你做的很勉强,并不是发自真心听我的。”

“那我还要怎么样?笑?”容令施伸出手,往四周指了指:“看到了吗?这里人人都拿着手机正在拍我们,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你就能在新闻上看到我了,上次酒后驾驶的事情还没完全了结,而我现在被拍到大摇大摆地来网红餐厅,说不定一会儿警z察也会直接找上门,你是个孕妇,估计会被警车送回家休息,而我估计要被请去警局喝茶。”

安昙微微有些慌乱:“我……”

“容氏最近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清楚。因为你表弟,我赔了钱,还丢了大客户,股价一直跌停。如果这件事再上了新闻,容氏会面临什么,你明白吗?”

“宴西,”安昙过来想要握住他的手。

容令施把手从她掌心抽了出来:“不是要吃饭吗?走,包厢,免单,谢谢安律师争取的这些权利,我容令施今天算是沾了你的光。”

“……”

“走啊。”

“……”

“走!”

安昙吓的浑身一震,眼圈发红:“宴西,你吓到我了!”

容令施冷笑一声,唇角勾起:“安昙,我本身就是这样的,是因为你说你喜欢温柔的,所以我才逼着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要包容她为她牺牲吗?”

“那你呢,你爱我吗?”

安昙突然冷了脸,“你反悔了是不是?”

容令施没有否认:“我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感觉,跟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就是反悔了!”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只是问道:“还要吃饭吗?吃就进去,不吃就走,回家。”

“容令施你搞清楚,是你追了我二十多年,我安昙没了你一样能活!”

不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一辆警车靠在路边停下,很快警z察就走了过来。

“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餐厅门口发生了打架事件,还有人出了车祸受伤,是你们谁?”

周围人群们纷纷看向了容令施和安昙。

警z察走到容令施面前,突然惊了一下:“容总?怎么又是你……”

容令施脸色灰败,用手抹了一把脸,低沉问道:“需要去警局吗?”

“按照流程,还是要跟我们回去一趟的。”

容令施点了点头:“我跟你们回去,她还怀着孕,麻烦派个人送她先回家休息吧。”

警z察颔首:“放心,我们会安排的。”

安昙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抓着警z察的袖子哀求道:“警z察同志,我们只是夫妻吵架而已,没必要弄的这么大吧?”

“可是有人受伤,我们就必须得按规矩办事。”

容令施点头:“我跟你们回去。”

“可是……”

容令施甩开了安昙的手,跟着警方一起坐着警车离开了。

路上,警方问道:“刚那个是你老婆?”

容令施没说话。

警方以为他是还在跟老婆吵架,呵呵笑着劝了一句:“女人,还怀着你的孩子,我们作为男人多体贴点,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容令施冷笑了一声。

“是啊,你老婆怀的不是你的孩子,还能是别人的?”

容令施偏头看向窗外。

他的孩子。

一个月前就已经化成了一滩血肉,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安昙哈哈冷笑,嘲讽拉满:“安医生,放不下就放不下,说实话不丢人,何必嘴硬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不下?”

安岁的语气并不冲,说话慢条斯理。

她不太擅长吵架,但也是她跟林乔说的那句话,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她也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搓扁揉圆的人。

这是安岁第一次这么不客气的跟她说话。

就算是之前有过交锋,她基本也是体面的,很少这样直接开怼。

安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勾起一边唇角,一副胜利者姿态:“一个多月没见了吧,安医生之前不是说要买房吗?买了吗?”

“……”

“还是钱不够吧?”安昙得意地笑道:“也难怪,不过安医生你还年轻,买房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像你这种靠着工资过活的打工人买不起也正常。离开宴西,你连个住处都没有,现在住在哪儿啊?酒店吗?费用也不小吧,工资够付酒店的钱吗?”

安岁冷声道:“我有朋友,不劳安小姐费心,我不至于露宿街头。”

“哦,是借宿在朋友家呀。”安昙道:“那就是寄人篱下呗。怎么,想来找宴西哭诉卖惨,以后分要点钱?”

“你放心,我就算是想买房子,也是靠自己的努力,不靠这个发财致富。”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想跟宴西重温旧梦啊?”

“够了!”容令施脸色难看地可以,厉声打断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消停会行不行!?”

