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总是亮的特别早，霍耀光早晨5点多就醒了，四合院已经有人走出家门去倒尿盆，真不能理解这么热的天，怎么受的了。穿好衣服后点上一根华子。拿起手纸直奔厕所。烟灭事毕。
走在后院里收起昨天三大妈给自己的衣服。抱到屋里扔在床上。叠衣服是不可能的，这房间都快1个月没打扫了，等有机会了交给三大妈，到时候1元搞定。
关上门，抬起床脚，拔出地砖抽出一个铁盒子，里头2沓大团结，也有一叠钞票有零有整。还有些零碎副食票和粮票。拿点票据和一张至关重要的手表票。到这个月底就过期了，这还是李副厂长给的，上海全钢手表一块。
上海全钢120元，上海春蕾125元，天津的东风也是120元，红旗的话不清楚。想那么多也没用，票上写的啥牌，只能买啥牌。收音机票好弄，可惜没啥意思，里头整天嗷嗷着各种精神，听多了能把霍耀光整神经，现在又不是背那些书的时候，不听也罢。
唯一的用处就是夜晚开着，听着声音睡觉。缝纫机等结婚时再置办？呸 缝纫机等老丈人陪送。自行车的话 自己整天骑着厂里的。谁管啊，傻茂整天骑着宣传科的自行车也没人管。
大街上自行车多了去了。刚穿越时候路过红星电影院门口。一排排的自行车数不胜数。还有些女同志骑着那种类似于儿童自行车的，车把跟哈雷似的，各式各样的都有，车牌更是各式各样，有的在车尾，有的在车横条上，有的在装车篮的那个位置，原本是固定车篮的两个孔 结果固定成车牌。
把东西收好，装上150块钱，推车出门吃早餐，顺便到处逛逛，至于上班打卡？自己的考勤自己还是自己填的，下个月的考勤表都填满了，还顺带报了5个夜班。这么多人守着大门。谁大早晨去搞破坏啊。别闹了。只要不是周一，没出问题，没人管你在哪里。别问 问就是巡逻厂区周边。
四合院众人有的喊孩子起床的，有的催孩子穿衣服的。有的在做饭，吵吵闹闹好不热闹。再点上一根烟，唔 火柴也用完了，一盒火柴2分钱呢，到单位随便寻摸寻摸吧，枪都不缺的地方能缺火柴？蹬上自行车，向着早餐店出发。
早餐6根油条，2碗豆浆。共计1毛9，二两粮票。推着车游荡在京东城的早晨，来来往往的人群，胖子都少见，个头都不高，这个年代男的平均身高1.7米都没有，女的顶多1.5米。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坚定的精神，哪怕个头不高，一百多斤的扁担框，扛着就能小跑。
上学的孩子或多或少裤腿都有这短，膝盖处都有深色的补丁，几乎每个孩子的屁股后头都有一大块深颜色的“补丁”。绝对是玩滑梯磨损力度太大。
大街上已经有早起的黄包车出来觅食。跟影视剧里相差太大，车棚破破烂烂耷拉着碎布头，车身很窄，坐两个人都够呛，有的胶皮胎都没了，就直接轮毂上阵。区别于工人还是打零工的方式很简单。看裤脚，打零工或者自主就业的人，裤脚都打这绑带。
一队赶着驴车的人路过，每个驴子身上都挂着两个大筐，里头有布、草纸、针头线脑等各种玩意。这是这个年代大名鼎鼎的“背篓商店”，国营的，赶着驴车的都是正式工，周边乡村、郊县等未普及供销社的地方，全靠背篓商店的人来供给。这是勤劳的人，但是不能致富。
大街上随处可见小脚老太太，都特别精神，即便是夏天也是穿着白袜子布鞋。这种糟粕不能割舍，只能掩盖。大胡子老头带着眼镜，拄着拐棍，这绝对的遗老遗少，你去查吧，绝对的通天纹。先毙再审，保证没有冤假错案。
就这么溜达着来到了商店门口，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为啥这个时代 菜市场门口旁边、供销社门口旁边、百货商店门口旁边都有一个鞋店。修鞋补鞋还能染色。真是狠活。
商店已经开门了，没有所谓的不耐烦语气，也许是霍耀光的个人气场，交钱 交票，售货员验证后还要询问你一下工资。
一切结束后手拿着一份收据，这个年代的收据也是三联，本来应该是绿色的收据，也许是造纸时省略了一些步骤。有些串色和粗糙，这种收据要是在后世，给人感觉就是一眼假。量好尺寸截表带一气呵成，还有一年保修，除了镜面不保修，装好剩余的几节表带。这玩意得收好，一条纯钢表带价格1.15--3.15元不等。
