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你告状,他不也告状。”池念没忍住笑出了声。
楼西晏却说,“你竟然说我要去路边踹狗。”
“那是提醒他,不要来触你霉头,不然同样的招数你再来一次,那就是他千里送人头了。”
楼西晏也是被她的坏心思逗笑,“别说,这招够狠。”
“好用的招数,自然是要连着用咯。”
两人闲聊一会儿,便躺下睡觉,关灯互道晚安后,楼西晏又说,“念念,睡我怀里好不好?”
“一定要吗?”
“我睡不着,想要搂着你。”
“万一我睡觉不老实,碰到你的腿怎么办?”
楼西晏,“……”
这个他该怎么回答?
下一秒,池念的手伸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就这样吧,免得碰伤了你。”
“好吧。”他不情不愿,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到底他是伤员。
结果还没等他睡着,池念就丢开他,迷迷糊糊的滚到了距离他近一米外的床边沿,顺便还卷走了他身上的被子。
他伸手将床头灯摁亮,转头看了一眼那边床边沿处将自己裹成蝉蛹一样的池念,默默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将她拽了回来,免得又摔下去。
看得出来,池念是真的不习惯跟人同床共枕,一睡着就自己跑了,要是这床有十米宽,她准能离他十米远。
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适应下来啊?
没办法,只能将那边沙发上的薄毯拿来自己盖着,他又抢不过池念。
……
池念的工作很快进入正轨,因为营销方案的紧促,池念也繁忙了很多。
可即便如此,她每天还是早上送楼西晏去画廊,下午将人接回去,晚饭后会带着楼西晏出去溜达,周末会花更多时间陪他。
对于这些,池念只觉得是自己应该做的,楼西晏却是乐在其中。
这种平淡的相处,他还非常喜欢。
这天中午,池念开车来到画廊,带楼西晏去医院检查。
她额头的伤也要拆线了。
楼西晏先陪池念去拆线,眼看她又要咬自己的手指,楼西晏将她扶住,“要是痛你就咬我肩膀。”
“没事儿。”池念有些尴尬。
咬手指是她一个习惯性动作,并不是因为痛,那样她觉得有安全感,会被安抚到,是一个心理上的小毛病,不严重。
只是行为不太雅观,但是这个行为透进骨子里,想过要改,但是没改掉。
大概是秉性难移。
被楼西晏扶着拆了线,露出一条疤痕来。
不过幸好伤疤在发际线往上一点,她头发多,能遮住,等这一片的头发长起来就不会难看。
“好了,这两天伤口还是不能碰生水,免得缝线孔感染发炎,会很不好处理,尽量别天气热的时候往外走,避免流汗,这是祛疤的药,到时候再用点生发的药……”
医生嘱托注意事项,然后就看到楼西晏扶起池念,轻轻的向她那处伤口吹气。
医生,“……”
狗粮吃得不少,但好多都是小年轻小屁孩儿。
这么大的成年狗粮,这也算是活久见的一种吧。
“没事。”池念倒是不在意,真的没有那么痛,医生手法好,剪线抽线的时候都不痛。
况且她也没有那么娇弱,不然当时就会痛得没力气揍人。
楼西晏又吹了吹,“看着就很疼。”
“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腿再说这话?”池念哭笑不得,他是真的很有趣哎。
楼西晏表情尴尬。
实锤了,池念情商是有的,但就是浪漫过敏。
或许,是她从来就不相信,有人会真的爱她喜欢她,所以她封闭了自己,拒绝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