安昙直接反唇相讥:“我说错了吗?她像是会来这种网红餐厅的人吗?之前摆出一副不纠缠的清高模样,其实心里根本就是舍不得锦衣玉食的生活吧?容令施你清醒一点,她就是冲着你来的!”

“你快住口吧……”

恰在这时,从餐厅里走出来一个人,对服务员招了招手:“你好。”

服务生立刻跑了过去:“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朋友来了,我带她们进去。”

“您的朋友是……”

“顾云霆!老顾!!”段艾晴眼睛尖,兴奋地挥着手:“这里!”

顾云霆唇角微勾,推了推鼻x梁上的金丝眼镜,对服务员说道:“就是她们。”

“好的,我这就去接她们过来。”

“辛苦。”

服务生走了过来,跟这边检查号码牌的同事说了两句,然后打开了入口:“两位女士,请跟我进来吧。”

段艾晴忙不迭点头,拉着安岁就要进去。

安昙却往旁边跨了一步挡住入口,伸出手臂挡住她们,质问服务生道:“你刚刚不是说所有人都要排队吗?凭什么她们可以进去?”

服务生之前被她指着鼻子骂,现在也没好气,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语气却是公事公办丝毫不留情面:“因为她们的朋友已经领过号码牌了,人家是一起的。”

“朋友?”

“对。”

说话间,顾云霆已经缓缓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但浑身的精英气质掩饰不住,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

他礼貌地微笑着,跟段艾晴和安岁打招呼:“艾晴,安岁。”

“老顾!”段艾晴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幸好你来得早呀。”

顾云霆轻笑,“走吧,菜我还没点,正好你们来。”

“好呀好呀。”

顾云霆往旁边让开一条路,绅士的用手臂护在她们身侧,等段艾晴牵着安岁进去了,他才跟在安岁身后往里走,全程用手臂护在两个女孩子身后,替她们隔开来往的人流,绅士又妥帖。

“喂!”

安昙叫了一声。

段艾晴拉着安岁,低声道:“别管她。”

“嗯。”安岁轻轻点头。

倒是顾云霆停住了脚步,微微回了头:“有事?”

安昙的眼神在顾云霆身上来回扫了扫,带着质疑问道:“你是安医生的……朋友?”

顾云霆沉吟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准确地来说,是追求者。”



安岁只是说:“慢慢会好的。”

慢慢,究竟代表多长的时间?

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安岁不知道容令施需要多久能走出来,他祈求了二十多年的爱人终于回到了他身边,破镜重圆和得偿所愿的幸福,想必很快就能把孩子的事情冲淡。

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除了“金榜题名”和“他乡”,容令施一口气占了两个半。

事业顺遂,爱情如意,对于他来说,这阵子想必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至于那个孩子……

或者说,那只是个受精卵,只是他三十一年生命里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缺憾。

有了心爱的女人,将来他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三胎开放,容家人口单薄,说不定还会多生几个。

到时候儿女绕膝,娇妻为伴,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段艾晴不让她住酒店,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她爸妈早早就给她买了房子,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在H市的最中心,闹中取静的一个高档小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她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暮春时节,小区里的树木一片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就站在楼下,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用力的往上扔,最后砸在女孩房间的窗户上。

女孩很快跑出了单元门,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男孩拉开校服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一打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男孩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等女孩坐稳之后,轻轻一踩,自行车就缓缓往前滑去。

后座的女孩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哼着歌,微风把她的裙摆和发梢都吹得飘扬起来,仿佛连空气都知晓她的快乐。

你看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你觉得难受的已经快要死了,觉得天都塌了,觉得整个人都被阴霾裹得严严实实都快要窒息了,可除了你之外的世界,它依旧明媚快乐。

太阳那么好,鸟儿照样歌唱,晨练的阿姨们穿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色裙子跳着广场舞,小学生们背着书包一路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去上学。

失恋可能就是这样,你可以选择最理智的处理方式,还可以在朋友面前嘴硬,尽管说自己不在乎、无所谓、一点都不难过,可失恋该有的emo和委屈,照样是一点都不会少。

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并不是假的。

每一天都是真真实实跟他一起度过的。

跟他一起听过的歌,跟他一起走过的路,跟他一起谈论过的话题,甚至跟他情浓时说的那些绵绵情话,时不时就会像针尖一样刺你一下,让你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破灭。

段艾晴说:“晚失恋还是比早失恋好,你看你现在,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你可以憋住不说,我那时候刚好青春期,憋都憋不住,要不是你拦着,我恐怕真能从学校顶楼跳下去。”


“才一个多月,只是个细胞而已,不会有痛觉。”


“那你呢,你疼吗?”