快出商店时还看到一位妇女递给售货员一张绿色的票，上面写着觉悟票。啥是觉悟票？别问 问就是耍流氓。
一路疾行，来到轧钢厂门口。一进大门，站岗的队员给个自己敬个礼，车都没下，霍耀光对着站岗队员说了声：“下次别这样了，老搞这些形式主义。”
这就叫懂事，有眼色。毕竟霍耀光是现管。
锁车走进保卫室，每天的巡逻人数都是固定的，路线也是固定的，给下面人排好班就行了，啥都亲力亲为的话 那你还升职做什么？
“耀光哥”
“光哥”
“霍队长上午好啊。”
“霍干事这是刚巡逻回来了哈。”
霍耀光一一回应着。
叫哥的是自己队里的，叫霍队长的是别的工友，别管年龄大小，江湖辈 不论岁。叫霍干事的是能人，月工资56元，等同4级办事员，也等于大学生转正后的工资。以行政待遇来说22级。
「干事」这个称呼起步21级行政待遇，是科员级，17-21级都是科员级。可以说是预备干部，啥时候升到18级也就是副科，你就可以穿干部服时，胸口兜里插钢笔了，不是装批用，而是真有人找你签字，单论附近的派出所，所长顶天也就是17级，还是副科。
像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书记，这种配轿车的，起码13级。超级大领导说了，13级坐上来，14级滚下去。像是主抓精神建设的孙副厂长，他就不能配车，敢配车？这是不想混了，分分钟拉回学校再教育。
【扯的有点多了，但这是事实。】
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沓举报信，地上的箩筐里还装着上个月的信件的。点上一根烟，冲着门外喊到：
“大虎，二虎进来”
李氏双虎，以前街面上混的，买的指标，有一些事情大家都明白，谁也别说谁。
“来了，耀光哥。”
“啥事直接吩咐，保证办的干净。”
穿着蓝色工装，胸口缝着工厂铭牌的两个1米7多点的，20岁小伙就走到桌子前，目光炯炯的看着霍耀光，心里都有数，这是准备整人了，俩人带着笑意对视一眼，好像再说“恭喜发财”，“终于来了”。
霍耀光抽着烟说道：“傻柱的那个胖子徒弟最近都搭上线了吧？”说完这句抽出华子散了两根。俩人赶紧接过，并未点燃。
李大虎：“前段时间就混熟了，好几次这玩意从食堂顺东西都放了。”
李二虎接着道：“我哥说的没错，搭上关系后，这家伙每次都从南门走，队里都明白，一点小恩小惠，闭只眼的事，毕竟也算是食堂的眼线。”
霍耀光蹭了蹭鼻头说到：“今天杨厂长招待兄弟单位，去招呼胖子一声，何雨柱敢扣下食材的话，让胖子麻溜过来汇报。事情办的漂亮了，以后咱们可以适当给胖子站站势力。”
“明白，我俩现在就去。”
“去一个就行了，二虎留下来，把这些举报信里关于傻柱的，许大茂的，易中海和刘海忠的都归置到一起，分门别类。”
李大虎：“我先去找胖子了，耀光哥您歇着。”
李二虎应承了一声就蹲地上扒拉着举报信。
霍耀光手指啪嗒着桌面，心里思索着：许大茂材料好收集，但是现在娄半城是董事，整还是不整呢？
傻柱最容易解决，至于易中海的8级工面子？呵呵，里头水分太多了，58年建设，真正有能力的都抽调走了，这种靠资历熬上来的货，纯粹就是面子工程。
领导们哪个不清楚。有些精密部件也都是交给别的技术大拿。易中海的主要工作就是撑面子，教徒弟，徒弟收了不少，逢年过节来看他的一个没有。可见人品如何。
刘海忠啊刘海忠，你这老不犯错，不找事的。让我怎么收你的房呢？难道非得让大虎他们，找个卖铺的小娘们，诬陷你耍流氓吗？ 也就是你亲儿子刘光齐远嫁他乡，不然的话整死你儿子，看你捐不捐房子。
哒…哒…哒… 手指越敲越快，拿不定好主意，还是等傻住解决完吧。
“耀光哥，已经整理好了，没有易中海和刘海忠的，这里头傻柱有17份，大部分都是抖勺，克扣工人兄弟饭菜，还有两封是举报盗窃公家财产的，都是些肉蛋菜和棒子面。”李二虎站起身 边擦汗，边说道。