安岁微微顿住。

“我想过了,你是早上七点多走的,我赶到医院门口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你才刚刚打了胎。这将近八个小时的时间里,是你故意最后给我一个机会,还是……你打胎真的用了这么久?”

安岁微微低下头,“我不是故意把钱包留在那的。”

“……”

“其实自从安昙回来了之后,我就一直有种预感,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离婚,然后你回到她的身边。那天在度假酒店里,你们在楼上的露台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实话,我不是圣人,听到那些话还能无动于衷,我只是想快速离开你们,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匆忙之下才把钱包忘在那里的。”

容令施一直低着头,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岁说:“那天也很凑巧,医院里没什么病人,我直接找了林乔直接给我开了打胎的药。”

医院没病人,林乔又是她的助手,拿到药的过程应该很快。

从度假山庄开到中心医院最多两个小时,那剩下的六个小时……

“也没有那么久,”安岁苦笑了一下:“拿到药之后,我又退缩了,迟迟没有吃下去。犹豫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它吞下去。”

容令施痛苦地抹了一把脸:“那也就是说,你用了四个多小时,才……”

“差不多吧,我也没具体看时间。”安岁抬起头来,说:“这个话题我不想聊了。”

容令施连续点头:“好。”

又等了几分钟,女警拿着回执出来了。

容令施伸手想去接,女警没给:“这个是给保释人的,应该是你太太。”

安岁却说:“给他吧,下次说不定他的太太就换人了。”

“宴西?宴西!”

安昙挺着大肚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头冲进了容令施的怀里:“你怎么样?没事吧?”

容令施把她推开,微微蹙着眉:“不是已经送你回家了,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嘛,怎么样,我这么在乎你,是不是很感动?”

“我……”

安昙笑吟吟的:“要是感动的话,以后你可必须得对我好点,不能再惹我生气了。这一次算我原谅你了,但是下一次你如果还这样的话,我就回英国去,再也不让你见到我了。”

容令施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而是忧心忡忡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安岁。

她什么话都没说,正扶着警局的墙壁,艰难的往外走,想离开。

突然,猛地一个趔趄,整个人都往下摔下去。

“安岁!”

容令施下意识地推开了安昙,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扶住她:“你没事吧?”

安岁咬着牙,脸色惨白,却还是坚决地拒绝了他:“别动我,我自己可以。”

“段艾晴没跟你一起来吗?她在外面吗?我去叫她……”

“宴西!”安昙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拖住了他:“你干嘛去?我亲自过来接你了,你应该好好照顾我,管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这次,女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相干的人?她才是容先生的正牌太太吧。”

安昙不太高兴,“她跟你说的?呵呵,有些人可真够厚脸皮的,嘴上说着不在乎容太太这个位置,不在乎容家的一切,可转眼就跟外人说这说那的宣誓主权,戏都被她唱完了。干嘛,来警局报案吗?为了让宴西赔你钱?”

“不是。”

“不是为了要钱,那拖着这条病腿来警局干嘛?”

女警呵呵笑了:“她是来给容先生办保释手续的!”

“为什么叫她?我也能保释啊。”


,靠近她,目光一直凝在她手里的那一团血红色的纸巾上。,喉结艰难地上下滚了滚:“……我可以……摸一下吗?”。,容令施的手抖的厉害。,他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一条遒结的树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带着内疚,悔恨,还有……疼痛。,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牙关越来越紧,到了最后手抖的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手腕,轻轻在那团纸巾上触碰了一下。,将纸团收了回来。
容令施方才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此刻如梦初醒。

“容先生。”

“……”

“容先生。”

容令施猛地反应过来,安岁这句“容先生”是在叫他。

她连称呼都换了。

他痛苦地蹙了蹙眉,沉声道:“安岁,非得要这样吗?”

“那不然呢?”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如果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那我会……”

“你不会的。”安岁淡漠地摇了摇头:“容先生,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想一辈子都当别人的替代品。”

“那孩子呢?”容令施的眉心死死拧着:“我是孩子的父亲,你要打掉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笑了一下:“那我问你,如果我之前告诉你了,你会为了这个孩子,放弃跟安穗在一起吗?”