“放这吧，去喝点水歇歇。一会儿写一封认罪书，名字空着，就写工作10年以来，长期……多次借着…领导招待兄弟单位之便，…年以来盗窃肉食…次，粗粮…次………把厂里喜欢搞招待的领导名字都写上，最后写上厂领导吃工人的肉，我只是喝点工人的血这句话。金额就写1千元左右，写好就放抽屉里，以后有食堂的人犯事就照这个让他们抄写。谁偷东西，就按照一年100元来算。”
李二虎答应了一声，顺便走到桌子旁，放下一杯茶后转身去写范本。
霍耀光闻着这高碎。这年代应该没科技和狠活，确实很香，和后世的味道差不多，并不是喜欢喝茶，总感觉喝纯开水有股味，可能京城水质有问题吧，附近也没啥化工厂，搞不懂。吸溜一口。
转头往旁边空地上吐出点茶叶沫子，这举动要是让阎埠贵看见，估计得炸毛。往茶缸里吐啊，茶叶得泡个10遍8遍。最后嚼嚼咽下去，能去口臭，真是浪费。
看了看手表，唔。没钻没日历。11点了。扎好武装带，挎着驳壳枪，这枪带着木制枪套估计得有3 4斤。原身用的是54。穿越而来的霍耀光该用驳壳枪。
不是说枪多好使，主要是让周围人熟悉自己的配枪。重点是这个枪套。等刮风了，里头一次可以收纳6根小黄鱼和1跟大黄鱼。加起来500克左右，这个在改开时，82年1克金价53元，运气好的话，一次赚2.6W。80年代占地400平方左右，使用面积200多平方的一进四合院。万把块左右，也就是说 出门一次能挣两套院子。
独自溜达着在厂子里漫步。有相熟的就打个招呼，有蹲在树荫下下棋的工人，见到活阎王撒腿就跑。整的跟城关扫荡似的，摇了摇头，接着往一食堂的小库房走去，这可是著名打卡地点。
据消息得知。这座小库房里经常是炮火连天，这是资深体验者秦淮茹战斗过的地方，秦淮茹曾在这里歼灭敌方不下百亿小蝌蚪。推门进入 里头杂七杂八特点破木板，没啥东西，就是浮尘比较多，有些战斗痕迹太明显了。全是浮尘的地方 就这一小块地是干净的。也不怕得病。
检查厂房周边有没有狗洞，发现了就上报，至于谁修理，那可不知道，自己只负责发现，万一在老师傅手里，6袋水泥干完的活，你个新手用半袋水泥解决了？厂领导能放心你的质量吗？谁的活谁干，别越界。
绕一圈时路过广播站，好巧不巧的看到剧中女配于海棠和几人结伴而出。拿着饭盒往食堂而去。对A，要不起，就算不饿着孩子，饿着大人也不行啊。再说了于海棠太冒进，身材挺高有个1米68那样，不算很白，长相也就中上吧。
毕竟霍耀光可是看过上百部XX传媒的资深观影者。就这还厂花，真是矮子里挑将军，你要是棉纺厂、被服厂、纺织厂的厂花，那绝对的相当哇塞，9成5都是糙汉的轧钢厂。真不嫌丢人。
撇了撇嘴回保卫室。
饭菜已经在办公桌上了，李大虎从食堂回来时，顺手打回来的。打开饭盒 两个白面馒头，一份土豆丝，一份大葱鸡蛋，不是不吃肉，穿越来的霍耀光是少数民族，不吃猪肉。队里都知道，有鸡鸭鱼就打菜。如果没有的话两份素菜也行，每月的肉票都买成羊肉了。没有的话就和队友调剂一下换成粮票或者鸡。味道还行。霍耀光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认罪书。
耳朵听着李大虎说道：“耀光哥，胖子说傻柱这次自己炒了一饭盒鸡蛋，扣了半只鸡还有一斤多生猪肉。”
霍耀光咽下饭菜，喝了口茶水说道：
“晚上下班截住他，周围工人越多越好，把这事闹大。越大越好。”
“放心吧，门清。耀光哥，咱们这次准备敲他多少？得有200吧。”
“1分没有，只要他自己把这份认罪书抄下来，摁了手印，这起码得赔双倍吧？事情闹得全场皆知，杨厂长的也不能太过包庇。这里头的原价1千元得还给后勤吧。等于是交给李副厂长的献金。毕竟后勤丢失的财产。罚款的1千就归杨厂长安排了。咱们逮住个10年大老鼠，怎么得 厂里也要表示表示。”
李大虎道：“还傻柱估计得开除，起码得蹲30年。偷1千多呢。”
“不会的，杨厂长还要用傻柱，别的两个食堂大厨做的都是鲁菜，只有傻柱一个人做川菜，天天在后厨作威作福，领导能不知道？食堂主任能不往上报？肯定被压下来了呗。”
李大虎道：“杨厂长还要用傻柱呢，咱们把傻柱送进去的话，那岂不是得罪了杨厂长？”
“我一开始就说了，傻柱不会被开除，光罚款就1千元。等于傻柱不吃不喝两年的工资。这罚款就能堵住工人的嘴。”
李大虎道：“那咱们图啥啊？就图那点奖励？”
霍耀光撇了一眼李大虎，淡淡的说道：“图啥？保卫科抓贼不是天经地义吗？”
霍耀光吃下饭盒里最后一口菜，打了个饱嗝，咂摸了一口茶水，在嘴里咕噜咕噜的漱口后吞下肚。靠在椅子上抽出一根烟丢给李大虎，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李大虎接住后也点燃抽起了烟，越想越想不通。2千元的案子，啥也不图？狗都不信。
霍耀光看出他在想什么，也没说话起身就去刷饭盒，李大虎很自然的接过饭盒，也没说话，连带着自己的饭盒一起去刷了。霍耀光则是去审讯室里的长椅子上睡午觉。
此时1食堂后厨。
胖子撇着眼睛死盯着傻柱，希望自己师傅再偷点什么。
傻柱则是笑嘻嘻的幻想着：“今天给秦姐怎么做呢？棒梗喜欢吃红烧肉，回锅肉也不错。可是这么热的天，吃不完就浪费了。”
“啪”的一声，傻柱猛拍一下脑门，我怎么这么蠢，秦姐家 人这么多，这1斤多肉怎么够吃？下班回去时应该再买点什么呢？买只鸡？三小只经常对着许大茂的鸡流口水。嗯，就这么办。
傻柱转过头对着胖子说道：
“胖子，你学东西比马华快，你有天份，过几天我教你两道菜。到时候好好学。”
要不说 傻柱的傻只有秦淮茹能享受。脑子里一旦失去秦淮茹，聪敏的智商立马占领高地。这点小手段直接对胖子使了出来。
胖子立马露出惊喜的表情。赶紧往傻柱身边跑去，一顿宣誓效忠的誓言，不要命的砸向傻柱。手里更是不停。又是端茶又是点烟。
傻柱心中生出一种感觉，只想大喝一声：“在厨房，我就是天。”
收拾着卫生的刘岚看着这对师徒。不由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这俩傻子，也不知道谁在逗谁玩儿。”
马华在水池边默默刷着大铁锅。
下午5点多，日头也不那么放肆了。
轧钢厂南门，一张布制大伞下，霍耀光终于等到了傻柱。看着傻柱滴溜着几个饭盒。心中暗喜，终于来了。
霍耀光大手一挥，10来个保卫员围住了傻柱，周围的工友停下了脚步，相互交头接耳。
“呦呵，这是下班了给咱们表演节目呢。快看，傻柱被保卫科包围了。”
“保卫科终于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这傻柱早该整治整治了。”
“可不是嘛，一天天的竟显着他了。瞅见漂亮的女工友就把人家饭盒打满，瞅谁不顺眼就一直抖勺。”
……………………………………
傻柱大声吵吵着：“你们保卫科干什么？什么意思？”
霍耀光也不答话，环顾四周 人来的已经够多了，刚准备说话，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叫嚷着：
“都闪开，死的那个是我兄弟，让我再瞅我兄弟一眼。”
傻柱：？？？？？
霍耀光：？？？？
保卫科：？？？？？
围观群众：？？？？？
人群中闪开一条道路，许大茂挤了进来。没错，喊话的人正是许大茂，挤不到跟前，只能出此下策。
走进一看这架势：哗，聚贤庄内乔峰独战各路英雄。
许大茂哈哈笑了声，拍了下自己大腿，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啊，你也有今天，在院里不是挺嚣张么？这里可没有你亲爹亲奶奶护着你。有啥话需要我带给何雨水吗？哈哈哈啊哈哈”
傻柱蹦脚回骂着许大茂。
霍耀光拍了拍手。
周围的保卫员也是大喊着：“都安静，都安静。路都快堵死了，别耽误大伙时间。”
霍耀光对傻柱说道：“打开饭盒，我们要检查。”
傻柱脸色一变，嚷嚷着：
“我带饭是杨厂长允许的，这点你们可以问杨厂长。我为杨厂长立过功！我要见厂长！我要见厂长！”
霍耀光走过去左手揪着傻柱的领口，往自己方向一拉，右手伸出捏着傻柱的下巴，左右晃动后，咔的一声。傻柱的下巴就掉了。
霍耀光：“叫唤的吵死了，现在终于安静了，你们几个。去把饭盒打开。”
“嘶……”
周围观众哪看过这个节目。不由自主的冷吸一口气。