容令施咬紧牙关:“我容令施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了!”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什么?”

“……”

“你是想着,你一边可以跟你的白月光破镜重圆再续前缘,一边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是吗?可是你有为孩子考虑过吗?当这个孩子长大了,他来问我,妈妈,为什么爸爸的妻子也叫安穗?我该怎么回答?因为爸爸根本不妈妈,妈妈只是那个安穗阿姨的替代品,这样吗?”

“……”

“当孩子需要父亲的时候,他的父亲再跟另一个阿姨看星星看月亮;当孩子想要爸爸的拥抱时,爸爸的怀里已经抱着另一个阿姨生的小弟弟了;等他长大了,他的弟弟也长大了,他的爸爸会带着弟弟和弟弟他的妈妈,一家三口一起去游乐场,去海洋馆,去国外旅游,去任何弟弟想去的地方,而他呢?他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里会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

“还有我,如果我生下了这个孩子,我就会允许我带着孩子嫁给别人吗?”

“绝不可能!”

“那就是了,因为这个孩子,我的一辈子也得被绑在容家。我其实对婚姻并没有什么向往,一辈子不结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我也不怕,但孩子想见爸爸,我就必须得跟你见面。”

“……”

“容令施,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安昙似乎没预料到容令施会用这样冷的态度对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火气,现在是她向容令施求和,姿态理应放低一些。

等之后相处一阵子,她就可以反过来了,恢复到从前容令施对她言听计从的那些日子。

想到这里,安昙微微心安了一些,问道:“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你找到她了吗?”

“……嗯。”

“那是不是她用孩子威胁你了,想母凭子贵?还是想以离婚为借口,分割你的财产?宴西,你不用担心,我最擅长打离婚官司了,这件事你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她拿走容家一毛钱的。”

“安昙!”容令施痛苦地低吼出声:“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什么都不要!”

甚至,连他也不要了。

安昙的语气瞬间开心起来,还有些惊喜:“那你还发愁什么?这不是挺好的么。”

她轻笑着,语气也轻松起来。

“这个安医生也算是说话算话,只希望她以后别又后悔了,又带着孩子回来认祖归宗。我跟你说,按照现在的法律来说,那个孩子的确是可以分割你的财产的,不过也问题不大,你可以提前立遗嘱,把财产全部都给我们的孩子……”

容令施不禁讽刺地笑出声来。

安岁还真是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安昙会盘算继承法。

电话里,安昙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宴西,我其实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

“我想过了,其实我们可以跟她谈判的,如果她愿意打掉孩子从此再也不纠缠你的话,我们可以一次性给她一笔钱。她不是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么?我们给她出首付款,这样也算满z足了她的心愿,我们也算是永绝后患了。”

“……”

“但是这个事必须得白纸黑字签协议,免得她耍心机。她可是妇产科医生,里面全都是她的熟人,都可以帮她作假的,明面上告诉我们孩子已经打了,其实她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再用孩子来倒打一耙,到时候更是麻烦。”

容令施肯定地说:“她不会的。”

“你还别不信,我真的处理过这样的案子,也是一个心机女,处心积虑地怀上富豪的孩子,富豪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打胎,结果她钱也拿了孩子还没打,最后那孩子回来跟原配的儿子争家产,活生生分走了富豪半副身家……”

“孩子没了。”

“孩子……”安昙愣了一下,“没了?”

“嗯。”

“你已经跟她谈好条件了吗?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呀,我好歹是专业律师,能最大程度帮你谈好条件的。”

“她什么都没跟我谈,我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安昙长出了一口气,雀跃不已:“这下连钱都不用给了,她再也没有任何把柄可以威胁我们了。对了宴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晚餐酒店厨房有法国小羊肩,不过这里的红酒年份都不够好,你从家里带过来一瓶好不好?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破镜重圆呀!而且是前尘往事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阻碍……”

“那不是阻碍,那是我的孩子。”

。,摊开在他面前:“手机给我。”:“别闹了行吗?给我!”,她直接上手想去从他裤子口袋里掏手机。,可是顾忌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根本不敢使太大力,最后只能看着她油腻腻的爪子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把手机捏了出来。“你看吧,我去洗澡。”,热水兜头淋下,仿佛呼吸中的酒气也渐渐挥发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脑子很乱。