许大茂则是贱兮兮的走进傻住，对着傻柱的大脑袋。使出了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拍完就跑。
李大虎抢过饭盒，全部打开后，半只生鸡。一斤多猪肉，整整一饭盒的炒鸡蛋，压的特别瓷实。最后一个饭盒装的是各种大料。
群众炸开了锅。对着傻柱就骂了起来。
“这都是我们的饭菜。你自己克扣工人兄弟的菜，损公肥私。”
“盗窃公家财产。必须送派出所。”
“枪毙！必须枪毙！”
“活埋！把傻柱活埋！”
“捆着双手 扔水里！”
………………………
画风越来越偏。
霍耀光站在了一旁的水泥墩上。对观众们喊到：
“大家听我说，我们保卫科一共接到了17封举报信。这半个月一直在部署，确保这种工人阶级的臭老鼠无处可逃。我们保卫科一定会给大伙一个交代，请大家相信保卫科，相信厂领导。等明天开会后就会公布出傻柱的处罚通知。这些饭菜也会送回食堂，让加班的同志都吃饱，吃好。都回去吧各位。该回家做饭就回家做饭。该回去打孩子就回去打孩子。”
人群笑了起来。傻柱被抓，证据确凿。这个消息绝对是今天回家的谈资。
众人慢慢散去，霍耀光领着人把傻柱带进了保卫室。直接说到：
“关禁闭，用工字架。今天一律不得探视，亲戚也不行。不管他身份有多高，背景有多大，有问题就让他来找我。”
话说的很大，霍耀光自己心里清楚。傻柱无非就是养老派出面求杨厂长。杨厂长中午吃完饭就翘班了。
呼呼啦啦一群拖着傻柱走向了禁闭室，一间10平方多点的房间，打开房间，地上焊接着一个“工”字形的金属框架。众人把傻柱的四肢用手铐 铐在上面。傻柱只能弓着身子，蹲不下，趴不上，转不了身，反正就是十分符合人体工程学，怎么不舒服怎么来。
霍耀光拿着炒鸡蛋的饭盒走进来说道：“该值班都去值班，现在你们还没下班呢。傻柱今天不回家。有兴趣的可以下班后来瞻仰瞻仰傻柱的风采。”
慢步走在傻柱跟前，对了傻柱笑了笑说道：“柱子哥，好材料到你手里也没玩出花啊。不还是这老一套吗？你看你虚的，这才十分钟你就受不了了？你得多吃点鸡蛋补一补。”
傻柱嘴里说不出话，瞪大了双眼看着霍耀光。嘴里“呜呜呜…呜呜……”反正就不是好话。
摆了摆手让众人散出去，靠近傻柱的耳朵说道：
“这些年，你忘性挺大啊，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你屁股上的伤疤长平了？你爹的伤疤也长平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昨天的鸡蛋秦淮茹那个破鞋给你吃了吗？哈哈哈哈…”
傻柱挣扎着，想用头撞霍耀光，可惜啊 这工字架是手臂粗的大钢管焊接在地上的，地下还有个水泥墩子，就傻柱这小身板绝对捍卫不动。
傻柱：“呜呜呜呜……”
霍耀光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有本事把我放开？”
傻柱：“呜呜呜…”
霍耀光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你怎么知道的？”
傻柱愣住了。
霍耀光也不逗傻子玩了，对傻柱道：
“钱罗锅你应该知道，他就是在这里。最高撑了4个小时就变成了罗锅，脊柱变形，我觉得你比钱罗锅强。现在是6点钟，我等10点来看你哦。你放心，知道你嘴硬，我压根不想审你，你的处罚结果是领导决定的，我的想法是让你残废。走了啊，你要是尿了 拉了。到时候你都得舔干净。”
锁上门霍耀光就走了。
禁闭室内连个通风口都没有，黑暗，寂静，加上身体越来越别扭，越来越难受，喊又喊不出来。慢慢的，傻柱哭了，又怕又疼的哭了。
走到保卫室门口说道：“都回去吧。下班的都散了。有啥事都交接好，该值夜班的都去换好衣服，各司其职动起来。我再重复一遍，傻柱，谁也不能见。门我已经锁了。”
李二虎说道：“耀光哥，我们哥俩就撤了啊。有事您言语。”
霍耀光点点头，跟诸位同事摆了摆手，骑车就往大街上溜达去。至于傻柱。呵呵，傻柱算什么东西。