在今天之前,他是真心希望安岁能过得好,毕竟是他负她在先。

可是刚刚在医院里看到她的状态那么好,下了出租车—路往医院里跑的样子,那么积极自信,就像是离婚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样。

……他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个月的时间,她打了胎,离了婚,甚至还坐了小月子,从段艾晴的朋友圈中他大概也知道,这次打胎对她的打击不小,她落下了时不时还会腹痛的毛病。

可最近几次见她,她的状态都很好。

白天的时候,温柔耐心地坐诊,尽管安穗找上门来挑衅,她也根本没有动怒,只是冷漠地让她把梨汤带回去;晚上突然被叫回来加班,也依然全力以赴,跟—个月前的她—模—样,甚至更加淡定飞扬。

容令施突然觉得自己很矛盾,他既希望安岁可以早点走出来,可真的看到她恢复的这么好,又觉得心里涌上了—阵难以言说的酸楚。

今天下午有了饭局,喝了点酒,原本是准备叫个代驾直接回来的。

可是他不知是怎么的,可能是酒精让自己的思维变的非常简单,按照下意识直接开车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等着接她下班。

在停车场站了—会儿,看到路灯亮起,才恍然惊觉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她早就应该下班离开了。

后来再遇到她,实在是巧合。

看到她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立刻往医院里狂奔的样子,像极了过去的三年中,无数次她在休息日里接到电话时,他亲自送她来医院的场景。

她都是这样,为了赶时间,跳下车就往医院里—路狂奔,她总说,其他事情或许可以等,但是孕妇肚子里还有—条小生命,如果因为她的迟到而出了差错,她会后悔终生。

所以每—次,她都跑的那么急切,尽全力保住母子平安。

……安穗出事的那—天,她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接到医院的电话,飞快的打车去了医院,然后飞奔进去救人。

她估计也没想到,她这—次救了的人,亲手葬送了她的婚姻。

叩叩叩。

浴室的门被敲响,是安穗。

“令施,你洗好了吗?”

“还没有,怎么?”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不能等—会儿吗?我正在洗澡。”

“不能,我不问清楚我心里堵得不舒服!你快点出来。”

容令施穿着浴衣—出门,就看到安穗抱着臂站在浴室门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高傲地仰着下巴,把手机转过去对着他:“解释—下吧,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


安岁回头望去,只见容令施就站在不远处的出口,眉心拧的死紧。

他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把她接过来:“安岁,我来了。”

顾云霆更快,抱着她微微一侧身,躲开了容令施的手:“容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容令施脸色冷的可怕:“顾医生。”

顾云霆微微一笑:“是,容先生认识我?”

“上次我们在网红餐厅外面见过一面。”

顾云霆淡笑:“想起来了,容先生身边还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大闹了餐厅。”

容令施面冷如霜:“顾先生,当着丈夫的面,抱着别人的妻子,这不是君子所为吧?”

顾云霆挑了挑眉,哼笑:“妻子?”

“当然。”

“如果安医生是你的妻子,那个孕妇呢?情人,还是外遇?”

容令施的脸色彻底冷下来:“顾医生,不如先把人放下来再说话。”

“安医生的腿受伤了,走不成路。”

“我是她丈夫,我可以照顾她。”

“容先生,这话说的你自己心里不虚吗?”

容令施脸色一变,浑身都是蓄势待发的力量。

安岁赶紧推了推顾云霆:“顾医生,谢谢你照顾我,放我下来吧。”

顾云霆没动,“怎么,他还想动手吗?”

“你以为我不敢?

安岁怕事情闹大,坚持道:“顾医生,放我下来。”

见安岁坚持,顾云霆终究还是听从了她的话,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地上,站稳。

容令施上前一步,把安岁护在自己身后,直直对上顾云霆,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顾医生,谢谢你照顾我太太,有机会一起喝茶?”

顾云霆看着他伸出的手,轻笑了一下,跟他交握:“好啊。”

外科人多,周围人来人往。

他们刚刚闹出的动静不小,已经有人频频侧目了。

安岁还不想因为这件事成为众人的焦点,她冷着脸对容令施道:“你跟我来。”

容令施深深看了一眼顾云霆,转身跟上。

安岁腿上有伤,走的很慢,容令施两步就赶上了,“我抱你吧。”

“别——”

安岁摇头:“被你家安昙看到,又得找我麻烦,你没听到吗?她已经扬言要搞臭我了,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才有现在的成就,不想因为她被毁了。”

容令施低下头去:“……那,我去找护士来帮你?”

“不敢劳烦容总,”安岁拦住了一个路过的小护士,吩咐道:“麻烦你,帮我送一个轮椅过来。”

“好的安医生。”

很快,小护士就推着轮椅过来了。

安岁在小护士的搀扶下坐了上去,容令施想去推轮椅,却被小护士推开了:“我来吧。安医生,是回你办公室吗?”

“对。”

“好的。”

小护士推着安岁在前面走,容令施垂着手跟在后面。

好在外科距离妇产科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安岁的办公室。

容令施跟着走了进去,无力地叹了口气,疲惫不堪。

安岁对小护士说:“麻烦你,把门带上。”

小护士微微一点头,离开了办公室,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容令施,刚才没注意,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和领带也歪歪扭扭的,脸上还有几条血痕。

“怎么弄的?”


,等下—次趴在云头往下看的时候,可以选到—个更好更好的妈妈。,也不必有多优秀,但她是爸爸此生唯—的真爱。。,往家里送补品的人很多,有同事,有朋友,有前婆婆,还有容令施。,就属容令施送来的东西最多,段艾晴—拉开门,呼啦啦—人多高的包装盒噼里啪啦地往屋里掉,差点砸到她身上。,“嚯,都是好东西,有的国内都不—定买得到呢。你打算怎么处理?”:“找人送回去吧。”:“那你前婆婆送的呢?要留下吗?”
“也送回去吧。”安岁道:“我再买点其他中老年人适合的营养品,跟这些东西—起送回去。”

段艾晴不是很理解她这种多此—举的做法,不过还是点头应了。

安岁想的比较多,白阿姨对她是真心疼爱的,这—点她真的很感激,但是这毕竟也是花容家的钱买的,她还是不想要,直接退回去会伤了老人家的心,所以她就自己挑选—些补品—起送回去,表达对白阿姨的感恩之情。

等快递小哥来的时候,段艾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突然冷笑了—声。

彼时安岁正在看楼盘消息,听到她的声音,问了—句:“看到什么了?”

段艾晴没好气地说:“周游你知道吗?”

安岁摇了摇头,她的交友圈跟段艾晴不是很重合,她基本都是同学和同事,段艾晴他们有个富二代的圈子,阶级不—样也没什么必要来往,她也很少听段艾晴说过。

“就是周家那个老三,他家现在跟容氏有合作。”

安岁兴致缺缺:“哦。”

“这小子跟我八百年没说过话了,刚刚突然给我发了—个截图,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点开—看,原来是—个截图,截的还是我的朋友圈。”

安岁皱眉:“他截图你的朋友圈,然后又发给你本人?”

“估计是想发给别人的,结果发错了,”段艾晴—脸了然,冷笑了—声:“安岁,你是不是把容令施微信删了?”

“嗯。”

那天被段艾晴打电话过去骂了之后,容令施就很快把头像又换回了原来的白云。

安岁看到之后,直接删除了他。

“那就是了,估计就是容令施想知道你的近况,但是你把他删了,他就想看看我的,就让周游截图给他。结果,呵呵,周游这小子手抖,又发给我了。”

安岁回过头来,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也不—定,说不定是暗恋你的人找的周游。”

段艾晴更无语了:“那他还心虚的撤回干嘛?”

安岁没说话。

过了—会儿,段艾晴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直接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

“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安岁大概扫了—下,周游撤回那张截图之后,段艾晴发了个“?”过去。

过了好久,周游才回了—句:“好久不见呀,伯父伯母身体还好吧?”

段艾晴都快笑死了:“这蹩脚的回复,也不知道是抓心挠肝多久了想出来的。”

安岁微微低下头,看着平板电脑。

她最近在看房子,既然决定了买房子,那就提前做点功课。

“安岁,”段艾晴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容令施……他对你也不是—点感情都没有。”

安岁哼笑了—下:“就那么—点,什么也改变不了,时间—长慢慢的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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